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 周星馳真的那麼經典嗎?排行榜上連王家衛都望塵莫及

香港電影在整個華語電影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早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香港電影就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社會形態,引領了華語電影的發展,在這裡誕生了後來享譽世界的電影明星。又因為香港電影的工業化程度較高,所以香港也被稱為東方好萊塢。所以在香港影壇,也出了很多備受世界關注的明星,其中有邵氏的四大導演,包括李翰祥、胡金銓、張徹、楚原等人。而又有很多功夫明星的成績也很突出,這其中有功夫片的創始人和重要倡導者李小龍,有以功夫喜劇為特色的成龍,有套路冠軍出身的李連杰。當然除了功夫明星外,香港電影中還誕生了很多影響深遠的電影人。這其中就包括以無厘頭喜劇著稱的周星馳,以及以文藝片著稱的王家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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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個人都是香港影壇的代表人物,但是因為他們的特色不同,所以兩個人並不會很經常的被扯在一起。但是如果仔細的看過兩位大師作品的影迷們,也許在看到兩種影片時,雖然風格、劇情有很大的差異,但是其中關於情感的相通性,以至於看過他們的影片之後,總會覺得兩種影片存在著某種聯繫。的確王家衛的影片在某種程度上,對周星馳的電影有一定的影響,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劉鎮偉。周星馳和劉鎮偉一樣,都是以無厘頭喜劇為他們創作的主要風格,而劉鎮偉和王家衛是好朋友,也是事業上的好夥伴,所以有幾部劉鎮偉的影片中,我們能夠明顯地看到王家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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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就包括那部已經被昇華為文化現象的《大話西遊》,除了這部影片之外,還有就是同樣是改編自金庸武俠的《東成西就》。《東成西就》本來是一部商業上的速成電影,當初之所以拍這部影片,是因為王家衛擔心無法收回他之前導演的《東邪西毒》,所以為了能夠收回電影成本,王家衛便想了一個主義,那便是讓劉鎮偉在演員班底不變的情況下,拍攝一部無厘頭式的喜劇電影,這部影片就是剛才我們說到的《東城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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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部當年用來回本的速成之作,在多年之後卻比《東邪西毒》更經典,這部影片幾乎是香港電影歷史上,唯一一部沒有周星馳主演的無厘頭經典喜劇電影,這部影片除了主演們和王家衛執導的《東邪西毒》一致以外,其餘的包括劇情在內的眾多電影元素,和《東邪西毒》完全不是一種風格。但是細細品味之下,觀眾們會發現,這兩部影片在影片內涵上,卻有一定的共通之處,兩部影片一部是在表演方式上沒有邏輯——《東成西就》,一部則是在故事情節上沒有邏輯——《東邪西毒》,但是看似表象上的沒有邏輯之下,卻細思極恐的嵌套著細膩的感官邏輯,而這種感官邏輯,便是和香港的都市情感所共通的現代迷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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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多年之後,人們越來越願意接受《東成西就》這樣無厘頭喜劇的表現方式,卻對王家衛的文藝範多少有些乏味。這一點從觀眾們的口碑上就能看得出,在國內著名的電影評分網站豆瓣網上,《東邪西毒》被打出8.6分的成績,而《東成西就》則被打出8.7分的成績,《東城西就》足足比《東邪西毒》高出0.1分。可見文藝範王家衛,並不如市井味濃厚的無厘頭喜劇更得到觀眾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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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這個邏輯再仔細看下去,我們會更為驚奇的發現,劉鎮偉和周星馳共同創作的《大話西遊》系列的成績更是王大師望塵莫及的,《大話西遊之大聖娶親》在豆瓣網上被網友們打出了9.2分的高分,排在了排行榜上的第17位,在華語電影中排名第二,僅次於華語電影的巔峰之作《霸王別姬》。而在排行榜上一路看下去,直到總排名第82位的時候,才發現了王家衛的《春光乍洩》。而在華語電影的排行榜上,這部影片排在了第8位。造成這種反差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觀眾們的評分標準和電影大師們的評分標準有很大的區別。要知道,王家衛可是憑藉《春光乍洩》獲得了戛納最佳導演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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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依然無法改變《大話西遊》在眾多影迷心中的地位,劉鎮偉執導,周星馳主演的作品,其實其中也借鑑了王家衛影片《重慶森林》中的一些臺詞風格。這其中就包括那段傾倒終生的“愛你一萬年”,正如剛才分析的那樣,其實無厘頭喜劇和王家衛的文藝片,在實質上所反映的情感和現實生活狀態,是相通的。而在相同的故事內涵之上,觀眾們更喜歡無厘頭喜劇這種表達形式,可能是因為這種表達形式,讓觀眾們在接受起那些辛酸、苦澀的情感時,不至於太過於冷冰冰,無從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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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為要緊的是,《大話西遊》這部無厘頭經典,在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過程中,並沒有脫離生活,導演在講述自己內心故事的時候,他依然深植於市井小人物的真實生存狀態中,如在這部影片中,周星馳扮演的孫悟空,在前半段一直是一個凡人的身份至尊寶,而且他也並沒有超脫正常人的感情,他也要為情所困,受世俗價值觀的牽絆,這一切都讓孫悟空這個人物形象更貼近現實生活。而王家衛的影片呢,無論是《重慶森林》還是《春光乍洩》還是《花樣年華》,雖然這些影片的故事背景,看似發生在現代,但是其實導演是故事封閉在了一個閉塞的空間內,而這個空間,是以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主觀情感感受為界限的,而唯一能夠與外界相通的,便是他們的情感細節,而這種情感細節,往往是脫離了世俗市井生活的,是一個純粹的感情動物的內心情感感受。這種情感感受是發源於個體的,並不與社會群體情感相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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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感細節的設置,就使得王家衛的文藝片本身就對觀眾帶有一定的排他性,在這個以集體生活為大背景的社會里,人們在自我和社會之間,更多的人,更多的情況下,是偏於社會生活的。或者說,是在自我與社會性之間掙扎的,而王家衛的影片,缺乏這種自我和社會之間的溝通和互動,他的影片所表達的,更多的是主角們自我的掙扎與和解,在這點上來看,他的影片更主觀,更自我,更封閉。而反觀《大話西遊》、《喜劇之王》等周星馳的代表作,這些影片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很多主觀的看法和認識,但是主創們並沒有將影片的劇情設置在自我掙扎的小空間裡,而是將這個自我,放在了整個市井環境裡,讓他經受世俗世界的捶打和考驗,通過捶打和考驗,讓主角們找到自我,找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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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更為重要的是,周星馳的無厘頭電影,對觀眾們的親和力更強,他的影片中,帶有藝術家的敏銳視角,卻不帶有藝術家的清高。他願意跟著大眾的眼光一起去審視這個世界,審視自我。所以周星馳的電影,雖然看似以商業為出發點,以票房為目的,其實他也一種潛移默化的過程中,走入到了觀眾的內心,找到了每個人都渴求的情感共鳴。而王家衛就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影片一上來就沒有衝著大眾,他雖然也帶有藝術家的敏銳眼光,但是他的影片就好像他本人一直戴著墨鏡示人一樣,總有一種隔閡感。而這種隔閡感使得普通觀眾在觀看他的影片時,更多的是帶著一種仰視崇拜的姿態,這種姿態並不利於觀眾和影片中人物以及導演的情感溝通。

所以最後王家衛征服了專業的電影人,而周星馳則征服了大眾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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