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1 凡是官位在老百姓上面的,大都喜歡阿諛奉承

粵地一令性喜阿諛,每頒佈一項政令,下屬眾口同聲地稱讚,粵令才高興。有一個衙役要迎合他、投其所好,就故意在別的地方像偶然提起一樣對人說:“凡是官位在老百姓上面的,大都喜歡阿諛奉承,只有咱們的主人不是這樣,他把眾人的讚譽看得像竹篾兒一樣輕!”那個粵令聽到這番話,急忙把這個衙役叫到面前,拍著胸膛一躍而起對他讚揚不已,說:“哈哈,知道我的心的只有你,好下屬啊!”從此以後他對這個衙役十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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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任是艾子的老朋友,生了一個女兒兩歲了,艾子為自己的兒子請求預聘為姻親。虞任說:“您的兒子幾歲了?”艾子回答說:“四歲。”虞任生氣地說:“您是要讓我的女兒配個老頭子嗎?”艾子不懂他的意思,問:“為什麼?”虞任說:“您的兒子四歲,我的女兒兩歲,這樣他是大了一倍的年齡。如果我的女兒二十歲出嫁,您的兒子就四十歲了;再如果我的女兒二十五歲才能出嫁,那您的兒子就五十歲了,這不就是讓我的女兒嫁給一個老頭子嗎?”艾子見他這樣愚痴,就再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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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屬於歸服朝廷的人,任蔡州上蔡令,性格節儉到鄙吝,辦事多失當。一年到頭他的全家沒有吃過肉,到了伏日、臘日這些祭祀祖先的時令,就讓採買東西的人從肉行裡借一斤熟肉,切成幾小塊,放在盆裡,再用幾隻碟子盛上幾文錢,於是祭告先祖說:“酒是用我為官的俸祿買來的,清醇可愛;肉是肉行裡借來的,鮮香好吃;因為事忙沒有來得及買果子,就獻上現錢代表吧!”等祭祀一完,馬上拿起肉喊來採買東西的人:“快拿去還給肉行裡!”人們沒有不笑他吝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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