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讀萬卷書——《邊城》沈從文


讀萬卷書——《邊城》沈從文

長江文藝出版社《邊城》封面

民國十年,沈先生隨部隊入川,途經茶峒時,邂逅了這個河街上的愛情故事。辛亥革命結束了2000多年的封建王朝,在那個舉國動盪的年代,沈先生卻為我們描繪出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純淨的世界。1984年,北京電影製片廠曾經拍攝了同名電影《邊城》,片頭一段蕭曲,空靈的旋律一下子便會將我的思緒拉到那個悠遠的湘西小鎮——茶峒。

溪邊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戶人家,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一隻黃狗。翠翠是渡船老人的孫女,長在風日裡,皮膚黑黑,眸子卻清明如水晶,天真活潑。提起翠翠的身世,那便是另一段悽美的愛情。翠翠的母親愛上了為她唱歌的茶峒軍人,兩人意欲逃走,卻一個舍不下孤獨的老父親,一個不忍毀掉軍人的名譽,最後雙雙殉情而死。翠翠長到十三歲,那一年的端午,她遇到了那個為她唱歌,使她睡夢裡為他的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青年人,儺送。儺送是船總順順家的二兒子,還有個哥哥叫天保。

“悖時砍腦殼的!”

“回頭水裡大魚來了咬你。”

初遇便是一場誤會,翠翠誤以為儺送是輕薄男子,惱羞成怒。待知道是儺送叫人送她回家時,心裡是又吃驚又害羞,這個晚上,有那麼一件事朦朦朧朧扎進了翠翠心裡,翠翠沉默了一夜。

青澀的愛情就這樣種在了兩個年輕人的心底,沒有你儂我儂,沒有山盟海誓,一見傾心。那時的愛情簡單又純粹。

又是一年端午,賽龍舟、抓鴨子,還是那座吊腳樓,鼓聲依舊,又是一場誤會。翠翠誤會了儺送要娶碾坊做妝奩的女兒,爺爺誤會了是天保在山崖上唱了一夜的歌兒,儺送誤會了天保的死是老船伕的彎彎心思害的。於是翠翠不再見儺送,儺送不再提要渡船。老船伕在自責抑鬱中去世了。

那一夜,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沖走了渡船,劈倒了白塔,也送走了老船伕。

翠翠哭了很久,從別人口中知道了祖父沒告訴過她的事。船總順順打算把翠翠接到家中,做儺送的媳婦。可儺送架船走了。

祖父走的那夜,坐在門檻上打草鞋。

“爺爺,你要多少雙草鞋,床頭上不是還有十四雙嗎?怎麼不好好躺一躺?”

老船伕不做聲,卻站起身來昂頭向天空望著,輕輕的說:“翠翠,今晚上要落大雨響大雷的!回頭我們把船繫到巖下去,這雨大哩。”

翠翠說:“爺爺,我真嚇怕!”翠翠怕的似乎並不是晚上要來的雷雨。

老船伕似乎也懂得那個意思,就說:“怕什麼?一切要來的都得來,不必怕!”

後來,到了冬天,那個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裡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青年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沒人知道儺送去了哪裡,他可能在湘西的每個角落,也可能長眠在了青浪灘。

白塔下,一戶人家,一個女孩子,一隻黃狗。或許有一天對岸會出現一個青年大喊:過渡嘞!

也許有一天,我會踏上尋訪茶峒的旅程,那個湘西花垣縣的小鎮、清澈的溪水、合著鳥叫蟲鳴的風聲;白塔、渡船,河街、吊腳樓、懸崖上的虎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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