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 《吐槽大會》揭開掩藏人性 看那些玩不起的大明星們

特別時期,大家宅家就是做貢獻。實在無聊,可以刷刷綜藝。比如剛剛收官的《吐槽大會》。說實在的,儘管《吐槽大會》的豆瓣評分是一季比一季差,從7.5滑落到6.0,但不可否認,它仍然是綜藝類節目中的王牌。

▲《吐槽大會》已經歷風風雨雨,與第一季時的新銳和草根,第二季的尖銳,第三季的轟動,第四季來得明顯不如往年紅火,還有觀眾喜新厭舊的厭倦感……其實這一季內容都還不錯,特別是最後一期節目請來的嘉賓陣容和話題性都相當強,不僅有久未露面的熱心人兼話題女郎馬蘇,而且主咖竟然是蕭亞軒。嗯是的,鮮肉菩薩蕭亞軒來了,而且帶著她的小男友來了。儘管整場節目中沒什麼太好笑的段子,前半段蠻尬的,但最後時刻黃皓的出場,令節目達到高潮,也成為了當晚的話題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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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吐槽蕭亞軒中意小鮮肉,而且無一例外都在內涵蕭亞軒在用錢搞定小鮮肉,小鮮肉無非是看中大自己16歲女人的錢,但事實勝於雄辯,小鮮肉黃皓的出場比什麼都強。大家可以看到的是本人竟然比照片上還帥,而且一看就是純品的好男孩,在國外長大,不太懂中文,正是相信愛情的純真年紀,完全和那種刻板印象騙女人的流氓天差地遠。而且一上臺就哐哐撒狗糧,關心女友被人欺負,倆人眉來眼去,說著說著還開始打情罵俏,這大概是史上最甜的一期《吐槽大會》了,同時也說明蕭亞軒小姐的眼光及戀愛能力真是誠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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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節目組也蠻疼他的,許多金句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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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蕭亞軒的發言也挺好,她勝在姿態放鬆,心態自信,就像是嘮家常一樣,對於大家的吐槽照單全收,而且有一個漂亮的反擊,畢竟,黃皓這反擊武器一亮出來,基本上就KO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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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於想象只能靠用錢搞定人的人比較欠缺想象力,而且飽含嫉妒。

這也是《吐槽大會》有意思的地方,你會發現在日常層面的明星們各有各的特點。有像蕭亞軒這樣輕輕鬆鬆地來,目的只是來玩兒,賺點零花錢兼扶男友一把;當然也有許多明星嚴陣以待,試圖一戰封王;有一些明星尺度很大,放得很開,百無禁忌;也有一些明星束手束腳,雷區很多,動不動就黑臉;有一些人能靠《吐槽大會》成功洗白;有一些人反而失了口碑,失去了觀眾緣。《吐槽大會》裡看起來處處是段子,但段子後面掩藏的是人性、是明星們的侷限與軟肋。因為這一戰亮出的不僅是你的表演,更是你真實的人性,你怎麼看待自己,怎麼看待別人,是否能接受真實的自我,是否能面對自己人生中過去的真相?很多人也看不清,亦或是,是根本不願意去看清……其實《吐槽大會》的段子當然不是明星自己寫的,後面有編劇團隊,槽點也不是想說就說的,而是節目組要和明星們反覆溝通確定過的。哪些點能說,哪些點不能說,這是一個很折磨編劇的過程。說多了明星生氣,說少了節目就悶,也是蠻心疼他們,這個乙方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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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會》讀稿會日常,也就是反覆商定明星發言稿的過程,這其中的博奕可想而知,可以知道的事實就是,所有能吐的槽點,都是明星同意了才能吐的。所以歸納一下明星們允許別人吐自己的槽點,就知道他們的真實痛點到底在哪裡,這其實反映了明星許多內在的心理,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平時看起來作得不行的伊能靜,竟然可以容忍大家吐槽她老,她的公主病,她的作,但絕不能允許大家吐槽她婚姻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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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我粗略統計,那一期節目中,針對伊能靜“年紀大”的段子就出現了起碼四五次,連同為女性的思文都會說一句“這老孃們兒”……確實有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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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就更不用說了,每個人都在拿這個點說話,最溫柔的屬於程璐,含蓄地說她“五十歲知天命”,可以去算命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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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一個很殘酷的讓步,因為伊能靜最在意的事情大概除了秦先生,就是自己的漂亮和保養得宜,她的微博中最新出現的照片,主題詞是“伊能靜馬尾辮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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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得如此不堪,伊能靜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的,她是為了守住最後一塊陣地,向大眾展示一下自己完美的婚姻生活——秦昊是多麼好,他是一個好老公,他愛我,他為了我付出一切。伊能靜的發言,其實並算不上是脫口秀表演,完完全全就是老公表彰大會,她說了秦昊如何追求自己的事,說了秦昊出門應酬四個小時不敢坐下的事(因為旁邊有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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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能靜的溝通估計很費勁,據後來的編劇透露,她一個人和編劇講了四個小時她和秦先生的愛情故事……唯一的自嘲也就是自己太能“作”,但這個自嘲最後也歸到了秀恩愛上面,她發言最後的結尾是——“我是隻和秦昊作的伊能靜”。同樣的事情,也上演在了阿嬌的身上。萬萬沒想到,阿嬌能允許的槽點竟然包括別人對她的外貌攻擊,說她矮,以及腿粗,不過通常真正美的人都不乎別人說自己丑,因為美就那兒擺著,不說一點弱點反而顯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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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確實是美的,連哭態都這麼美,她的軟肋在於她完全沒有安全感,以及需要別人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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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緋聞男友”這個梗都可以被大方提及(當然繞過了一個重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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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找個老實人嫁了”這種隱晦但秒懂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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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是吐得蠻狠的,話已經說到最邊上了,蠻同情阿嬌的,已經退到不能再退,被吐槽時臉色不好看,維持著假意的微笑,這一切犧牲為的是爭取一個機會給老公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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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醜,說我情史多都可以,但不能說我老公花心、夜會女網紅,特別是不能說我老公吃軟飯、我老公花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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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阿嬌抱以理解,她是太想成為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幸福太太了。一個女孩經歷了情海翻波與滔天巨浪,風暴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別的野心與追求,萬事求一個穩妥和平靜,想和其他萬萬千千普通女性一樣,找個靠譜的老公,生一堆孩子。所以她一切行為都在積極靠攏著那個世俗意義上“賢妻良母”的方向。支持老公創業,你賺錢養家,我貌美如花。在《吐槽大會》裡也嚴正聲明瞭:老公從沒有花我的錢,都是我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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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避諱自己非常想生孩子,家裡擺著求子娃娃,上節目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在備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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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伊能靜也好、阿嬌也好,她們苦心孤詣的“洗白”,似乎沒有達到期望中的效果。對於大眾來說,業已形成的印象根深蒂固,而且她們沒有太多有說服力的說辭,相反會產生一種“你越是解釋,我就越不信”的心態。這方面,其實有一個可以學習的榜樣,就是朱丹。朱丹那期,被很多人認為是非常犀利的一次吐槽,程璐說“這期已經很接近吐槽大會該有的樣子了,且看且珍惜。”原因無他,正如張紹剛在後臺說的一個詞——說破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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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的槽點,大家都知道,就那兩個,一個是念錯名字,一個是卑微地愛著週一圍,並給他招黑。也正由於朱丹並沒有太設限,大家吐得那叫一個爽,炮火那叫一個猛烈,在某些時刻朱丹其實臉上已經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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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她的嘴遮上,你會從眼睛裡看到殺氣……但她最後的表現其實也是蠻值得欣賞的,她沒有盡力“洗白”,誇周先生,解釋自己的失誤,非要扭轉大眾的印象。而是更進一步地自嘲和幽默。她說:我也經常給周先生臺階下的,他下馬時我就跑過去跪著給他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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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鬨笑,效果很棒。最後一段錦上添花的繞口令,不僅證明了自己的業務能力,更是四兩撥千斤地讓整段表演有一個漂亮的收梢。朱丹這麼做,是因為之前就嚐到了類似的甜頭。當她的騷凹瑞事件發生時,全國網友口誅筆伐一片聲討,相信她早已經不勝重壓。那麼,從什麼時候風評開始扭轉了呢?是因為B站出了很多她的鬼畜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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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很奇怪,當一個負面事件漸漸變成一個搞笑事件,能夠給大眾帶來了足夠多的快樂,就能夠順勢消解很多敵意與攻擊。朱丹的刺耳造作的“騷凹瑞”不再令人生厭了,倒是一個常說常笑的小段子。朱丹當然聰明,她學到了技巧,知道了大眾最想要什麼,她深知,在《吐槽大會》裡,最重要的任務不是展示恩愛,而是展示幽默啊!除了“急於洗白”,《吐槽大會》還能看到一個更有意思的現象,就是“幾近黑臉”。我相信大家都有直覺,一個明星,是不是開得起玩笑,是真的接納了吐槽?還是已經出離憤怒?從微表情裡,從語氣語句裡,是能感受得到的。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朱丹有一點點掛臉子,還有兩個明星黑臉黑得蠻直接。一個是張藝興。我們可以欣賞一下張藝興在面對吐槽時的“生氣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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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來《吐槽大會》其實有點草率,畢竟他太年輕,也沒有太多出圈的作品,上節目僅僅證明了勇氣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吐槽就真的成了攻擊和嫌棄。事實上,什麼人才有資格接受吐槽並自嘲?是強者,是真正有實力有資歷有作品的人,只有這樣的人,在面對炮火時可以有一笑置之的度量和氣勢,那些槽點也會變成可愛的談資。最近還有一個明星是明顯生氣了的,就是鄭鈞。鄭鈞自從和劉芸結婚生子之後,就走了佛系路線,打打坐、吃吃齋、練練瑜伽,整個人的氣質都溫和了起來,像《赤裸裸》這樣的歌是再也寫不出來了。高傲的搖滾浪子上了《吐槽大會》,前半段的氣氛倒也和樂融融,直到大張偉的出現,一切就變了。在搖滾圈,大張偉一直不太受人待見。因為他雖然是搖滾起家,但後來投奔了綜藝和流行,在商業的道路上狂奔。彭磊當年遺憾過為什麼他不再搞搖滾,大老師留下一句振聾發聵的話:“那是你不知道靠說話有多麼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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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人看不上大張偉,覺得他沒有理想、風骨與堅持,同時又會暗戳戳地嫉妒他,畢竟搖滾人普遍窮,論紅、論粉絲、論賺錢能力,他已經是搖滾人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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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萬粉絲的大老師。“為錢折腰”的大張偉,遇到了“清高孤傲”的鄭鈞,就是一場精彩的好戲。其實,大張偉的段子還蠻好笑的,也沒有太多的攻擊性,無非就是酸一酸搖滾人“假清高”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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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鄭鈞的面,說中國搖滾樂的領軍人物是其他三位。只不過,鄭鈞的臉上一直都擺著若有若無的“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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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態圖更直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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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到了鄭鈞發言的時候,他用了很大的篇幅來反擊大張偉,比如說他沒學歷、沒文化沒音樂天份只會三個和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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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背叛了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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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是個二人轉演員。說他模仿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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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採訪更直白,說大張偉“有音樂作品嗎?”,以及,“我年輕時就上去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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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以鄭鈞的資歷和地位,也實在犯不上這麼動真氣,多少有點失體面。本就是為了吐槽來的,幹嘛搞得那麼認真呢?而且,鄭鈞您本人不也一個個綜藝節目上不停嗎?誰又真的和錢有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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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鄭鈞在微博裡曾經言辭懇切地讚頌過日本的北野武,大意是,那麼牛逼的一個人,竟然也能放下身段,在綜藝節目裡搞笑,真是令我輩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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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武可以,大張偉就不可以嗎?倒也真的說不過去……但是鄭鈞在後臺採訪時有一句話是很真誠的,他說——我以前就是這麼糟糕又高傲的一個人,但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我現在依然是糟糕又高傲,可我知道了。人能認清自己的真相,是痛苦且漫長的過程,況且,就算認清了,也不會就此變成另外的樣子,正所謂知易行難。這,大概就是最真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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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會》四季看下來,實在是有一些很深的感觸。其一,在喜劇這個領域,男性佔據主導,段子手們有必要學一點社會學,不然容易顯得猥瑣和LOW。不信,你看看來參加節目的女嘉賓,編劇們百分之九十的梗最終都會指向某種“人身攻擊”,比如老,醜,胖,腿粗,身材不好等等……其實這種攻擊挺LOW的,特別是男人用來攻擊女人,就更LOW了,顯得段子沒什麼智商,只有油膩的直男蠢氣。蕭亞軒已經被稱為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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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著實刺耳,容祖兒和蕭亞軒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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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年紀大的女明星簡直是不勝枚舉,我一下子能想起來的就有王琳、張薔、葉蓓、陶晶瑩等等,如果細細扒拉,還會很多很多。其實對女星“人身攻擊”這個特點從第一期開播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李湘作為第一個嘉賓,槽點除了老公王嶽倫吃軟飯、和謝娜的一姐之爭,剩下的就一個“胖”字。大家說她是“水桶做的”,說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不可能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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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吐槽大會》並不是刻意針對女性,對男性也會有外貌上的調侃,比如徐崢來的時候大家都嘲諷過他的光頭。但這個梗無論對於觀眾還是對於徐崢本人來說,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一樁,不刺耳,不膈應,除了好笑沒什麼太多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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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一種集體潛意識的體現,《吐槽大會》意識不到,《吐槽大會》後面普遍以男性為主的直男編劇們也意識不到,或者意識到,也不願意改。因為這個用起來最順手最方便最受觀眾歡迎最不敏感壓力最小——生活在一個普通對女性的年齡和外形有著惡意的社會潛意識裡,大家習以為常,靜靜地呆在他們發達的後腦仁當中,沒有人會有自省。當然,女性當事人和女性觀眾會敏感地意識到,但就像在酒桌上被冒犯還要強裝笑臉的女性一樣,她們不好發作,本著“說破無毒”的節目原則,又不能太過計較,怕自己計較了就會被別人說“玩不起”、“不灑脫”。第二,喜劇是強者的勳章、是強者的特權。想登上《吐槽大會》並且期待有上佳表現,還真是有門檻。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咖,大家也基本上喪失了對你的吐槽興趣,往往是一筆帶過。而只有那些真正的大佬,那些有地位、有實力的人,往往會得到更多的篇幅,以及更狠的吐槽。比如導演王晶,簡直是被嘲得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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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樣呢,大家都知道,嘲歸嘲,嘲得再狠,也不會影響到王晶在業界的地位。他就是那個投資商最愛的導演,那個一年能拍滿七部片子的勤奮導演,好片也好、爛片也罷,他就是拍得快,也盡力讓老闆不太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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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佬就有資格雲淡風輕地面對關於自己的任何吐槽,特別是女朋友多這一點,這簡直是直男的勳章啊,一聊到這裡他簡直有一種站在高處睥睨眾生的自得與悠然,泡枸杞有什麼出息?要泡就泡點不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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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能認清人生的真相,認清自己的真相,是多麼稀缺而珍貴的能力。有多少明星一直陷在了某種迷思裡,他們幻想著通過一場十幾分鐘的演說,就可以達到期望的效果,引導大眾對他們的印象;或者一直堅持在自己對世界的認知裡,不允許別人打破自己的觀念等等。總之,他們認為,觀眾可以被改變,態度可以被重塑。但很多人都忘記了,《吐槽大會》的本質是一場show,有時候出發點太過複雜,想要夾帶私貨,想要表達觀點,往往會適得其反。真正聰明的行為是,僅僅把它當成一段表演就好了啊。回想《吐槽大會》上那些表現精彩的明星,他們做到的無非就一點,儘可能地給觀眾帶來新鮮好笑的段子,以及純熟的表演和控場能力。如果這個表演者碰巧又是一位行業大咖,就更為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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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的這段表演,無論節奏還是表現力,都堪稱經典,和唐國強的互動也是非常值得品味。事實上,人生複雜,人性也複雜,每一個人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標籤化形象,而是你過去所有經歷、快樂、痛苦的總和,它是一個變化著的、界限模糊的、難以定義和判斷的東西。沒有哪個人能通過一塊小小的屏幕以及一段十分鐘的發言,就可以幫助大眾來定義自己的人生,告訴別人“我其實是個怎樣的人”,因為往往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所以人們下意識地反感“洗白”,而且洗白也是很有難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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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蘇是《吐槽大會》上第一個說著“對不起”下臺的人,可她真正“洗白”了嗎?有待時間檢驗,而且道歉這種行為不屬於喜劇,更不屬於《吐槽大會》這種亦正亦邪的節目,道歉屬於悲劇或者正劇,所以除了顯得她混得慘之外,並沒有顯得太聰明……很多脫口秀演員就深知這個道理,他們知道舞臺和生活是割裂開的,舞臺是不真實的。比如思文一直自詡為“新時代獨立女性”,程璐一直自詡為“思文老公”、“軟飯男”。而實際的情況是,程璐是更有自信的那一個,他曾在《人物》採訪中說,和思文吵架,她從來吵不贏我,事實上,誰也看得出來,思文是非常需要程璐的,從情緒到事業。到現在我們倆在公司的地位也沒有反轉,身為元老的我,地位無法撼動,存在感太強了,很難被“思文老公”取代。玩不起玩得起,多少是一種心態,其實後面的的根本就是你能否接受真實的你,玩得起的明星之所以你覺得好玩,是因為他們有真實的自信,他們能接受真實的自我,也能接受別人嘲諷它,他們對於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的位置非常清楚,些許嘲諷根本動搖不了他。就像美的阿嬌從不介意別人說她不美,而介意說她老公吃她軟飯,這隻說明兩件事,一是她還不夠有錢,二是她深刻的情感上的安全感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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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的人呢?幾乎都是沒有真正找到自我,沒有真正自信的人。就像容祖兒,她什麼都不讓說的結果就是無趣,帶著她那香港流行工業製造出來的明星身份,不尷不尬地存在著,因為嚴防死守她在這個節目的存在感幾乎是零,同為天后,她做歌手的那一部分很出色,但作為人的那部分真的太蒼白和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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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玩得太過的,其實就是有些段子和梗在東北二人轉場合說還行,在電視臺這種場合說就不合適,說了反而顯得是格局低以及眼界小,透著一股東北抽抽味,實在讓人覺得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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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玩得起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特別懂得人生,也活得特別真實。就像蕭亞軒,約會過百多個帥哥,也仍然是愛得激情,家財上億,也仍然可以去樓盤唱歌,她接受自己在這世界的狀態,或許不被人理解,但是自己真的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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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裡,不對自己撒謊,也不對別人撒謊,才會有真正的觀眾緣和給別人帶來快樂的能力。接受真實的自我,擁有真實的自信,每一天都活得像在這世界的最後一天,這樣的人,自己才能快樂,我們通常管這叫活出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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