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4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文丨Mirror影視研究組

“我媽叫我來的。”在《幻樂之城》中仙氣漂渺的竇靖童下臺後的一句話,瞬間將自己和王菲“拉下”了神壇,併成功點燃了節目現場的氛圍,在現場團聚的一家三口,讓觀眾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在今年暑期檔硝煙瀰漫的音綜江湖中,無論是梁翹柏任聯合出品人、洪濤監製,安德勝擔綱總導演,王菲任體驗官,堪稱夢幻的主創陣容,還是對中國音樂綜藝的一次顛覆性冒險的“音樂+電影+現場”的全新模式,湖南衛視重金打造的《幻樂之城》都毫無爭議地成為了意料之中的爆款。

從播出後的各項指標成績單來看,《幻樂之城》在上線一個月時間裡,累計播放量已突破7億。豆瓣近一萬六千人打出7.1分的評分,#幻樂之城#的微博相關話題閱讀量19.1億。媒體圈更是給予其“中國電視新物種”的美譽,對於一檔“前無古人”的原創綜藝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肯定。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硝煙瀰漫的音綜江湖

“冷門”標籤下的勇敢者遊戲

被音樂綜藝全面攻佔的暑假檔,有多熱鬧,也就有多單調。

放眼當下的音樂綜藝市場,近一兩年雖然也有聚焦垂直領域的爆款出現,但在娛樂文化“快餐化”的時代,傳統音樂綜藝的現狀卻並不樂觀。

或是利用競技增強綜藝的可看性和刺激性過度放大“競技”的看點,或是播撒情懷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熬製一鍋古早的老雞湯,從選秀類別到創作類型,從明星跨界到星素結合,音樂綜藝的“套路”越來越為觀眾所詬病,模版化敘事和流程化拍攝首當其衝,神似大致脈絡讓行業呈現一種高度的同質化現象。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在《我是歌手》擔任音樂總監時,被戲稱為《我是歌手》“音樂的大腦”的梁翹柏有70%的工作是改編音樂,在接受採訪時他明確表示:“音樂一定是需要新鮮感,如果一成不變翻唱,肯定會很吃虧”

同樣,對於一檔綜藝節目而言,大眾追逐所“熱門”的標籤,卻忘了強烈的市場需求給後來者提出了越來越嚴苛的考驗。所以“行業和觀眾都需要一些新的刺激”,幻樂發起人梁翹柏如是說。

毫無疑問《幻樂之城》是一場全員冒險,王菲的綜藝首秀,梁翹柏身份轉變之下的孤注一擲,“夢幻組合”洪濤、梁翹柏以及安德勝在“冷門”標籤下的身先士卒,在滿足奇幻類型化敘事的前提下不斷探索,在混搭和嫁接中,製造“奇幻新物種”,完成的是一場勇敢者的遊戲。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取代後臺的幻樂空間中三種鮮明的風格主題搭建;在表演過程中必須和燈光、音樂、特效一氣呵成,沒有剪輯、沒有NG重來的機會的唱演人;從前期議題到前期籌備,再到現場直播,提心吊膽直到結束的最後一刻的影片導演。

《幻樂之城》中所呈現出的每一重空間,都打了上一個“未知”的標籤——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觀眾是否買單。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但可以肯定的是,《幻樂之城》認真探討創新的命題,不論是在形式上還是在內容上都跳出了傳統音樂綜藝的條條框框,而並非大同小異的另一檔節目“接踵而至”,或是完全延續了前一檔節目的“製作配方”。而是一次對音樂綜藝史無前例的革新與顛覆,更是湖南衛視對行業現況的深刻反省。

一場八分鐘的音樂之夢背後

感性與理性碰撞的煙火氣與高級感

八分鐘能做什麼?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八分鐘好像什麼也做不了,聽兩首歌或者發一會呆,一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但是在《幻樂之城》裡,八分鐘要完成一部音樂電影的“導剪切”,要給觀眾帶來一場一氣呵成的唱演現場表演。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32天裡打造一部8分鐘的作品看似並不難,尤其是在視頻氾濫的時代,囿於技術與工具的統治力,摳圖、綠幕甚至是替身,展現在臺前的故事在妝點過後紛華靡麗。但藝術其本身的儀式感卻被拋棄,“數字小姐”、“替身先生”層出不窮,表演藝術及其傳播被撕扯的面目全非。

從這一方面來講,《幻樂之城》更像是燈光大亮之下觀眾等待電影片尾的彩蛋,從前期主題的討論時為更好呈現一部作品時導演與演員爭論不休的真人秀中關注的“真”,到攝影、配樂、技術、特效的環節的籌備,將“人”的付出體現的淋漓盡致,再到直播時唱演人、導演、工作人員馬不停蹄的相互配合一氣呵成的“秀”,讓《幻樂之城》不論是臺前的精彩紛呈,還是背後的“灰頭土臉”,都飽涵對藝術的追求與守護。

大張偉曾和伊能靜因為電影的主題而爭論不休;韓雪曾因為綠幕之下的實景拍攝和全息影像而爭分奪秒排演不停歇;而在實景搭建過程中,王雷的影片《聽愛》因難度係數過大而被建議更換場景,但音樂唱演人和導演堅定的要求,最終甚至將火車站搬到了幻樂空間。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而之前播出的第四期節目中,更是讓觀眾瞭解到在完美的影片呈現背後有著怎樣數不盡的心力交瘁。從面對俞灝明的高要求,重壓之下心跳過速,甚至吃了速效救心丸的沙導演,到《幻樂之城》彩排之時連連出現問題的設備,以及侯明昊和宋祖兒臺前光鮮亮麗,臺後兵荒馬亂的換衣服,《幻樂之城》所盡力呈現的是一個觀眾鮮有觸及的幕後的新鮮世界。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但是在臺前,被隱藏起來的“狼狽”所呈現的卻又是感性的情感。已經播出的四期節目中,不管是訴諸親情的《時光機》《對不起》,是聚焦社會小人物的《我希望我的希望不再只是希望》《世界上最幸福的病》,還是與自己對話的《獨木橋》《幻月》,親情、友情、愛情、成長或是陪伴,亦或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找自己的過程,都是在認真去講好的故事。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娛樂至死是綜藝與生俱來的標籤,這一標準在藍海之時是俘獲受眾的大殺器。但綜藝絕不止於娛樂,不同的節目類型有著不同的發酵模式,但當下的綜藝市場,需要的不是娛樂性的無限放大,一味討好觀眾,而是擔任著引導者與探路者,讓藝術迴歸本身,讓綜藝能夠帶領觀眾走向大眾審美升級。

有網友在豆瓣上這樣評價《幻樂之城》,“一氣呵成的野心,一萬小時的態度”。在其所呈現的一場八分鐘的音樂之夢背後,是前所未見的感性的情感敘述和理性的工藝美學。

做工藝美學的拓荒者

每每討論起《幻樂之城》,加持在其身上最鮮明的標籤就是“新物種”。不論是電視+電影的全新傳播模式,亦或是NG和直播技術在電視媒介更為自如的運用。都讓它的出現像是一汪清泉,澆築在乾涸的音綜江湖。

事實上,電視節目的影響力與權威性從未減少,音樂綜藝再怎樣被唱衰,其依舊是市場所青睞的王牌,但是不能否認的是,爆款卻愈加難見,不禁讓人疑惑: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縱觀當下的一眾音樂節目,無論是收視率疲軟的綜N代,還是難以出圈的新節目,其身上熟悉的繩子都在強調著中國原創節目匱乏。

在6月12日第24屆白玉蘭電影電視節“中國原創綜藝論壇”上,阿里巴巴文化娛樂集團、大優酷事業群綜娛中心高級總監宋秉華曾提出一個問題:“抄光了歐美綜藝,買光了韓國綜藝,這是我們所有中國製作人之恥,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此刻我們是否已經開始在自主研發了?”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這個問題對於如今的音綜市場似乎格外嚴峻,有人說,華語歌壇環境就那樣,真正能創作、創作得還不錯的歌手來去就這麼幾個。快餐式的消費大過於精雕細琢,原地踏步的結果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意料之中”。

而這,顯然就是《幻樂之城》在“獨家”外,所鄭重而行的“原創”標籤。

在第一期節目中,這一次擔任幻樂發起人梁翹柏給《幻樂之城》“一個沒有被嘗試過的藝術形式”的定義,就已經註定了《幻樂之城》的“吃力”與“冒險”。但電視節目作為一種文藝作品,其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娛樂範疇內的“捧腹大笑”,而是做文藝範疇內的大眾拓荒者。

《幻樂之城》:一次“熱門”的“獨家”冒險

之前很多朋友會說,你的節目就像那個韓國節目一樣不是很好嗎?但是我希望跳出現有模式創造新模式,我希望《幻樂之城》之後的電視節目都是全新創作”,市場對原創綜藝的渴求已經在逐步轉換成實際行動力,無論是“圈層文化”還是“原創文化”,曾經無人敢去做的嘗試正在逐漸被市場所包容。

說到底,這是一個競爭激烈的時代,信息紛湧而至,“藍海”已經殺成“紅海”;同時,這也是一個機會遍地的時代,自出創新大有可為。

在音樂綜藝成本越來越高的大背景下,《幻樂之城》不能說其完美無缺的呈現,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是梁翹柏的嚮往,是《幻樂之城》的願望,更是大眾對於原創匱乏的音綜市場的渴望。

—The End—

主編 | 韓英楠

校對 | 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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