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2 又到了麥收時節,憶起兒時割麥的快樂

又到了麥收時節,憶起兒時割麥的快樂

又到了麥收時節,望著金色麥田裡來回穿梭的收割機,以及駐足旁邊笑語相談的莊稼人,我不禁浮想聯翩,憶起了小時候跟父母一起割麥的往事。

那個時候,收割機遠沒有如今這麼普遍,再加上人們大都不富裕,也捨不得花上幾十塊錢僱收割機,因此多數是人用鐮刀自己割,我們家就是這萬千普通家庭中的一戶。那時候,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有近十畝地,且都是種的麥子,每年的割麥可謂是一件大事,學校還會放上十來八天麥收假,用來配合這個時節。

清晰地記得,割麥的前幾天,母親就會把鐮刀取出來磨上一陣,磨刀霍霍向麥稈,還會把繩子、袋子等必備工具收拾妥當,等到了前一天,還得準備好饅頭、涼菜、涼開等,等一切收拾妥當,抓緊時間上炕休息、養精蓄銳。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大概四點左右,母親就會把我們叫起來,拿上東西雄赳赳氣昂昂往地裡去。母親是個農活能手,一到地裡,她就率先掄起鐮刀“喀喀”地割出一條道來,我們也趕緊揮舞鐮刀分散在母親兩側一併向前推進,彎腰起身間,割下的麥子整整齊齊地堆放到一起,映射出了豐收的喜悅。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升起老高,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於是,我們會放下鐮刀,找個陰涼處食用拿的乾糧,也算是小憩一把,但又不敢歇的時間太久,怕越歇越不想動,簡簡單單填飽肚子,趕緊拿起鐮刀割麥,想著要在中午太陽最毒之前把麥割完。

一鼓作氣下,麥子全部躺到了地裡。接下來,我們就張羅著捆麥。我順著放麥的行道,隔三、四米直直地放上一根繩子,然後大家都反穿一件能避免被麥秸劃傷的長袖,把割好的小把麥子往繩子上集中。父親擋在繩子的一頭,任由麥子在他腳下扎堆,等到了一大捆的時候,我就拿著繩子使勁往緊一拽,父親順勢挽上個結,麥子就結結實實捆在了一塊,一拽一挽之間,地裡的麥子就這樣成捆錯落有致地集中到了一起。

等到提前聯繫的奔馬開到地裡,力氣大的父親、哥哥就會把捆好的麥子扛到奔馬上。扛麥的時候,最頭疼的是奔馬開不到地裡,而是停到地邊,而地又比較大,往往得扛上麥子來回走上好大一截,著實得費不少力氣。奔馬大都焊上了高高的架子,以便能多拉一些麥子。奔馬司機一左一右將麥子排開,然後用力下踩,等裝滿以後,還會拿上一根長繩,從前到後、從左到右纏上一圈,看著壘得高高的麥子,大家心裡就會高興一陣。

麥子被拉回家以後,父母又張羅著聯繫脫粒機,七八百戶的村子裡,僅有兩臺脫粒機,因此時常都得排隊等候。有的時候,輪到我們脫麥,都到了凌晨兩三點,這個點大家都已睏乏,卻也得硬撐著把麥子脫完。這邊把割下的麥穗放進去,那邊吐出了麥秸,底下脫出了麥粒,好不容易脫完麥子,大家都顧不上洗把臉,就一頭栽倒炕上睡去,因為得抓緊時間養足精神以備第二天再去割麥。

割麥的那幾天,可謂是透支體力、消耗精神,但這就是莊稼人的使命,不抓緊時間把地裡的麥子收回家中,倘若遇上連雨天,那一季的收成就恐泡湯,而這是莊稼人難以承受的損失。所以儘管累,卻也得咬牙堅持,等到把所有的麥子收到家裡脫成麥粒,才算能真的舒口氣。

剩下來就是曬麥子,那時候村裡都有麥場,大家把麥子拉到場子裡曬,脫出來的麥秸會被堆成麥垛,為我們這些孩子造就了很好的玩耍陣地,等把麥子全部曬乾入甕,割麥時節就算徹底告一段落。

現如今,割麥都是用收割機,省去了割、捆、扛、脫等多道環節,人們開個奔馬或是鋪個油布直接就接麥粒,唯獨剩下的就是回去曬麥,而麥場也都被人種了地、蓋了房,孩子們也沒了瘋玩的地方,隨著也就少了很多樂趣。想著想著,一道淡淡的失落便會湧上心頭。而割麥的這些場景,也終將成為歷史。(霍州農信社 李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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