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狄龍在本片裡賣力演出卻顆粒無收,梁朝偉戲份不多反還拿了金像獎

2015年有部香港電影叫做[老笠],在一間小小的便利店裡,通過不斷變換劫匪與人質身份和處境的方式,做出了不俗的戲劇效果。其實它模仿了這部電影——1987年由爾冬升執導的[人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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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因梁朝偉和黃斌飾演的兩個小混混而起:他們因欠下了難以承受的高利貸,於是決定用打劫銀行來還債。不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打劫經驗,不僅在手忙腳亂中引來了大批警察的包圍,還反被悍匪狄龍控制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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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的目的不僅僅為了搶錢,同時還要求警方將受其牽連而入獄坐牢的女友金燕玲放走,和自己一起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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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梁家輝和秦沛飾演的警官也因究竟是犧牲人質還是保全人質引發了激烈的探討,警匪雙方就在如此複雜的境況之下一直保持著僵持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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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故事僅發生在一間銀行之內,但片中的出場人物並不少,情節也十分豐富,同時也展現出了複雜的人心人性,在細節之處見真章,最為明顯的就是那對長期缺乏溝通的母女,彼此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體會到了親情的力量;而梁朝偉和黃斌在行跡敗露之後將打劫的責任互相推給對方,也是本片的點睛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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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民英雄》並非爾冬升的原創,它翻拍自美國經典電影《熱天午後》。梁朝偉和黃斌對應著原版裡的阿爾·帕西諾和約翰·卡扎雷,但在爾冬升的改編下,這兩個角色已退居配角位置,狄龍則成為了影片的第一主角,既保留了阿爾·帕西諾角色身上的深度,又承載著爾冬升的獨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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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一樣具有悲情色彩。這個看起來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在和人質的相處中流露出了人性和道德:他不僅替被打傷的保安包紮傷口,救助突發心臟病的人質,教訓反叛的女兒不要悖逆母親,更被夫妻和母女人質的真情打動,屢次更改殺人遊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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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他的首要目標並非是將人質置於死地,而是作為他交換女友被釋放的籌碼。不過他的“鋌而走險”最終迎來的卻是女友決意離開他的舉動,此時此刻,悍匪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生無可戀的失望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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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是一部以“劫匪”作為主要角色的影片,但因為要遵守香港電檢制度“不得美化劫匪”的要求,最後的結局當然是“邪不勝正”。但它和我們看過的很多警匪電影相比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首先主角被置入了情感困境,其次才是對道德困境的討論。正因為秉持著這樣的創作理念,所以片中不管大角色還是小角色,人性都被放大,每個人都在守護著自己僅有的生存空間。爾冬升通過對生活細緻入微的觀察,融入了這個反類型化的故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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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曾讓梁朝偉拿到了金像獎最佳男配角,但主角狄龍卻顆粒無收,甚至連金像獎提名都沒有(僅獲得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令人匪夷所思。有很多網友認為,彼時的梁朝偉雖然算剛初出茅廬,且戲份慢慢被弱化,但他卻利用有限的登場空間表現出了菜鳥劫匪的外剛內虛等等特點,非常抓人眼球,難怪以後拿影帝拿到手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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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憑藉此片拿到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的還有金燕玲。她出場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10分鐘,但表演卻極富張力,雖然一向演英雄人物的狄龍這次突破性地演了一回悍匪角色,但在梁、金面前,表現一直“平穩向前”的他則顯得有些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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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筆者認為,這是狄龍在80年代所飾演過的最精彩的一個角色,因為他那種”惡中帶善,善中有惡“的個性本身就被編劇寫得很複雜,再加上沒有周潤髮的”干擾“,狄龍對人物飽滿度和立體度的火候掌握甚至遠遠超過了《英雄本色》裡的阿豪,本應斬獲一樽影帝。相信這部電影,也會讓你見識到一個不一樣的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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