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銀川這座城從噩夢中,醒來了。
在夢中,其實我們一直在穿行。
在報館繼續填什麼承諾書,簽字,承諾。
午飯有雞腿了。
餐廳下週開業。
然後大家坐一起,說,城開了,飯館要開業了,各行各業要復工了,嚴重受損的經濟要趕緊挽回來。咱們做個策劃吧。
於是就約採訪。打電話。
在寫作群,喆喆說,她從紅雷拉麵館開車過,有好多人排隊,紅雷拉麵館開業了。
銀川人扎堆吃拉麵的熱情比起蘭州人,絲毫不遜色。
不過,蘭州人吃的是牛肉麵,銀川,這些年牛肉麵,拉麵都這麼叫著,習慣了叫拉麵。
疫情漸緩,銀川市開放餐飲經營,2月26日,是西夏區紅雷拉麵開業第一天,看著排著長隊吃拉麵的銀川人,巷口停的車,很多人寧可被監控拍上開罰單都要吃一碗紅雷拉麵。
這天,寧夏餐飲的網紅當屬紅雷拉麵。
其實在我眼裡,紅雷拉麵一直是個謎。
在銀川人眼裡,紅雷拉麵也是個謎。
很多人再說紅雷拉麵多麼不好吃,可是一轉身,就去吃了。然後網上曬,又是一大堆評論。
今天也如此。疫情後紅雷拉麵開業第一天,各種評論如潮水湧來。請看下面的抖音的截圖。網友們的七嘴八舌的評論。
紅雷拉麵全稱其實叫紅雷老王清湯牛肉麵。
吃貨們簡稱:紅雷拉麵。
說起來也慚愧,對紅雷拉麵,我是沒有發言權的。因為只吃過一次,還是前幾年,和那波里的老王去西夏區開一個什麼會,主辦方招待吃大餐,老王叫上我,吃紅雷拉麵走,於是放著大餐不吃,去紅雷拉麵館,坐在小板凳上,吃拉麵。人實在太多,好不容易佔了個位置就趕緊開吃。還沒砸出味道,面就吃完了。後面還有人端著面等著我們起身。
此後再沒去。畢竟紅雷拉麵在西夏區懷遠路,對我此等懶人,為了一碗拉麵,除非呼朋攜友,自己一人端端是不會去的。
紅雷拉麵之於我的謎是:差評與好評都多,但卻火了快四十年。
對吃客的各種評論,朋友說:人家紅雷拉麵開了快四十年,每天從早上六點開到中午一點,自有道理。
朋友回憶多年以前的紅雷拉麵說:紅雷拉麵以前就一個爛土房,大家都端著碗蹲在門口吃。
朋友說:有人出國十幾年,就想紅雷拉麵!
更有朋友說:西夏區人的記憶和情感寄託!
也有朋友說:真不知道為啥有人惦記,真是不好吃,辣子猴辣還不香!
還有朋友說:紅雷的確是名氣大,但麵太一般了,被妖魔化了。
我覺得最有意思是巍子的話:紅雷的麵純粹是邪教!
所以,對銀川人而言,紅雷拉麵真是個謎,一遍嘮叨著,數落著,什麼這是全世界最世界上最難吃的拉麵之一什麼的,然後又去紅雷拉麵來上一碗。。
人是極其複雜的動物。
有個最大的特點我覺得就是羨慕嫉妒恨。
銀川人把吃紅雷拉麵還弄成了地域性的差異:說是老城興慶區的和金鳳區的人去吃紅雷拉麵,說不好吃。而且吃完以後才知道身邊的拉麵好吃,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不過紅雷拉麵的忠實粉絲也很堅強,有人說,我吃了30年,每天就想那一碗紅雷拉麵, 孩子出國回來,下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紅雷拉麵。
其實拉麵的差異性還是挺大的,就如蘭州人不說拉麵,叫牛肉麵。
吃貨老臧是個非常喜歡吃拉麵,他曾經在蘭州上過大學,對拉麵情有獨鍾,每天的早餐就是吃一碗牛肉拉麵。
銀川的牛肉拉麵熬湯放花椒、八角,還有西紅柿。蘭州的正宗牛肉麵是沒有這些的。還有豆腐,太多,奪味。黃河龍商廈的穆爾齋牛肉麵我常吃,有一次去,一碗麵給我放了56塊小指甲蓋大的豆腐粒。
我很驚訝老臧是咋數出來這麼多豆腐的。這日子,過得細密的。難道是老闆娘喜歡他,給他多放豆腐?
非也。老臧說,牛肉麵想多吃豆腐的話,得早起,七點半之前,豆腐多的很,做面的師傅會狠狠的給你的拉麵碗裡款款的放一大勺子豆腐。
群裡很熱鬧。大家都在吐槽拉麵銀川哪家拉麵館子好吃:
老城進寧街後面有條巷子有個清湯牛肉麵很火爆。
婦幼保健院李子拉麵以前好吃 ,現在不行了。
我吃的穆爾齋牛肉麵是在黃河龍商廈這塊,
寧夏電視臺不遠處的穆爾齋牛肉麵!是五公里以內味道比較純正 的。
李子拉麵7塊一碗,還 不提供免費面巾紙, 我不去吃!
血站對面老馬家拉麵
老六拉麵,幾十年前在金鳳區慶豐街公安局對面,小平房,老闆和健身拉麵老闆是親戚。
地震局健身拉麵。
血站對面老馬家傳統拉麵好吃
針對老臧提出李子拉麵一碗7塊還不送面巾紙的問題,巍子反擊說:經濟基礎決定消費習慣。你不能拿北門的消費水平來衡量金鳳區的水平, 北門相對銀川來說,消費水平收入不太高,一塊錢是地區性差異的體現, 銀川市7塊錢的東西 到金鳳區還賣到6塊你,關鍵還得看面咋做的,是牛大骨湯還是味精水。
燕姐說:你不要歧視北門的人, 不要因為你是金鳳區核心區的人,就瞧不起興慶區的人, 說話太傷人了!
其實我喜歡清麗的話:紅雷拉麵對於宿醉的人來說是救贖啊,多少人的心頭想。
銀川人吃紅雷拉麵的謎底於是揭曉:不是情懷,就是救贖。
燕姐此時還在爆料:我去穆爾齋吃牛肉麵, 十次有九次碰上銀川交通臺的主持人老顧 ,有一次碰見他擦著嘴往前走著 ,他每天早上吃碗拉麵才去上班呢。
以下圖片是紅雷拉麵老王在家實在饞拉麵,做一碗拉麵自己吃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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