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纖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疼痛襲捲了整個身體,她瞳孔緊縮,驚恐地發現自己被鎖在床上,動彈不得。
安澤軒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
“澤軒,求你放開我吧。”寧纖雨掙扎了下,但根本毫無作用。
“說!清如的骨灰在哪裡?”安澤軒高大的身軀來到床邊,渾身散發著冰冷地氣勢,深不可測的雙眼毫無溫度,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寧纖雨。
“我真的不知道,澤軒,你放過我吧。”寧纖雨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心就像被刀刺般難受,他為什麼就那麼不相信她自己,為什麼!
“不說,那就別怪我仁至義盡。”安澤軒像被放出來撲食般的野獸,瞬間雙眼腥紅,他撲上去打開鎖住寧纖雨的鎖,一把抓住她。
“你本來早就該死了,現在我就讓你去給清如陪葬。”安澤軒抓著寧纖雨的頭髮把她拖出房,又毫不憐惜的把她拖下樓。
“啊!……澤軒,不要,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寧纖雨瞳孔驚慌的放大,清澈的雙眼溢滿淚水。
看著這樣楚楚可憐的寧纖雨,安澤軒的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快到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這樣也正好,就讓這孽種也跟著一起陪葬吧。”略微沉默了一下,安澤軒最終還是一路把她拖出別墅。家裡的傭人慌忙低頭,他們雖然都覺得夫人可憐,但也無能為力。
聽出安澤軒話裡的狠意,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寧纖雨猛地一激靈,不行!她的孩子不能出事!
抓住安澤軒開門的機會,她突然用盡全力把安澤軒猛地推開,拼了命的往馬路上跑。
寧纖雨雙手護住肚子,眼淚早已被風吹乾,她慌亂的邊跑邊向後看,並沒有察覺到一輛車正向她逼近。
正在打電話的安錦博看見突然衝出來的人影,緊急制動猛踩剎車卻還是聽見了“砰”的一聲!
安錦博臉色煞白的快速下車,車的前方,只見渾身是血的寧纖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安錦博趕緊把寧纖雨抱上車,快速向醫院方向駛去。
安澤軒本來追在寧纖雨身後,誰知道看到他的表弟把寧纖雨撞倒在地,權衡利弊,還是決定跟去醫院看看問題嚴重性。
寧纖雨被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的醒過來,她下意識的看向已經平坦下來的肚子。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激動的要爬下床。
旁邊的人趕緊扶住了她,“孩子沒事,嫂子,你放心,只是因為早產,需要在暖箱呆段時間。”安錦博看到寧纖雨醒來,鬆了口氣。
原來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清瘦憔悴的人就是他早已耳聞的表嫂嗎?
寧纖雨虛弱的一笑,幸好孩子沒事。
她看向眼前的安錦博,他的臉上透出疲憊的神色,英俊的臉竟然和安澤軒有幾分相似。
“你是?”
“我叫安錦博,安澤軒是我的表哥,我是在國外長大,這是我第一次回國,沒想到會是用這樣的方式”拜見”大嫂。”安錦博故作輕鬆一笑,
他突然有點同情眼前的女人,表哥也就在她手術時籤“病危通知書”出現了一下,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謝謝你。”寧纖雨對他露出虛弱的笑容,對於安澤軒這個名字,她現在是連聽都不敢聽,也不敢提及。
“你要幹什麼。”安錦博上前阻止寧纖雨拔針頭的動作。
“我,我想去看看孩子。”寧纖雨想站起來,但卻渾身無力。
“你還是別動了,你身子現在還太虛弱,孩子沒事。”安錦博緊蹙著眉,感覺表哥實在太過分,不管怎樣也是他的妻女啊,居然那麼冷漠的就離開了。
安錦博輕輕搖了搖頭,這對夫妻可真是詭異……
幾天後。
寧纖雨坐著安錦博的車,正迫不及待的前往安家的別墅。
她今天去看女兒,結果護士卻告訴她孩子已經被接走了。安澤軒,他想做什麼?
“安澤軒,我的女兒呢?”寧纖雨衝到安澤軒面前,眼睛裡滿是慌亂和恐懼。
“你把清如的骨灰交出來,不然我就拿她給清如陪葬。”安澤軒忽略掉臉色煞白的寧纖雨,聲音冰冷,但他的話語卻更加冰冷。
“不!安澤軒,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做!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寧纖雨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卻被安澤軒無情拂開。
對她來說女兒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安澤軒怎麼能狠毒到要殺了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呢?
這時,溫清雅抱著孩子站在樓梯口,垂眸看著他們,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逝。
孩子突然大聲哭起來,寧纖雨心底一震,連忙朝溫清雅方向奔去。
“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寧纖雨知道溫清雅的為人,孩子在她手裡絕對會出事的, 不行!她的孩子!
“啊……”溫清雅看著朝她跑來的寧纖雨,藉著她帶來的衝擊,眼帶得意的順勢滾下樓梯。
寧纖抱著孩子站在樓梯口,一臉慌亂,表情更是無比震驚,她……她根本就沒碰到她。
安澤軒迅速上前把看起來昏迷的溫清雅抱在懷裡,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脹紅,“寧纖雨你真是死性不改!如果清雅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跟你的孽種就都不用活了。”說完便抱起人送往醫院。
寧纖雨抱著孩子,還沒從剛剛的意外中緩過來。
“嫂子,她應該沒事,你別擔心。”一直保持沉默的安錦博,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寧纖雨,他安慰道。
寧纖雨回過神來跌坐而下,雙眼一閉,兩行清淚緩緩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安錦博看著寧纖雨的悲傷落寞,心像被針扎似的微微泛疼。他堅信,眼前這個善良可憐的女人是不可能把溫清雅推下樓的。
…….
溫清雅最終確認除了右腿骨折,其他地方沒什麼問題,看著心不在焉的安澤軒,她心裡暗暗有了一個算計。
未完待續……
書名:文妍雨一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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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多時,一道巨大無比,幾乎是橫跨天地的山澗出現在眼前,一股狂風迎面吹來,險些將楊開吹起一個跟頭。
楊開回過神來,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怎麼會是這裡?眼前這道寬逾千百丈,幾乎深不見底,長也不知幾許的山澗,正是凌霄閣最危險最神秘的地方——困龍澗!
說起來這山澗本身的存在就很奇怪,凌霄閣坐落的地方根本就不在山脈上,而是在一塊平地中。這一道山澗與其說是山澗,還不如說是大地的裂縫,只不過這個裂縫有些太大了而已。
困龍澗,凌霄閣不算禁地的禁地!因為這裡兇險異常,狂風呼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一旦掉下去了,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困龍澗也是凌霄閣流放逆徒叛徒的地方,這幾百年來,凌霄閣一旦出現什麼大逆不道,無法饒恕之徒,都會廢其修為,將其流放到困龍澗內。
楊開對此很不能理解,如果真的大逆不道,直接殺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選擇流放呢?廢掉修為被丟下這裡,等於是死路一條。
當然,困龍澗除了是流放逆徒的地方之外,還是許多痴情人殉情的首選。
凌霄閣內流傳了許多這樣那樣的故事,說的多是可歌可泣,在愛人身死之後,不願苟活,從困龍澗上跳下的感人事蹟。
凌霄閣的男弟子,基本上人人心中都藏著一兩個這樣的故事,等待合適的時機泡妞所用,只要讓佳人聽的雨打梨花面憔悴,凌霄閣男弟子再展現下寬廣的胸膛和溫暖的臂彎,那絕對是所向披靡,百試不爽。
這些感人故事,不知成就了多少柔情佳話,實乃凌霄閣男弟子心中大愛!
關於困龍澗的信息在楊開腦中轉了一遍,他慢慢走前幾步,望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山澗,滿腹疑惑。
這裡面怎麼會有陽氣呢?而且跟剛才感應到的那些不一樣,這下方不但有濃郁的陽氣,此時此刻,這陽氣還正在源源不斷地往上散發著。即便是站在山澗邊,楊開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那一絲溫熱的感覺。
這股溫熱不是太陽之力,卻比太陽之力要純淨無數倍。
想了片刻,楊開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再糾結其中的原因,而是努力吸收起來。修煉真陽訣,越是在陽氣濃郁的環境中,修煉的速度就越快。
如今他體內元氣稀少,真陽訣運轉速度緩慢,但有了這些陽氣相助,修煉速度上應該會快捷許多。
時值傍晚時分,日暮西山,雖然沒有多少太陽之光,可楊開卻依然能感覺現在修煉起來的效率果然比前幾日高出不少。
這一修煉,竟然就修煉了一整夜功夫,等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楊開睜眼查探自己的修煉成果。
有陽氣和沒陽氣就是不一樣,此前雖然在太陽底下修煉,可也是花費了三天功夫才修煉出那麼一點元氣而已,但是現在只是一夜就做到了三天的事情,效率之高讓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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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不僅經歷了兩次生死,還目視了一場亡靈天災的覆滅,並收穫了正靜靜躺在透明罐子裡沉睡著的異界史萊姆——看來系統註定要讓自己在離開特里底斯城之前不得安寧,更不知道之後又會怎樣坑爹的兇險等待著自己。
而提起坑爹,蘇文立刻就想起了身體裡那些潛伏著的慢性毒素,以及那個失敗就等於死亡的史詩級任務,於是僅有的好心情就這麼被破壞掉了……
愁眉苦臉地穿過了超長的地道,蘇文終於推開活動木板,回到了上午離開時的房間。
很安靜。
莉蒂西婭似乎按照他吩咐的那樣沒有進入過這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櫃、凌亂的工作桌、散亂的繃帶隨地都是,暴露在空氣中的止血藥還散發著淡淡的異味——一切都和蘇文離開的時候沒有區別。
蘇文對此很滿意,雖然莉蒂西婭平時對他愛理不理,但只要是他說過的話,這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極為認真的女僕從來都沒有違背過……當然,如果是不合理的事情,莉蒂西婭從來都是當面拒絕,比如蘇文在問她借內衣和內褲用來當做任務道具的時候。以至於蘇文現在只能用偷的。
直到在回到了這個徹底安全的地方後,平靜下來的蘇文才總算感覺到了如同潮水般湧來的、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疲憊,他這才發現,短短的半天裡複雜的經歷早早已讓他精疲力盡。
飛快地脫下了累贅般的長袍,躺在房間的地板上發愣了好幾分鐘,伴隨著腹中傳來的“咕咕”響聲,蘇文感覺飢餓難忍,於是只好極不情願地爬了起來,歪歪扭扭地朝著房門走去。
剛推開木門,蘇文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盯著他的莉蒂西婭。
顯然在不久前沐浴過,這位半精靈女僕的棕黑色長髮披散著,並且散發出恬淡的肥皂香味。而在抬起頭和蘇文對視的時候,她那雙精靈特有的瞳孔十分清澈,以至於蘇文能夠很容易看到她此時的憤怒和鄙夷。
“主人,您其實一直都沒有在房間裡,對嗎?”
蘇文很心虛,他摸了摸鼻子,然後點頭。
“是的。”
“那麼,能解釋下您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嗎?”莉蒂西婭緊皺眉頭,面色不善地捂住了鼻子,“您終於不甘心只當變*態而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嗎?那樣的話我會通知治安官來把您抓走的。”
“別問那麼多啦,親愛的莉蒂西婭,有留我的飯嗎?”
“沒有,我把它們都倒掉了。”
蘇文把視線越過了莉蒂西婭的頭頂,很快發現餐廳的桌子上其實還是有被蓋著的飯菜的,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它們早就已經涼透了。於是蘇文的心中升起了幾絲溫暖,然後果斷繞開了堵在門前的半精靈女僕,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餐桌前,開始享用起了這頓快要留到半夜的晚餐。
在莉蒂西婭的操持下,蘇文的生活雖然稱不上拮据,但吃穿用都和特里底斯的平民沒什麼區別。主食往往是市場上隨處可見的灰麵包,菜餚裡面出現肉類的機會並不多,加上果醬和蔬菜甜湯,一頓晚餐就這麼簡單地組成了,但即便是這樣的粗茶淡飯,而且被放了好幾個小時早已涼得通透,但餓極了的蘇文還是吃的十分香甜。
“今天有個女孩來找過您……”
在蘇文狼吞虎嚥的時候,莉蒂西婭忽然開口說道。
雖然蘇文並不知道莉蒂西婭此時的臉色此時如何,但是他總覺得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平常不太一樣——在那種日常的鄙夷和厭惡中,似乎還多了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憤懣。
反正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女孩?什麼女孩?”
蘇文想都沒想地回答道,他正忙著填飽肚子,沒時間思考太多東西。
“一個藍頭髮的女孩,很漂亮,自稱是您的禁*臠。”說到後面,莉蒂西婭語氣中的憤懣更加濃厚了,吐字也咬得很重。
“噗!”
蘇文一口甜湯噴到了灰麵包上。
“那個雪莉?”
“的確是這個名字,主人,您已經把她糟蹋了嗎?”
“怎麼會,我跟她才見過一面!”
“才見了一面就準備糟蹋她了嗎?”
“莉蒂西婭,你的想法很危險啊!”蘇文面色肅然地頓了頓手裡的麵包,“離那個叫雪莉的遠點,下次見到她的時候最好不要和她說話,不然……”
“您會把我趕出去?”
莉蒂西婭忽然插嘴道。
而當蘇文抬頭看時,卻發現她的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噙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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