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我要吃拉麵 ,燴麵往後站!


我要吃拉麵 ,燴麵往後站!


記得大概是在5年前吧,有次老瓦酒後一激動寫了一首打油詩,叫做《我要吃燴麵》。開篇即直奔主題:“我要吃燴麵,拉麵靠邊站,不是一個年齡層,你薄跟恁叔亂。拉麵算個蛋啊,擱鄭州時間短,二七塔下吃合記,拉麵咋沒見?”

想想也是。

我第一次吃燴麵的時候,應該是在1975年的夏天,在合記。彼時的鄭州,尚還沒有牛肉拉麵的影蹤。

後來和朋友王小安一起吃飯,她教我用手機配樂錄音,在喜馬拉雅上發了。同事高秀良是鄭大88屆新聞專業畢業的,秀良哥是從商丘來鄭州上大學時,才第一次吃到燴麵的。他吃的是鄭大東門附近的黎記燴麵。內心有一定的情結。

那首打油詩,可把秀良哥給樂壞了。他把我那段可業餘水平的朗誦下載到手機上,天天在單位辦公室的走廊裡播放,嘴裡還唸唸有詞:“黎記盧記加景祥,幾家歷史都挺長”。然後咧咧嘴,能笑上半天。

後來我的隨筆集《撫摸鄭州》要出版,責任編輯楊海燕對我說,老瓦啊,拉麵算個蛋啊這句話收書裡可是不老合適啊,要不改成拉麵算個啥啊吧。我說是蛋是啥的,你來定去火。

海燕呢,是個大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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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咱們鄭州燴麵的文章,我曾經寫了不少。但並沒有把它當做純粹的美食來寫,更多的是把它的興盛流傳與鄭州這座城市緊密的關聯了起來。

城市的格局城市的調性城市的包容能力開放程度,應該是因了各色美食的滋養與澆灌,從而一代又一代地賦予了居住在這座城市的居民們,相對特色鮮明的迥異於其他城市的性格和品行。秉氣的那是真秉氣,勿素的也特麼的真煩人。

回顧那首打油詩,我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對蕭記燴麵的評價,似乎有失偏頗。因為在那之前,自己在蕭記緯五路店有兩次不太滿意的就餐體驗,我就把這種情緒在打油詩中給不加掩飾的的展露出來了。

實際上,我現在還會偶爾去蕭記的商城路店,吃上一碗三鮮燴麵。當年,著名曲劇演員海連池先生最喜歡去這個店吃燴麵,我曾經開車送過他。屈指一算,海老駕返道山,也有七八年了吧。

改革開放之初,蕭記三鮮燴麵的異軍突起,對鄭州飲食服務公司旗下合記燴麵的壟斷地位形成了強有力的衝擊。這就是蕭記的歷史貢獻,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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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人愛吃麵食,尤其是各類麵條。老瓦亦是如此。

但是這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忽然發現自己對於麵條的吸收和消化程度,開始下降了。譬如前幾年,單位東隔壁經一路上有家仲記手擀麵。店面乾淨講究,各種口味的麵條都是後廚大姐現場擀制的,實惠又好吃。

中午吃飯,老感覺只有撈麵才能飽腹,遂每天頓頓去吃雞蛋撈麵肉臊撈麵。吃了幾次後,就發現自己下午有不消化的感覺,胃有點頂。問同去的80後90後的同事,他們個個均表示屁事沒有。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消化能力下降了。

仲記手擀麵,是老瓦心中很惋惜的一個誕生於鄭州成長於鄭州的餐飲品牌。他家最早的那家店,在文化路與紅旗路交叉口向西不遠處的路北。多好的生意啊。

老瓦的家屬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他家老闆。2008年汶川地震期間,他家老闆驅車上千公里,拉著廚師麵粉食材和炊具,去給四川災區的居民免費做手擀麵。直到把物料耗盡,方才返回鄭州。也是個心存仁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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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回來說麵條。

老瓦後來就發現,自己吃燴麵,胃部不適的感覺就會輕很多。倘若要是吃楊拉,那就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每每週末,開車拉著家屬去衛生路找李聯合師傅按摩治療頸椎,我們兩口總會事先去海灘街口吃碗楊記拉麵。家屬吃大半碗,我吃完自己的,再把她剩下的拉麵給吃完。

這家楊記叫望青,特點是碗裡的牛肉粒特別的多,但是拉麵的數量正常。倘若要是如緯五路楊記總店般那麼大的面量,我是根本就回不了碗的。

同事楊牧野經常跑我辦公室說,瓦叔,中午去楊拉吧。他就是那首打油詩中,和我不是一個年齡層的靚仔。

牧野嘴裡的楊拉,特指的就是緯五路上的楊記總店。他一個禮拜去吃幾回,都吃不煩。老瓦身邊的80後們,對楊拉的熱愛,遠超合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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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次,我和幾個餐飲屆的朋友去緯五路剛剛裝修開業的張福記去吃飯。張福記這些年在鄭州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儼然成為了杭幫菜的代表品牌。

2004年的時候,一群同學紀念高中畢業N多年的聚會,就是在隴海路上的張福記辦的桌。一晃,16年可都過去了。

那個N,我當然知道具體的數字。不想提,些傷感。

吃完張福記,我對那幾個弟兄說,白急著走,咱去隔壁懟碗楊拉吧。鄧勝利說,瓦哥你還能吃裡類?我可撐晃啊。我說走吧走吧,浪費不了。

我買了兩碗拉麵,開了他家走廊北頭靠西的第一個包間坐了。大半夜了,人不多。我把票給外面那個五十多歲的女服務員,說大姐麻煩你再盛四碗湯,把兩碗拉麵給俺撥成六碗吧。

結果結果,這個大姐立馬惱了。她竟然惱了。

大姐把臉一黑,說你為啥喊我大姐,為啥喊我大姐,我都恁顯老晃?哎?

我尷尬的回頭看,幾個朋友都低著頭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訕訕的說,這不是官稱嘛,我總不能喊你妹子吧。

大姐不依不饒的訓斥我,也白喊姐也白喊妹,你喊我服務員都妥了。

哈哈哈!幾個弟兄們都憋不住,笑的可大聲。

吵歸吵,當我表示不中了我自己去分拉麵的時候。大姐一臉驕傲的告訴我,你肯定分不勻,只能我給恁分。還得放香菜類!

吃著這花34塊錢買的兩碗楊記拉麵,老鄧笑著說,外!吃鎮多年楊記,第一次知道這一碗拉麵還能分三碗呢。

我也笑了,說那是因為你這當老闆的不操這心,其實30年前,楊記在花園路集貿市場的時候,豆可以這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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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瓦在蘭州有朋友,他們都把咱們鄭州人嘴裡所說的牛肉拉麵,稱作牛肉麵。牛肉麵和牛肉拉麵,是呈現口味完全不同的兩個品類。

記得多年前,蘭州的朋友來鄭州,我請他們吃楊拉,他們當時那種震驚和意外的表情,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蘭州牛肉麵的創始人,清嘉慶年間的國子監太學生陳維精,是咱河南人。之後回民名廚馬保子發明的蓬灰和麵,更給予了拉麵毛細細韭葉大寬等多種形態的優美展現。而以楊拉為代表的鄭州牛肉拉麵品牌,又將咖喱創造性的加以使用,並換髮出了迷人的芬芳。

有蛋孫兒曾經質疑老瓦對於誕生於西郊國棉廠的咖喱口味的燴麵,是和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援建鄭州輕紡城建設的上海籍職工的飲食習慣有緊密關聯性的內心猜測,是空穴來風。那麼,咖喱這種完全舶來品的調味佐料,是如何走進鄭州人的味蕾並凝固成難忘的美食符號的呢。

那些孩子乖們,完全可以去做一些事實與理論上的考證。別整天尖酸刻薄的逼逼叨,貨們還花椒過老瓦呢。


這就像老瓦當年看蔡瀾的文章。

經多吃廣的蔡瀾直到花甲之年,都一直困惑於咖喱這種由多種香料調製而成的醬料,之於印度人民在美食烹飪上所產生的巨大影響。他認為,咖喱於口味催化上,哪有辣椒陳醋食鹽白糖那般的口味鮮明呢。

直到他偶然在印度遇到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告訴他,印度天氣炎熱食物易變質腐爛,厚厚的一層咖喱可有效的隔絕空氣,保持食物的新鮮程度。你要是蓋上厚厚一層的辣椒油,誰又能夠吃的下去?

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我要吃拉麵

燴麵往後站

緯五路上吃楊拉

美味還能分碗

湯濃肉香人人贊

鄭州的丟們都喜歡

一週去吃三五回

燜兒們竟然忘了燴麵!


今天是2020年2月23日,星期日。最難熬的日子即將過去,明天就要上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是瓦爾特,我在記錄著咱們鄭州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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