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小說:她前世被她的外表欺騙,遭到責罰,今生定不會重蹈覆轍

小說:她前世被她的外表欺騙,遭到責罰,今生定不會重蹈覆轍

還未見人,先聞其聲。

帶著幾分稚嫩和清脆,不用瞧景灼灼便猜得出來,是秋姨娘的女兒景天成最小的庶女景婉兒。

話音剛落,門口垂著的珠簾便被撩開,一個粉嫩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景婉兒不過是七歲的光景,頭上梳著兩個俏皮的雙平發。所謂的雙平發便是將發平分兩股,對稱繫結成兩大椎,分置於頭頂兩側,並在髻中引出一小綹頭髮。使其自然垂下。

這樣的發襯托著景婉兒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愈發可愛乖巧,尤其是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可謂是惹人喜愛的很。

當初景灼灼回到景家第一次見到景婉兒就對她心生好感,此後更是沒少寵她護她。甚至有次景婉兒調皮,打碎了景天成最喜愛的花瓶,當時便是景灼灼替她頂的罪。也因此被勃然大怒的景天成罰跪在祠堂整整三天,更因為當時是大冬天,天寒地凍又沒有吃飯,差點沒折騰去景灼灼半條性命。

還有一次景灼灼要出門辦事,景婉兒死活要跟著,卻在大街上兩人走丟。那次,景婉兒雖然是被找到了,卻因為得了風寒而臥床好幾日。而景灼灼也被景天成狠狠的責罰了一番,被整整禁足了一個月。景灼灼記得,當時的她十四歲及笄,已經可以參加皇上給太子準備的選妃宴了。因為被禁足,所以最終沒有參加的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不勝數,景灼灼一直以為景婉兒是天真無邪的,只不過有些貪玩兒罷了。即便是後來她無意間聽到景婉兒跟秋姨娘的對話,親耳聽到總是親親熱熱的叫自己大姐姐的景婉兒用惡狠狠的語氣稱自己為賤人,她也因為溫吞又怕事的性子沒有計較追究過。

如今重活了一世,再細細的回想起當初的種種,景灼灼很容易就看穿了景婉兒。

原來這個看似純潔無害天真爛漫的七歲小丫頭,心思卻是狠毒的很。想必她當初打碎了花瓶是故意,硬要跟著自己出門丟了又生病也是故意,而她做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在景天成面前留下壞印象。更甚者,景婉兒跟景楚楚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前世,最害怕自己這個景家嫡女去參加選妃宴的,就是景楚楚。只要阻止了自己去宴會,那便不會被太子瞧見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聯想到自己的猜測,景灼灼心中一緊,瞧著景婉兒的眼神愈發的探究起來。

景婉兒已經進來多時,景灼灼卻一言不發甚至表情還有些異樣。芭蕉瞧見了自然是又幾分著急,不由自主的便輕咳了幾聲。

聽到芭蕉的提醒,景灼灼連忙回神,掩去眼底的情緒,勾唇露出一抹笑。

“婉兒來了,快坐下吧。”

“恩,大姐姐,婉兒來看看你。”

景婉兒如是說著,眼睛卻不經意的瞄向桌子上那一堆景天成的賞賜。瞧見她這幅摸樣,景灼灼又怎麼能不知她來看自己的真正目的。胸中閃過一抹冷笑,面上卻愈發的溫和,撐著身子坐起來。

芭蕉瞧見連忙拿了件衣服給景灼灼披上,之後便扶著景灼灼走到景婉兒另一邊的凳子上坐下。而兩人之間隔著的,恰好是擺滿了首飾的桌子。

景灼灼裝作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飾物,瞧見裡面有一對金制的雕紋手鐲,便直接拿了起來笑眯眯的拉過景婉兒的手塞進去。

“婉兒,姐姐瞧著這對金鐲子挺適合你的,你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吧。”

瞧著景灼灼塞給自己的金鐲子,景婉兒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歡喜眼底的貪婪和光芒更是蓋都蓋不住。這可是景天成賞的寶貝,自然樣樣都價值連城。這對金鐲子雖然不算金貴,但是勝在它上面雕刻的花紋。繁複的鳳凰紋飾,接口處更是鑲嵌著一顆綠豆大小的上等珍珠。

明明是恨不得立刻就把手鐲據為己有的摸樣,卻在裝模作樣的一番推辭之後景婉兒才有些為難的收了手鐲。

又陪著景灼灼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就連一盞茶的工夫也沒有,景婉兒就隨意的尋了個由頭告辭。

送走了景婉兒,芭蕉剛剛準備收了桌子上的首飾就聽到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芭蕉瞧了一眼景灼灼,在她的示意下走到門口,才挑開垂簾就瞧見十二歲的景清兒,身後還跟著她的貼身丫鬟鳳蘭。

瞧見門口的芭蕉,景清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就踏入了房間。瞧見景清兒傲慢無禮的模樣,景灼灼不以為意,只示意芭蕉去準備茶水。

景清兒是景家第三個女兒,生母只是一個婢女,但是因為景清兒長得最像景天成就連性子也有幾分相似,所以景天成格外的偏愛這個庶女。就算是在景楚楚面前,景清兒也大多擺著一張高傲的臉。

若非景楚楚的生母惠姨娘是當朝尚書陳復的庶長女,怕是景清兒在景楚楚面前還要囂張幾分。

也因此,景清兒對景灼灼更加的不以為意,更是囂張跋扈的很。

景灼灼清楚的記得,前世自己可沒少在景清兒的身上吃虧。每一次她欺辱自己,景天成總是護著她,漸漸地景清兒就更不把景灼灼給當回事了,甚至好幾次當著重輕墨的面對她冷嘲熱諷。是後來在重輕墨幾次替景灼灼打抱不平之後,景天成才不得不對景清兒嚴厲起來,亦是因此景灼灼愈發的覺得重輕墨是真心的維護自己。

現在想想,景婉兒都有可能是在做戲了,她景清兒又何嘗不可能?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在自己同重輕墨大婚之前,剛剛及笄的景清兒可是直接被許給當時的武狀元做夫人的。而那武狀元,更是重輕墨的麾下幕僚。至於後面怎麼發展她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前世自己經歷的而一切跟景清兒也又脫不了的干係。

當真是可笑啊,若是景清兒跟景婉兒知道自己幫了景楚楚卻落得被她毫不留情斬殺的下場,會是什麼表情。

前世欠了她的,今生勢必要一一償還。

景灼灼微垂下頭,斂去了眼底的情緒然後才再次抬頭看著景清兒。而此時,景清兒已經自己坐了下來甚至還毫不顧忌的當著景灼灼的面肆意的翻動著景天成賞賜的飾物。

在瞧見自己中意的東西時,甚至還自覺的放入鳳蘭的手裡。

端著茶水回來的芭蕉瞧見了,一臉不悅的想要上前阻止,景灼灼卻用眼神示意她別動。

“三小姐,喝茶。”

一杯倒滿了茶水的杯子被重重的擱在景清兒面前,芭蕉承認她是故意的。雖然小姐讓她不要亂來,她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些東西都是老爺賞賜給她家小姐的,景清兒憑什麼像在拿自己東西似得挑來挑去。

因為有些用力,茶水倒是潑出來一些。景清兒當即冷著臉抬頭,忽然之間便伸出手狠狠的賞給芭蕉一巴掌。

瞧見芭蕉立刻紅腫一片的臉頰,景灼灼微眯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狠意。

她毫不客氣的挑選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她景灼灼可以不在意。但是當著她的面打了她的人,那麼就休想她還像前世一樣忍氣吞聲。

於是,景灼灼也毫不猶豫的起身,有樣學樣的抬手賞給鳳蘭一巴掌。景灼灼這一巴掌可比景清兒要用力的多,甚至讓鳳蘭身形一個踉蹌,就連懷裡的東西也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景灼灼,你憑什麼打我的丫鬟?”

在景灼灼面前,景清兒素來刁蠻無力。如今瞧見她竟然動手打了自己的奴婢,更是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惡狠狠的瞪著景灼灼。那神情,像是要把景灼灼給生吞活剝了。

景灼灼斜睨了一眼景清兒,卻不開口,而是拉過芭蕉。看到她臉上明顯的五指印,她眼底的怒火更勝,卻是沉默著拿起一堆賞賜裡唯一的一盒雪玉膏打開,用指尖挑了一些細細的抹在芭蕉的臉頰上。

芭蕉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瞧著自家小姐眼底的心疼,感受著臉頰上溫柔的觸覺,忽然覺得方才火辣辣的痛已經消失不見。心底一暖,眼圈紅紅的更是差點哭了出來。

她不過是一個丫鬟,卻得自家小姐如此珍視,今生若是辜負了這樣一個小姐那便是她芭蕉的不是了。

“景灼灼,我在問你話呢,憑什麼打了我的丫鬟?”

瞧見景灼灼竟然無視自己,景清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聲怒吼,一巴掌揮過來就想要去打景灼灼,手腕卻在半空中被緊緊的攥住。一股大力席捲而來,疼的景清兒瞬間滿頭大汗,震驚的瞪著景灼灼。

她明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擁有這般大的力氣?景灼灼連眼皮都沒抬,卻可以捕捉到她的動作,甚至一臉的輕鬆卻像是要生生的捏碎自己的手腕一般。

看著景清兒眼底的困惑,景灼灼忽然邪邪一笑,不緊不慢的道:“三妹打了我的丫鬟如今還要打我,在你眼裡可是有長幼之分嫡庶之別?”

景灼灼的語速很慢,語氣裡更是帶著幾分邪肆和冰冷,眼底迸發而出的冷冽讓景清兒畏懼的顫抖起來。忽然覺得在她面前的不是景灼灼,而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那種陰暗的氣息壓迫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景灼灼怎麼可能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是她看錯了麼?

景清兒使勁兒的搖搖頭,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眼前的景灼灼明明是笑眯眯的摸樣,眼角眉梢更是安靜的不像話。所以,剛才一定是她看錯了吧,一定是的。

景灼灼鬆手,把藥膏的蓋子重新封上然後又走向鳳蘭。抬手,啪,又是一巴掌。

“剛剛那一巴掌是打你不識規矩,三妹把那些首飾給你只是讓你看看,誰准許你一直捧著的?現在這一巴掌是打你竟敢把爹送過來的東西砸在地上,你可知這些價值幾何,摔壞了你賠的起麼?”

“這些東西明明是我家小姐看上的,就是我家小姐的。再說,是因為你打了我,東西才會掉在地上,要怪也是怪你。”

景清兒在府中飛揚跋扈慣了,她身邊的小丫頭自然也是囂張不已,所以也根本不把景灼灼給瞧在眼底,更是大膽的跟景灼灼這個嫡女頂嘴。

啪啪。

毫不留情的,又是兩巴掌。

鳳蘭被打的猝不及防,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後背還撞在桌角,一陣劇烈的晃動,桌子上的茶杯也順勢打翻,還有些燙的茶水全都灑在她的身上。又燙又痛,鳳蘭當即就顏面大哭起來。

景灼灼乾脆利索的舉動讓景清兒有些傻眼,等她回神就瞧見自己的丫鬟當著自己的面被教訓的如此之慘,對景灼灼更是恨之入骨。

“好啊,你竟是仗著自己是景家嫡女就胡作非為。你等著,我一定把這些都告訴爹爹,讓爹爹瞧瞧你的心腸有多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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