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7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文 | 美滋滋 · 主播 | 童顏

家世背景並不是完全的決定因素,環境可以使人墮落,也能讓人奮進,只看你怎麼選了。就像尼采說的那樣:“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請做自己人生的主宰!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1929年,季羨林十八歲了,早已超過老家臨清普遍盛行的結婚年齡了。

他是季家的獨根獨苗,在當時的社會,他身負傳宗接代的重任。所以受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在這一年季羨林結婚了。

妻子彭德華是季羨林鄰居家的女孩,比季羨林大四歲,只念過小學,能認識千八百個字。

兩人相守一生,同甘共苦,細水長流地走完七十多年的歲月,彭德華是季羨林一生最感激、最心疼、最心愛的女人。

1930年,季羨林高中畢業。出於現實考慮,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考大學,而是先去郵政局應聘郵遞員。

當時郵局是洋人開的,不論世道怎麼變,洋人都是沒人敢惹的。換句話說,若他能在郵局當差,相當於是有了個硬實的洋鐵飯碗,可保下輩子衣食無憂。

然而季羨林沒應聘上。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季羨林扭頭就去考大學。

當時國內的考生,考大學就像現在投簡歷一樣,四處撒網,撈到賺到。

季羨林是異類,他只參加了北大清華的招生考試,可以說是相當囂張了,姑且用“藝高人膽大”解釋吧。事實證明,實力才是硬道理——兩所大學都錄取他了。

經過慎重考慮,他選擇了留學機會更大的清華大學。事後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五年後,季羨林踏上了留德之路。

這個每天吃半個麵餅就能讓他幸福不已的窮小子,現在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兩個大學,再過五年他還要去德國的大學去留學。

所以說,家世背景並不是完全的決定因素,環境可以使人墮落,也能讓人奮進,只看你怎麼選了。就像尼采說的那樣:“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請做自己人生的主宰!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同年,季羨林進入西洋文學系學習。當時給他聽過課的老師有:

陳寅恪、朱光潛、金嶽霖、吳宓、葉公超。尤其是陳寅恪的“佛經翻譯文學”和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對他的影響格外大,終生受用不盡。

陳寅恪上課,不講任何廢話,先在黑板上抄寫資料,把黑板抄得滿滿的,然後再根據所抄資料進行講解分析,對一般人都不注意的地方提出嶄新的見解,令人頓生石破天驚之感,彷彿酷暑飲冰,涼意遍體,茅塞頓開。聽他講課,簡直是最高最純的享受。

朱光潛當時剛從歐洲學成歸來,在清華兼課。沒有講義和課本,只是口講,學生筆記。

孟實先生口才並不好,還有點怕學生。也是一句廢話不說,慢條斯理,操著安徽鄉音很重的藍青官話,講著並不容易理解的深奧玄虛的美學道理,句句彷彿都能鑽入學生的心中。

他顯然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那種,在外國把老子或莊子寫成論文讓洋人嚇一跳,回國後卻偏又講康德、黑格爾的教授,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他深通西方哲學和當時在西方流行的美學流派,而對中國舊的詩詞又極嫻熟。所以在課堂上引東證西或引西證動,觸類旁通,頭頭是道,毫無牽強之處。

這才是真正的比較文學,比較詩學。這樣的本領,在當時是鳳毛麟角,到了今天,也不多見。

他講的許多理論,季羨林終身難忘,幾十年後還認為是真理,不能更動。

季羨林自言:“如果說我的所謂‘學術研究’真有一個待‘發’的‘軔’的話,那個‘軔’就隱藏在這兩門課裡面。”足可見這兩門課對他影響之深遠。

比起季羨林當時的環境,我們現在的教育資源其實更好了。很多人抱怨自己學校沒有清華北大那樣的教育資源,卻不知網上更加優秀的課程比比皆是。

與其抱怨,還不如物盡其用,每天花幾個小時聽聽課,總比看電視劇強吧。所以別再抱怨外在環境了,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如果你真的極度渴望成為名校,想要圓自己的“名校夢”,就算你高考失敗了,那也有很多別的途徑可以走的啊。

“北大保安”的故事大家都聽過吧,有的就只讀了初中,最後通過成人高考,還不是成為北大學生了。

清華大學的“饅頭神”更逆天,張立勇,一個食堂的廚子,連高中都沒畢業,自學英語,結果托福考了630,嚇得一大票高材生都跪了。

所以,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因為懶嗎?

當時清華西洋文學系除了這些特別厲害的中國老師外,還有很多外國教授。清華也因為“外國教授多”在中國大學圈出名。

然而這些所謂的“教授”,大都名不副實,只因生來是外國人,有了先天的語言文化環境,硬要說有什麼真本事,恐怕拿不出來。

這些教授,不論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季羨林在日記裡,或多或少都點評過。

有一個小細節各位書友可以留心一下:

每次只要是季羨林發自內心尊重佩服一個人,季羨林寫日記的時候都會在那人名字後面不自覺地加上“先生”二字。憑這兩個字,我們大概可以知道,當時的季羨林對那個人的態度如何。

季羨林還喜歡在自己評點這個人之前,先說身邊其他人對這人的看法。透過這種描寫,我們才知道,當時的人是怎麼看待他們同時代的歷史名人的。

例如,時人對詩人徐志摩的看法,季羨林的日記裡,便可觀一二。

日記裡,那種少年書生意氣的評語零零散散,指不定哪兒出現一句,讀起來很好玩很刺激。

在出版這個日記之前,編輯問季老,要不要改動一些“不好的地方”。季老直接說:一字不改。我七十年後不是聖人,七十年前也不是聖人!

這種坦蕩讓人佩服!

也正是因為原封不動地出版,網絡上才能有很多關於季羨林“看大腿”、“多日幾個女人”段子的流傳。

這些詞句,的確在日記中有寫。但是網上的文章大多隻取那麼一小節,然後進行斷章取義式的過分解讀,好像季羨林年輕的時候真的很浪蕩一樣。

這些文章怎麼不說季羨林讀大學的時候,每天學多少小時的外語,每天看多少頁的書,每天思考些怎樣的問題呢?

試問,一個人每天寫日記,沒想過給別人看,只是如實地記錄,今天看了什麼書?上課老師講了什麼?社會上又發生了什麼大事?過得開心不開心?難過還是苦悶?只不過心裡想到了什麼,就馬上寫下來。

孔子說“君子有三戒”,二十出頭的季羨林不就恰好是“少之時,血氣方剛,戒之在色”的年紀嗎?有點衝動,很正常嘛。難不成誰還是聖人了?

再說了,季羨林終生和妻子彭德華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互相關愛,七十年的婚姻中,一直潔身自愛,這還不足以證明季羨林的品行嗎?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格局越大的人,越不糾纏

看完這段日記,我們大概總結出季羨林生活的三大重心:看書,上課,寫稿。

看書,看的書可以從圖書館借,但更多的是自己掏錢買。

從日記裡我們得知,季羨林一年的費用,三分之二是花在購書上,所買的書又都是英文書,當時市面上翻譯的書不多,不像現在,剛在國外出版沒多久,國內就有人翻譯好了讓你看。

物以稀為貴,這些書自然全成了 “奢侈品”。季羨林學的是西洋文學,就得看外文原著。讀起來很費勁,速度肯定也不可能有多快。

即便這樣,他仍然能保證隔兩天看完一本。如若力所能及,季羨林會節選部分內容進行翻譯。若是被雜誌徵用,掙點翻譯的費用正好可以用來買書。

讀大學,每天要上的課很多,很多時候一坐就是一上午,坐到屁股痠痛,叫苦不迭。

要是恰巧前一天“洋八股”教授在課堂上胡謅亂說,年輕的季羨林難免“俠氣”上身,第二天再上那個老師的課,就直接乾脆地翹掉。

就算老師讓人來寢室找,那也是不去的,就是這麼膨脹,就是樂意留在寢室裡,看書睡覺都行,就不去上課你能咋地?

季羨林這樣“任性”,可不是跟你一樣懶的,而是他覺得這個老師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他可不想陪這種人磨洋工,他覺得自學可以學得更好,事實證明他的確可以自己學得更好,大學四年成績單的全“優”可不是用錢買來的。

雖然季羨林在學校有很要好的朋友,但朋友之間難免有摩擦。尤其學問的見解是絕對不能妥協的,各自堅持自己那派的“真理”,就容易起爭吵。

“每個人都是孤單的個體”,學文學的人本就比常人敏感些,再加上季羨林常年寄人籬下的生活經歷,更比一般學文學的人敏感。

但他繼承自保守又傳統的母親的溫馴、體貼和心善,使他避免變得刻薄。季羨林是善解人意的,不論是對自己朋友長之,還是老師楊丙辰,亦或是像魯迅徐志摩這些當時的文壇名人。

他很清楚地看見了他們的短處,寫在日記裡。但是更多時候寫他們的長處,他感激朋友的陪伴,感恩老師的關愛,他肯定徐志摩的文學地位,他理解魯迅四面楚歌的困境。

《孟子》有言:

“非獨賢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理想如同“是心”,不是賢者才有理想,人人都有理想,只是賢者能保有理想。

每天至少學習兩小時外語;每週至少讀完一本外文原著,並且認真翻譯重要片段;如飢似渴地看各種書;一有空就寫文章;功課也盡力做到最好。難道他不累嗎?

不是不累。是他知道,他想要怎樣的生活。他願意為這種生活,忍受追逐夢想的孤單和痛苦。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

只要一息尚存請握緊雙拳

在天色破曉之前

我們要更加勇敢

等待日出時最耀眼的瞬間

——GALA《追夢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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