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肥褲子、破禮帽、小鬍子、大頭鞋,再加上一根從來都不捨得離手的柺杖,邁著鴨子步走路...
這些詞疊加起來,就構成了一代“喜劇之王”:查理·卓別林。
而卓別林的一生都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1889年,卓別林出生了。
那一年,正值戲院表演在英國的全盛時期,整個英國有200多家戲院,卓別林的父母都是劇團的喜劇演員,他的喜劇天分是耳濡目染的遺傳。但在他出生的第二年,父母就離婚了。
父親酗酒逃避撫養責任,母親就不得不擔負起養育兩個孩子的重擔。從卓別林有記憶開始,家裡永遠面對的是入不敷出的窘境。
因為母親為家庭操勞,嗓子日漸沙啞。有一天,她在臺上艱難地唱著,歌聲被尖厲的噓叫和喝倒彩聲所淹沒。
心急如焚的老闆,慌不擇路地拉來站在幕側的小卓別林救場,沒想到他毫不怯場,站穩腳跟就歡快地唱歌跳舞,觀眾被他的憨態逗樂了,紛紛往舞臺上擲硬幣。
這一年他5歲。他寫道,這是我的第一次表演,也是母親的最後一次。
那次後,卓別林一家的生活就更困難了,全家只能靠給別人縫衣服掙錢來維持生活。
但讓卓別林難忘的是,母親具有一種將悲慘生活變嶄新的不可思議的能力。
她教孩子們如何自尋樂趣。她有時站在窗邊注視行人,通過他們的外表舉止猜測其性格,編造故事;有時以啞劇的方式,用手模擬下面街上發生的事,逗兩位小觀眾樂。
她在做工閒暇給孩子們講聖經故事,聽得他們淚水漣漣。卓別林說,就是在那間陰暗的房間裡,他看到了關於愛情、憐憫與人性的永恆主題。
由於過度操勞,媽媽的身體越來越差,走投無路全家都住進了救濟院。而不幸的是,身體越來越差的媽媽居然瘋了,被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
可憐的卓別林兄弟倆被送去了爸爸身邊,爸爸是一個酒鬼,而他們兄弟倆又被後母折磨趕出。
12歲父親去世,母親瘋了,哥哥被送去了訓練艦成為一名水手,小小年紀的卓別林只好自己謀生。賣過花、送過報紙,也當過理髮師的學徒,嚐盡了嘲諷與無助的滋味。
後來卓別林在一個遊藝場打雜,一次偶然,劇場的一位喜劇演員生病了無法上場,劇場經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卓別林代替,沒想到套上了肥大衣服穿上大皮鞋的卓別林,一出場就引起了全場大笑,一連演了好幾場。
慢慢的卓別林就開啟了自己的喜劇表演生涯,他進入了有“笑料工廠”之稱的卡爾諾劇團當演員。
1913年,卓別林赴美國巡迴演出時,被啟斯東製片公司的製片人看中,出演“啟斯東喜劇片”。而就是這些喜劇短片,讓他成為了聲名鵲起的喜劇明星。
1914年2月,一個身穿肥鼓鼓褲子、緊繃繃上衣,頭上戴著小禮帽,手持竹節手杖、留著一撇小鬍子的流浪漢,邁著誇張的鴨子步,滑稽地走入電影《威尼斯小孩賽車記》的鏡頭中。
這個日後卓別林最經典的流浪漢形象夏爾諾誕生了。
托馬斯·利弗蘭在《喜劇世界》中寫道,“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常常是令人不愉快的,他們必須與失業、腐敗、無情的政府、趾高氣揚的上層階級等做鬥爭。通過影片中的流浪漢形象,他們看見了同盟和朋友。”
卓別林完全用表情和肢體動作發揮幽默感的表演,跨越語言與國界,直擊人心。
據統計,卓別林的一生總共製作了八十多部影片,它們大多揭露社會底層問題,讓人們獲得歡樂的同時,也能感受對社會進行諷刺和批判。
也正是因為受政治時局的影響,聯邦調查局開始對他跟蹤監視,卻並未發現切實的證據。
但在1952 年,他們還是剝奪了卓別林重返美國的權利。
1952年,卓別林在歐洲定居。遠離鎂光燈,生活美滿幸福,但他對被迫離開美國仍感到痛心。
因為他在美國生活了近四十年,把最好的青春留在了那裡,雖不是祖國,卻早已有了感情。
1972年,美國終於向卓別林示好:他獲邀前往闊別20年的好萊塢,接受奧斯卡特別榮譽獎。領獎臺上,卓別林還未開口,淚水早已盈眶。
此外,卓別林還獲得了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終身成就獎、威尼斯電影節終身成就金獅獎。
在卓別林的電影裡,總有兩個繞不過的標籤:跌宕起伏與笑料百出。
將插科打諢組成行雲流水的故事,他的才華橫溢,世所難及。
但卓別林卻說:“世界就像是個巨大的馬戲團,讓我惶恐,因為我知道散場後永遠是有限溫存,無限辛酸 。”
但他卻一直難以忘懷電影藝術,在78歲高齡拍了最後一部電影《香港女伯爵》,也是他的第一部彩色和寬銀幕電影,由馬龍·白蘭度和索菲亞·羅蘭主演。
1977年聖誕節當天,他在睡夢中悄悄離開了人世。
從此,那個滑稽的流浪漢,戴著禮帽,拎起手杖,步履蹣跚地走進逼仄的小巷,一直走向歷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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