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湖北日報全媒記者 陳春保

孝感市門戶網站管理中心記者 餘志斌

孝感日報記者 侯伶俐


槐蔭公園的櫻花開了,

春天真的來了。

公園旁的宇濟大酒店仍處於停業狀態。

從一線輪換下來,

市中心醫院的遊洲已在這裡隔離休整了10天,

他的妻子祁皓仍在一線戰鬥。

再過4天,隔離結束,

一切正常,遊洲將重返一線。

奮戰一個多月,

遊洲的同事、同仁有的已經永遠離去,

有的還在重症病房頑強求生,

其他人仍需繼續戰鬥,因為戰“疫”還在持續。

對這些醫務工作者而言,

他們正經歷一場生死大考。


爭先赴一線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兄弟,你走了,我們仍在戰鬥。”3月1日,黃文軍頭七,同事們紛紛在朋友圈裡寄託哀思。

2月23日19時30分,孝感市中心醫院醫生黃文軍逝世,年僅42歲。距他寫下請戰書,僅31天。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我申請去隔離病房,共赴國難,聽從組織安排!”拳拳赤子之心,躍然紙上。

生命的最後時光,他在燃燒自己:1月23日,呼吸內科門診量351人次,黃文軍看診109人;1月25日,呼吸內科門診量151人,黃文軍看診66人……

他像陀螺一樣旋轉,直到最後倒下,用生命詮釋了醫者的擔當與使命。

事不避難,義不逃責。

疫情來襲,不單是黃文軍,無數醫務工作者都在爭先向一線集結。

魯君巢,孝感市中醫院肺病科一位普通醫生,參加工作僅7個月。戰疫打響,正在洪湖老家的他決定儘快返崗。大年初三,他搭乘一輛運送物資的車抵達武漢,已是深夜。因交通管制,車無法繼續往前。在向卡點執勤警察講清原因後,他從天河機場旁的高速路口走出,徒步沿孝漢大道前行,歷時五個半小時,到達孝感。

梅定返崗的旅程同樣曲折。她是湖北航天醫院普外科一名護士,正月初一,她毅然踏上從江蘇崑山轉道河南再到孝感的征途。她的逆行之旅,感動了鐵路工作人員。疫情期間,原本在湖北境內不停靠的列車,臨時在孝感站為她停留一分鐘。

急著趕回孝感的還有遠在北京的劉凱。他曾是孝感市疾控中心一名青年骨幹,去年10月離職,現任北京民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醫學總監助理。得知家鄉疫情,他向國家疾控中心提出申請,“我要趕緊回到湖北,回到孝感。”大年初一,他向孝感市防控指揮部報到。

到一線去!到戰鬥最激烈的隔離病房去!

遊洲,原本是孝感市中心醫院婦產科住院醫師。疫情告急,醫院緊急組建隔離病區,他第一時間申請參加。

“不,我是呼吸科醫生,這裡更需要我。”當所在病區被改造為留觀病房,孝感市中心醫院呼吸內科醫生楊青作出了選擇。她尚在哺乳期,大家勸她去普通病房。

在孝感市第一人民醫院,得知請戰書獲批,感染科醫生包恩民填寫了一份特殊登記表:“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但如果出現意外,我希望捐獻遺體。”

向死而生,他們果決地走向戰疫最前線!


與病毒較高下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戰勝病毒,首先就要精準捕捉它。

喻珂就是一位“病毒捕手”。他是孝感市疾控中心病毒檢測員,從1月21日接到任務開展病毒核酸檢測,已持續戰鬥40多天。

天天與病毒打交道,危險自不必說。

核酸檢測有四步:清理樣本,核對信息;提取核酸,配置反應體系;PCR儀器檢測;觀察判定結果。

步步兇險。就拿清理樣本來說吧,當實驗員從生物安全櫃取出裝有樣本的採樣管,檢測員用移液器將標本吸出來注入裂解試劑盒。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是最危險的。因為採樣管此時容易產生氣溶膠,存在被汙染的風險。“每打開一次,就相當於病人對著你咳嗽一次。”

進入實驗室前,喻珂必須按照生物安全三級防護標準做好準備。

消毒、戴上雙層手套、穿上一次性連體防護服、佩戴好N95醫用口罩、護目鏡、帽子、鞋套——一個都不能少。穿上防護服後,外面還有一層裝備:正壓送風系統。

悶!噪!熱!難受是自然的。“不到一個月,我瘦了10多斤。”喻珂說。

最初,病毒檢測任務繁重,實驗室人手不夠,喻珂曾連續兩天兩夜沒休息。後來,國家疾控中心、重慶醫療隊專家前來增援,喻珂他們才緩了一口氣。“現在高峰時,我們一天可以檢測376個標本。”

檢測能力的提升,為孝感戰疫贏得了寶貴時間。

戰勝病毒,還得有頑強的意志、必勝的信念。

“你沒能打倒我,我有了抗體,必殺遍整個疫場。”感染病毒,治癒出院後,孝感市中心醫院婦科醫生馮春翠放出“狠話”。

1月23日,得知同事被感染,出於職業敏感,馮春翠做了三件事:要求家人居家也必須戴上口罩、保持1.5米距離;勸親朋好友取消所有聚會;要求科室同事提高防護等級。

四天後,她被確診。接到通知,她用快速手消劑反覆噴灑自己的辦公室及相鄰值班室、更衣室及衛生間,通知醫院感控科,按標準消毒所在病區。

住進隔離病房後,她積極配合醫療團隊,帶著病友強迫自己多吃飯、在陽臺上賽走步、交換追劇心得、做中醫按摩……她知道,大家都看著她這個醫務工作者,“我一定要戰勝你”。

與病毒戰鬥16天后,她康復出院,居家隔離。隔離14天期滿,她走進捐血點,捐出了400毫升血漿。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嚴謹,冷靜,樂觀,馮春翠為抗疫中的每個人上了一課。


與患者同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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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他們的痛苦,我們感同身受。我們悲喜同心。”包佩玲,孝感市中心醫院第一個隔離病區首批進駐醫務人員之一。

進入隔離病區第一天,中午有病人家屬打電話詢問病情,開口第一句話:“醫生,您辛苦啦!”問完病情,掛電話前,對方又叮囑:“您們辛苦啦,一定要保重啊!”簡單的幾句話,讓包佩玲熱淚盈眶,“有他們的理解和支持,我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隔離病房內,由於沒家屬陪護,醫護人員除了保證病人治療外,還得負責病人吃喝拉撒。特別是重症患者,生活不能自理,醫護人員得給病人餵飯、喂水、端屎端尿。等到病人飯吃完,她們自己的飯早已冷透了,只能用熱水泡泡將就著吃。“不少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都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穿上這身白衣,就成了不怕髒、不怕累的戰士。”包佩玲感慨地說。

直面病人死亡,她們感到沮喪、失落、自責。

1月28日,隔離病區出現第一例死亡。患者年紀大,有基礎性疾病,使用呼吸機後,情況未見好轉。“沒人願意放棄,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每個人希望能出現奇蹟。”

當心電圖呈一條直線,病房令人窒息般安靜。“眼看著一條生命在面前消失,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挫敗感和失落感,讓人刻骨銘心。”包佩玲說。

可這種時候不允許她們難過,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們去做,通知患者家屬,開死亡證明,處理遺體,對病房所有東西進行終末消毒,還要安撫病房裡的其他病人……“忙完了,晚上吃飯時,沒人說話,大家都在為生命的失去而嘆息。”

見證病人好轉,她們會感到欣喜、寬慰、自豪。

2月1日,孝感首批新冠肺炎患者治癒出院。當天下午三點半,複查結果出來了,兩名患者第二次核酸複查為陰性,醫院又給病人複查了肺部CT,專家判定達到出院接觸隔離標準。“我們迫不及待地告訴了患者。那一刻,他們臉上的笑容,那種喜悅的心情,感染了病房裡所有的人。有護士悄悄地哭了,我知道她們很高興。”包佩玲在日記中寫道。

悲喜同心,患者的苦,他們感同身受。

雲夢縣中醫院住院部四樓隔離病區,81歲鄭爹爹床頭貼著一張紙條:“婆婆在縣醫院病情穩定,少平(小兒子)在深圳也好了,叫您安心治療,不要給新平(大兒子)添亂子。”那是老人的希望,是照亮他心底的光。

紙條是科室主任彭發啟寫的。鄭爹爹雙耳失聰,平時靠“讀唇”與人簡單交流。醫護人員戴上口罩、防護面罩後,鄭爹爹看不見對方的嘴,交流困難,只能用紙條溝通。

鄭爹爹一家五口人有四人先後感染入院,住進隔離病房後,他煩躁和焦慮,不肯配合治療和護理。後來,彭發啟寫了這張紙條交給爹爹。看了紙條,鄭爹爹才慢慢安靜下來。

悲喜同心,患者的樂,他們記掛於心。

“這個好看,我要拍下來!”“哎,這個更好看!太萌太可愛了!”這幾天,醫護人員披掛的“漫畫戰袍”,讓孝感市中心醫院隔離病房8區沉浸在一片難得的歡樂裡。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8病區組建了20多天,原來住著40-60個確診病人,病人情緒都不太好,醫護人員既要治療和護理,又要做心理疏導,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有人會畫畫嗎?我們可以讓隔離服活潑起來。”2月24日,護士長塗紅梅提議,她想讓病區氣氛輕鬆起來。

“我會一點兒,可以試試!”護士程菁主動請纓。當天換班後,顧不上休息,程菁便在宿舍裡忙開了。這套隔離服畫個舉拳加油,那套隔離服畫只可愛的小動物,50歲的科室主任方木平的隔離服則畫上了一隻哆啦A夢,另外還有行走的搞怪表情包……大家給這些塗鴉過的隔離服取名叫“漫畫戰袍”。

2月26日早晨,塗紅梅他們穿著“漫畫戰袍”走進隔離病房,氣氛一下子點燃了!


柔軟給家人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挺立在戰“疫”最前沿 ——孝感抗疫一線醫務工作者群像

人們稱他們為“白衣戰士”“最美逆行者”,他們也是普通人,也為人父為人母,為人夫為人妻,為人子為人女;他們也有柔軟的一面,他們把這一面留給了同事、朋友、家人。

黃文軍確診住院那一天,同事們送他去隔離病房,面對大家的擔心,他反過來安慰大家:“我沒事,等我好了,再回來跟你們一起戰鬥。”

轉到重症監護病房時,他一直緊握著同事的手費力地說“謝謝你!”

在病危準備插管搶救時,他喘著氣在一張紙上寫下:“不插管,我還好。”同事們知道,他擔心增加大家感染風險。

他給妻子打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希望妻子“早點接他回家”。他牽掛著同在一線的妻子,放心不下年幼的兒子……

生活中,他們彼此牽掛;戰場上,他們並肩戰鬥。

謝鵬,孝感市中心醫院手術室一名男護士。在他主動申請進入隔離病房一個星期後,同在一家醫院的妻子申請進入重症監護室。得知消息後,他懵了:“你走了,女兒和媽媽怎麼辦?”“你知不知道隔離病房有多辛苦,有多累?”

但更多的則是理解和體貼:“申請到同一個科室,我還能幫你多撐點……”他理解,妻子是黨員,是業務骨幹,關鍵時刻,她不主動上,誰上?

2月14日,妻子正式到重症隔離病房報到,恰逢情人節。謝鵬一大早給妻子發了個紅包,一直到很晚,妻子才回信息,她在隔離病房忙了整整一天。面對老公的抱怨,妻子笑了:“你在3樓,我在4樓,有什麼不放心的?”

3樓是隔離病房,那是謝鵬的陣地;4樓是重症隔離病區,那是妻子的陣地。一樓之隔,兩人卻無法見面。

“老婆,等到春暖花開時,為你補過一個情人節。”情人節這一天,孝感市第一人民醫院隔離病區醫生劉沛隔空對老婆喊話。他和妻子餘良豔分別在城中院區、東城院區隔離病房工作,快一個月未見面了。

1月20日,餘良豔得知城中院區新成立的隔離病區需要護理人員,有著12年護理經驗的她寫下“請戰書”;26日,東城院區成立隔離病區,急缺醫護人員,劉沛瞞著妻子寫下“請戰書”,於30日開始在隔離病房工作。

“我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平時工作也是白班夜班倒,都成常態了。”劉沛說,兩人都能互相理解並支持對方,但他對妻子仍心懷愧疚,希望疫情儘快結束,好好補償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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