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珀困了
怎麼說呢,蘇軾和李清照,是中國歷史上不可多得的文學家,方文山和林夕,也是現代流行樂壇的頂尖作詞者。
有人說,古詩詞不也是用來演唱的嗎,其實歸根結底也是歌詞,這話是沒錯,但古詩詞和現代流行歌詞最大不同在於,古詩詞是有文學性和邏輯性的,而(大部分)流行歌詞,只要押韻就行了。
文學性怎麼說呢?
押韻不用說了,平仄太複雜懶得說,只要知道古詩詞都是有平仄格律的就行了,還有對仗。
符合平仄、對仗工整、押韻,就組成了前後呼應,邏輯清晰,韻律優美,意象深遠,結構完整的古代詩詞。
隨便舉一首蘇軾的例子:
李清照也一樣:
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往月疏疏。——《浣溪沙》林夕和方文山的詞不是不好,但他們的詞就是平鋪直敘的句子,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文學性,但是文學性真不強,和蘇軾、李清照相比真的很打臉。
邏輯性怎麼說呢?
就蘇軾、李清照這樣的大文學家的作品,你隨便讀一首,知道別人講的什麼,從中單獨挑出一句話,也知道別人在說什麼,比如“十年生死兩茫茫”,你一讀就知道是個生死相隔的故事。
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就不知道在講什麼了,反正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天青色為什麼是在等煙雨。
再如林夕《紅豆》這首歌,這首歌好不好聽?確實好聽!詞怎麼樣?確實寫得好。但是跟紅豆有半毛錢關係嗎?“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這句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再看王維的《紅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20個字,把紅豆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有什麼寓意,表達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邏輯在文學作品中的重要性,方文山的林夕的歌詞,只能是歌詞,談不上文學。當然了,其實這兩位還算好啦,至少沒有強行押韻,比如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我把夢,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