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strong>曹操其人

曹操,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 。東漢末年在政治、軍事、文學、書法等領域全面開掛的牛人,曹魏政權的奠基人。東漢末年,天下大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對內消滅二袁、呂布、劉表、馬超、韓遂等割據勢力,對外降服南匈奴、烏桓、鮮卑等,統一了中國北方。詩歌、散文是他抒發政治抱負的載體,詩文也反映民生疾苦,是魏晉文學的代表人物,魯迅贊之為“改造文章的祖師”。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strong>成詩揣測

《步出夏門行》是用樂府舊題創作的組詩,普遍認為是曹操53歲北征烏桓凱旋時吟作。全詩意境開闊,氣勢雄渾。筆者還從史料中注意到,凱旋時是九月,秋風蕭瑟的《觀滄海》正是時候,地點是碣石;當年十月,曹操已經在回師的征途上,史料記載十一月到易水,從碣石到易水都還在黃河以北。所以寫《冬十月》和《土不同》還在河北。而《龜雖壽》似乎還表達一種關於“老”與“死”的感慨,應該是這個冬天軍師郭嘉的英年早逝,有感而發。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strong>不想玩壞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雲行雨步,超越九江之皋。

臨觀異同,心意懷猶豫,不知當復何從?

經過至我碣石,心惆悵我東海。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雲雨同行,轉眼超越沼澤來到這裡。俯瞰天下變遷,心中還懷揣著巡遊的念想,又不知道征途該再向何方。經過碣石這登高一望,還是去向我心牽掛的東海。


觀滄海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裡。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站在碣石山上朝東望

正是滄海茫茫

為何海水波瀾湧動

山島居然傲立其中


這裡,萬物叢生

這裡,百草豐茂

這裡的秋風與蕭瑟共鳴

這裡的海浪奔湧騰空


日月的輪迴

從這裡交替

銀河星宿的燦爛

也離不開這裡


人生至此是幸運至極

吟唱一曲,正合我意


冬十月

孟冬十月,北風徘徊,

天氣肅清,繁霜霏霏。

鵾雞晨鳴,鴻雁南飛,

鷙鳥潛藏,熊羆窟棲。

錢鎛停置,農收積場。

逆旅整設,以通賈商。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十月是一個冬天

北風來回不停

天地之間的冷靜

繁霜又添加了幾分


一早聽見鵾雞鳴叫

看見鴻雁南飛

兇猛的鷙鳥隱藏了蹤跡

龐大的熊羆也躲進了洞窟裡


連農具都閒置了

收穫的也都進了穀場

旅舍整理順當

就等買賣開張


時光至此是幸運至極

吟唱一曲,正合我意


土不同

鄉土不同,河朔隆冬。

流澌浮漂,舟船行難。

錐不入地,蘴藾深奧。

水竭不流,冰堅可蹈。

土隱者貧,勇俠輕非。

心常嘆怨,慼慼多悲。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這裡,並非南方的鄉土

這裡有河朔的寒冬

冰塊在河面漂浮

航路難以行通


這裡,泥土的硬扎不進錐子

還有埋在深處的蔓菁蒿草

這裡,水停住了流動

還有冰凍的河面經得住踩踏


這裡,士族甘於隱匿和貧困

還有遊俠不在乎非議

人心啊為何常有嘆息怨恨

是心有所動帶來諸多悲哀


世道至此是幸運至極

吟唱一曲,正合我意


龜雖壽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玩譯曹操《步出夏門行》

神龜哪怕能活三千歲

也有最終的界限

騰蛇哪怕能騰雲駕霧

最後總歸是化為土灰


老驥即使呆在馬棚裡

志向依然還在千里之外

英雄即使到了晚年

雄心依然沒有終結


壽命的長短變化

不僅僅是上天的安排

身心載得住的全壽富貴

才更加長久


人生至此是幸運至極

吟唱一曲,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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