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3 曹舒慈:足尖撐世界 青春吐芳華

曹舒慈:足尖撐世界 青春吐芳華

曹舒慈:足尖撐世界 青春吐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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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天鵝湖》忠貞美麗的白天鵝,她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純真爛漫的朱麗葉,她是《吉賽爾》傳奇的“自然界的精靈”,她是《牡丹亭》中一往情深的杜麗娘,她還是《敦煌》被斑駁壁畫洗禮的浪漫音樂家。她就是中央芭蕾舞團首席主演曹舒慈,有著一張古典精緻的臉龐和纖長靈動的身條。經過十多年的舞臺蛻變,今年,曹舒慈因出演舞劇《敦煌》而獲得由中國文化部設立的最高政府獎——第十六屆文華表演獎。為此,本刊專訪曹舒慈,聆聽這位芭蕾公主背後的辛酸和甜蜜。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初生牛犢不怕“苦”

芭蕾舞,時而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時而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一舉一動,360度都展現著無比美麗的身姿。這門貫穿時間和空間的藝術,能完成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反而是一門非常殘酷的藝術。記得有個廣告作品,畫面是芭蕾舞演員的雙腳,一隻腳穿著芭蕾舞鞋,一隻腳光著卻貼滿膠帶。非常應景那句:“我們的人生,痛,並快樂著。”

很多人不知道,對於芭蕾舞演員來說,磨破皮起泡算是最輕的外傷,依然要穿腳尖鞋練習,一次又一次重複。就是這樣一雙經過了千錘百煉的腳,腳趾變形、拇外翻……完全地顯露在眼前時,很難與曹舒慈那張漂亮而精緻的面龐聯繫在一起。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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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學習芭蕾舞,是因為曹舒慈小時候身體弱,父母希望她通過學習舞蹈來強身健體,一開始曹舒慈學習的是國標舞。曹舒慈說:“我當時報考北京舞蹈學院時,考了國標舞專業,國標舞老師卻極力推薦我去學芭蕾舞,說我的外形條件非常符合芭蕾舞演員的三長一小一高,就是長胳膊、長腿兒、長脖子,小腦袋加高腳背。其實芭蕾是所有舞蹈中招生條件最苛刻的,遇到條件好的苗子就會優先選送到芭蕾舞專業。”

是的,能符合芭蕾舞演員外形條件的孩子非常少,曹舒慈繼續解釋一般會如何挑選:“比如臉型是主要的,要看腿型直不直,要看是不是平肩,脖子是不是夠長,還有手臂長度,腿要比上身長,就是說這個人是不是特別勻稱。同時要看遺傳基因,看將來是否會發胖,以及先天的韌帶條件是不是夠好。因為芭蕾舞要看從腳到手指尖到頭的線條,所以腳在芭蕾舞演員中非常重要,腳背是不是很鼓,腳弓是不是很好,還有彈跳是否很輕等等。舞蹈老師都是特別惜才的,一旦遇到外形很棒的孩子,肯定不願意錯過。我以前不理解,學習芭蕾舞之後越來越懂得,先天條件好的人,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你若不跳芭蕾舞,我都替人可惜。”

曹舒慈評價自己的外形條件不算是最優秀的,能進入到北京舞蹈學院的芭蕾舞專業的學生,真的是萬里挑一,把全國身形素質最好條件的孩子都集中到了這裡,“我一進班裡就發現自身的柔韌性不好,比較緊。我們班有好多同學在之前就已經把基本素質練得很紮實了,我還是一張白紙,而且我還學會了拉丁舞範兒,很多動作與芭蕾舞相距甚遠,算是壞習慣,我要一點點地改掉。”

曹舒慈覺得一開始並不順暢,吃了不少的苦,她總覺得自己跳得不好,是否真的適合跳芭蕾。直到附中四年級時,曹舒慈與幾位同學參加了2003年第七屆“桃李杯”全國青少年舞蹈大賽,獲得了芭蕾舞少年乙組一等獎,從那天開始,14歲的曹舒慈才開始堅定地要走芭蕾舞之路。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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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那次獲獎之後,曹舒慈坦言比其他同學獲得的機會更多了,在她附中五年級時也就是2004年,她獲得第二十一屆保加利亞瓦爾納國際芭蕾舞比賽少年組銅獎及新聞評論一等獎。

曹舒慈說:“當時,全班就我一個人參加了這個比賽,比賽要求跳六個古典的變奏以及兩個現代舞選段,對於五年級的學生,是有難度的,因為很多變奏裡的動作是在五年級才開始學習的,老師為了我能順利參賽,要額外給我加課。這樣,我就比其他同學在這個專業道路上起步更早了。所有人都在幫助我往芭蕾舞這條路上使勁,給我足夠的自信,我也沒想過退縮,反而越發清晰未來該如何去走。”

在五年級時,曹舒慈與中央芭蕾舞團的一位男演員合作去參加一個國際比賽,那是曹舒慈與中央芭蕾舞團的首次接觸,當時給曹舒慈排練的老師是中央芭蕾舞團前黨委書記王才軍,通過這次的排練和學習,讓曹舒慈萌生出做芭蕾舞演員的夢想。她說:“人的青春非常寶貴,我又學習了那麼多年的芭蕾舞,老師們傾注在我身上那麼多心血,在北京舞蹈學院畢業的時候,我立志要當個優秀的芭蕾舞演員,後來,非常幸運,讓我進入到了中央芭蕾舞團。”

傷痛是舞者的勳章

2006年,剛進入中央芭蕾舞團的曹舒慈,就被德國斯圖加特芭蕾舞團的專家挑中擔當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女主角“朱麗葉”,那年她才17歲,稚嫩又青澀的年齡,使得她成功地演出了一個少女的心境,傳達出朱麗葉眼神中的天真和純淨。

這部“戲劇芭蕾”對曹舒慈影響深遠,她表示:“出演朱麗葉不僅讓我喜歡上了在舞蹈裡面演戲,還明白了塑造角色的重要性。原來跳舞,我都是在考慮動作如何美,姿態如何優雅,跳了戲劇芭蕾,才意識到跳舞不光要注意形象,還要有情緒的表達,可能會根據角色,有時候不用那麼在意美,而是要真實表達出人物特徵。同時很感謝我第一次就能遇到克蘭科的編舞,他把這個人物已經刻畫得非常飽滿而細緻,對於當時還不太懂戲劇芭蕾的我,演起來沒有那麼難,不需要我再次創作什麼。”

此後,曹舒慈便開啟了舞劇主演之路,她還主演過《天鵝湖》《吉賽爾》《小美人魚》這樣的西方芭蕾經典,曾和約翰·諾伊梅爾、曼努埃爾·勒格里等大師合作,還主演過新創中國劇目《牡丹亭》。2010年6月中央芭蕾舞團青年女演員曹舒慈奪得美國國家芭蕾比賽女子成年組金獎和特別大獎,同樣來自中芭的男演員張熙獲得銅獎,他們還獲得成年組“最佳雙人舞”獎。2011年曹舒慈被評為國家一級演員。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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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舒慈和所有的芭蕾舞演員一樣,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臺上光鮮亮麗,臺下傷痛累累。可以說,傷痛是舞者們的勳章。就在此次採訪時,她正處於傷病恢復的階段,她笑著細數出身上各處的傷病,她還開玩笑說,這些年都是在用芭蕾舞治療傷病。

曹舒慈繼續說:“前些天,我還聽到退休的老前輩們交流傷痛後遺症,尤其是職業芭蕾舞演員,跳了很多年,滿身的舊傷都是為了熱愛的事業所付出的代價,而且是心甘情願的付出。有人說芭蕾舞演員的舞臺生涯短暫,雖說因各人身體素質不同會有差別,但是每個芭蕾舞演員身上都有這樣那樣的傷病,你不知道哪天上臺就會觸發,甚至可以說你隨時有可能結束藝術生命。因為不知道哪天演出就是最後一場,所以我格外珍惜每一次上臺表演的時光。”

別看現在曹舒慈是談笑風生,在2013年時,一次意外受傷差一點就讓曹舒慈再也不能登上舞臺。當年,由於其他演員受傷,曹舒慈頂替上開始排練芭蕾舞劇《小美人魚》,排練時間也就兩週,熟悉程度也不夠好,“開場才20分鐘,在一個雙人舞動作上,我的髖關節不小心咔嚓一下錯位,我沒太當回事,堅持疼痛跳完了全場,跳完時就發現腿抬不起來了。當時在中山演出,治療也不是很及時,一下全腫了,第二天靠吃止痛片又跳完了一場。回到北京後第二天,在教室上課時,稍微抬一下後腿做一個小跳的動作,碰到了神經,馬上摔倒了。於是,趕緊去醫院治療。”這次的傷導致曹舒慈不得不暫別舞臺,2015年年底她才又登上舞臺。

其實,曹舒慈在受傷後做了一年的治療加康復,效果都不是特別理想。那段時間恰逢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電影製片廠要拍攝一部跟俄羅斯有關係的電影,主要是跟芭蕾舞有關的。劇組專門為此寫了《戰火中的芭蕾》,然後到中央芭蕾舞團挑選演員,中央芭蕾舞團團長馮英推薦了曹舒慈去演。

“當時邊治療邊練功,也沒辦法上臺演出,加上馮團的支持,開始了我第一次觸電。我沒有俄語基礎,全憑死記硬背,不會讀的音就用中文和拼音標註出來,能完整地講出來就不錯了。這一次拍攝經歷讓我知道了另外一種表演形式,受到了一些啟發,芭蕾舞用肢體表達情緒,電影相對更多用語言、面部表情和鏡頭去表達。比如芭蕾舞點頭,更多是用脖子,需要讓後面的觀眾看到,而電影中不需要如此大動作去點頭,還有走路八字腳,演的時候,我都會刻意去糾正這些動作。此外,我從實力派演員那學習到了很多,在我回團裡跳舞時就覺得那次拍攝是非常值得的。”

2015年,曹舒慈回到中央芭蕾舞團重新演出時,身體並未完全復原,那會兒她的腿只能抬起到75度,未受傷之前她能抬到120度,人的骨骼改變導致整個重心改變,以至於她在轉圈時完全不受控制,要重新找平衡,而且很多動作完成起來非常困難。當時的曹舒慈有些心灰意冷,有些膽怯,她認為自己的狀態不能代表中央芭蕾舞團的水平。

曹舒慈說:“我非常感謝馮英團長一再要我排練和演出,所有人都在試圖幫我走出心理上的困境,讓我不要限定自己。回來的第一場演出是《吉賽爾》,雖然我在技術上有不足,但是在人物表現上還是有出彩的地方,《吉賽爾》那部劇的上半場有很多表演的成分,當我演完電影再回來跳芭蕾,表演上是有進步的。就這樣,演出受到了肯定,我的舞蹈生涯終於可以繼續下去。”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矗立於中央芭蕾舞團大樓一層大廳的芭蕾舞者雕塑與曹舒慈對芭蕾舞心存敬畏

2019 年,曹舒慈憑藉舞劇《敦煌》獲得了中國舞臺藝術最高獎——“文華表演獎”。這算是目前為止她人生中的事業巔峰。“文華表演獎”獲獎評語中寫道:“她在芭蕾舞劇《敦煌》中所塑造的音樂家的形象很有舞臺光彩,對人物的心理和精神層面的把握和表現準確深刻。”

為了塑造好“念予”這個角色,曹舒慈曾跟隨主創團隊到敦煌採風。還未去敦煌之前,曹舒慈就覺得那裡充滿神聖感和神秘感。“這一次是深入探訪,有文物院的老師為我們做講解。我記得走出敦煌國際機場,經過茫茫戈壁才能到達敦煌研究院。路程遙遠,要換兩次車才行。《敦煌》這個故事講述的就是中國第一代致力於敦煌藝術保護與研究的傳承者是如何為了藝術而將自己奉獻於戈壁大漠中的故事。在路上時,我就在想,70 多年前,他們是怎樣輾轉到達莫高窟的,又是出於怎樣的抱負為了敦煌藝術而甘願做現代的苦行僧,將一生奉獻在這裡的?”

曹舒慈說去之前就看了劇本,劇中敦煌保護者吳銘的原型來自敦煌藝術研究所第一任所長常書鴻,1935年,常書鴻在巴黎塞納河畔一箇舊書攤上,看到一部名為《敦煌圖錄》的畫冊,他被這樣高深莫測的瑰寶所深深地打動,決定回國,用畢生精力投入到敦煌藝術的保護之中。而曹舒慈所飾演的念予是一位留法音樂家,同樣也喜愛敦煌藝術,她是一位旁觀者,也是故事的見證者和傳播者。她與吳銘之間有著一段情感糾葛,她覺得吳銘有才華,在國外也能有很好的發展,兩人彼此深愛,為何不能跟她去國外?為何要留在敦煌?但是當念予再度回到敦煌祭奠吳銘時,她看到了吳銘那份對藝術的大愛,也使得她最終理解了吳銘的選擇和堅守。

曹舒慈感嘆:“其實,去過莫高窟的人,會有共鳴。當時我們是在冬天去的,非常陰冷,看到藝術家們就坐在那修壁畫,心無旁騖地描摹,無視進進出出的遊客。這種狀態非常打動我,也激勵我在芭蕾舞表演藝術上繼續前行。我們表演這部作品,不僅是在歌頌敦煌人,也是歌頌今天中國人的奉獻精神。《敦煌》在2017 年初正式開排,到後來做過多次修改,我們的願望就是可以把這部作品打磨得被更多人廣泛地接受和欣賞。”

《敦煌》是中國舞劇,如何將芭蕾舞融入更多的中國元素,才能讓更多的年輕觀眾喜歡? 如何充分還原壁畫上的舞蹈並以芭蕾的形式呈現出來?敦煌壁畫上飛天舞姿屬於中國古典舞,和芭蕾舞的舞蹈方式天壤之別,如何相融還不突兀?最終,中央芭蕾舞團大型原創芭蕾舞劇《敦煌》在天橋劇場進行全球首演時,這一出感染人的舞蹈,讓觀眾飽含熱淚、泣不成聲,獲得了一致好評。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曹舒慈身穿《舞姬》芭蕾舞裙,在中央芭蕾舞團練功房翩翩起舞

作為中國芭蕾舞演員,跳中國的舞劇,在曹舒慈看來,有著血液裡帶著的東西。“比如《牡丹亭》結合了崑曲,《大紅燈籠高高掛》裡有京劇,我們在附中學習時,也要學習中國古典舞、民間舞等,把中國舞蹈與西方芭蕾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一種比較獨特的肢體語言。這個東西在外國的舞蹈演員身上是沒有的,這是我們的特色。所以用我們的肢體講述中國故事,在世界上是獨樹一幟的。這也是為何每次外國觀眾看到中國芭蕾舞劇時反響那麼好的原因,一方面是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好奇與欣賞,還有一方面是他們喜愛中國芭蕾舞者的肢體表達,喜歡這種輕盈、柔美和細膩。”

曹舒慈表示,用西方芭蕾形式講中國故事,這是中央芭蕾舞團的一個創作理念,從來沒有停止這種嘗試。作為新晉中央芭蕾舞團首席主演的曹舒慈,至今在中央芭蕾舞團工作和生活了14年,出演了20多部舞劇。在數不清的摸爬滾打之中,她慢慢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風格,也把這樣的表演風格帶上了國際舞臺。在芭蕾舞這條路上,有壓力、有傷痛、有榮譽、有使命,對於芭蕾藝術,曹舒慈始終心存敬畏。未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踏實演出好每一場戲,能更好一點,更有質感一點,更能打動人一點。

曹舒慈:足尖撑世界 青春吐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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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 北京青年》週刊

A - 曹舒慈

面對壓力更有韌勁Q 芭蕾舞演員的一天是怎樣的?

A 如果不演出,早上是9點半開始訓練直到11點,緊接著一個半小時的排練到12點半。中午一個小時的午休,下午從1點半排練到5點。這樣的工作量其實挺累的,即便下了班也不會有心情出去玩,還得準備第二天的排練,揣摩角色。如果有演出的話,就是晚上7點半開始一般演到10點鐘,然後第二天12點鐘開始排練。暑假半個月一過,迎來演出季,非常繁忙。說到演出多,還得感謝我們國家經濟的快速發展,大家對藝術文化生活有更高追求,喜歡芭蕾舞劇的人越來越多。

Q 晉升中央芭蕾舞團首席主演後,接下來,工作上有什麼計劃?

A 我也是剛剛成為首席主演,一切按照團裡的工作計劃去做。最近這段時間在排練世界芭蕾舞經典《珠寶》,以此獻禮新中國成立70週年。《珠寶》分為三幕:《綠寶石》《紅寶石》《鑽石》,分別詮釋法國、美國和俄羅斯三大經典芭蕾舞流派的藝術精髓。

Q 除了機遇外, 你覺得是什麼支撐你走到今天的?

A 還是要強吧,遇到任何事情,我還是很能扛的。說實話,我是不願意面對壓力的,然而,壓力真的來臨時,我是很有韌勁的,我會拼盡全力去做。

Q 跳舞或多或少都會受傷, 能否談談自我保護的經驗?

A 是的,防範很重要,比如跳舞前熱身及跳舞后肌肉輔助訓練。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即使你的防範措施再好,也有萬一的時候。可能這就是每一位芭蕾舞者都需要經歷的低谷期吧。經歷過後,心理承受力變得更好。

Q 去到國外演出是什麼感受?有特別深刻的演出嗎?

A 今年7月份時,中央芭蕾舞團應漢堡芭蕾舞團邀請赴德國參加一年一度的世界芭蕾盛會“尼金斯基GALA”。漢堡芭蕾舞團藝術總監、世界編舞大師約翰·諾伊梅爾先生每年都會特別邀請知名的明星和藝術家同臺演出,長達四五個小時,也就是世界芭蕾界的大聯歡。能登上這個舞臺是一件特別榮耀的事情。這次我們演出了《大地之歌》,在2017年時,約翰·諾伊梅爾為我們排演了《大地的詠歎與起舞》,這是他為中芭量身定做的“中國版”《大地之歌》。交響樂《大地之歌》是馬勒即將告別人世前的一部代表作,給予馬勒創作啟發的是中國唐詩,是七首膾炙人口的詩篇的德語譯文。此次,受邀在漢堡演出《大地的詠歎與起舞》,是約翰·諾伊梅爾對我們中央芭蕾舞團演員極大的肯定。

祖國是我們藝術探索的根源Q 新中國成立70週年,我們的國家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你的感受是怎樣的?

A 作為一名中國芭蕾舞演員,我為祖國的強大感到驕傲,祖國給了我們力量,讓我們在國際舞壇上也越來越受到重視。就像在德國“尼金斯基GALA”演出時,大家聽到“下面的節目來自中國舞者演繹”時,掌聲雷動。他們對於來自東方舞者那種期待的目光,讓我們留下深刻印象。

Q 新中國成立70週年,你要送給祖國什麼祝福?

A 祝願祖國更加繁榮富強,祝願人民生活幸福美滿,祝願中國芭蕾舞藝術在世界舞臺上更加綻放光彩。

Q “祖國”這兩個字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A 作為一名演繹西方芭蕾的舞者,我們更願意演繹中國自己的故事,祖國是我們藝術探索的根源。

Q 習近平書記說,我們都是追夢人,那你的中國夢是什麼?

A 我的中國夢是站在國際芭蕾舞臺上,被更多的人所喜愛。

Q 作為新時代的“追夢人”, 你是怎樣理解“追夢”的?

A 追夢就是腳踏實地實現自己的夢想。

Q 在你追夢的過程中,你認為激勵你的是什麼?

A 激勵我的是對自己極限的追求。

周櫻

攝影 李英武

美編 崔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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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9月12日 張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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