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老丈人家一個多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之路


帶高三,當班主任,年前一直上課到一月十九號,本想催著老婆,想在十九號當天回老丈人家,可是因為老婆的不積極,最後是二十號走。


現在想來,異常後怕。當時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還沒有被爆出來,但是已經在大範圍擴散了。我們二十號坐的火車的前一天同一車次上就發現了病毒感染確診患者,和媳婦說,如果回老家過年時就開始爆出病毒傳染這件事的話,老婆、孩子和我一家三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通河的。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事後想來雖然後怕,也算是虛驚一場。


回到家之後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帶孩子去了一趟歡樂堡,此時電視上已經開始爆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事情了,自己雖然有點開始注意,但還沒非常上心。之前,孩子和在外地做老師放寒假回家的老婆一起囚在家裡一週多,孩子這時在歡樂堡玩得瘋了一樣。跑來跑去,忽上忽下。玩不大會兒,孩子的姥爺就打電話讓回去吃午飯,本想下午再拿著工作人員給的手環帶孩子去玩,可是直到現在這個手環還在手中。


疫情爆發以來,全國人民眾志成城,再次迎戰繼2003年抗擊非典以來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


在國家危難時刻,全體中華兒女均團結一致,共同抗擊新興冠狀病毒,但總有小部分奸商利用國難謀取私利。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疫情剛爆出來那幾天,自己就到藥店購買n95口罩,均已脫銷,就先買了三包一次性醫用口罩。只有一個藥店(不點名了,因為我不想“斷人錢財”,我只是想說說這種現象),說晚上八點到貨n95,閒談之中,談及多少錢。


“在這種時期價錢會和平常一樣嗎?”


“那肯定不一樣啊,這是非常時期啊!”


“電視新聞中說了,政府嚴厲打擊口罩漲價行為”


“這也不是我們自己在漲價,進貨的時候價格就已經提上來了。”


話已經談不下去了,因為我有需求,而市場上口罩供嚴重小於求,我也只能默認了。


到貨的時候,我早早就來到了藥店等,一包十個的N90口罩(N95已經買不到了)50元,我在淘寶上查了一下,同樣的商品平時是10元。


回到家後,岳父氣憤難平,問我是哪家藥店,告他肆意漲價行為,我則淡然以對:誰讓咱們有需求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因為岳父家開小旅店,有即使過年也住店的常住客人,也有一些散客。這些住店的人流動性大,接觸人群頻繁,於是就拿出口罩讓岳父給每位客人一個,讓他們出去就戴上。

岳父很不耐煩,說


“我都不願意戴口罩,更何況是這些住店的盲流子了,這麼多年了,我太瞭解他們了,他們準得一出門就扔出去。”


“生命還是重要的,戴口罩雖然麻煩,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們不會戴的。”


“那我們只能考慮不在店裡住了,住到樓上去。”


“那你們怎麼吃飯呢?”


“我們自己買菜動火。”


話說不下去了,岳父脾氣倔,不把疫情當回事兒。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我攛掇媳婦去勸岳父,媳婦都說要為三歲孩子考慮,岳父還是不為所動。只能先放一放。


在剛開始媳婦勸丈母孃戴口罩過程中,也廢了一番言語周折。


“媽,今天出門你戴上口罩吧。”


“我可不戴那東西,不夠麻煩的了。”


“你得戴啊,為了安全著想啊!”


“在飛機場做清潔工工作時,戴口罩是被領導要求必須戴的,沒招,現在我可不戴那東西。”


“媽,你得戴啊,你得重視疫情,就算你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孩子啊。”


岳父和岳母雖然不樂意,但是在我和媳婦的勸導下,出門的時候還是戴上口罩了。


可是,因為旅店的人流量問題以及岳父對待疫情不以為意的態度,我決定帶著老婆孩子到樓上住。可這又惹得岳父不開心。這也沒辦法,世事難兩全。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本來二月四號高三開課,我得回去。可是因為疫情的到來,我到現在也沒回去。


因為帶的是高三畢業班,按照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精神,要準備網絡授課,讓學生在家中就能聽課學習。而我的學生現在距離高考一百多天,正是衝刺高考的關鍵期,在疫情期間通過釘釘軟件,聽老師講課,備戰高考,也是我們師生共同努力的方向。


都說本次疫情帶給中國教育的一個好處是,讓網絡直播深入人心,極大地推動了教育改革。確實如此。


如果網絡直播放在以前,會遭到包括我在內的絕大部分教師的牴觸反感,更別談具體操作實施了。


傳統課堂教學,教師面對一個班級學生就可以了。除了有人聽的課之外,在常態課上,老師是相對隨意的,可以根據學生當堂狀態調整授課方式、時間。而網絡直播課,老師面對電腦或手機講課,不比平時,對教師提出來巨大的挑戰。


這種線上授課缺點也同樣明顯。學生在家聽課,要求學生極強的自律性,要求家長盡職盡責監督。給學生和家長都帶來了挑戰。如果學生不想聽,不願聽,就要求家長付出應有的職責。而我的學生馬上高考了,對學習的渴望很強,還好,有一些地方偏離教育部預想軌道,非畢業班也弄網絡授課,學習慾望不強烈的學生就得需要家長更多的監督了,帶給家長的負擔更重了。


並且學生從早到晚對著電腦屏蔽學習,對眼睛視力也不是好事。


所以,凡事有利就有弊,就看如何使用。


疫情不知何時過去,我所工作的通河縣還沒有肺炎感染病例。與通河一江之隔的方正縣已經有近十例病例,方正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想要越江跑到通河躲離被感染的風險。通河人眾志成城,成立志願者服務隊,日夜二十四小時守護在松花江上,防止方正人越江而來。

因為封城回不去,隔在岳父家一個月,一個高三班主任的疫情應對路


並且外地來通河的人多數走高鐵,到方正下車,來通河。通河縣人民政府在方正高鐵站出口,立了一個牌子,要求所有人,包括通河過年出外探親、訪友、旅遊的人,非經允許,不得回通河。如果違規偷回來的,就要被強制隔離十四天,費用自理。


本想十五號左右回通河,自我隔離十四天,不耽誤三月初正常開學。如今也就被隔在了老丈人家。


但願疫情早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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