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6 “那是你的孩子啊……”“給我滾進去!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啊……”“給我滾進去!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放開我!不許碰我!都給我滾開!”蘇洛發了瘋一般掙扎,卻怎麼都敵不過兩個精壯的男人。

兩個男人一人抓住一隻手,任她拖在地上沾染一身的灰塵,毫不憐惜。

“我不要進去!我不要!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在醫院走廊內繞樑不絕,然而聽到的人卻無動於衷,冷眼相看。

手術室的大門越來越靠近,蘇洛也越來越絕望,毫無反抗之力的她,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場宿命。

一雙鋥亮的皮鞋在她眼前駐足而立,離她咫尺距離,蘇洛順著向上看去,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那張刻在心底的面龐,心灰意冷。

“蘇洛,別再掙扎了,乖乖聽話還能少些痛苦。”男人發聲,言語中不帶任何溫度,冷眼看向狼狽的趴在地上的她,就好像在看著垃圾一般。

“紀凌南,你就這麼恨我嗎?”蘇洛近似於絕望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絲絲抽離,痛苦而扭曲。

而那男人卻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勾唇一抹冷笑,躬身說道:“難道你不清楚嗎?蘇洛,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的眸光突然尖銳,像是幻化成了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蘇洛的心中,而紀凌南卻享受於她的痛苦,享受她血流如注的悲哀。

“那你就殺了我好了!何必還要這麼折磨我!”蘇洛接近崩潰的邊緣,死死的望著他,眼眸中的波浪漸漸化為一灘死水。

紀凌南不以為然,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高傲開口:“我才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我就是要折磨你,折磨到你瘋,折磨到你再也折磨不動為止!”

蘇洛緊閉雙唇,咬著牙將眼淚鎖在眼眶中,不讓自己顯得更加狼狽。

這些話即便聽了再多次,也無法麻木,蝕骨鑽心的疼痛一點點吞噬掉她的生命,也吞噬掉她滿腔執著的愛情。

“那是你的孩子啊……”“給我滾進去!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她愛紀凌南,愛到了心坎裡,愛到了骨子裡。

可他卻恨足了她。

“把她帶進去做手術!”紀凌南反手一揮,命令道。

那兩個男人又繼續拉扯著蘇洛,拖拽著進入到手術室裡,卻沒想到略過他身邊的時候,蘇洛猛地拽住他的褲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停下,手背上青筋顯現出來,關節已然發白,哽咽著說道:“那是你的孩子啊……”

紀凌南則厭惡的皺起眉頭,一腳將她的手踢開,拿出手帕掃了掃剛剛被她抓住的褲角,生怕她弄髒了似的,不耐煩對她冷言而向:“給我滾進去!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又關上,同時也斷了蘇洛的念想。

她被強制按壓在手術檯上面,雙手結結實實的綁在床沿兩側,半點動彈不得。

身邊的醫療器械一一啟動,發出嗡嗡的響聲,傳進蘇洛的耳中。

心臟狂跳不止,幾乎要破膛而出,一下一下瘋狂的撞擊,似是叫囂著讓她接受現實。

可這般殘忍的現實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醫生穿戴好衣物和手套,慢慢向她靠近,似乎是看多了這樣的場面,絲毫不顯緊張。

蘇洛卻滿心的恐懼,冰涼的針頭插進她的血管之中,那同樣冰涼的液體混雜進她的血液裡,順著脈絡肆意遊走,穿行而過,所到之處盡是傷痕。

手術只有短短的七分鐘,但這對蘇洛來說卻漫長如萬年世紀,寒涼的儀器在她的體內急速絞動,一點點抽取那可憐的孩子脫離溫室。

冰涼的觸感穿透了她的身體,像是從中間撕裂開一般,疼的她將要窒息。

機器似乎因吸取胚胎而異常興奮,響聲不斷的加大,震的她頭痛欲裂。

額頭上瞬間冒出碩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輪廓流淌下來,掉落在她的髮絲中,浸溼了她身下的手術檯。

而這些痛苦都敵不過她心中的痛,敵不過紀凌南帶給她的痛。

他那帶著厭惡的表情,時刻浮現在她的眼前,似利刃也似岩漿,將她毀的一乾二淨。

“那是你的孩子啊……”“給我滾進去!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從她記事起她便一直愛著他,可他的眼中心中,卻絲毫沒有她的位置。

即便兩人已經結了婚,也都是帶著濃重的憎怨。

隨後小腹處一陣劇烈收緊,那機器終於脫離了她的身體,卻已然將她掏空,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無助的閉上雙眼。

期間蘇洛悲痛欲絕的喊聲充斥了整間手術室,一刻沒有停過,手術室外的人卻充耳不聞,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反而痛快的輕笑。

終於那哀嚎聲停了下來,醫生走了出來,諂媚般的走到紀凌南的身邊,與在手術室中冷漠的姿態判若兩人。

“解決好了嗎?”紀凌南側目而視,冷眼問道。

“紀總大可放心,都解決好了。”醫生像是邀功一般笑著說道,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手術室的門開了又合,能隱隱約約看見蘇洛半躺在手術檯上,面色蒼白滿是淚痕,緊咬著下唇似是要咬出了血。

原本充滿靈氣的雙眼此刻緊緊的閉著,仍在不斷的溢出淚水。

而紀凌南卻絲毫沒有心疼之色,反而滿意的勾唇冷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蘇洛被扔到普通病房,床頭只放了一杯半涼的紅糖水,便再也無人照料。

病房內滿是各色的婦孺,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蘇洛半睜著沉重的雙眼四處望去,發不出半點聲音。

手術時的場面仍舊曆歷在目,疼痛絲毫未減,反而加深。

她將手放在小腹上以求緩和,卻發現冰涼的雙手並不能給予半點溫暖。

一名護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不客氣的拍了拍她說道:“喂,你都躺了一個小時了還沒緩過來啊!這邊有急症的病人,沒有其他床位了,你差不多休息夠了就趕緊走吧!”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蘇洛掙扎著勉強撐起身子,動作遲緩的穿上鞋,走了出去。

小腹處傳來的痛,猶如針扎般難忍,牽扯著她的步伐越來越小,而蘇洛卻別無他法。

此時頭昏腦漲的她只想早點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然而一身家居服就被壓出來的她,身無分文……

天色昏暗,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一下一下砸在地上,也砸在她心裡。

手背上的針孔還在滲出血來,周邊青紫了一大片,蘇洛卻沒有心思理會,挪動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進雨中……

未完待續……

書名:宮晚洛的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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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分別指向了會客廳裡的三個方向,小史順著望去,只見分別是牆上的一面裝飾銅鏡、同樣作為裝飾的書架,以及位於西側大門洞開的小型廚房。

“如果不是我提醒,你有注意到什麼不對勁的嗎?”

蘇文對於小史問道。

小史茫然地搖了搖頭,說實話,就算有蘇文提醒,她一時間也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直到她走近了去仔細端詳,才終於發現了所謂的不對勁究竟指的是什麼。

銅鏡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灰塵;書架上成套擺放的歷史書籍有兩本的順序被打亂;廚房裡若隱若現有堆積成山的飲料盒子和瓶子——這卻是小史自己的傑作了。

不過,這三點若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無法被注意到。尤其是前面兩個,誰特麼會在意鏡子上毫不起眼的一團灰塵和書架上兩本書的順序搞錯啊,吃飽了撐著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夠發現這些細節的,必須要有足夠的洞察力和細心,到裡邊能夠做到這一點,絕大多數人也會像你一樣,覺得這只是不值一提的細枝末節,便自然而然地忽略過去。殊不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蘇文慷慨激昂道,“在這兩百多名應募者中,只有一個人,在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我所佈置出來的考題,並且不但視線足足在這三個地方停留了數秒,更是在流露出了難以容忍的神色,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她是一位完美主義者!”

“誒,就是這樣?”

“當然不止。緊接著,我打量了她的著裝,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她身上雖然穿著傭兵穿戴的鎧甲,手上和頸部佩戴著魔法增幅道具,和其他前來應募的傭兵一樣,力圖將自己最佳的狀態展現出來,但很明顯,這並不是她的真正面目。必需要非常敏銳的觀察力才能夠發覺:她的頭髮的一部分呈現出隱約的壓痕,這是長期使用室內帽或條頭巾的現象;輕甲內襯衣袖的袖邊下意識折起,這也算得上是職業習慣;最關鍵的是,她從進門後,與我打招呼,再到坐下的整個過程的動作、姿態與儀表,無不讓我感到格外熟悉。”

“……”

“為了證明這一點,我提出了要查看她的手掌。需知,和使用武器戰鬥的普通傭兵比起來,作為元素魔法師,無論男女,都會格外在意自己作為元素輸出端口的手掌,不會讓它們受到任何傷害,甚至時時保養。但是,這名傭兵的手掌,和那些經常使用武器的非魔法系傭兵一樣,手心佈滿了繭子和粗皮,並不細膩,但又不像後者一樣有著傷痕和撕裂,也就是說,造成這樣的原因不是因為長期使用武器戰鬥,而是如農民一樣長期勞作而變得粗糙!至此,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名應募者正是我要找的理想存在,廉具戰鬥力與日常家居能力的,完美的女僕!”

蘇文說完,發現小史竟很久沒有回話,低頭望去時才發現這隻史萊姆面無表情,神情呆滯,宛如丟失了三魂六魄。

“嘖,你這又是什麼表情,剛才可是你苦苦哀求了半天我才告訴你的。”

“沒……沒什麼,是小史的錯,我不該對爸爸產生任何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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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峰上,夢無涯一臉悲憤欲絕,夏凝裳攙扶著自己的師傅,抿嘴輕笑。

簫浮生神色古怪,看看夏凝裳,又看楊開,眼中閃過一絲原來如此的神光。香姨和蘭姨如墜雲端,一頭霧水。

董輕煙卻是悄悄地湊到楊開身邊,拿手指捅了捅他:“喂……別這麼盯著人家看,把人家臉都盯紅了。”

“你們認識?”簫浮生笑眯眯地望著眾人。

楊開微微點頭,微笑頷首,行弟子之禮:“夢掌櫃……”

轉過頭,一臉溫柔:“小師姐!”

夏凝裳精緻的耳垂滿是紅暈,微低著腦袋,輕輕地應道:“師弟……”

聲音輕顫,內心顯然極不平靜。

“咳咳……”夢無涯趕緊咳嗽兩聲,打斷了柔情蜜意的氛圍,連招呼都不想跟楊開打了,翻著眼:“簫老頭,遠來是客,你就這樣把老夫堵在門外麼?”

簫浮生哈哈一笑:“夢兄請,裡面說話!”

雖然一肚子疑惑,可簫浮生人老成精,哪裡看不出來夢無涯這個徒弟對楊開有些意思?當年見面的時候,這小姑娘才只有十二歲左右,夢無涯把她當寶貝一樣供著,現在少女情竇初開,夢無涯恐怕正是因為這事而揪心。

可以理解!這般標緻純真的女娃娃,若是拜在自己門下,自己肯定也擔心她會看錯人而吃虧。

夢無涯與簫浮生聯袂前去,夏凝裳衝楊開微微頷首。緊步跟上。

輕輕地,夢無涯的聲音隨風傳了過來:“徒兒啊,你看這混賬小子,真夠風流的,走到哪裡都有美人相伴,十足的色胚一個,你可得仔細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夏凝裳溫順地點頭。

“這老頭……”董輕煙頓時噘起小嘴。一臉的不滿。

香姨和蘭姨抿嘴輕笑不已,詫異地看了一眼楊開,也隨了過去端茶倒水。

“表哥……那位是誰呀!”等到眾人進了屋子。董輕煙才一臉好奇地問道。

“凌霄閣裡的一位師姐。”楊開淡淡地應道。

“只是師姐那麼簡單?”董輕煙嘿嘿低笑著。

楊開白了她一眼,徑自走回自己的屋子。

董輕煙站在原地,酥指點著紅唇。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好片刻才道:“哼,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想了片刻,突然又嘿嘿笑個不停。

夢無涯和夏凝裳會來到藥王谷倒出乎楊開的意料。

雖說煉丹大會召開在即,楊開也曾想過凌霄閣那邊會來人參加,但小師姐的體質特殊,煉丹術根本不是年輕一代的煉丹師能夠比擬的,她若參加,這個煉丹大會也不用召開了。第一名非她莫屬。

片刻後,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楊開微微一笑,站起身打開房門,正見到夏凝裳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師弟!”夏凝裳星辰般的眸子裡閃動著久別重逢的欣喜和開心。輕輕地喊了一聲。

“進來說。”楊開側開身子。

夏凝裳輕輕點頭,夾著一股香風邁步走了進來。

楊開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楊開一邊倒了杯水遞過來,一邊開口問道。

“師傅說這裡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煉丹師,讓我來討教一番!”夏凝裳恬靜地坐在那裡,一年多不見,此刻她顯然有些緊張拘束。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恩,簫老確實是天下最好的煉丹師。”楊開微微頷首。

“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夏凝裳抬頭問道,“你不是去了幽冥山麼?”

“說來話長。”楊開苦笑一聲,也沒去細說,只是道:“來這裡有一件事要辦。”

“什麼事,我能不能幫上忙?”

楊開倒也不想瞞著她,但這屋內有一道飄渺的神識正在飄蕩著,不用想也知道是夢無涯在監視。

楊開嘿嘿一笑,衝夏凝裳招了招手,將嘴巴湊了過去,悄悄貼近她的耳畔。

夏凝裳芳心一顫,身子頓時緊繃起來,俏臉一片通紅,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楊開沒管她,依然湊進那紅彤彤的精緻耳邊,輕聲道:“我要去丹聖峰一趟,看看那萬藥潭。”

“唔……哦……”夏凝裳蚊蠅般無意識地應著,十指捏緊了茶杯,根本沒聽清楚楊開在說什麼。

“咳咳……咳咳……”不遠處的房間內傳來了夢無涯劇烈的咳嗽聲。

“夢兄!”夢無涯對面,簫浮生無奈地看著他,哭笑不得地勸慰道:“有些事情,順其自然的好,防是防不住的。”

“是是。”夢無涯神色尷尬,連連點頭,老臉通紅地將神識收了回來。

他雖然關心徒弟,可也總不能時刻去窺探徒弟的隱私。但一想起就在十幾丈外,自己的寶貝徒弟正那混賬小子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兩人還那般親密,夢無涯就心裡不是滋味。

哎,眼不見為淨!

屋內,夏凝裳的身子僵硬了好半晌,依然還能感覺到耳畔邊那炙熱的呼吸,胸腔內心跳劇烈,神遊了好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啊……師弟你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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