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打麻将

律师打麻将:

律师说打麻将


我不会打麻将,听着麻将的声音就会哈欠连天,但我并不讨厌打麻将的人。因为我要呼吸嘛。

麻将的历史很久远,教科书上说已经几百年了,从那个海上丝绸之路的宦官开始就在船上走向国际了。但麻将真的是比较危险的“娱乐”活动之一。应该是和大船航行在大西洋上一样,可能风平浪静,也可能波涛汹涌。

因此,我会在一些群众的普法讲座中,劝告大家不要在特殊事情打麻将。比如,2019年春节前,我在进村开展扫黑除恶普法讲座中提醒村居民不要在春节期间聚众打麻将,因为搞不好就被作为涉嫌聚众赌博、开设赌场的违法犯罪活动打击;但很多群众以为我是出来吓唬群众的,如同我在头条上说了一些物业与业主的关系应该如何完善制度、和谐共生的话,就有网民对我很多意见,今天还有人在补充垒墙中;但进入2020年后,就真的有群众因为打麻将的事情被不断传唤,甚至处罚,有的群众很诚实的告诉办案人员,我们几十年来都是这样打的,估计因为平时没有认真听普法,多次小赌博,未经处理,或处理过屡教不改都是违法犯罪的情节之一。

再比如,我在2020春节前,再次在群众如何安全文明过春节的普法讲座活动中,劝告大家不要打麻将,这次,我负责的惠州村居群众是多少有些相信,但远在千里之外的孝感群众、云南群众、贵州群众...(随便搜索防疫期间打麻将)根本不会听到嘛。当然,今年的打麻将,是让大家再次复习了治安管理处罚法,同时快速学习传染病防治法和突发事件应对法。

老家有句俚语,说麻将场上无父子;这个可能是真理。因为我注意梳理了一下筹码大小不等、男女老少有别、官职大小有别、富贵高低不同、名人非名人等等不同人物打麻将的案例(注意,能成为案例,必然已经涉及到法律和公序良俗的问题,不代表所有的打麻将都这样),都已经远离了“娱乐”,而是快乐的自戕。(自宫?还没有那么可怕,昨天一个朋友说有人问他谈了很久的女朋友跟别人结婚了,他怎么办,朋友回答说可以自宫,但又担心那个人真的自宫了,他会不会涉及法律责任,生活在善良与法律责任的社会中有很多好玩的故事)。

人是个很讨厌的物种,经常胡思乱想,这个春节假期,把很多人几十年都没有认真想过的事情都想了好几遍;但有的是想明白了,有的反而想糊涂想乱了。比如,疫情防控期间打麻将。麻将馆开打,这个是不行的,基本上全民共识;在家里打,行不行?

从以往的案例来看,其实很多大案都是在家里或者私密的会所打麻将的,他们怎么可能去公开的麻将馆打呢,所以,在家里打,行不行,不能一概而论。

家里人自己玩一玩,行不行?不玩麻将,都去捧着一本书读,或者捧着手机刷刷,或者煲剧,也不现实。所以,家里人自己玩,可以,哪怕是在特殊时期。

但是,也要区分起码两个问题:一是家里的边界,在刑法上常有入室作案与公开场合作案的区分,“家里”是谁认为的“家里”?是打麻将的人认为?还是群众认为?还是法律认为?一个草庐算不算、一个八角亭算不算、房车是房还是车、平时在一楼就是间断式半自玩半营业的麻将房算不算?另一个是人,其实疫情给我们的启示之一,也是最终的唯一,人才是最危险的,而不是什么蝙蝠。如果是几个均已经感染或者疑似感染的或者无症状携带者,一边打麻将,一边吐口水,恰好就吐在了门外5米的道路上(不要觉得SICK,打麻将抽烟在农村很普遍,然后很普遍随便向门外吐),应不应该?

所以,我们在对很多细节的真相没有搞清楚之前,就扣帽子打棍子贴标签,其实和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是一样的,这是投射原理。人人如此,我也不例外。

再说说执法吧,在疫情防控期间,在现行法律没有修改之前,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临时命令中没有公开统一授权的前提下(这个历史上发生过),在执法机关没有委托前提下,任何基层群众都是疫情防控的宣传员、组织员、信息员、劝导员,并没有强制执法权。这是要特别注意的。从大量案例来看,打麻将的群众如果以同样的言行对待公安执法人员,应该会被处以刑罚。(我一直想找城管执法队做调研,本次疫情防控中,各地这一支常备执法队伍是否因存在法律障碍,没有办法参与执法,这是为以后的制度修订做素材)

特殊时期,最大的政治是稳定,是全力以赴、全民共同控制疫情。这样说,谁敢来骂我?当然,我们要依法规范防控的措施和执行措施。这是需要对制度完善的地方,需要在“战疫”后及时总结,中央已经做出了部署。很多课题组已经在行动。

202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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