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人海茫茫,前路迢迢,億萬之中,兩情相悅,再沒有比這更值得珍惜的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一句金典,無論愛不愛,都知其中味。我不知道秦觀寫下這兩句時,心中有何等的無奈,又或者他是在安慰自己。

生命如白駒過隙,愛情更是如繁花春光,挨不到天荒地老,先在紛繁蕪雜的現實中枯爛。生活繁重,朝九晚九地忙碌,未進家門,先談論房子車子、聘禮嫁妝的今天,愛情已經是最昂貴的奢侈品。

兩情相悅,是多麼的難。匆匆過客,兩廂愛意,哪怕只是瞬間一瞥,也是十分難得的事。如此難得,不為朝朝暮暮,人生難道還有比這更值得珍惜的嗎?

我甚至懷疑,那些嘴上說著“又豈在朝朝暮暮”的人,心裡根不就不愛,或者說在他心中,愛情於生命並不重要。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最直白的詩意了,年輕時就愛不起,就不敢為愛奮不顧身,什麼時候還能真正愛一個人呢?

很多人認為,愛情要物質作為續命藥,沒有物質條件,愛情又能歸於何處?好好奮鬥,等生活有了保障,才能放膽去愛,才能對得起愛情。道理聽上去沒錯,仔細想想,總覺得味道不對,這不是說的愛情,是在說如何搭夥、將就過日子。

愛情是精神上的事,要擁有什麼樣的物質條件、如何讓日子過得富裕一些,這不是精神上的事,是生物性的本能需求,就像動物既要交配,也要覓食,並且大多數人一生也沒法對物質知足。

愛情應該很單純而聖潔,在人類世界,我的眼裡只有你,你的眼裡只有我,懷抱只給意中人,不管這時效性,不管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愛下去,必定“以後”誰也說不準,誰能預料“明天”呢?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試想,你愛一個人,你卻說為了將來生活富足,因為需要為愛情掙得衣食無憂,需要暫時忍耐,不求朝朝暮暮。試問,你如何保證暫時忍耐後,將來的生活一定富足,如何保證將來你們還會相愛。

從邏輯上論,愛情是最奢侈的,你都能擁有,生活所需的物質還難以得到嗎?

愛情只需要兩顆心,只需要朝朝暮暮、耳鬢廝磨、最直接地感受對方的溫度,愛情是精神而行動,與物質無關,甚至與生死無關。愛剛萌芽,立刻被物質擔憂所阻,這還叫愛情嗎?愛情不需要物質,是人活著需要物質,在你思考生活問題時,證明你是活著的。如果你覺得活著需要財富與愛情,先物質而後愛情,那麼,愛情於你,根不就是可有可無。你口中的“愛”,實質是追求獸類快感,與愛情無關。

古往今來,多以獸比男人,多以禽類比女人,男龍女鳳。龍為獸中霸主,鳳為禽中極品。稍微想想,獸中幾乎沒有一心一意的,關係紊亂。禽類中一生相守的比比皆是,如鴛鴦、丹頂鶴、黑頸鶴、斑鳩、大雁、鷓鴣、蜂鳥、犀鳥、布穀鳥……

女人不會寫類似“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樣的藉口,女人寫:“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

王安石也為男人的虛偽而不滿,才會寫下“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男人在愛面前,大多是真如“獸”的,但又很是虛偽,愛人活著時,勸其“又豈在朝朝暮暮”,自己在外面“臥花眠柳”,愛人死後,又裝著深情“不思量、自難忘。”、“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手攜稚子夜歸院,月冷空房不見人。”……

心中真有愛情,就如卓文君所寫:“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如果愛,又不能朝朝暮暮,那麼不如相忘於江湖,讓愛歸於別人。

愛情需要天長地久嗎?可以這樣憧憬,可以把這當作目標,但大可不必強求。要知道,愛情是最難得的奢侈品,真正擁有過,已經是生命中最光輝的事了,何必還要苛求一個時限呢?

愛情不追求天長地久,那不是耍流氓嗎?非也。這個愛一陣,厭煩了又換下一個,這不叫愛情,這都不是耍流氓,是純真的獸性。

因為真正愛,所以不得不割愛,割愛的目的,是因為愛,願意放手讓對方更幸福。比如,一方下獄,不忍愛人苦苦堅守;一方窮困,不忍愛人共苦難……人生短暫,最耽擱不起的就是時間,女人的容顏又最是如春花一樣轉瞬即逝,真正有擔當的男人,應該懂得巧妙的割愛,讓愛人在最美好的年華,找到她輕鬆愜意的愛情。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因為男人似獸,女人似禽,在對待感情的態度上截然不同,其憧憬與要求也迥然相異,因為如此,愛情追逐中,受傷的常常是女人。

其實,愛情中,無所謂受傷不受傷,或者說只有收穫,沒有失去。就算是愛得傷心裂肺,愛得悔恨交加,不也是曾經的選擇嗎?世界上任何一種選擇,都有風險,生命本就是與風險相伴的。記得一位意大利哲學家說:“為愛情付出的任何代價,都不是白白浪費的。”

女人也當知道,男人如獸。一頭猛虎盤踞於道旁,被你正好碰上,因此命喪虎口,是老虎的錯嗎?老虎本就是嗜血為生,它不管過的是你,還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誰經過它面前,它又正好需要進食,誰就會被它吃掉。

想明白男人似獸,就會明白愛情中很多問題的根由,想明白了,上路之時,敲山震虎也罷,圈虎馴獸也罷,總是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惹不起總是躲得開的,當然,你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得有悲壯的心理準備。

獸並不都如老虎一樣兇猛難敵,獸中更多的是牛羊兔豬,它們是沒有多大傷害性的。似禽的女人們,你想選擇最勇猛的愛,就得有受傷的準備,要不,牛羊不也很可愛嗎。

富貴榮華當然好,可也如猛虎獵豹一樣稀少,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本領,就別想著駕馭猛獸。牛羊無害,遍地都是,太過平淡,生活也很是青素,但虎口脫險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意義。

正確客觀地審視自己,學會“高射炮打蚊子”,絕對沒有偏差的。愛情中的傷,多半是妄想太大,對愛情設置的門檻太高,其實,愛情只需要心,如果能追求最純粹的愛,又怎麼會受傷呢?

真正的愛過,一定沒有虧不虧、傷不傷、值不值這樣的結論,除非最初就是帶著某種目的去愛,也就根本不是愛。只不過是高舉著聖潔的愛情旗幟,為的是獲得某種物質需求,還想著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卑鄙,必定是舉著愛情的旗幟。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真正的愛情,值得付出所有,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有這樣的決心,才是真正的愛情。

愛情而婚姻,但婚姻大多與愛情無關,朝夕相伴,滋生起情感,卻不一定是愛情。婚姻更像是搭夥過日子,又或者為了堵住世俗的目光。

繁育下一代,是值得頌揚的事情,但很可能與愛情無關。因愛情而繁育,那是奢侈中的奢侈,可遇不可求。

愛情難得,這難得往往也是自己忽略愛情造成的,心裡被各種物質幻想塞得滿滿的,又怎麼容得下嬌貴的愛情呢?就好比明月星光、晨曦晚霞那樣美麗,只需要抬起頭就可欣賞,可你就是不願仰頭,非得一直盯著地上找寶貝,然後嘆息世間沒有漂亮的色彩,嘆息沒見過世間空靈的寂靜。

獸在山野,禽在碧空;男人似獸,女人似禽。找到真正的愛情,不設條件,就是最純粹的愛情,真正愛過,無論怎樣,一定涕零一生。



愛情裡:男人似獸 女人如禽


感嘆生生活蕪雜,時代太過壅塞而匆忙,才瞥見繁華一角,心已經滿是蒼涼;嘆息還沒真正愛過,身體和心都還無處落腳,人已經老了,昨日華服轉眼迷濛一層灰,一腔絢爛的憧憬,不得不親眼看見它變成泡影,破碎在刺眼的厚霾中,無聲無息。

當青春尚存,志氣未滿之時,心中一直有個想望風褱的身影,潺潺愛意在胸懷裡迴旋,夢想有一天與那個身影在人海里相遇,從此相隨天涯。

為了心中那不滅的渴望,為了心中那個情深意切的影子,在為生活跋涉的征途上,無數次延頸企踵,卻只是擦肩而過的匆匆唏噓,無人回頭,不曾看見一粒深情的目光,如此擁擠的人海,每個身影都那樣孤單,自己也是。

時光易老啊,胸懷裡的潺潺愛意不再回旋,凝固成一坨頑石,擊不碎,扔不掉,沉重地壓在胸懷,把曾今的憧憬與嚮往都壓死啦,於是,午夜獨自凝望窗外模糊的繁華,對自己說,我不會再愛了。

頹唐灰意,卻望見別人總是那樣幸福甜蜜,愛情卻不是俗塵裡的道具,非心慕筆追,就可以擁有。

無論貧賤,誰不渴望擁有愛情,可誰又不嘆息愛情難得。愛情真的難得嗎?或許是我們自己給本來潔白無瑕的愛情,附設出種種條件,澆築起道道溝壑,愛情也就真的難得了。

無意吟誦起“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時,才發現連“此情”都未曾有過,更無可追憶,只剩下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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