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1 “你換顆腎給她,我就放過你”,要用我器官,來換你恩人的情義

“你換顆腎給她,我就放過你”,要用我器官,來換你恩人的情義

蘇染恨得咬牙切齒:“這麼說來,蘇子夏是懷孕了,而且孩子還是北深的?”

“聽他們對話的內容,是這樣說的。”

蘇染唇角勾起抹陰狠的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蘇子夏,你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她從包裡抽出一疊錢來,遞了過去,“這孩子,不能生下來。在監獄那種地方,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個未成形的胚胎,你肯定有辦法的吧?”

對方收了錢,腆著臉討好地笑:“蘇小姐放心,要在監獄裡生下孩子,那可不容易。至少,飯菜就不是很乾淨。”

……

蘇子夏捂著疼得痙攣的肚子,撐著鐵門鋼筋向獄警求助:“我肚子疼,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溼熱的液體自下身流出,溼了她寬鬆的囚褲。

在獄警驚恐的眼神中,蘇子夏緩緩蜷縮下去,像困獸般絕望悲憤,“我只剩下他了,求求你們……”

然而,為時已晚。

蘇染一臉幸災樂禍的出現在病房,“知道為什麼你會流產嗎?因為你誤食了墮胎藥!”

蘇子夏閉眼,心落進了地獄裡,再難爬出。

“監獄這種地方,墮胎藥可不常見。可惜了是對雙胞胎,都成型了。你子宮損傷性大出血,以後都再難懷孕。”

蘇子夏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深深吸氣,努力剋制,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拳。

“滾!”

蘇染彷彿沒聽見般,自顧自地說著:“蘇子夏,顧北深知道你懷孕了。他怎麼會讓一個他痛恨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呢!”

蘇子夏的心像被誰捏住了般,痛得都喘不過氣來。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馬上給我滾!”

蘇染冷笑,睥睨地看向如螻蟻般的蘇子夏,唇角得意的弧度肆意擴大:“你一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她臉上全是陰狠,拿出一個醫院廢物處理袋,走到蘇子夏面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是你肚子裡掉出來的野種!”

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蘇子夏看得頭皮發麻,破碎的心再度被撕裂著痛,痛到麻木,痛到瘋狂。

那是寄託她全部希望的孩子啊!

她急促地吸著氣,雙目圓瞪,眼珠像要脫框而出,神色駭人。

蘇染滿意地看著她癲狂狼狽的樣子,嘴裡嘖嘖有聲,報復的快感酣暢淋漓。

“這種東西,給你看看是慈悲。蘇子夏,我會把它拿去餵狗,你這種賤人身上掉下的東西,也只配餵狗了!”

那似被人捏著的心臟終於不堪重負,啵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

蘇子夏眥目欲裂,手背青筋鼓起,輸液管裡血液迴流,觸目驚心。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

顧北深沒能將她帶進深淵,蘇染的一個舉動卻讓她萬劫不復。

蘇子夏猙獰咆哮,從床上跳起,撲了過去,瘋狂地廝打著蘇染。

針頭被扯掉,帶出一串豔紅的弧度劃過半空。

有人衝進來,抱住崩潰的蘇子夏,“蘇子夏,你冷靜點。”

蘇子夏沒法冷靜,心裡駐了只受傷的野獸,恨不能毀滅世界!

蘇染被蘇子夏的瘋狂嚇得夠嗆,有人將她自蘇子夏手裡救出,逃似的竄出了病房。

沒了蘇染,蘇子夏失去了目標,痛苦地跌縮在地,崩潰地抱著膝蓋嘶聲痛哭。

哭得肝腸寸斷,恨意焚身!

蘇染一身凌亂狼狽地衝進了顧北深的辦公室。

她哭得形象全無,被打破的唇角腫脹充血,“北深。”

顧北深眉頭蹙起,一臉陰沉,眉宇間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你來幹什麼?”

“你換顆腎給她,我就放過你”,要用我器官,來換你恩人的情義

蘇染哭得抽泣,“蘇子夏懷孕了,在監獄管理醫院,要做流產,我想阻止。她不聽,得知我要告訴你,還抓住我又踢又打。她學過跆拳道,你知道的,我打不過……”

顧北深明知道,蘇染的話不可信,卻還是忍不住砸了辦公室。

發洩過後,顧北深迅速冷靜下來。

不論真假,他都得知道真相。

按下內線,顧北深助理去查蘇子夏入獄後的情況。

結果顯而易見。

助理躊躇著不肯離去。

“還有事?”

“蘇小姐懷的……是對雙胞胎。”

顧北深滿臉陰翳,手背青筋串起。

助理話落,他再次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掀落在地。

顧北深要見蘇子夏。

獄警通知蘇子夏,蘇子夏嘲諷一笑,直接回絕:“我不見!”

顧北深見不到人,氣憤得火燒火撓,一腳踹翻了等候區的休息椅。

“蘇子夏,你以為,我顧北深是你想不見就不見的嗎!”

顧北深打了通電話後沒多久,獄警就接到了上司的指示,讓她直接帶顧北深進牢房探監。

時至白天,所有獲刑的獄犯都需要工作。

蘇子夏剛從醫院回來,被特殊照顧,獨自一個在獄室。

顧北深進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地盯著床頂,一臉冷漠地發著呆。

憤怒上前,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恨聲問道:“蘇子夏,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對自己孩子下起手來都毫不心軟!”

蘇子夏連餘光都不願掃顧北深一眼,對他的話,仿若未聞。

這世上,叫顧北深的毒,已經給了她最沉重的傷害。

挺過,她就逃脫昇天,挺不過,她就下了地獄!

蘇子夏的冷漠徹底激怒了顧北深,他一把擒住她的下頜,似欲將之捏碎。

“話說!你為什麼不說話!”

蘇子夏被迫目光微移,落在顧北深陰冷的臉上,破碎的心,已經痛到沒了感覺。

她的眼裡只有絕望,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悲傷。

顧北深似被蘇子夏的目光燙傷了般,驟然縮回了手,透著恨意的瞳孔收緊,被錯愕取代。

顧北深以為再聽不到蘇子夏的任何話了,正悵然若失,卻不想,壓制得蘇子夏不能呼吸的力道消失,始終不曾開口的她卻主動說話了。

“你想聽什麼?顧北深,除了恨,你以為我還會對你說什麼?世上再沒人,能讓我如恨你這般,恨之入骨!”

顧北深似被蘇子夏的話震驚到了,他聽著,連呼吸都忘了。

蘇子夏別開了目光,不再看他,“你放心吧,這輩子,我永遠不會踏出監獄一步,出現在你面前。有你的地方,空氣都是毒,讓我噁心!”

顧北深狠狠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為了想求證什麼折騰著來見她。

真TM犯賤!

他恨恨地剜了蘇子夏一眼,摔門離開。

顧北深回到自己原該有的生活軌道上。

然而,蘇子夏那絕望,悲悽,空洞的眼神,時不時總是竄進他腦海,晃得他神經錯亂。

“以後,不用再關注監獄那邊的情況。”助理送來文件,顧北深籤的時候突然頓筆,說了這麼一句。

助理愣了一瞬,“是。”最終應下。

顧子深拼命工作,用高強度的疲憊來麻痺自己,這樣就可以不用想起她衰傷到沒有生氣的臉。

累到極至,終於可以不再徹夜失眠。

顧北深以為,自己很成功。

他越來越少想起蘇子夏,公司的業績有了質的飛躍,很值得慶賀!

助理卻在這時驚慌錯亂的衝進了辦公室:“顧總,蘇小姐,在獄中自殺了。”

顧北深正往嘴裡送的咖啡哐噹一聲,打翻在桌上。

濃郁的褐色液體緩緩滑落桌面,滴在了他訂製昂貴的西褲上而毫不自知。

他濃眉緊蹙,一臉冰霜,彷彿沒聽清,冰冷,帶著刺骨寒意的聲音響起,“你說什麼?誰死了?”

助理差點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要奪門而出,“蘇小姐,蘇子夏,自殺死了!”

顧北深忍不住地顫抖了下,後背竄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換顆腎給她,我就放過你”,要用我器官,來換你恩人的情義

顧北深冷笑,咬牙切齒地說:“蘇子夏這種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女人怎麼會死!”

可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指,目光空洞,無法聚焦。

心臟某處,似萬箭穿過,痛得無以復加。

他的恨還沒有消散,她怎麼可以死!

怎麼可以!

“我不信!我要去親自確認!”顧北深莫名慌了,心裡突然空了一大塊。

他起身,腳步踏空,差點摔倒。

火葬場內,獄警確認簽字,蘇子夏的屍體被運送進了火化區。

顧北深趕到的時候,只見工作人員將渾身是血,蓋著白布的女人推進了火爐。

他膛大了瞳眸,愣忡當場。

無意識地張著嘴,拼命吸氣,卻好似什麼都沒吸到……

獄警遲疑地上前,將一個文件袋遞到了顧北深面前。

“蘇子夏後來抑鬱症很嚴重,有自虐傾向,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自殺了。”

顯示屏上將火爐裡的畫面投影過來,雄雄火焰,轟地竄起,撩燒了女人海藻般的長髮。

她慣常最喜歡的衣服,也在高溫裡瞬間化為灰燼。曾今妖嬈嫵媚的容顏在火光裡迅速捲曲萎縮,看的人噁心想吐。

顧北深也吐了,吐的肝腸寸斷,吐的心都在發抖。那火,彷彿撩在了他身上,痛得他以為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上面有交待,如果您來了,就讓我把蘇子夏的資料交給你。還有,她所剩不多的遺物。”

顧北深沒有說話,獄警心裡打鼓,有點懼怕他面無表情的樣子。

文件袋在顫抖中被打開,顧北深本能地抗拒著裡面透露的內容,卻又鬼使神差般地移不開眼。

他一行一行地看過,眼前閃過的是蘇子夏短暫的一生。

她曾經因為誤食墮胎藥,意外終止妊娠,造成子宮損傷性的大出血。

翻頁是補充病例,監獄醫院的診斷:入院情況,右腎缺失……

顧北深錯愕地呆愣當場,手指捲曲成拳,壓在曾經換腎留下的傷口上。哪裡鈍鈍的抽痛著,讓他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彷彿有真相要從那裡跳躍出來。

而那結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未完待續

書名《欽倪憶笙伊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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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就在小島附近休整,丁一命統計個人戰功,頒發賞格,全軍振奮,山呼感謝將軍,大明萬歲!有些士卒高興得爬上山頂,揮舞大明戰旗。丁一不禁莞爾,想道誰是最可愛的人,我英勇無畏的大明士卒。

半夜,丁一被阿德克叫醒,雲中飛趕到了,他沿夷洲海岸行駛,遠遠地錯開了雷納的艦隊,好在丁一派出報訊的船隻找到了他們。不敢怠慢,丁一急忙跳下小船,去雲中飛船上報到!

看到丁一縱躍而上的身型,雲中飛讚道:“丁指揮使,你這武功精進神速,縱躍不帶一絲煙火氣,不錯,不錯!”

丁一笑道:“當不得督公誇獎,也是督公指導有方,近來絡脈多有打通,十五絡脈已通九條!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全通了。”

雲中飛道:“果然是練武奇才,從西北認識至今不足一年,你走完了許多人三四十年的路,好!”

見丁一還要謙虛,雲中飛又道:“路上聽說你取得大捷,不知情形如何,給咱家說一說,緊趕慢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丁一急忙備細講清,聽得連敵人首腦雷納勳爵都已經被擊殺,雲中飛高興地笑道:“果然是福將,只損失六艘,就奪夷四艘,殲滅敵首腦,打沉兩艘,晚些時候咱家為你向皇爺請功!”雲中飛在之前的戰鬥中,深深地知道了紅毛夷戰船側舷炮的威力,照他的想法,丁一的船隊不過三十餘艘,比對六艘紅毛夷戰船,實在優勢不大。

雲中飛問丁一道:“這次雖然得勝,以我看來,頗有些僥倖,敵人準備不足,應對有誤,才使得我大明取勝。咱家的水師訓練不足,除了拼命,沒看出什麼長處,你有什麼辦法?”

丁一回道:“大明禁海令實施,水師只在近海活動,這種海洋上的大戰很少做,整隻水師都象一支內河船隊,在海上多行駛一陣就好了,而且可以考慮招收赦免海盜,讓他們加入水師,增加船隊的野性和冒險精神!”

雲中飛嘆氣道:“當初在京師,咱家曾要調取鄭和下西洋的資料,想要取到海圖、沿海各國記要、寶船製造方法,兵部侍郎劉大夏阻撓,你曾建議我從其它兵部職方司官員入手,取到資料,可恨那劉大夏見圖謀者眾,當真舉火焚之,咱家自負萬人敵,卻拿這樣一個書生沒辦法,本想還他些報應,卻又被迫關閉西廠,出京南下,唉!”

丁一驚道:“鄭和下西洋乃我大明爭奪海洋的嘗試,資料事關軍國大計,此人怎麼有這麼大膽子,難道無人追究嗎?這劉大夏仗了誰的勢,敢這樣做!”

打了勝仗,此時想起鄭和的資料,雲中飛沮喪道:“他以為自己秉持忠正,擔心大明再開海禁,再下西洋,勞民傷財,好心做了錯事,咱家曾跟皇爺提這件事,皇爺卻嘆氣說朝野都是孔聖人門徒,但知守舊,不知進取,無法可想!”

趙麗蓉到底沒有跟丁一去田府見大奶奶,剛剛晚上折騰過,就去見大夫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天亮吃過早飯,趙麗蓉就跟丁一告辭,帶著邱雲和撥給她的四個護衛,南下福州丁氏貨棧,為丁一回來打前站,清查貨物和接收安排胥民。

一行人有說有笑,直接到了田府。

田恬的哥哥田亮興高彩烈,拉著丁一問長問短,不忘給丁一吹噓,家裡買了兩艘大商船,並且招齊了水手,備好了貨,只等丁一說可以啟行,就馬上出海。

這效率太高了吧,丁一有些詫異,他可是按照半年後才出海行商來計算的,這商道還沒開闢,怎麼走呢?

田亮說還拉了兩家商戶,一家有三條船,另一家和他家一樣兩條船,可以組個船隊,彼此有個照應,一起行動,也都備好了貨。

自有下人引董大勇等人到廂房休息,丁一進到後院拜見田掌櫃夫婦,田恬得到消息,站在田母身後,笑盈盈地看著丁一。

丁一對田恬點點頭算是招呼,大禮拜見了田氏夫妻,田亮悄悄附耳告訴父親,丁一升任衛指揮使的信息,田父十分高興,拉著丁一坐下,直誇丁一有出息。

丁一從懷裡掏出海圖,遞給田父:“岳父大人,這是小婿專程為岳父大人尋來的航海圖,依此圖可直達梳球的那霸、倭國的對馬與首都江戶,這條線路離大明近,不需太遠,而且小婿可親自護送,只是時間需要由我來安排,小婿剛接手夷洲衛,百廢待舉,有點顧不過來呀!”

“好,好!我最擔心的就是不識路,海路不安全,有賢婿護送再好不過!”田父笑呵呵地,看著丁一的雙眼都透出光來。

“對了,岳父大人,我可以再送岳父大人一條大商船,怎麼岳父大人備船備貨這麼快,我以為怎麼也要半年後才能弄好呢?”

“這怎生使得,又是送船,呵呵,賢婿有心了!賢婿不是給了小女五十萬兩銀票麼,我們做行商的,時間就是金錢,用錢砸當然快了。賢婿呀,聽說你過兩天要出海,且要常駐夷洲,你與小女的婚事,打算如何安排?”田父目光灼灼,盯緊了丁一,看來他很緊張這門婚事。

丁一急忙低首肅容行禮:“小婿家中只有寡母,家母對田恬十分喜歡,她對小婿有交待,此事全憑親家作主!小婿聽岳父大人安排!”

“皇帝嫁女也沒有送五十萬兩銀的道理,賢婿既然真心待我家田恬,我也就不在乎什麼俗禮,什麼三媒六禮統統不要,咱們直接簽訂婚書就好,媒人和證人我都已經找好,明天你就把小女領走如何?”

“這,是否委屈了田恬?”

“俗話說:商人重利親離別,賢婿又是軍中人,小女上了峨眉算半個江湖人,咱們都不是講什麼禮的人,而且賢婿將來回京可以為小女再辦婚禮,我這兒就算了,明後天我還有事北上進貨,亮兒隨你南下,你多擔待著。事急從權,咱們今天就把這事辦了吧!”

話說得這麼開,丁一大喜,自然沒口子答應。

當下田亮出門叫來媒人和證婚人,雙方簽訂婚書,送官府備案,一直忙乎到了晚飯時間,丁府大奶奶新鮮出爐!

丁一和一眾屬下被安排在側院居住,知道明天就要隨丁一走人,田恬害羞,今天躲著不肯再見丁一,丁一與眾下屬在小院裡打熬力氣,修煉武藝。

無戒執根哨棒,丁一雙劍,兩人戰成一團。

哨棒是經常可見的東西,並不特別,無戒使來,卻法度嚴謹,攻守得宜。始終用哨棒控制了身前一丈方圓,劈、戳、掄、掃、撩,但凡對峙,丁一總是面對棒尖,雙劍連環攻打,對方卻又力道沉雄,幾次丁一想要搶進去,都被逼退回來,戰得一會,丁一鬱悶停止。

無戒丟下哨棒,笑著對丁一說道:“你的武藝太雜亂太狠毒,不適合切磋,看你進手招數,當真挨我一棒似乎就能要我性命,這可不好練,也不能這麼練!”原來丁一幾次搶上動手,招招都是奔著要害過去,只是攻守中為了自保,每次都半途而廢,無戒武藝高,已經看出丁一的武藝特色。

無戒建議:“你沒有練過套路,你得把你自己常用的動作整合成一體,爭取這些動作熟級而流,收發由心才行,現在你能發不能收,不行的,到了收發由心的地步,跟誰切磋也沒問題,就不會無法進步了!”

整合成套路需要日積月累,丁一練功時日尚短,此時不是急務,讓無戒指導幾個護衛的功夫,自己雙手持劍,站於院中一角,不時抖動手腕感覺劍技。邊動作邊思考無極指玄經,這裡面道教術語甚多,有機會還得找個德行高深的道士為自己講解一下。

“啊.......!來人呀,快來人!”突然一聲尖叫,隨後傳來叫人的聲音。

聲音傳來處,田恬那邊。

丁一大跨步衝了出去,竄屋上牆,轉眼間躍到田恬繡樓房頂,就看見第三進院牆翻出去一個小小身影,消失在護院家丁居住區域。

“賊子那裡逃!”田家進賊了,丁一閃電般從房頂越過大大的三進院落,到了護院的院裡,前面的身影只有自己一半大小。

“站住!”不管對方是侏儒還是孩童,先抓住再說,房屋的窗戶底下,那身影不及反應,轉瞬間被丁一欺近身來,捏住了後脖頸。

“放開我!救命!”是一個孩童的聲音,有些熟悉,好象聽到過,丁一正待把孩童提到眼前。

哧的一聲,一點寒光穿透窗紙,直奔丁一手腕,寒光後一朵大大的紅纓抖散開來,勁急迅猛。

丁一五指一鬆,略抬手臂,避過寒光,五指箕張,向紅纓抓去,丁一練過無級點穴手,這一抓也是快極,就好象剛才丁一手上沒有抓著小孩,本是奔著紅纓而去的一樣,翻了翻手就捏住了紅纓後的木杆。

木杆嗡的一聲,突然劇烈顫動,丁一的手才剛捏實木杆,就觸電般被彈了開去。

孩童落地一個前滾翻,轉眼就出去兩步遠,翻身就要跑動。

丁一噫了一聲,右步一踢,步鞋脫腳而去,鞋尖點中孩童後背,孩童哎呀一聲,撲倒在地,再不動彈!

紅纓寒光縮回,分明是一杆丈八長槍,長槍主人是一個三十許的俊秀男子,中等身材,面容清秀。不待丁一看清,就是一聲怒喝:“賊子安敢入屋傷人。”躍出窗戶,雙手一振,長槍如靈蛇盤探頭攻擊,攸突間出現在丁一眼前。

丁一手腕一翻,長劍輕輕一擺,擋開了槍尖,身體前縱,劍身貼著長槍,就要削上去。男子後轍半步,長槍如巨蟒翻身,略一偏開劍身,“啪”地一聲擊在劍側。隨即長槍槍尖不斷顫動,圍著丁一頭頸不住點動。

這次換成丁一不住後退,左手劍也撥了出來,雙劍左擋右撥,連擋十五六下。

槍尖再次出現在丁一左側時,丁一左劍划動,以劍鍔承接,突然伸手一鬆一推,長劍繞槍旋轉著向前滑去,長槍連紅纓帶槍桿被丁一左手抓住。

這次丁一心中有備,抓得實在,大喝道:“撒手!”捏著槍桿奮力上挑回抽。

男子突然身體一縱,從丁一頭頂劃過一道弧線,這一縱力道迅猛,丁一又一次握持不住,鬆手抓住繞長槍旋迴來的長劍劍柄,身體向前一衝,長劍劍尖點到孩童脖側:“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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