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楊遙,中國作協會員,著有小說集《硬起來的刀子》。在《人民文學》、《十月》、《當代》《大家》《上海文學》等刊物發表小說多部,部分作品入選《21世紀文學大系》《小說選刊十年選》等選本;並榮獲《黃河》優秀小說獎、《山西文學》優秀作家獎、第九屆《十月》文學獎、第十屆《上海文學》獎和“2007-2009年度趙樹理文學獎“等獎項。

數月前,由《小說選刊》雜誌社主辦的“讓小說走進人民”系列活動走進山西汾陽杏花村。著名作家、評論家劉醒龍、王躍文、素素、王山、王幹、杜學文、黃躍華、王國平、米米七月、楊遙、李昌鵬、蔣殊、陳佩香、李曉晨等參加採訪活動。《小說選刊》雜誌社汾酒集團創作基地掛牌成立。採風團一行蒞臨汾酒集團,煮酒論詩、共話清香、佳作迭出!今擇取其中的部分文章陸續刊出,以饗各位看官。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到過杏花村多次,最喜歡沾衣欲溼的四月天,在綿綿細雨中,與1000多年前的杜牧相遇,幾杯汾酒下肚,看到無數顯赫的王孫貴胄和商賈鉅富被歷史的風雲看淡,李白、杜牧等文豪反而隨著時光的遠逝,愈加熠熠生輝,於是為“第中無一物,萬卷書滿堂”而驕傲。

九月去杏花村,是《小說選刊》組織的汾酒採風活動。想到高粱成熟紅甸甸的日子,有了別樣的期待。主辦方除了組織大家品酒之外,還參觀了汾酒廠保留到現在的老作坊、生產流水線、酒窖、博物館,正在建設中堪比幾個故宮大的酒城……更為重要的是參觀了與6000年前仰韶文化同一時期的杏花村遺址,始建於金代承安五年(1200)的太符觀,東龍觀宋金墓群,明代重建的汾陽聖母廟。每天暢遊在酒的王國中,新石器時代到唐宋元明清形成一條鮮明的脈絡,從汾陽杏花村到美國博覽會,歷史上的酒與現實中的酒交融在一起,從味覺到文化一次次被洗禮,汾清天下,汾酒不愧是酒國中的狀元。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北緯35度線是“人類生命線”和“文明軸心”,古往今來這道線上誕生過許多奇蹟,杏花村鎮東堡村的杏花村遺址恰好處在這條線附近。參觀杏花村遺址時,已是黃昏,15萬平方米遺址上芳草接天連涯,在秋日的斜陽下,荒蕪中透著生機,掩藏著從新石器時代一直到商代的文化。挖掘出的土黃色的中間呈圓弧形帶耳的小口尖底甕,居然是中國最早的釀酒發酵容器。它上下兩頭尖,彷彿溝通了歷史和現實,散發著泥土芳香的酒味兒從遠古傳來,一直飄到太符觀。

太符觀是一座道觀,供奉著昊天玉皇上帝的神像,作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建築雕塑的精彩不必說,吸引我的卻是李白和酒,橋樑是年代久遠的郭君碑。《汾陽縣誌》記載:“太白何嘗攜客飲,醉中細校郭君碑。”郭君碑就聳立在太符觀的一道走廊裡,歷史在郭君碑上留下了眼淚一樣的斑駁痕跡,但大部分字跡依然清楚可辨,顯然出自大家之手。據唐墓石刻中的《大唐故朝散大夫上騎都尉郭君墓誌》記載:“君諱彝,字士論,太原西河人也……武德草創,守固赤誠,摧彌群兇,殊功莫昆。乃授朝散大夫,又加上騎都尉。”盛唐時期的李太白醉中欣賞郭君碑,看的恐怕不僅是書法,更多的應該是與開國初年英雄的惺惺相惜,他在《醉校古碑》中寫下:“瓊杯綺食青玉案,使我醉飽無歸心。”品著詩仙的佳句,汾酒從唐朝飄了過來,進入尋常百姓家與神仙畫卷。

東龍觀宋金墓群2008年6月才發現,墓葬磚雕、彩繪、壁畫保存完好,反映了宋金時期世俗生活等社會風貌,有“廚娘工作場面”“熱氣騰騰的包子”“傭人正在攆酒”等多種生活場景,酒走進了世俗生活,令人驚奇的是墓主人就是捐款修繕太符觀之一的王立。而明代的聖母廟描繪的是神仙的生活,北邊壁畫是後宮情景,盛大的樂隊身後是宮女和侍從,或執傘蓋,或抬食盒,最引人注目的是捧著醇酒,美酒使神仙和凡人間有了共同通道。

保存完整的清代汾酒老作坊,是見證歷史的河流。門店上的牌匾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厚重的包漿向世人展示著1915年汾酒到美國舊金山參加萬國博覽會,一舉奪得甲等大獎章的輝煌,在中國第一次大規模向世界展示自己經濟水平的大會上,汾酒充當了無上榮耀的一員;五個院落7000平方米的地下埋藏的發酵地缸,像《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中的寶藏,神秘而珍貴,汾酒集團今天使用的宜興紫砂地缸與它一脈相承,舉世獨立;古老的水井上面大儒傅山題字的“得造花香”陳釀一般依舊飄香,這條歷史上釀造汾酒的專用水源,至今仍能打出甘甜的井水。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歷史掀開新的一頁,汾酒品質卓越、獨樹一幟被用在國宴上。在汾酒博物館看到周恩來總理關於宴會親筆批示的請示文件,“如需用烈性酒則用汾酒”。曾拍攝大型文獻紀錄片《國宴》的長春電影製片廠著名製片人彭藍鬱,當時參加了會議,回憶第一國宴的廚師是鄭連富,還有孫久富,都說國宴用的酒是山西汾酒。歷史紛紛擾擾,眾說紛紜,然汾酒有了史料加人證,再有人聊起國宴用酒,我看見牧童遙指杏花村。

幾天時間飛快過去,每天品著汾酒,我似乎醉了,又好像更加清醒,清醒地看到汾酒變成白袍書生,走在中國幾千年趕考的路上,在不同的時代中穿梭,取得一次又一次狀元。

“小說選刊雜誌社汾酒集團創作基地”掛牌的前一天晚上三四點鐘的時候,雷聲大作,大雨如注。好久沒有下雨了,秋天這麼大的雨很少見,秋雨纏綿,我擔心第二天上午九點的儀式能否如期進行,睡夢中還一直不踏實。沒想到早上起床後,雨卻已經停了,彷彿為了今天文學與酒的盛會,特意把天空認真洗了一遍。窗外工人在修剪草坪,割草機走過的地方,到處瀰漫著青草的清香。聞著撲鼻的清香,彷彿看到四月盛開的杏花。

歲月變遷,而汾酒是永遠的酒國狀元

其實四月也罷,九月也罷,汾清天下,在杏花村每個季節都是美好的。

多年前讀過一篇文章,《紅高粱》電影獲了國際大獎,有位企業家找到莫言,想用“紅高粱”註冊商標,開一家中國特色的快餐店,像麥當勞那樣開到世界每一個地方,莫言去了任何餐廳,都享受貴賓待遇,免除一切費用。可惜紅高粱快餐店沒有進行下去。現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正在實現,我希望汾酒隨著“一帶一路”的步伐,延伸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數漂泊在異鄉的遊子和嚮往中國的外國朋友,品著汾酒,讀著袁枚的《隨園食單》,“汾酒乃燒酒之至狠者,打擂臺,除盜賊,驅風寒,消積滯,非燒酒不可”,感受家的溫暖,領略中國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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