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6 故事:長子不孝霸佔家產趕走弟弟,老父親臨死一計,扭轉乾坤

故事:長子不孝霸佔家產趕走弟弟,老父親臨死一計,扭轉乾坤

很久以前,有個叫陶安的人,之前是個綠林,後來招安做了幾任縣官,在他六十歲那年辭官不做了。回家後買了地,建了莊園,在新居落成那天,四方賓客都來賀喜,說他的新居好風水,山環水繞牛眠地,富貴榮華萬年長。陶安笑得眯了眼,卻聽著一個年輕的廟祝人(相當於主持)在一旁說:“好是好了,美中不足的是拳頭砂,以後兄弟不和,大的欺小的。”陶安聽了不服氣,過來說:“怎麼大的欺小的,我就一個兒子,難道我妻子五六十歲了,還能為我生個兒子?”廟祝說:“多說無益,以後自會見分曉。”陶安心裡說妻子老了,我不再娶小妾,我看哪來的兒子,之後時間久了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陶安七十歲那年妻子死了,兒子陶悌要求管家:“爸,人生七十古來稀,你都滿七十歲了,應該把家交給兒子,享幾天清福了。”陶安精神頭仍十足,說:“那不行,我不死你就別想管這個家。”

每年夏收是陶安下鄉收租,要債的日子。那天吃完無事到河邊散步,一羊姓洗衣女讓他動了心,這女子和去世的妻子一樣美麗溫柔。派人去說媒,羊家人同意了,就下聘禮娶過門做小老婆。怕兒子兒媳說閒話,就在鄉下結了婚,蜜月過了才帶回家,閤家老小都叫二奶奶,兒子悌就是不叫,陶安心裡不高心,卻裝在肚子裡。

三個月後羊氏懷孕了,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兒子取名繼,舉家震驚,滿月那天賓客都來祝賀,說陶安老當益壯,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有子,真神人也。兒子和兒媳在背地裡說:“男人六十已絕精,七十歲了還有子分明是別處來的野種,我們決不認這個弟弟。”有人把這話傳給陶安,陶安聽了只是一笑,不過這時候他開始相信那個廟祝說的話了。

轉眼陶繼長到了五六歲了,陶安把他送到私塾老師那跟孫子一起學習,悌和媳婦罵一聲野種,竟領著自己的兒子走了,還另請了一個老師。陶安本想找兒子理論的,一想和這個逆子有什麼好理論的也就忍了。想起廟祝說過的風水拳頭砂,便來問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廟祝說:“自然的東西怎麼解,你注意一點,沒啥大事的。”陶安想想覺得也是,人都長那樣了,高的還能變矮的?兩人說了一陣,陶安也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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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陶安喝了點悶酒,進房門的時候絆了跤,羊氏扶著上了床,已是不省人事。郎中來了說是中風,急忙給他服了安宮丸,救了好一陣才醒過來,心裡清楚口也能言,就是身體四肢不能動。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先是把廟祝叫來說了好一陣,才把兒子悌叫來,再叫羊氏把財產簿拿來放桌上,對悌說:“爸怕是要走了,如今把家裡的田地、山場、房屋租賬都交給你。我死後,羊氏要改嫁你隨她,不嫁也不準趕她走,分個三五十畝田地給她們娘倆,不至於餓死,繼若長大成人,幫他娶一個媳婦,爸在九泉下也就講你孝順了。”家裡田地、山場跨三縣,三五十畝也就是九牛一毛,悌高興地說:“爸,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做的。”說完抱著賬簿歡歡喜喜地走了。

悌一走,羊氏流著淚說:“老爺呀!家產全給了悌,他是你的兒子,繼就不是了,不能對半分,至少你要給一兩處田莊吧?”知子莫若父,陶安說:“悌這個人心狠手辣,你若要田地,恐怕孩子的性命難保。現在我問你,你是守著兒子還是改嫁?”

“老爺,你說什麼呢,好女不侍二夫,況且我有兒子,絕不會再嫁。”

“這很好,我床下有件東西,拿出來藏好,千萬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要是哪天你們娘倆生活不下去了,不要和悌鬧,拿去廟裡找廟祝,說是我讓你來的,叫他仔細看,他有辦法讓你們倆好好生活一輩子的。”

羊氏拿出來看,是個手掌大的木箱子,聽話的收起來。

只過了兩日,陶安去世了。悌對父親不聞不問,只是在羊氏告知陶安死後,他才帶著媳婦裝模作樣的哭了幾聲。陶安的後事,一應大小都由羊氏操辦,等給陶安送完葬,悌帶著人又來了,以重新裝修房屋為由,把羊氏娘倆趕到後院的小房子住。對羊氏和父親生前的住處是翻箱倒櫃,生怕父親還留有什麼金銀財物在房裡,好在羊氏不傻,早把木箱藏好了。

晃眼間,繼到了結婚的年齡了,只有兩間小房子,怎麼結婚?羊氏就來跟悌說,悌心情好,按照當年父親說的,把陶安未發跡前建的兩間老屋分給繼,屋前屋後的五十多畝田地也分給繼。羊氏叫人搬陪嫁的兩隻箱子和床上用品,也就來了老屋。一看茅草滿地,房屋歪斜,田地又都是貧瘠的差田。叫苦一陣後,想起丈夫臨走前說的,生活過不下就去找廟祝,他有辦法讓娘倆過好日子。羊氏便拿出小木箱去找廟祝,廟祝安慰了羊氏叫她先回去。

故事:長子不孝霸佔家產趕走弟弟,老父親臨死一計,扭轉乾坤


等羊氏走了,廟祝打開箱子一看,只有一張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廟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一天一夜也想不明白。早起泡茶不小心把水灑到那張白紙上,突然現出幾個字,廟祝明白了,拿去水裡一泡,幾行字清楚地顯現出來:老夫一生勤奮,積糧頗豐,人知天命,總有死的時候。唯念二子,長子不孝,次子年幼恐有傷害,特作如下分配:“田地、房屋、山場、新建莊園全歸長子悌。另有白銀萬兩留給次子繼,怕羊氏母弱子幼,無能力管理,分兩缸埋於老屋左右房。內有黃金四根作為酬謝,陶安某年某日立。”

看後廟祝覺得自己處理不了,就來找他的好友縣官,兩人密說了一陣,由縣官出面,一紙傳書送到悌的莊上,著明日在家聽命,又由廟祝給羊氏說明情況,羊氏聽罷是千恩萬謝。

很快到了第二天,縣官來了,悌出門相迎。縣官裝神弄鬼一番才在莊園的正堂坐下,問悌:“你是陶安的長子?”

“是。”

“你繼母告你霸佔房屋田地,還把你弟弟趕出家門,可有此事?”

“沒有的事,當年父親臨走前說得清清楚楚,田地、山場、莊園全歸我管,在繼長大後給老屋和周邊的田地給他,我都兌現了。賬簿上都寫著呢,太爺不信我拿給您看。”

“不必了,本官只問你,老屋和周邊的田地都給了繼,你不反悔。”

“絕不反悔。”悌想老屋都快倒塌了,周邊的田地也大多貧瘠,也就答應了。

“那你過來簽字畫押。”

悌上來簽字畫押,羊氏只得暗暗叫苦,縣官道:“剛才我得了陶老爺子的親筆遺書,上面說老屋左右兩間房各埋有一缸銀子,共計萬兩,內有四根金條,作為本官的報酬。”說著拿出陶安的遺書,亮給悌看。而後讓羊氏帶路一同來到老屋,把兩缸銀子挖了出來,上面各有兩根金條。悌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恨不得抓上兩把,可有縣官在,自己也簽字畫押了,他想反悔也不敢了。縣官取了四根金條,跟廟祝平分了。

羊氏母子得了萬兩白銀,置田買地,建房造屋,遂成實產。繼也娶妻生子了,讀書考取了功名,做了官。而悌的兒子不孝,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把家敗光了,田地房屋全賣給了繼。幾百年後,繼的後代成了陶氏一脈裡最旺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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