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死半年老漢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兒子、女兒卻不恨他
李老漢和李大娘是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妻，兩人都很和氣，見著鄰居們無不是點頭微笑，那種很卑微的笑，彷彿他們做過什麼錯事要別人原諒似的笑，低到塵土裡。
人說李老漢和李大娘是近親結婚，他們生了四五個孩子，都長到十來歲時出血不止而死，死了兩個還是三個孩子也不得而知。李老漢兩口很是傷心，但終也不明所以。
有一陣子廠子里科普知識，裡面講了近親結婚的危害，人們一下子聯想到李老漢夫妻倆，不免背後指指戳戳，從那以後，李老漢夫妻臉上有了那種笑——卑微的笑。
好在，李老漢夫妻小心翼翼地還是養大一兒一女，都是胖胖壯壯的，但又都是傻傻的，大的女兒還聾，小的兒子雖不聾也像個被蛇咬過的狗子般鬆散著。
李老漢一家默默地活著，直到有一天李大娘洗澡摔倒，進醫院住兩天沒搶救過來，人沒了，一時人們對這家人有了些許的關注。
李大娘走得安心，女兒嫁給同小區的小個子男人，不殘，只家裡條件不好。兒子技校畢業有了工作，娶個如花的媳婦。
李老漢安葬完李大娘半年，將自己“嫁”了出去，百十平米的大房子留兒子一家三口。不免有人嘆息，死了，死了，死了誰苦了誰，你這面墳頭草還沒長出來，人家那裡已經有了新歡……
李老漢女兒有一陣子不在樓下打牌，原本她是那裡的固定人員。有時，李老漢女兒出來也是苦著臉子，許是捱了小個男人的打，或者許是生父親的氣也未可知。
但李老漢兒子一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人們自是不知他們的態度，不過李老漢兒媳婦倒還是那個樣子，見到人笑嘻嘻的。
李老漢的“新歡”是位退休老師，街邊盤了間不大的小賣部，冬天賣熱飲夏天賣冰棒，一家吃喝都有了著落，月月工資不用動。
李老漢又回來了，先到女兒家，又到兒子家。再後來，晴好的日子裡李老漢女兒又出來打牌了。有好事的打聽，李老漢女兒笑眯眯地，我爸給我送錢來了，可是不少呢……（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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