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少年時的玩伴“閏土”晚年因沒錢治病逝世,子女後代如何?

柔沢十


魯迅的《少年閏土》相信在大家的心目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藝術來源於生活”,那麼“閏土”又是來自何方呢?

魯迅先生的玩伴“閏土”自然不是虛構出來的,實際上名叫“章閏水”,就是令魯迅先生畢生難忘的“閏土”的原型。

少年時期的閏土,雖然生活貧困,但是有父親遮風擋雨,因此活潑、機靈、勇敢,成為了大家心目中嚮往的對象。

但是人到中年,等到閏土真的當家做主的時候,卻變成了一個麻木的人,用魯迅先生的話說就是“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

這當然是當時社會的普遍現象,但是依然忍不住關心“閏土”的結局。

現實生活中的閏土,家裡面只有幾畝薄沙地,沒有辦法養家餬口,不僅要起早貪黑的幹農活,還要出去打工補貼家用。

但是這一切在一場旱災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脆弱無力,最終“閏土”只能把地賣了,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辛勤勞作,五十多歲就因為背上生瘡、沒錢醫治而死。

“閏土”當然也有後代,水生就是其中之一。

章貴,曾經擔任紹興魯迅紀念館副館長,就是“閏土”的後代,至今仍然與魯迅先生的兒子周海嬰有著密切的關係,兩家幾代人的交情,依然在延續。

百草園裡睡覺成“大字型”的“長媽媽”,曾經哺育了魯迅先生,這一份交情一直延續至今,並且一直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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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公元


閏土有一個兒子叫做水生,水生也生了一個兒子起名章貴,水生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死掉了,那時候章貴只有幾歲,就這樣童年很痛苦的長大了,由於小時候家裡實在是太窮了,根本沒有錢給他念書,所以他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文盲,長大之後,他立志要改變自己的生活。

新中國成立了,他的生活好了一點,他就白天去幹活掙錢,晚上去學習,終於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被調去魯迅紀念館工作,當上了副館長,生活也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現如今,他住著三室一廳的房子,衣食無憂,再也不用吃苦了,想必在地下的閏土知道他的孫子能有那麼好得生活,也一定很高興吧,魯迅也一定是欣慰的,自己死後也幫到了閏土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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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閏土有了孩子之後,為了生活,沒有了童年的那種單純。他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那時候魯迅要搬家到北平去,回紹興搬家得時候東西太多,就找了閏土過來幫忙,這個時候閏土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爸爸了,迫於生活,他也變得疲憊不堪,整個人都很頹廢。和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魯迅印象中的閏土是面色紅潤,充滿活力得閏土。

閏土有一個兒子叫做水生,水生也生了一個兒子起名章貴,水生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死掉了,那時候章貴只有幾歲,就這樣童年很痛苦的長大了,由於小時候家裡實在是太窮了,根本沒有錢給他念書,所以他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文盲,長大之後,他立志要改變自己的生活。

新中國成立了,他的生活好了一點,他就白天去幹活掙錢,晚上去學習,終於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被調去魯迅紀念館工作,當上了副館長,生活也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現如今,他住著三室一廳的房子,衣食無憂,再也不用吃苦了,想必在地下的閏土知道他的孫子能有那麼好得生活,也一定很高興吧,魯迅也一定是欣慰的,自己死後也幫到了閏土的子孫。


藝文雜記


魯迅走在大街上,突然有個少年叫住了他:“樹人哥,你還記不得我?”魯迅愣住了,這個少年似曾相識,他思緒迅速翻滾,可是一時竟想不起來了,疑問道:“你是?”


少年呵呵一笑:“你忘了嗎?金黃的圓月,碧綠的西瓜,戴著項圈拿著鐵叉的少年……”魯迅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閏土?”少年道:“不不不,我是猹!”

提起閏土,似乎又回到了中學時代。那個一臉稚氣,虎頭虎腦,戴著項圈,手持鋼叉的“英雄”少年怎麼樣了呢?他生活的好不好?娶了媳婦沒有?

這還得問問樹人哥哥啊!


閏土原名章運水,是個貧苦人家的孩子,家裡有幾畝薄田,父母農忙時在家種地,閒時到城裡老周家打工。後來,13歲的魯迅祖母死了,15歲的閏土跟著父母一起來幫忙。

二人年齡相差不大,自然能玩到一塊去。閏土身上的鄉土氣息,讓城裡娃魯迅感覺十分好奇。閏土給魯迅講了好多鄉下的趣事:譬如雪地裡捉鳥,海邊撿貝殼,尤其是皎潔的月光下看瓜捉猹的情節,令魯迅心嚮往之。

後來,魯迅到北京讀書去了。

1919年,魯迅回到了故鄉,見到了長大成人的閏土。這時候的閏土,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靈氣,變得呆頭呆腦,滿面滄桑。二人已經分屬兩個世界的人了,尬聊幾句之後,就此分開了。


不久之後,魯迅一家搬到了北京,閏土就此失去了城裡打工的工作,他回到了家鄉,挑起養家餬口的重擔,貧困的生活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後來,閏土積勞成疾,得了重病,不久死掉了。魯迅聽人說,他得的這種病是一種極為普通的疾病,只是因久拖不治,才延誤了病情。

為何不及時看醫生呢?還不是因為窮嘛!說到底閏土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死於窮病。

閏土死了之後,他的後代怎麼樣了呢?


閏土有五個兒子,大兒子叫章啟生,就是《故鄉》裡面的水生,水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到了上海打工,小兒子在家放牛,小兒子名叫章貴。

解放後,魯迅紀念館建立,在魯迅後人的極力推薦下,章貴到了紀念館工作,他白天上班,晚上上夜校,終於從一個文盲成了一個魯迅研究專家,後來當上了魯迅紀念館館長。

閏土與魯迅又緊緊地聯繫到了一起。


一半秋色


答:“閏土”的人物原型叫章運水,是距紹興30公里的杜浦村的農民。

章運水能與魯迅相交往,得從他的父親章福慶說起。

章家只有六畝薄沙地,每年收穫的糧食繳完租稅後所剩不多。所幸,章福慶心靈手巧,做得一手精妙的竹工。

魯迅的祖父在世時,在北京做官,周家的家世很好,甚至魯迅出生的時候,周家裡還有四、五十畝水田。

每年,周家在百草園曬穀子,會請人來翻修和編一些新的竹匾。一個偶然的機會,章福慶被人推薦來了,他為人忠厚老實,手腳勤快,很得周家長輩的欣賞。

熟識之後,章福慶就成了周家每年都要僱用的短工——也就是魯迅說的“月工”。

甚至,每年要收租了,周家還讓章福慶負責去通知鄉下那些租種水田的農戶交租。

1893年春,魯迅的曾祖母去世,周家忙得不可開交,章福慶自然過來幫忙,還帶來了他的兒子章運水,特意讓他看管祭品、祭器。

章運水給魯迅兄弟講了許多鄉下的故事,如夏天夜裡在沙地裡去看西瓜時怎麼刺獾豬,冬天怎麼掃雪捕捉鳥雀,曹娥江邊的跳跳魚怎麼跳上岩石等等。

魯迅兄弟聽得如痴如醉。

那年魯迅13歲,章運水15歲。

魯迅18歲那年離開了故鄉,外出求學,但他和章運水的友誼還保持著。章運水像他父親當年一樣,經常到魯迅家去幫忙。

無形之中,章運水就成為了魯迅家的“親人”。

1919年,魯迅回家鄉搬家,把家裡帶不走的東西全部送給了章運水。

魯迅不但在作品中以“閏土”的化名深切地懷念這位兒時好友;魯迅的弟弟周作人也在自己的日記中屢屢提到章福慶、章運水父子。在日記中,周作人親切地把章福慶稱為“慶叔”,把章運水稱為“運水哥”。

周作人還在日記裡記載,1900年正月,已經23歲的章運水到了周家去拜年,陪著19歲的魯迅和15歲的自己去爬應天塔。在回來的路上,章運水還找算卦的算了一卦。

章運水一個生育有5個孩子,3男2女,老大章啟生就是魯迅作品中提到的“水生”。

章運水、章啟生父子和魯迅是同一年去世的,都是1936年因病去世的。

章啟生死的時候,他的兒子章貴才3歲。

因為章運水和魯迅的關係,1954年2月,政府抽調21歲的章貴到魯迅紀念館工作。

章貴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努力刻苦讀書,從事寫作,在各類報紙雜誌上發表了大量研究魯迅的文章,足足有幾十萬字,被中國魯迅研究學會吸收為理事。

1982年,章貴被提升為紹興魯迅紀念館副館長。

1993年章貴辦理了退休手續,後來又被館裡聘回工作。

章貴有一兒一女,兒子叫章洲,在紹興彈力絲廠當經濟師;女兒從事幼教工作。

章貴說,現在他們家和周家,也像魯迅閏土時代一樣親密,他和周海嬰經常有書信往來。每當周海嬰帶兒子常回紹興,他會帶家人過去團聚,相處融洽。而他要去北京,也一定要到周海嬰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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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土的原型叫章運水,大約1919年魯迅一家搬離故鄉後,章運水就失去了工作,離開周家以後,他父親就因病去世了,養活全家人的重擔全落在他一人身上,所以每天起早貪黑拼命掙錢養家餬口,終因積勞成疾又沒錢治病,最後不幸去世,享年57歲。可以說章運水最終並不是因病而死,而是死於貧窮。

縱觀閏土的一生,少年時代是幸福滿滿的,活潑可愛充滿朝氣的。中年就整個人都麻木了,苦不堪言,像個木頭人一樣。到57歲亡故,按現在的標準根本沒有活到老年。

閏土的青壯年時代是被封建經濟制度榨乾了血汗,最後讓又其死無葬身之地。而封建思想、封建禮教掏吞噬了他的靈魂,使其如行屍走肉般。最後封建政治制度壓垮了他的脊樑,使他最終湮沒在茫茫無際的社會黑暗裡,無聲無息地消亡了,連地主家的一隻狗都不如。這就是魯迅時代下層勞動人民的真實寫照。所以魯迅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並大聲疾呼,吶喊不息:救救孩子!希望在於孩子!

時光來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章運水的孫子章貴,成為了魯迅紀念館的副館長,章貴認真學習文化知識並且以研究魯迅的文學作品為主,據說成果頗豐。後來和魯迅的兒子周海嬰一見如故,成為了好朋友。時光荏苒,多少年過去了,歷史似乎又一次重現,但不同的是社會不同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同了。魯迅先生地下有知,會特別欣慰於後輩們不再拘於“老爺、奴才”的身份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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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故鄉》讓人們都認識了閏土,那一個在月下刺猹的孩子。後來由於種種原因,魯迅離開了故鄉。


等到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孩童時期的坦然。閏土的一聲老爺,也讓魯迅侷促不安。

當時站在閏土旁邊的還有一個孩子,正是閏土的兒子,可見在那個匱乏的年代,閏土雖然窮,但是還沒有絕後。那麼閏土的後人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閏土並非是虛構,而是有歷史原型,大名叫做章運水。他的父親名叫章福慶,家住在距離紹興市30公里的杜浦村。

是一個種田的好把式,而且還會編一手上少的竹籃,農閒時期經常去幫人打下手。當年是經過別人推薦來到魯迅家,魯迅父親看他為人老實,就把他留了下來。

根據魯迅寫的各種小說當中,我們總是可以在春節前後看到閏土一家人。但是在現實當中,掌家一家經常來幫魯迅家做工。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從農村帶來很多土特產。


魯迅家對於章運水父親很好,章福慶也非常喜歡魯迅。經常給他編制一些竹製的玩具,比如說竹鴨蛋,竹籃子。當年魯迅在雪地上捉鳥的辦法,還是章福慶教給他的。

其實除了閏土父親在周家做工之外,他的妻子阮慶元也經常過來幫忙,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的女人。雖然是一個農村人,但是在待人接物上面非常周到。

其實在1881年魯迅出生的時候,由於魯迅母親的身體不好。當時閏土妹妹剛剛出生沒多久,章福慶就把老婆帶來給魯迅當乳孃。一般小孩子都叫他周媽,魯迅母親總是叫他慶大娘。

雖然後來不再給魯迅餵奶,但是也經常過來幫忙。一共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其中的兒子正是章運水,也是魯迅故鄉當中,閏土的原型。

1893年新年剛過,魯迅的祖母卻突然去世。由於紹興本地喪葬習俗比較繁瑣,所以就把章福慶全家人都叫過來。由於家裡面沒人看小孩子,所以也一併把章運水帶來,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章運水要比魯迅大上兩歲,所以魯迅每次都叫他運水哥。雖然父親早就叮囑閏土要叫少爺,但是由於兩人年齡都比較小,誰都不在乎到底是怎麼稱呼對方。

兩個人是來自於不同世界層面的人,只要閏土進城,魯迅兄弟倆就帶他四處逛。至於閏土肚子裡面滿是鄉下的故事,正好彌補了孩童世界的好奇心理。

雖然後來魯迅前往南京讀書,又前往日本留學,之後一直在外地工作。但是都和閏土沒有斷掉過聯繫,而閏土父親年齡大了之後,就不在周家做工。換來的是老實忠厚的閏土,接手了父親的工作。

一直到1919年的冬天,魯迅回到老家紹興,準備把家搬到北京。魯迅的哥哥提前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閏土,把他叫過來一起幫忙搬家。

閏土再次來到周家的時候,還帶著自己的大兒子章啟生。在封建社會的壓迫下,曾經的閏土已經不在了,留下的是皮膚黝黑、雙眼毫無光芒的章運水。


魯迅從聊天當中得知,閏土一下子生了5個孩子。雖然以前都是以孩子多為榮耀,但是也大大加重了閏土家的負擔。魯迅搬走之後,兩家就算是徹底斷了聯繫。

雖然中間再也沒有聯繫過,但是魯迅從來沒有忘記他們,把章運水父子變成了筆下的閏土和水生。同樣的,閏土一家也不可能把魯迅忘掉,農閒的時候估計總會想起周家人。

兩家再次建起聯繫,則是到了1959年的時候。當時魯迅的兒子周海嬰,帶著她的母親許廣平,準備前往上海參加魯迅墳墓遷移一事。隨後就回到了紹興老家,在魯迅紀念館見到了章貴。

章貴並不是別人,而是閏土的孫子。兩家人一見如故,細說起來最近的光景。原來閏土早年和魯迅在同一年去世,雖然留下了三個兒子,但是過得都不是特別好。

章貴則是章啟生的兒子,也是小說當中的水生的兒子。他告訴許廣平,自己出生在1933年,但是由於家裡面勞務太重,父親在自己三歲的時候累死。


之後迫於生計,母親前往上海給別人當保姆。哥哥則是被拉走當了童工,還有個妹妹連病帶餓,沒到5歲就走了。我則是留在家中,在旁邊的村子當了長工。

由於那幾年戰火連天,也沒有過上過好日子。一直到解放之後,才算是迎來了新生活。由於早年家裡窮,沒有上過學,成為了一個地道的文盲。

不過自己並不甘心,賣掉了當年哥哥當童工換來的一條棉腰帶,靠著這些錢才能夠讀到書。不過也只不過夠入學,之後就一邊打工一邊讀書。

後來在1954年的時候,政府把章貴安排到了魯迅紀念館工作。由於學歷還是不夠,章貴繼續進入職工學校就讀。才一點一點的摘掉了文盲的帽子,而魯迅紀念館的工作,也讓章貴重新瞭解魯迅先生。

截止到1959年,也就是許廣平母子倆來看章貴的這段時間。短短的4年時間,章貴寫了幾十萬字有關於魯迅先生的文章,發表到了各大報紙當中。

聽完了章貴這些年來的經歷,許廣平母子倆不禁充滿了唏噓之聲。隨後兩家人算是又搭上聯繫,書信往來幾乎沒有斷過。後來在1982年的時候,章貴又被提升為魯迅紀念館的副館長。

一直到1993年算是正式退休,但是被返聘回來繼續工作。如今有著一兒一女,兒子名叫做章州,在紹興的一家工廠裡面做會計師,女兒做的是一名老師。當時還有一個孫子,都快20多歲了。

現在他們一家生活非常好,幾個兒子女兒都在國家機關單位當員工,自己則是早早的就退休了,也和老伴過上了晚年的生活。

至於現在的生活情況如何,筆者不是很清楚。因為上面的資料很多都是來自於2005年左右,不過可以都告訴大家一件事情:章家一直和周海嬰一家有聯繫,每年都會聚上幾次,也真是所謂的四世的交情。


史之策


人說,決定一個人成為什麼樣的人的往往不是出身,而是他的同行者。這個同行者,有時甚至能決定一個人子孫後代的命運。

魯迅小說《故鄉》中的閏土子孫後代的命運,就因為閏土同伴魯迅而發生了驚天逆轉。

上世紀初的“閏土”,與今天世人口中調侃來去的“閏土”雖是一回事,卻也有著明顯區別(今天人們用閏土代表土氣)。

魯迅筆下的閏土,代表的是每個人童年故鄉里的小小少年玩伴。魯迅的作品裡,閏土曾以勇敢少年的身份,給他的童年帶來無盡的歡樂,也留下極深的印象。
1990年閏土後人用上程控電話

也正因此,閏土與魯迅才緊緊聯繫在了一起。這種聯繫的緊密程度,甚至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今天,只要一聽到“閏土”兩個字, 魯迅的名字馬上就會從腦子裡蹦出來,繼而是金黃的圓月、刺猹的少年。

閏土的原型名叫章運水,他的父親名叫章慶福,是個手藝靈巧且會講故事的農民。每當忙月,章慶福就會來魯迅家裡幫忙;忙裡偷閒時,他會給魯迅講“高牆外”的世界,也會給他講講章運水(即閏土)的故事。

天底下每一個把孩子掛在嘴邊的父親,都非常疼愛自己的孩子。章慶福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在周家幫工時,經常對周家的大公子(魯迅)講自己的兒子。

魯迅與閏土(為了方便起見,文中章運水以閏土稱呼)第一次見面,魯迅九歲,閏土十一二歲。魯迅的父親還在,家境尚好;閏土的父親是魯迅家裡的幫工。

兩人第一次見面前,魯迅便已經無數次聽說過閏土的事蹟。

這位大自己兩歲的哥哥,不僅會製作陷阱捉小鳥雀,還能自由地在西瓜地裡捉猹。這對於生活在“四角的天空下”的魯迅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閏土孫子章貴
(閏土長子水生的兒子)

原來高牆外的世界竟然如此精彩。

相比閏土的精彩,魯迅的生活卻顯得異常單調:每天都是讀書、吃飯、睡覺。

越是這般枯燥,那個隨時可以撿海邊的五彩貝殼、捉雪地裡的小鳥雀、刺西瓜地裡的猹的少年英雄,便越發讓童年的魯迅心馳神往。

魯迅的相見閏土,何其難哉!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豈是三天三夜的路程?那橫亙在二人之間宛若十萬大山的“規矩”(閏土要管魯迅叫“老爺”),童年的魯迅根本就看不見。

即便如此,誰也擋不住魯迅想要見閏土。這種思念,近乎執念。

閏土的父親每次見到魯迅時,都會自然而然地叫一聲“少爺”,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彷彿渾然天成。魯迅聽在耳朵裡,也並沒有什麼異樣。

那個時候的魯迅,並不知道“少爺”兩個字的含義。閏土也不清楚“少爺”意味著什麼,他只曉得父親在去魯家的路上,千叮萬囑見到魯迅一定要喊少爺。

當閏土真的出現在魯迅家時,並沒有直接被帶到魯迅面前,而是被塞到廚房裡:看守魯迅家裡的祭器。

聽說心目中的“少年英雄”來了,從來都不下廚房的魯迅,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飛跑地去看”。果然,在廚房的角落裡,魯迅看到了一個“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的小男孩,這就是魯迅無時不刻想見的閏土。

兩個小孩子之間,遊戲才是世間第一等的存在!大人們立下的的“規矩”,他們拋得一乾二淨。閏土在經歷了半日的“怕羞”之後,很快就忘了父親交代的事情,開始和“少爺”無話不談。

閏土給魯迅帶來了許多稀奇的事,都是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這些往常的朋友和魯迅一樣,都是生活在“高牆上的四角的天空”下,他們被無數的“閏土”稱作少爺。

很快,忙月結束了,閏土也要回家了。兩位少年在廚房結下的深厚的友誼,也該告一段落了。關於兩人分別時的場景,魯迅是這般描述的:

“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廚房裡,哭著不肯出門,但終於被他父親帶走了。”

這一次分別後,直到魯迅家道中落、出國留學,閏土再也沒有踏入周家半步。

但作為友誼的延續,閏土經常託他的父親給魯迅帶來一些家鄉的小禮物,這些小禮物都是閏土親手做的。

閏土在父親死後,開始獨撐家裡的生活。現實教他懂了很多規矩,比如:見到比他身份高貴的人,應該喊“老爺”。

魯迅與閏土分別之後的二十年裡,閏土逐漸接替父親,成了周家的短工。每年到忙月時,閏土都會像父親章慶福一樣來周家幫忙。只不過,閏土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問上一句:

“迅哥兒什麼時候回來呀?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生活的壓力,使魯迅心中的“少年英雄”,完全變成了他父親的模樣:佈滿皺紋且灰黃的臉、腫的通紅的雙眼、又粗又笨像松樹皮一般乾枯的雙手…

這樣的結果,魯迅自是能夠預見的。但再見面時,魯迅料想了無數個場景,卻還是被一句完全沒有想到的話給擊碎:閏土先是歡喜,然後收斂笑容,最後恭敬地叫了一句:“老爺”。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魯迅在章運水口中,已經聽了無數回了,但那以往的無數次加起來也遠沒有這一回刺耳。

在此之前,閏土是魯迅童年的“少年英雄”;一聲“老爺”之後,魯迅被拉回現實,成了閏土的東家。不管魯迅和母親如何勸,閏土始終不肯改口。

倒是閏土帶來的第五個孩子水生,活脫脫一副閏土小時候的樣子:不懂事,不知道東家的規矩,未經雕琢的“少年英雄”形象。魯迅母親見閏土這般固執,只好岔開話題,讓水生和孫子宏兒一起去玩了.....

這一幕,彷彿電影在回放。

現實裡的章運水,和魯迅的小說《故鄉》裡描述的閏土一樣,在分別20年之後,再次見到了魯迅。那一天,章運水並沒有帶自己的孩子來周家;魯迅卻在母親的介紹裡,知道章運水有個兒子叫章啟生,他是水生的原型。

章啟生的命運和祖父章慶福、父親章運水一樣,因為窮困潦倒,只能在種地的間或給富人幫工,以維持生活。因為窮,章啟生很晚才結婚生下一個兒子,最後這個兒子還病死在家裡昏暗的破房子裡。

從章家祖孫四代人(章慶福、章運水、章啟生、章貴)的名字裡,足以看出每位父親對兒子的希冀: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


閏土孫子章貴和家人

這也足見:在舊社會活下來,是多麼的艱難。

在“閏土”的孫子章貴3歲的時候,魯迅去世了,“閏土”也去世了,自此,在那個沒有封建等級、沒有階層之分的地方,老哥兩終於可以平等地坐在一條椅子上,暢快地聊自己知道的新鮮事兒了。

在另一個世界,“閏土”一定會大大方方地管魯迅叫一聲:“迅哥兒。”

閏土去世後幾年光景,章貴的父親章啟生也去世了,章貴只好寄養在叔叔家裡,替人種地、放牛、做長工為生。如果歷史就這麼發展下去,章貴依舊擺脫不了命運的輪轉,成為和祖輩一樣的人。

不過,章運水和章啟生是幸運的,他的幸運是因為這對父子“邂逅”了一位會寫小說的東家,而且被這位東家刻在童年的記憶裡,成了小說裡的人物原型。

當運水變成《故鄉》裡的閏土時,他的後人的命運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1953年,為了紀念魯迅先生,紹興市政府在魯迅的家鄉建了一座魯迅紀念館。章貴因為祖上與魯迅的關係,在紀念館獲得了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從此以後,閏土的後人再也不用像他一樣:和其他孩子共同分享一段快樂的童年,長大後卻發現,自己不得不管人家叫老爺。

在那個年代,要想在文人的紀念館裡工作,沒有文化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章貴即沒上過學連也不識字,更不用說有什麼文化了!沒文化的章貴能在“處處彰顯文化”的魯迅紀念館工作,更凸顯閏土與魯迅兩家的淵源之深,以及這份工作的重要。

章貴在進入魯迅紀念館之後,下決心讀書識字,並反覆閱讀魯迅先生的作品、深入瞭解祖父“閏土”的那個年代。最終,章貴沒有辜負紀念館的這份工作,漸漸地有了文化,成了紀念館裡對魯迅瞭解最深的職工之一。

後來,因為工作出眾,這個曾經以給地主放牛為生的窮小子,還成了紹興魯迅紀念館的副館長。

章貴的一生終因祖父與同行者魯迅的特殊關係而驚天逆轉,他所生的一雙兒女也並沒有像曾祖“閏土”那樣,只是別人的童年裡的點綴;他們成年後都找了一份像樣的工作,一直快樂地生活到現在。


記者李滿


魯迅少年時期的玩伴“閏土”,是在小說《故鄉》中塑造的一個人物,取材於魯迅童年時期的一個好友——章閏水。

少年魯迅和章閏水

魯迅本名周樹人,魯迅的祖父周介孚是前清進士,做過高官,魯迅的父親周伯宜是前清秀才,因此魯迅少年時期,周家在江南一帶也算是大戶人家。

魯迅的祖母去世,適逢新年,周家人手不夠,於是周家的長工章福慶建議由自己的兒子章閏水來看管祭器。魯迅就是在這時與閏水相識,在這期間,同為少年的魯迅和閏水相處愉快。

從小在鄉下長大的閏水,給魯迅講了很多趣事,對在城裡長大的魯迅而言,無疑充滿了新鮮感。新年過後,閏水就回老家去了。後來魯迅外出學習,加上週家家道中落,兩個人基本失去了聯繫。

時間一轉,到了1919年,魯迅從北京返回紹興老家,準備賣掉老家的房子,全家搬到北京。因為要處理一些舊傢俱,於是通知了鄉下的章閏水到周家幫忙,順便送他一些帶不走的東西。

魯迅再次見到閏水,他已經不是魯迅兒時記憶中那個活潑有趣的少年,轉而成為了一個木訥遲鈍的中年農民。閏水一見到魯迅,就開口叫“老爺”,讓魯迅覺得無奈而且驚愕。

章閏水的晚年生活

章閏水結婚生子後,因為子女眾多,而且經常遇到饑荒,加之民國的種種苛捐雜稅,讓他被生活的重擔壓得直不起腰來,一直過得非常困頓,甚至有時候吃不飽飯。

在小說《故鄉》中,魯迅問起“閏土”的生活,他回答道:

“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規定……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

這就是章閏水和很多同一時期的農民生活寫照。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每一樣都是壓在他們身上的一座大山,讓他們臉基本的溫飽都得不到保障。

章閏水有六個子女,他只能靠打漁和種地來養活孩子。到了晚年,章閏水的生活愈加艱難,他窮困潦倒,貧病交加。1936年9月,章閏水因為背上長了一個癰,最後因為病痛而淒涼死去。臨死,他囑咐子女,給周家帶一點鄉下的土特產去。這份情誼讓人感動,同時他又是多麼的希望,原本的老主顧周家能夠接濟一下自己的貧困生活。

魯迅在《故鄉》的結尾表達了一種朦朧的希望,他希望自己的下一輩可以生活得更好,自己的子女,可以和閏水的子女,平等地做朋友。

魯迅的希望最後得以實現,章閏水的子女後代都活得很好。他的兒子章長明,一直平安活到和晚年;他的孫子章貴,後來當了紹興魯迅紀念館的館長,為魯迅思想的發揚做了不少貢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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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閏土原名章閏水,是周家的世僕。

當時紹興流行一種制度,就是農民投靠富戶,雙方形成一種主僕關係。

農民仍然種地,和富戶有很多來往。

以章閏水家為例,魯迅寫過的那個真正的長媽媽,就是章閏水的母親,是周家的保姆。

而章閏水的父親,農閒時候就成為周家的幫工。

所以,1919年再見到章閏水的時候,他喊魯迅為老爺。

在當時社會,章閏水並沒有錯,他們確實就是這種關係。

相反,如果章閏水喊魯迅為迅哥,才會被社會認為是失禮的。

章閏水是貧窮的農民,只有父親留下的6畝薄田。他有5個孩子(當年也沒有避孕),又是在清末民初的亂世,生活困難。

1934年紹興大旱,地裡顆粒無收。而章閏水因歷年來欠債很多,債主上門討債。

無奈之下,章閏水只得將土地變賣,成為沒有土地的赤貧農民,以打臨工和租別人土地跟蹤為生。

這種生活收入更少,又更為勞累,最終在1936年得病而死。

大家注意,章閏水不是得了急病死的。他是後背上生了一個膿瘡,由於沒錢醫治,所以導致傷口持續多年化膿,最後直至死亡。

這是慢性病,如果有錢治療,可能不會50多歲就死了。

這裡薩沙忍不住說一句。

魯迅在1919年見過章閏水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而章閏水是1936年才死的,期間還有接近20年時間。

魯迅在二三十年代,都是很富裕的。

最後十多年,魯迅平均每個月的固定收入就在350塊大洋以上。好的時候,月薪更是每月500塊大洋。上海工人月薪才10元!

以魯迅強大的財力,真是拔根汗毛都比章閏水的腰還粗。

只要魯迅有心幫幫老朋友,隨便給一點,至少讓章閏水渡過難關加上治病,是沒有問題的。

事實上是沒有!

你說當時魯迅就住在上海,距離紹興也不遠,不存在找不到章閏水。

主要是沒這個心思,所謂閏土只是他兒時玩伴而已,並沒有把他當做朋友。

有意思的是,章閏水的後代,卻因為魯迅沾了光。

章閏水死後,留下2個兒子3個女兒。

章閏水是農村婦女,無力養活這麼多孩子,只得帶著大兒子水生去上海打工。

她自己做保姆,讓兒子進入工廠成為童工。

結果水生因工作過於勞累,沒幾年就病死了。

小兒子章貴則寄養在村中的叔叔家,從沒有讀過書,是文盲。

稍微大了一點,章貴就在鄰村給人做長工,生活很艱難。

建國後將魯迅立為反對舊社會的鬥士,章貴也由此得益。

他被安排晚上去夜班學習,擺脫文盲身份,後被調到魯迅紀念館工作,並在1982年成為了魯迅紀念館副館長。

目前,章貴也早已退休了,晚年生活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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