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故事:誤入荒蕪村莊被美麗女子收留,深夜看清她臉我嚇得連連後退

故事:誤入荒蕪村莊被美麗女子收留,深夜看清她臉我嚇得連連後退

1

大雨傾盆地下,山裡的道路變得極其泥濘難走。容信跟朝雨同撐一把搖搖欲墜的油紙傘,擠在狹小的傘內,好不容易躲進了路旁的茶寮。有了能夠躲雨的地方,容信立刻放下揹著的木櫃,並仔細檢查起來,還好之前替木櫃披上了一層油布,沒有被淋溼。

朝雨難過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整理了一番衣著,雖然撐著傘,但最後卻還是全溼透了。瞥見容信正關切地護著自己的那個木櫃,朝雨小聲地抱怨了起來。

“一個裝著蠟燭的破木箱子,幹嘛那麼珍惜嘛!”

容信聽聞,卻沒有理會朝雨,自己查看著自己的木櫃跟裡頭的蠟燭。

這時,煮茶的老頭端著兩杯熱茶來到容信跟朝雨面前,他殷勤地奉上了茶水,然後招呼兩人坐下。

“兩位是要趕路去哪裡呀?”老頭問。

“京城。”容信回答,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後小小地喝了一口。

“雨這麼大,不知道什麼才能停!”朝雨又抱怨道,一把拿起茶杯,大口地喝光了茶水。一股暖流貫穿全身,驅趕了寒氣,舒服多了。

“這個地方就是這樣,經常會突然下起大雨來,但不會太久,只要雨停了,就會出太陽。不會耽誤了你們的行程的。”老頭解釋道。

“要是這樣就最好!不然我們就趕不到下個能落腳的地方了。”朝雨說著,看著茶寮外依舊淅淅瀝瀝的雨。

“說起這個……”老頭欲言又止。

“老人家是有什麼要提醒我們的嗎?”容信追問。

“哦,這附近有一個古怪的村落,你們若是見到了,最好繞著走。”

“怎麼回事?”

“那個村子名叫‘桃鄉’,是一個一夜之間突然消失的村落。”

“突然消失?”朝雨好奇,“既然已經消失了,我們為什麼還會遇得見呢?”

“那村子雖然消失,但久不久還是有人會看得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但凡有人走進了那村落,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老頭說。

“關於村子消失的事情,能否詳細說說?”容信對這個村子來了興趣。

老頭笑了笑,稍稍思考了片刻,回道,“說實話,我便是那村落裡出來的人……那大約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是個孩童。我記得,村裡有一位書生,他告別了心愛的妻子,一個人進京趕考。誰知卻在離開村落沒多遠的地方遇難了。就跟現在這般,突降大雨,被山上落下的大石砸到了腿,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那會兒,我剛好在村外玩耍,被大雨困在了一棵樹下,見到了這一幕。那書生喚我回村裡去告知他的家人,好找人來幫忙將他救出。我便趕緊往村裡跑回,可誰知……我剛要回到村口的時候,雨停了,四周卻突然刮來了一場大霧,白茫茫,遮住了整個天地,我失去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

結果我在迷霧中整整摸索了一天一夜,等我終於逃出那怪異的白霧時,我又回到了村口外的地方。我不敢再貿然進入霧中,於是趕緊跑回書生那裡,可誰知……當我再次見到那書生的時候,他已經化作了白骨。”

“還有這等事?豈不是妖怪作祟?”朝雨說著,看向了容信。

“之後呢?”

“之後我才知道我原來失蹤了整整半年之久,我卻不自知。我從外鄉人那裡得知,桃鄉在一夜之間消失了,無人再能找到進村的路,一旦有人靠近,就會迷失在大霧裡。但是近來卻奇怪得很,有不少的路人都聲稱見到了桃鄉的模樣,其中也有人試圖靠近,但是最後卻再也沒有出來過。”老頭遺憾地說。

“那是一個有進無出的村子!”

容信思索著,連連點頭,小聲地稱道著,“有點意思。”

老頭的故事講完了,大雨也停了,世間又重回陽光明媚的樣子。容信跟朝雨道別了茶寮裡的老頭,繼續沿著泥路前行。

在烈日中行走了半個時辰,朝雨又開始抱怨不斷,她埋怨這天氣一時大雨一時烈日,令人十分的難耐。正當她等待著容信給她半點回應的時候,卻發現容信居然落後了她一大截。這很反常。

朝雨回頭看向身後的容信,疑惑地問道,“容信?你怎麼走得那麼慢?”

容信聽到了朝雨的聲音,正試圖朝著她走過去,可腳步卻異常地沉重,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小夜……”容信朝著朝雨伸出了手。

“我說了,不要再叫我小夜了,你就不能好好地叫我的名字嗎?”

朝雨話音剛剛落下,步履蹣跚的容信就重重地跌倒在地,沒再起來。見到此景的朝雨十分慌張,她趕緊跑到容信身旁,試圖扶起倒地的容信,卻發現他已經沒了力氣。

“糟糕!是那個糟老頭給你下毒了!”朝雨罵道。

“沒有……大概是……淋雨……病了……”容信斷斷續續地告訴朝雨。

朝雨伸手摸了摸容信的額頭,確實十分燙手。

“這要怎麼辦?荒山野嶺的……得找個地方給你好好休息才行啊!”

朝雨東張西望,試圖找到一個可以遮蔽的地方讓容信好好躺下,不然在這烈日之下暴曬,只會加重容信的病情。此時,不遠處的山腳下那片樹林間升起了裊裊炊煙,村落的一角若隱若現。朝雨盯著那炊煙的方向,額頭兩側緊張得流下了汗。

“那個地方……該不會是消失了的村落吧?”朝雨自言自語,“要是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小夜……我的頭好痛……”

容信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卻很難使得上力氣,最後在朝雨的幫助下,終於重新站了起來。朝雨攙扶著容信,她從未如此靠近過一個男人,胸口的地方狂熱得令她不知所措。

“小夜?”

容信因為發燙而染紅了的臉正對著朝雨,迷離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更加虛弱。

“哎呀,不管了!還是先保住這傢伙的性命吧!”朝雨像是要跟誰解釋一般大喊道,然後攙扶著容信朝著山下的那片樹林而去。

此時的朝雨,雖然沒有發燒,臉頰卻也變得異常通紅。

2

站在樹林的入口,朝雨看著林中升起的炊煙,又想起了茶寮裡聽過的故事,不由得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然後下定決心,帶著虛弱的容信一同走了進去。

這片樹林不大,起初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但越往裡去,霧氣就越濃。終於,朝雨看不清前方的路,她嘗試回頭,也看不到來時的方向,整個世界都變得白茫茫的一片。她開始慌張起來,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不是個極大的錯誤。如果只是自己困在這裡還不算什麼,可如今容信發著高燒,連走路都困難,若不能及時救治,恐怕他會凶多吉少。

“小夜……”容信開口說話了,“這裡……有妖怪!”

小夜看向容信,發現他腰間的佩劍正在微微顫抖,容信的一隻手握在劍柄上,好像是在試圖安慰那把長劍一般。

“那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沒關係……繼續往前走吧。”

朝雨聽從容信的話,攙扶著他繼續在濃霧中前進,而容信身上的佩劍也顫抖得越發厲害了。就在這時,白霧當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同樣由白霧組成的身影。那是一隻巨大得如參天古樹般高的鹿,頭上頂著如枝杈般的大角,背對著容信跟朝雨,正回首盯著他們。

“這便是那妖怪?”朝雨震驚地疑問道。

容信抬頭看著面前如同幻影一般的情景,感慨道,“這妖怪……不一般吶!”

就在兩人不知是否進退的時候,那鉅鹿的身形與霧氣混合在了一起,逐漸消散開來,最後濃霧淡化,消失在了樹林當中。面前出現了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便是一座村落,村口處的地方有一塊石碑,上邊寫著“桃鄉”。

“是村子!”朝雨興奮地說。

村口處一位女子正站在花叢當中,她看到了容信跟朝雨,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這位先生看起來不太好,你們這是怎麼了?”女子問。

“他淋了雨,生病了!”朝雨顧不得對方是不是妖怪,只希望容信能儘快得到救治,“可否,可否收留我們一晚,讓他好好休息!”

“當然,我家中有些藥材,能夠治療傷寒,快跟我來吧!”

女子看起來十分友善,她帶著容信跟朝雨一同進入了桃鄉,很快便回到了家中。容信也終於得以躺在舒服的床上。而朝雨在一旁照顧著他,女子則在門外煎藥。

半睡半醒的容信看著放在床邊的無形劍,它已經安定了下來,不再因為妖氣而動彈。容信這才稍稍安心,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朝雨一直守在容信身旁,隱約聽到他嘴裡在呢喃著些什麼,出於關心,朝雨貼近了耳朵,細細地聽。

“倩……倩……”

“欠?”朝雨不解容信在說些什麼。

這時,女子端來了藥,朝雨連忙接住。

“姑娘,這是祛傷寒的藥,等他醒了記得喂他喝下。”

“謝謝。”朝雨問,“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九娘’就好。”

“哦,我叫‘陽朝雨’,這位是‘容信’。”

九娘看著兩人,笑了笑,“這位是姑娘的意中人吧?你如此關心他,他一定也對姑娘十分的好。”

朝雨瞬間覺得雙頰發燙,害羞了起來。九娘不想多加打攪,很快便離去了。

等到容信稍稍清醒了一些,朝雨喂他喝下了藥。

“容信,你可好一些了?”

容信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剛剛你睡夢中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欠’的……”

“是嗎?”

“嗯,你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嗎?”

容信沉思了一下,回答,“那是一個故人的名字罷了,不必在意。”

朝雨見容信不想回答,便沒有再繼續追問。她替容信換下了敷在額頭上的溼布巾,容信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朝雨走出了九孃的木屋,終於看清了這村落的四周環境。村子是環形而建的,其中種植著許多桑樹,還有不少雞鴨在悠閒地漫步,久不久還能聽到牛鳴的聲音。

真是一個世外桃源!朝雨在心中這麼感嘆道,很快又想起了之前在茶寮裡聽過的故事,進而擔憂起自己跟容信會不會永遠被困在這村中,不得外出。九娘一定知道一些什麼吧!找個合適的機會,可以問問九娘關於這個村子的事情。

正當朝雨憂心忡忡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農夫,他們肩上扛著鋤頭,有說有笑。朝雨意識到有人走來,向對方投去了目光,一瞬間被那兩個農夫的樣貌給驚住了。

他們……他們竟然……竟然沒有臉!確切地說,是那臉上沒有五官,沒有神情,就像是貼著一張白紙那樣。

朝雨內心深感恐懼,但她只能佯裝鎮定。等到那兩個農夫走遠之後,她又觀察起了村中的其他人,無論是趕著鴨子玩耍的孩童,還是正打算去餵豬的村婦,都是一個模樣,他們的腦袋上沒有面孔!

朝雨慌張地想要趕緊將此事告知容信,正轉身的時候剛好撞見了提著菜籃子的九娘,也嚇了九娘一跳。

“朝雨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朝雨打量起九娘,發現她竟跟村中其他人不一樣,更應該說,九娘是個正常人,因為她臉上實實在在地裝著五官。誤入荒蕪村莊被美麗女子收留,深夜看清她臉我嚇得連連後退。

“九娘……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村子是怎麼回事?”朝雨緊張地問。

“什麼怎麼回事?”

“那些村民……他們怎麼都沒有臉啊!”

九娘順著朝雨的話,看了看村中的人,然後失憶一般地對朝雨說,“啊,我得趕緊去菜地裡摘些菜。”

不顧朝雨的詫異跟阻攔,九娘挎著菜籃子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了。

“她……她怎麼不回答我?難道說,九娘也有什麼問題?”朝雨自言自語,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之後,朝雨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容信,容信躺在床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朝雨問。

“咳咳,恐怕我們進入了一個結界。”

“結界?這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樹林裡的大霧嗎?茶寮裡的老人家也說過,只要走進了那片樹林,就很難再走出去。恐怕都是妖怪所為。”

朝雨想起了在濃霧中見到的那隻巨大的鹿。

“那我們是不是就要被妖怪吃掉了?”

容信搖搖頭,“這妖怪似乎並沒有要害我們的心思,它不是還救了我嗎?剛剛你給我喝下的藥,並沒有什麼問題,確實是山中能找到的草藥。要是妖怪想要傷害我們,大可不必這麼勞心勞力。”

“那這妖怪是想要困住我們?”

“我想應該也不是,畢竟是我們自己要闖入這裡的。”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那就得你去好好問一問那妖怪了!”

“我!?”朝雨指著自己的鼻子納悶道,“我又不知道誰是妖怪。”

“你知道的。”容信解釋,“你不是說了嗎?這個村子裡除了九娘以外的人都沒有面孔。”

“你的意思是九娘就是那個妖怪!”

容信點點頭,“極大可能。”

朝雨突然緊張起來,她連忙問,“我該怎麼去問她?總不能直接問她是不是想要吃了我們吧?這樣未免也太失禮了。”

“哦?你也知道你自己一直都是這般失禮啊!”容信打趣一番,又說,“你可以去詢問了一下那位九娘,關於這個村子的過往,還有關於她的過往,說不定就能知道怎麼離開村子了。”

朝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容信依舊覺得腦袋很沉,他又想要睡上一陣,腦海裡突然閃過茶寮內那位老頭的話,似乎他所說的故事裡藏著什麼玄機。

3

第二天,一大早,朝雨偷偷地跟著九娘出門,一路尾隨著她來到了村口處。朝雨發現,九娘就如同昨日那般站在村口的大樹下,一直用期盼的神情眺望著遠方。這麼盯著九娘一看就是一個時辰,朝雨實在耐不住好奇,上前詢問了九娘。

“朝雨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九娘問。

“哦,我碰巧看到你,所以……”朝雨掩飾般地笑了起來,她接著又問道,“九娘你站在村口處到底在看些什麼呢?”

九娘笑了笑,回道,“我在看離村的小路,在等著我的丈夫。”

朝雨朝著前方看去,只看到了一片白色,彷彿只要進入那裡,就會走入深淵一般。

“你的丈夫?”

“嗯,他是村裡唯一讀過書的人,還總說要去考取功名。自他走後,我就每日都在這裡等他,盼著他能早點回來。”

是那個書生!朝雨驚歎,可茶寮裡的老頭不是說那是六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嗎?而且那位書生已經死了,如果他真是九孃的丈夫,那九娘這些年不是都白等了嗎?等等……六十年過去了,可是九娘看起來卻十分年輕,這是怎麼回事?朝雨感到驚悚,但很快她便想起了容信的話,九娘很有可能是妖怪。

“九娘,你就這麼一直等著,沒有想過要出去找他嗎?”

九娘有些詫異,她盯著朝雨,沒有回答,好像是聽不懂朝雨所說的話一般。

“九娘?”

九娘回過神來,她急忙往村裡走,邊走邊說,“我得去照看一下小鹿了。”

朝雨很是疑惑,她跟著九娘,一路來到了一個用枯木跟樹葉搭起的木棚裡,裡邊鋪著稻草,稻草上躺著一隻白色的小鹿,它的腿似乎受了傷,無法站立。

“這是我丈夫特意為它搭建的。”九娘說著,鑽進了木棚內,輕輕地撫摸起那隻鹿來,“某日的傍晚,我在河邊發現了這隻受傷的小鹿,便將它帶回了村,照顧了起來。”

白色的鹿正用圓潤的雙眼盯著朝雨,這讓朝雨感到十分不適。

“聽說,這片樹林是由鹿神守護著的,村裡的人出去打獵都不會傷害野鹿。”九娘說著,看向了朝雨,眼神中似乎有著某種奇怪的魔力,好像是在向朝雨透露著什麼。

朝雨實在害怕那隻鹿盯著她看的眼神,於是找了個藉口,回到了容信的身旁。

容信的身體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乏力,他喝過了朝雨給他的藥,聽著朝雨向他訴說自己的所見。

“你說,那隻鹿是不是問題很大,會不會就是妖怪的本體?”朝雨猜測著。

“你帶我去見一見那隻鹿吧!”

朝雨領著容信,依照著記憶,來到了小鹿休息的地方。容信見到可愛的小鹿,忍不住向它靠近,輕撫起它的腦袋來。小鹿十分友善,任由容信對他的撫摸。

“怎麼樣?這隻鹿,可有什麼問題?”朝雨問。

容信搖搖頭,回道,“看不出來,我又不是道士或者和尚,哪分得清妖怪。”

朝雨無奈地給了容信一個白眼。

接著,容信跟朝雨來到了村口,他們沿著來時的小路走去,嘗試著能不能離開這座村莊。每當他們遠離村口的時候,樹林裡便會出現濃霧,使他們迷失,很快又將他們帶回到村口。

“看來,若是不解決這村中妖怪作祟的事情,恐怕是要被困在這裡了。”容信說。

“那可要怎麼辦?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這裡的人都沒有臉,看著讓人瘮得慌。”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輩子困在此處的。”容信說著,對朝雨微微一笑。

朝雨見到容信的微笑,心頭突然發緊,進而呼吸不暢,臉頰發燙。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在容信面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跟喜悅。

夜裡,朝雨躺在床上,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容信的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如同乞丐一般邋遢,可就是這麼一個自己瞧不起的男人卻在危急的時候救下了自己,還成功地除去了妖怪。自那以後,朝雨便對容信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賴上容信,硬要跟著他一起漫無目的地旅行。不過對於朝雨來說,容信身上還存在著太多的謎團,他這麼執意地收集妖靈,還特意將妖靈製成蠟燭,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朝雨翻來覆去地思索著內心的疑問,久久不能入睡。就在這時,容信突然出現在她的床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容信!”朝雨害羞道,“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是……對我……”

“噓,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容信沒等朝雨答應,便將她拉下了床,等朝雨穿上外衣,她跟著容信躡手躡腳地來到了九孃的房間內。

“容信,這樣不太好吧?”朝雨輕聲說。

“你看著就是。”

容信將朝雨帶到了九孃的床前,讓她好好看看九孃的臉。朝雨聽從容信的話,小心地探頭去看,只見到九孃的臉上模糊一片,五官扭曲在一起,到處遊走,根本沒有一個人的模樣。

朝雨被九孃的樣貌給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幸好被容信一把抱住。

“你沒事吧?”容信問。

朝雨清楚地感覺得到容信滾燙的手掌正扶著自己的腰身,頓時又覺得渾身不自在了起來,但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沒事,只是……有點被嚇到了。”

容信帶著朝雨離開了九孃的房間。

“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容我與九娘談一談,說不定就能找出離開的方法了。”

朝雨信任地望著容信,重重地點頭。

4

九娘整理了妝發,她望著銅鏡裡的自己,回想起以前自己的丈夫總會細心地替她畫眉,然後幫她選擇好看的釵子。那可真是令人幸福的時光!如今,丈夫離開了桃鄉,她已經很久沒有戴過飾品了。

正當九娘又要照常出門前往村口的時候,容信跟朝雨攔下了她。

“先生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啊。”九娘看著容信說。

“多虧了九孃的藥湯,十分感謝。”容信又說,“我的身子差不多好全了,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九孃的神情突然變得恍惚,她憂愁地皺著眉,眼裡盡是悲傷。

“怎麼?你不想我們走嗎?”容信問。

九娘回以容信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失神一般地往門外走去,邊走還邊說著,“我要去村口那裡,眺望遠方的路,等著我的夫君歸來。”

“等等!”容信拉住了九娘,“你的夫君是不會歸來了!”

九孃的身子為之一顫,猛然回首,難過又怨恨地望著容信,“為什麼要這麼說?”

朝雨覺得九孃的模樣可怕,拉著容信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後。

“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你也知道,只是你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九娘正視著容信,久久沒有說話,眼裡盡是複雜變換的感情。

“一個人能夠活多久都不顯老?”容信說,“你的丈夫在六十年前離開了桃鄉,之後死在了落石之下,不可能再回來了。而你一直等著他,容顏卻不曾老去,就連村裡的其他人也被抹去了面孔。”

“我……我是……”

“你並不是九娘,對嗎?”(作品名:《黃泉命途:桃源》,作者:槐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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