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忽然一下子尖叫著捂住自己失控的嘴巴,楚悅的眼淚,忽然盈盈的掉下了眼眶。
“怎麼了?”紀曄幽黑的眸子中閃著無比的快意:“難道你忘了,那一天,你也是這個表情,哭著喊著要我要你?我還真是苦惱呢,難道每一次,都要這樣的提醒你,你才能乖一點——”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無助的捂著自己的頭,她的腦中不住的浮現著那一天的場景,那種刻骨銘心的恥辱,讓她每一天都在煎熬!
緊緊的咬著唇瓣,伴著再一次轟隆一下的雷聲,那一夜夢魘似的冰冷話語,忽然冰錐一般的刺向自己的心頭:
“為什麼不要說了?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火燙的手掌已經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移,隨之而來的,卻是身子上那羞人的溫度。
楚悅低低的抽泣著,卻無法再使出一點力氣,只能任憑他的那一團火熱,在她身上不住的燃燒。
“你看,你的身體……比你要誠實多了。”滿意於她身體的本能反應,紀曄慢慢的卸下她全身的衣物——
“為什麼,為什麼……”一邊流著淚,她一邊默默的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痛楚,可是身體原始的快感卻又再一次將她的理智打擊的潰不成軍。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住的滑落臉頰,她心中的那道傷痕,卻是不住的再度崩裂。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忘了麼?”一陣火燙過去之後,紀曄終於重拾了自己的語言,輕輕的撫摸著她瑩潤的肌膚,一邊在她耳邊不住的低語,“從你簽下那份協議的時候,不是已經宣判過了麼……”
……
第二天,她是被全身上下的痠痛給叫醒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青青紫紫的身子,楚悅的心中一片悲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她的人生本不該這樣的啊。
那個有溫暖的家,已經收到茱莉亞學院小提琴專業offer,就好像擁有著全世界幸福的楚悅,為什麼現在可以把自己作踐成這樣!
扭過頭,她的眼睛再度盯上了紀曄迷人的側臉,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迷惘……
都是這個男人,從他強勢出現在自己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所有幸福,都變成泡沫一般迸裂不見!
“咚咚。”
靜謐的氣氛一下子被敲門聲打破,楚悅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進來,”忽然耳邊傳來了紀曄的淡淡回應,嗓音還是有些沙啞,讓楚悅的眉頭皺了皺,居然還有比她更淺眠的人。
“紀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要在小花園用還是閣樓上呢?”邱管家託著一個托盤,恭恭敬敬的做著請示,可是看到紀曄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的時候,眼中居然閃過一絲驚詫。
紀曄的生活就像是上了時鐘一般的有規律,無論是什麼情況,都像是每天上了發條一般的準時,所以她幾乎是每天固定時間固定提醒。
“小花園。”紀曄不冷不熱道。
“是的,紀先生。”管家一個躬身,馬上禮貌的退了出去。
“既然醒了,就不要睡了。”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小女人肯定醒著,紀曄涼涼道。
“你昨天居然沒有洗澡。”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側臉,楚悅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來的是這句,“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是嗎?”紀曄似乎是皺皺眉,可是心中卻是泛起一陣冷笑:“這樣下去,我可會覺得你是在關心我。”
“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身上有絲毫味道?”楚悅只能繼續硬著頭皮開口。
“算你聰明。”紀曄眼中的陰霾終於散去了一些,“一小時後,早餐。”
當楚悅終於成功的呼吸到門外的新鮮空氣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女傭們照例已經在有條不紊的收拾房間了。
城郊的空氣,尤其是在昨天這樣一場碩大的雷雨過後,處處透著一股清新的青草味道,一下子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了起來。
一邊走著,楚悅一邊看著初晴的湛藍天空,似乎印上了兩張親切的笑靨,卻讓她驀地溼了眼眶……
慢慢的舉起自己的手,她安靜的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在光線下拉出的柔和線條,眼中卻是閃著縈星點點,輕聲道:“爸,媽,你們在那裡還好嗎?女兒……一定讓你們失望了……”
但片刻之後,她還是慢慢挪步到了約定的地方。
“楚小姐,怎麼就您一個人來了?紀先生呢?”管家奇怪的左看右看,平常簡直是如影隨形的兩人,現在卻是形單影隻,看起來是說不清的怪異。
“他還有些事情要做。”只是淡淡的開口,楚悅看著小餐桌上的滿滿一堆食物,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絲想動的慾望。
“紀先生……昨天還好吧。”管家閃爍著自己的眼神,“平時根本不可能這麼晚回家的,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你覺得,他會跟我彙報行蹤嗎?”有些尖銳的聲音一下子灌進管家耳膜,一下子讓邱管家無措起來,慌亂的解釋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楚小姐,我只是——”
“算了算了。”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楚悅只是揮揮手,繼而再度看著那片天空:“我剛才說話衝了點,你別介意。”
“怎麼可能呢?”管家連連鞠躬:“是我不好,我不該多話的,只是紀先生昨晚回來的時候,臉色一點都不好看,所以我才……”
“是嗎?”楚悅漫不經心的拿起一杯新鮮的橙汁,慢慢的攪著那根纖長的吸管,“那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楚小姐,只是我——”
“邱管家。”忽然一片陰影襲來,邱管家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連忙說著:“紀先生,對不起。”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紀曄一個大步就在楚悅對面坐了下來,看著自己一草一木精心佈置的小花園,照例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一邊漫不經心的翻著,一邊端起桌邊的那杯溫熱的牛奶。
“怎麼不吃?”一邊看報,紀曄一邊瞟了瞟對面似乎一動都沒動的小女人,“難道每天早上讓你吃個早餐,都這麼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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