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6 工作事蹟(現代故事)

時間是一塊磨石,再堅硬的稜角也能被打磨圓潤的沒有痕跡。而我是一個套著隱形衣,活在自己世界,所不被發現的一個另類。堅硬的菱角早已化作我身體的一部分,被時間打磨掉的是我的血肉,我逃避著這個必修的課程。

擇無可擇,選無可選,喜歡的不會;自以為會的,別人有看不上,最終選擇了個條件不錯的銷售。我以為日子會這麼悄無聲息的慢步前行,然而工作才兩天,玲就發現身份證不見了蹤影,儘管全力說服自己可能是落在了宿舍,卻也不過是一時的安慰。

剛剛下班,玲就收好了東西,我跟著她急忙忙的趕回宿舍。到處翻騰,臉上寫滿了著急二字,“不要著急,說不一定你放在了什麼地方,”看到她要失去方向的樣子,我安穩道。

“我不著急,”她語氣讓人感覺乾熱,含著星星火火,給人下一秒就能噴出火來。

“喂,我身份證不知道怎麼不見啦,平時都是放在錢包裡,今天一看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她好像在給家裡打電話。“你不要就會說我,現在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電話那頭好像訓斥了她一通,我隱約能聽到她電話碼頭的急脾氣。

啪,電話掛掉了,這是我最想不到的,電話那頭直接掛掉了電話,無奈,玲又打了過去。“你不要一生氣就掛我電話,”我能感覺但玲的委屈,要我,不準就哭了。

“你不要著急,著急解決不了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去勸說她,由於性格同家庭的關係,對於如此解決問題的交流也有些理解不了。從小就隨老爸,做事拖拉,遇到問題也總是清湯清水的無味。而老媽習慣的臺詞則是,人沒事,其他的都無礙。

“你不要和我說話,不然跟你吵架,”她的回話沒差點讓我死機,我心裡翻騰,委屈化作煙霧,在扭曲成怨氣,我心裡包著一團火。

“呃,你們都在,出門嗎?”她先探頭問了句,才有推門而進,“她是怎麼啦!”同一批進公司的她納悶的看向我。

我也是氣壞了心智,沒來由就說了一句自己收不回的後悔話,“她著急了脾氣就不好。”我知道自己說錯啦話,但也沒去解釋,估摸是被那一股子的怨氣堵塞了心眼。

“哦,”她木訥的點了點頭,“我是想問你們有沒有鑰匙,我擔心回來的時候。”因為不熟,僵硬的氣場,她忘了話的不完整。

“鑰匙只有一把,你要用嗎?”玲一張無相的臉,如刻畫的面具,散發它本有的壓抑。

“不用,我就想問問,”是逃離,是尷尬,她迅速離開了房間。

“你剛剛那樣說,那她們會怎麼樣想我,”連續的煩心事,沒差點讓她發了瘋,她喘息著,壓抑著心中蓄勢也久的火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感覺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像有一惡人,我道了歉,卻沒顯得的那麼誠心,心裡那一股子的怨氣頑固的消散不去。“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和我生氣什麼?”

“我沒有生氣,我也向你道歉,你知道我脾氣就這樣,但我沒有生氣,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已經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心虛的也不想去猜測。

“我可能是要回家一趟了。”她貌似妥協給了現實。

“不能打電話掛失什麼的,”我不想她走,剛剛來到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如果她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度過。想要幫她,可是我都不知道這茬子事怎麼個流程,我給不了她確定的答案。

“我真要回家了,一會我去公司請假,你去嗎?”說好了一起加班,結果落得沒有結果。

玲的離開讓我感覺世界孤寂的只剩我一人,每天六點,沒有任何的鬧鐘、任何人,很自然的就醒了。宿舍離公司不遠,十幾分鍾就能到,早早收拾好的我索性看起公司的培訓資料,等到七點四十才出門。

,整個公司陌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存在感,我貌似那受驚的麻雀,躲避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工作總是沒那麼的容易,太多不會的東西和壓力沉重的像一隻握住心臟的大手,神經緊繃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兩個的數據太少了,一天就一個,兩個。公司一天一百你就弄一個資源,這就算我想留你們,公司也不幹啊!而且這資源階段很重要,到時候人家拿十萬、二十萬,你們呢,一人拿個一兩千,有什麼意思。”他停頓半響,才有說到,“這活了不是給我乾的,我了也做不了主,你們要實在太差,我想留也留不住你們,”見我們沒有說話,又道“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我不覺得他話有多麼的讓人難受,相反,我很清楚這個事實,這個自然界逃不開弱肉強食。

“我覺得,我的號有問題,都不能用!”婷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問題所在,但我沒想著在這樣的場合去說,更沒有想過。

“這號呢!都一樣,拿來就全分給了你們,”組長淡定的說道。確實是沒有狡辯的餘地,我沒有說話,等待這會議的結束。組長看向我,我沒說話又看向婷,“你們也不要太多負擔,好好做,大學生找工作不容易,我是希望你們都能留下來,你們都去工作吧!”

顯然,有些事情就算你明白,清楚,看的真真切切,但真要去承受並非眼裡看的真切。雖然將組長的話拋到了腦後,卻總感覺周圍籠罩粘稠的液體,呼吸困難。

“組長找你們什麼事?”身邊同是同事的男生問了一句。

“數據不好,”我覺得沒有什麼可有隱晦的。

“你可以問問瞳,她也沒來多久,但是數據一直不錯,你可以去問問她怎麼做的,”她指了指同為隊友的瞳說道。我應了一聲,但是也沒有過去,一是不熟,不知道怎麼拉下這張臉去問,而且我覺得方法都是一樣的,也就不存在所謂請教可說。

不一會我感覺但後背一涼,我知道是組長現在我的身後,緊張感一下爆棚。心臟高高的懸在空中,只覺下一秒就會落地,撞的粉碎不堪,我希望他趕緊離開,心裡默默的想著。

事與願違,“加幾個了?”他還是問出了我最擔心,最不想回答的問題,所有的思緒在那一秒撞擊,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加了幾個,”我如實的說出,我大可搪塞一個謊言,可心會不踏實,我也用不來。“這號都加不上,”我企圖找些身外的理由,並非我的不努力導致的結果。

“加不上就去走走,看他們怎麼加的,為什麼人家就能加上!一直在這裡坐著,等人家來教你?”顯然,沒有結果的回答是他最煩厭的答覆,捱了他幾句,他再無能力也就離開了。雖然暫時鬆了口氣,但本質問題不解決,也只不過是得了一時的鬆懈,我想揭盡所能去改變目前的現狀,可早已被蠶食殆盡的大腦,已無能為力。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三天之久,而每當發生一次,我皆以詢問身邊的同事了結,以致後面成為了一個習慣的習慣。工作上太多的煩心事讓我忘卻了玲將要回來的喜悅感,所有的激情早已被磨的分毫不剩。

我躺在床鋪上擺弄這手機,說是在等玲,不如是給自己找來的藉口。門響了好幾聲,是隔壁的瞳開的門,我知道是玲回來了,可是我沒動,也不願去動,好像是在生氣,至於是是生什麼氣,估計是她讓我等太久,打破了我做好的計劃而產生的一絲不情願。

“你不是說中午回來的嗎?”話裡帶著點質問,就連我自己也沒有發現。

“本來是要星期六回來的,不過好不容易回次家,家裡人讓我星期天再回來,反正也沒事,”她全然不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我雖然小小怨氣,卻也不至因為此事做出個什麼來。

“公司要求星期一穿正裝!”我放出重彈,這是我現在最在意的。

“我沒有正裝,”她盯著我。

我放下手機也看向她,“你還好,你不是就有襯衣嗎?而且平時的衣服就都挺適合的啊!”其實我一直很猶豫到底要不要現在去買,總覺的不能像瞳說的那樣,只是個所謂的形式,沒有那麼的嚴厲,但還是忍不住的小小的擔心,可是現在出門又晚了些。

“正裝什麼要求?”

“襯衣,黑色裙子,褐色鞋子。”我回憶了一下小boss說的要求。

“我沒有黑色的裙子,那就是要去買咯,”玲顯得有些的不開心了,估計也和我差不多,原以為計劃好的一切,結果還是被打的粉碎。

我們選擇出了門,但顯然並不都開心,走在路上的我們像剛剛認識的姐妹,就那麼靜靜的朝著目的地走著。原本無話不談的我們竟然無話可說,有些的讓人生疏,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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