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盛開在黃土高原上的山丹丹花 ——路生梅

初識路生梅大夫時,小編還是一名婦聯幹部,當佳縣婦聯把路生梅的先進事蹟送到案前時,小編瞬間就被路生梅的事蹟深深打動;

再識路生梅大夫時,小編是隨著市級衛計部門主要負責人去看望路生梅大夫,小編再次為這位已過古稀的老人動容;

熟識路生梅大夫時,是在小編心潮騰湧的整理路生梅先進事蹟材料過程中,一股又一股巨浪衝擊般的感觸讓小編感動到淚眼朦朧……盛開在黃土高原上的山丹丹花 ——路生梅

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這位長在天安門下的北京姑娘紮根在佳縣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猶如盛開在陝北黃土高原上最美的山丹丹花兒一樣,頑強、淳樸、美麗而堅強,且盛放50年而不息呢?/<font>

時光推移……上世紀六十年代,為了響應“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的時代號召,她隻身來到陝北。此後50年間,她多次放棄返鄉的機會,放棄被省上大醫院聘走的機會,卻為落後的小縣城建起了第一個正規兒科。退休後,她仍在家義務接診,守護數萬嬰幼生命以周全。/<font>

她讓人想起電影《芳華》片尾的那一段旁白:“一代人芳華已逝,面目全非,雖然他們談笑如故,可還是不難看出歲月給每個人帶來的改變。”離家前,她是芳華正茂的首都醫科大學畢業生,現在她嫣然是七旬的陝北老婦。路生梅,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卻把畢生奉獻給了榆林佳縣這片黃土地。/<font>

小時候的路生梅,品學兼優,曾作為優秀兒童代表為來華訪問的印尼總統獻過花。1963年路生梅考入北京第二醫學院,1968年來陝就職於佳縣人民醫院。/<font>

陝北佳縣,榆林市下轄的一個小縣城,與山西臨縣隔黃河相望。路生梅24歲從北京第二醫學院(現首都醫科大學)畢業時,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命運,會和這個偏遠的陝北小城緊緊捆綁在一起。/<font>

和那個年代成長於的北京孩子一樣,路生梅在後海劃過船,在當時並不寬闊的長安街上為毛主席和外國元首捧過花,她以為畢業後會分配到曾經實習的北京積水潭醫院或兒童醫院。但是,一場時代洪流把一代人的命運改寫,家鄉的記憶就此封存,她和同學們陸續被分配到老少邊窮地區工作。/<font>

“1968年12月5日,正值寒冬,我踏上北京開往西安的列車,汽笛長鳴,火車開動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嘩嘩往下流。從此就要離開自己的家鄉,告別所有的親人。在一個很冷很冷的隆冬早晨,我拎著小包,走過窄窄的街道,進入佳縣人民醫院大門,誰能想到我會在這裡度過五十餘年的日子。我不是來往過客,卻成了這裡的子民,離家的瞬間我淚流滿面。”路生梅在回憶文章中寫道。/<font>

陝北黃土高原生活條件極其艱苦。剛到佳縣那幾年,路生梅想親人、想朋友,每次收到家信都是眼淚決堤。當時,通往佳縣醫院的土路旁是一片荒野,還散落著墳頭;老百姓喝的是渾濁的黃河水,但每天就供應一瓢;在陝北要住窯洞,可她連火都不會燒,只能睡冰冷的土炕。來到佳縣的第3年,路生梅和一個來自綏德的小夥子結婚了,這件事當時轟動了整個榆林地區。今年77歲的佳縣老人李文耀至今感嘆:“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北京來的女大學生,怎麼就嫁給我們本地中專畢業的男護士?這種組合太少見了”。/<font>

“大家都問我看上他哪兒了?我說,我熱愛陝北這片熱土,更熱愛陝北人的淳樸、勤儉和善良,我最欣賞的就是愛人的人品。”路生梅說,雖然愛人家裡很窮,父親過早去世,但在“糠菜半年糧”的時代,他的母親一個人帶大了10個孩子。路生梅從中看到了“一股勁兒”,這也是鼓勵她在陝北生活下去的那份堅強。/<font>

佳縣縣醫院醫療條件極其落後,住院部就是幾孔窯洞。每個大夫都必須成為全科醫生。由於人手緊張,大夫們都是白天黑夜地連軸轉,只有到週末才能休息。數年後,當北京大醫院的兒科早已細分出小兒內科、外科、血液科的時候,佳縣終於在路生梅的牽頭下,將小兒科獨立分離出來,她也成為首任兒科主任。落後的醫療生活條件造就了路生梅精湛的醫術、高尚的醫德和堅強的品格,她以執著的追求和卓越的才華創辦了佳縣兒科。為了提高護理質量,她東奔西跑、四處籌資,讓科室所有護士分批進修。佳縣是當時榆林地區最窮的縣,佳縣醫院是全區最落後的縣醫院,但佳縣兒科水平,特別是小靜脈穿刺技術卻名列前茅,成為全市乃至全省醫療戰線上的一面旗幟。/<font>盛開在黃土高原上的山丹丹花 ——路生梅

在佳縣行醫的數年間,她堅持為患兒上門出診。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路生梅到崔家畔村出診,一路上摔倒了四十多次也沒有回頭,堅持來到患者家裡挽救了患者的生命。這樣的出診經歷不知道有多少回,路生梅的行醫路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1981年,路生梅回到闊別13年的故鄉到北京協和醫院進修。“那種感覺,是清高和自卑夾雜在一起的,雖然回家了,可我是小醫院來的,容易被人看不起,只能玩兒命的學。”1983年,她又參加了陝西省第一屆兒科主治醫師學習班。由於成績突出,老師和同學都有意幫她調動工作。可路生梅覺得佳縣這片土地需要她,佳縣人民和佳縣患者需要她,她謝絕了老師和同學的好意,重回佳縣,暗下決心,要為黨工作50年,為佳縣人民服務50年。/<font>盛開在黃土高原上的山丹丹花 ——路生梅1999年,路生梅退休,面對年薪20萬的聘請,她依舊沒動心。今年,路生梅已經退休19年了,筆者探訪時,她仍在縣醫院旁的一孔窯洞裡義務接診。患兒到了家裡,路生梅放下飯碗,拿起聽診器就給孩子治病、開藥方。她堅持不收紅包,堅持“少花錢治大病,不花錢能治病”,也拒絕濫用抗生素和激素。走在縣城小路上,不斷有人跟路生梅諮詢病情。她隨時要停下來解答。有位鄉親說,路生梅給他們一家四代人看過病,是全家的恩人。

1994年,路生梅被評選為佳縣“共產黨員標兵”;/<font>

1996年被榆林市婦聯評為“三八紅旗手”;/<font>

2010年榮獲兒科協會“突出貢獻”獎;2014年被評選為榆林市“五好老幹部”;/<font>

2016年被評為“感動榆林”年度人物,第四屆“榆林好人楷模”,同年9月被評為“陝西好人”,12月被評為敬業奉獻類“中國好人”;/<font>

2017年榮獲榆林市十大最美女性,榆林市兒科協會“兒科醫師終身成就獎”, 被佳縣縣委、縣政府授予“兩學一做十佳標杆”……/<font>

在“榆林好人”頒獎禮上,主持人問路生梅:“路阿姨,如果讓您重新選擇,您還會來陝北嗎?”對於路生梅來說,其實“留”,比“來”更需要勇氣。/<font>

路阿姨已經74歲。當年和她一起來到陝北的同學和同事,大多以考學、工作等原因返城了。如今,路生梅的老伴已經去世10年,但她依然堅守在佳縣這片熱土上。面對各種榮譽,她總是淡然處之,把得來的獎金全部買成生活用品,送給敬老院和留守兒童了。/<font>

當小編向路阿姨瞭解她的感人事蹟時,她說孩子,其實阿姨的事沒啥,阿姨只是幹了我們出生的那個年代的人應該乾的事;當市衛計局主要負責人去看望她時,她說領導啊,其實沒啥,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幹了一個醫生應該乾的工作,我是北京人,但我可以證明北京人在陝北仍然可以生活的很出彩;當《北京晚報》的記者來採訪她時,她臉上綻放出了孩童般的燦爛笑容,緊緊挽著記者的手逢人便說我北京的孃家人來看我了。可見,“北京”這個字眼,嫣然埋在了她心靈深處最聖潔的地方……/<font>

她至今帶著一口濃烈的京腔,她的孩子,也是佳縣第一批去過北京的孩子,“我告訴他們,媽媽就是在天安門城樓下長大的。”/<font>

/<font>

前幾周,北京第二醫學院的老同學來電話了。“是你嗎,花生豆?”,“花生豆”是路生梅學生時的外號,形容她個子矮、有點胖、皮膚白。“花生豆,孫老師說了,今年畢業50年老同學聚會,一定讓我找到你。”老同學說。 路生梅答應,今年9月,她會回到首都醫科大學。有句話她想對老師和同學說:“我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但我為了理想,堅持到了最後”。/<font>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