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山村七旬夫妇,宁愿住老院也不住新村,养牛方便只是个借口


周末来到晋南中条山下一个叫南岭的小村子采风,在一个路口看到路边有个牛栏,大大小小四头牛圈在牛栏。我们走近看时正在食槽吃料的一个小牛犊突然抬头冲我们叫了起来。

小牛犊的叫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只见一位大叔推开柴门,走了出来。看着我们背着的长枪短炮有些疑惑,当了解了我们来村子的目的后,热情地把我们让进院子。他告诉我们这四头牛是他家养的,自己养牛三十几年了,四个孩子结婚的花销都是凭着自己的牛换来的,现在孙孙们来自己给的零花钱也靠这几头牛,可以说这些牛就是我家的“提款机”。

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院落,西边有三间瓦房,北边和东边的窑洞已破烂不堪。院内土墙上,靠着一些曾经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农具,大叔说,这些家使早就不用了,觉得扔了可惜,就一直在院子放着。自己在新村也有房子,孩子们也劝我们去新村住,我们都以养牛为借口拒绝了。住在这一个是养牛方便,另一个就是不愿和孩子们一起住,老人们的一些习惯孩子们接受不了,同样,年轻人的一些习性我们也看不惯。住在一起久了难免磕磕碰碰伤了和气。


屋子里一位大妈正坐在床边休息,她看到有陌生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太乱了,这一段不在家,刚刚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自己有点累,还不来得及好好拾掇。

房主人说妻子贫血住院才回来,去的时候只有两克血,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有所好转,就回来了。大叔姓芦,今年72岁了,老伴今年70岁,两人育有3女1男,都已成家另过,这次老伴去县城看病,就在姑娘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姑娘还想让我们多住些日,可我们放心不下家中的牛,就回来了。

说到自己的牛,芦大叔又显得有点沮丧,他说有头牝牛,已经养了七八年了,为家出了不少力,这些年生了6个牛犊了,卖了有四五万块钱。前一段已经配上种了,正在三个多月关键时候,老伴有病去县城住院,孩子们说他们照顾妈妈,我不放心也上县城去照顾老伴,把牛委托邻居照看,没想到回来却发现结果小牛犊掉了,邻居不太懂养牛,再说人家是帮咱照看,咱也没有理由埋怨人家,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和老伴身体健康相比,这就不算事了。


芦大叔看我们人困马乏。就说我们刚回来,家里连一口热水都没有,我去给你们烧些开水喝,说着他就来到东边的一个小窑里,在土炉灶上放上一锅水,点燃了玉米芯,大叔一边烧火一边和我们闲聊:他说农村烧水一贯用柴火,这些东西不用也是浪费,不理解城里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专家,为什么说农村烧柴做饭是污染的根源,我们农村祖祖辈辈用柴火,过去不污染现在开始污染了?大叔的话我们解答不了,不过乡下空气比城市好却是现实。

芦大叔烧好水灌好暖瓶,回到家中给我们到了开水,还嘱咐我们,水烫,慢慢喝。我们在大叔家呆了一会儿,喝了开水,告别时,芦大叔说,刚回来,家里啥也没有,乱东东的,也没有招呼你们吃饭,实在不好意思。等老伴身体完全康复了,你们再来。我老伴做的我们这的特色菜红焖疙瘩在全村都是有名的,你们一定要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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