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5歲兒子住院,我想獻血時護士詭異的笑著說:你跟他血型不匹配

5歲兒子住院,我想獻血時護士詭異的笑著說:你跟他血型不匹配

1

那一年北京打車起步價還是10塊的時候,我包了黑車司機阿易的車。

由於工作調動,我搬進了一個距離地鐵站還有3公里遠而且沒有公交車可以坐的公寓裡,2000一個月,是個帶獨衛的開間。為此我每天出了地鐵後得頻頻打車,當時還沒有滴滴和優步,一出地鐵口全是五大三粗的黑車司機在拉客兒。

那天我從西直門聚餐回來,一出地鐵口就揀了一輛顯新的奔騰上了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老妹兒,我幾乎天天能看到你在這打車,以後你就包我車得了,算你便宜。”

我定睛一看,小夥子長得特精神,小平頭兒,一根手指粗的金鍊子耷拉在胸前,右手臂上還有一個醜不拉幾的老鷹紋身。

司機見我不接話,就嘿嘿一笑:“你看你,老妹兒,擱這兒端詳半天,我又不是壞人,我叫阿易,都在這地腳趴活趴了3年多了,地鐵口賣手抓餅的大姨都認識我,我還能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兒不成?”

“那你算我多錢一趟啊?”我試探著問道。

“你要每次坐我的車,我算你8塊一趟,但你不能跟地鐵口那幫兄弟說這個價,不然就壞了規矩。他們拉你這趟活兒,低於15塊錢指定下不來。”阿易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給我比劃著十五。

阿易沒撒謊,之前我打過幾次,都是15塊錢送到公寓大門口,但我還是假裝傻白甜地反詰道:“那打車也不過是個10塊錢的起步價。”

阿易“噗嗤”一笑:“那你什麼時候看到正規出租車敢來咱這一片拉客了?”

我仔細一想,確實從未見過,“為什麼啊?”

“別看我們這些人沒有正規出租車那些手續,但我們這幫人團結,但凡敢有出租車進來拉客,我們就把車圍著他停一圈,讓他出不去,吃一次虧,下次就不敢來了。”

“那你們也真夠壞的。”

“老妹兒,看你這話說的,你當我們這個行當好乾啊,都是一群只會開車沒啥手藝的人,掙的都是起早貪黑的血汗錢啊。”

車子馬上開到進公寓的十字路口時,阿易接了個電話,一張熱情洋溢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冷靜,阿易一腳剎車,訕訕說道:“老妹兒,今天送不到你家門口了,我有點急事兒。”

“行,那你先去辦事兒吧。”我一邊下車一邊掏錢。

阿易一個急轉調頭,“下次一起給吧。”說著阿易就拖著滾滾狼煙絕塵而去。

我後來才知道,阿易當時說的急事兒,是去捉姦。

2

阿易那天接到兄弟的情報趕回自己的出租屋時,在外邊躊躇了老半天,聽著屋裡傳出來的一波波浪叫和竊竊挑逗,菸頭扔了一地。

阿易轉到後備箱,摸了一把工兵鏟,猶豫了半秒,又撂下了,抓起棒球棍塞進了後褲腰,踉蹌幾步,冷冷地敲了三下門兒。

沒人應,裡邊一片死寂。

“蓮蓮,開門。”阿易小聲試探著叫門。

還是沒人應。

“蓮蓮,開門,我落東西了,趕緊開門。”阿易開始不耐煩了,敲門聲一下重過一下。

裡邊估計是躲不過去了,弱弱應了聲:“你落什麼了?我從窗戶那兒遞給你,正睡覺吶,你回來煩人。”

“跟誰睡覺吶?”阿易不再敲了,冷冷問道。

裡邊聽出了弦外音兒,不再說話了,也死活不肯開門。

阿易提了提褲子,後退了五六米,一個衝刺飛身跳腳,就把那扇木門踹了個大窟窿。

這時的裡邊,這對男女正在忙著穿褲子,手都在抖,一看到這陣仗,冷不丁嚇得簇擁在一起本能地抱住頭,蓮蓮慘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地勸:“阿易,你瘋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你可想好了。”

“滾一邊去!”阿易一把將蓮蓮拽到大衣櫃旁,阿蓮沒穿牢的胸罩從肩膀頭滑了下來,半隻奶顫在外邊,也不敢伸手拉好,就這麼恐慌地在衣櫃邊劇烈地抖動著,像一隻剛被扒了皮準備下鍋的紅兔子。

“就這種貨色?”阿易打量著蓮蓮的情夫。

一個謝頂的老頭兒,幾根鼻毛還呲在外邊,一身的褶子耷拉在長著老年斑的身子上,正神情恐慌地望著阿易,一言不發地揣測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你他媽出軌倒是出個好點品相的貨色啊,就這麼個老頭?就這麼個老頭也偷!賤不賤你!”

阿易狂躁了起來,一想到剛才那銷魂的浪叫是來自這麼一個謝頂老頭的胯下之歡,阿易的自尊心徹底被擊潰,舉著棒球棍衝向老頭瘋打起來。

“阿易,阿易,你下手輕點,他上了年紀,不禁打,會出人命的。”蓮蓮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雖然在一旁勸阻著,但並不敢上手去拉。

她知道阿易的厲害,她當然不敢把自己也搭進去。

老頭也是精得很,眼看著這頓打逃不過去,索性把被子都攬在自己身上,身體團成一團護住了頭。

阿易一陣瘋狂發洩後,罵罵咧咧地靠著牆敗落下來,老頭提著褲子拔腿就跑,那慌不擇路的滑稽樣兒,看得阿易忍不住笑歪了嘴。

阿易回身看了蓮蓮一眼,上手幫她扯上肩膀頭兒的胸罩帶子,抓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3

這不是阿易第一次被綠。

在跟蓮蓮搭夥過日子之前,阿易曾經有過一段婚姻,有一個直到離婚才發現不是自己骨血的兒子。

兄弟們調侃他是易綠體質,阿易也不生氣,就點著根菸,眯著眼睛嘿嘿笑。那段婚姻之前,阿易曾經在廠子裡規規矩矩上班,大錢上交,小錢零花,雄風四起地伺候老婆,三孫子一樣讓兒子隨便往脖子上騎。

直到兒子5歲那年住院,他想給兒子獻血,護士詭異地望著他說:“你獻不了。”

妻子驚恐地坐在一旁,臉色煞白,他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才知道,當年死纏爛打都得不到的女神,為什麼突然跑回來找他,還勾著他的脖子說要嫁給他。

他發誓這輩子指定要對她好,房本寫妻子的名兒,車子寫妻子的名兒,夜裡加班到11點多,還要帶塊妻子愛吃的年糕回去,年糕每次捎到家都還是熱的,因為這是阿易一路用胸膛捂過來的。

但阿易還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這叫他輾轉反側,氣哼哼地抱著被子去沙發睡了3個月。

妻子不找他談,他也不跟妻子談,他以為自己熬過那段日子就能忘了被騙五年的不堪,但半夜還是會做夢做到心口絞痛。阿易在黑暗中大口地灌下涼水,眼淚憋了又憋,還是滾了下來,黏糊糊地沾在手背上,他就索性抹在被子上聞一聞。

阿易忘不了當時的月光是如何漫進客廳裡的那扇窗的,那時候他開始明白失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第二天,阿易就問離過婚的同事大凱要了一個離婚協議書的模板,把空著的地方填上,就給妻子遞了過去。房子、車子、存款以及不知道誰家的兒子,都留給前妻,自己留了4萬塊錢來到北京,買了一輛外觀七成新的二手車,開始了拉黑活的買賣。

有一次,那幫拉黑活的兄弟二半夜叫著他一起去街邊擼串兒,說起這事兒了都說他根本就是傻叉,“是那娘們綠了你,你還什麼都留給她,腦子讓驢踢了吧。”

阿易擼了一口烤腰子,皺著眉頭恍惚了一下,訕訕說道:“她都好幾年不上班了,總不能讓她帶著孩子喝西北風去,她也不容易。”

那幫漢子不再說什麼,有人帶頭舉著酒瓶子給阿易敬酒,阿易不好意思地舉起來跟大家碰了一下,一陣北方刮過胡茬兒,阿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4

蓮蓮是他從洗浴城裡領出來的姑娘。其實蓮蓮也算不上姑娘了,她19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倆孩子的媽了,後來不堪家暴,從老家一路逃竄到北京。

有好心的大姐看她生得模樣俊俏,胸部挺拔,斷定她是個混風月場的好苗子,一開始先送她去洗浴城給人按腳,蓮蓮幹了一個禮拜,就嫌掙得少還累。

晚上下了晚班,總能打到阿易的車,有時候一上車就累得倒頭大睡,臨下車的時候,還得阿易叫醒她才知道到地兒了。

蓮蓮覺得阿易是個好人,睡著了也沒把她拉到偏僻處強姦了,於是大方地拉著阿易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放。阿易抽回去,她再拉過來,本來也是好久不沾女人的血氣方剛的小青年,這一來二去阿易就頂不住了,於是把蓮蓮領回出租屋,當晚大幹了三百回合。

天亮的時候,阿易說出去給蓮蓮買早飯。

蓮蓮癱軟著坐了起來,凜然一聲:“買啥早飯?我會做。”

說著蓮蓮跳下床去,去廚房架子上找了半天,最後只找到了半袋米,索性煮了兩碗白粥,端到了床邊的小桌上。阿易家連個小板凳都沒有,所以他倆是擠在床沿喝完的那碗白粥。

那天早上,阿易捧碗的手一直在抖,望著粥碗上方嫋嫋的熱氣,眼淚差點滾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日子好像又有煙火氣了,這是蓮蓮給他的,他得感激人家,得對人家好。

於是阿易跟蓮蓮搭夥過日子了,誰也不提再婚的事兒,因為都是結過婚的人,都覺得婚姻也就那麼回事兒。

但還是有不落忍的兄弟找了個抽菸的工夫勸阿易:“跟這種女的搭夥,等於是在幫著別人養兒子,你可知道我在說什麼?”

阿易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蓮蓮雖然從老家跑了出來,但她一攢下錢就往家寄,那是她的親骨血,有幾個女人能放得下?

而且自從阿易跟蓮蓮住一塊兒了,蓮蓮就要求阿易把掙的錢交給自己管,至於她是寄回家了還是買新裙子花了,阿易也沒多問過。

阿易覺得,能找個過到一起的女人很不容易,尤其是自己下了夜班往家走的時候,一想到家裡沒個女人等著自己,那隻踩油門的腳就涼哇哇的。

蓮蓮跟阿易在一起沒過多久,就有拉活兒的兄弟轉著彎兒跟阿易透露,蓮蓮可不是給人按按腳那麼簡單,她還跟人出去。

阿易不信,晚上回去的時候黑著個臉,想要暗示蓮蓮,自己開始懷疑她了,可是蓮蓮心大,一個轉身就能呼嚕到天亮。

阿易其實也不想深究這事兒,怕吵架,怕夢碎,怕自己沒從前那麼有志氣,所以還是起早貪黑地拉活兒掙錢,攢上點兒就交給蓮蓮管著。

但左避右躲,還是逃不過一場正面捉姦。

捉完奸該怎麼收場,阿易卻犯了難。(原題:《黑車司機阿易的綠帽人生》,作者:小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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