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0 丈夫的疼愛不過是對孃家功高震主的算計,重來一世又是誰算計了誰

丈夫的算計,姐妹的背叛,堂兄為了權力竟親手砍下嫡兄的頭顱,她恨,這樣一群泯滅人性畜生,恨自己有眼無珠沒有早些發現他們的陰謀。重來一世,她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冰冷,楊銘陰鶩的表情和香凝詭異的笑聲,在珞凝的夢中不停的轉換和出現,

終於“啊”的一聲驚叫之後,珞凝帶著一身冷汗,醒了過來,嚇壞了守在一旁的綠珠。

“小姐,你醒了,你都昏迷好幾天了,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了。”綠珠一邊握著珞凝的手,一邊高興的痛哭流涕。

珞凝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丫頭,蒼白而消瘦的面孔上,一雙幽黑空洞的眼眸裡湧上了滿滿的淚水,失去血色的嘴唇顫抖著說道,“綠珠。”

綠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珞凝抱著綠珠悲痛的哭了起來。

等珞凝的母親劉氏趕過來的時候,珞凝已經哭暈過去了。

“快,快去請肖大夫,就說珞兒醒了。”劉氏仔細的幫女兒擦乾淚水,自己卻又忍不住流淚。

劉氏十六歲嫁給大爺,能留住大爺的次數十幾年加起來不超過一個月,她是堂堂正正的長房長媳,卻把日子過的不如個妾室。

“夫人,快別哭了,當心傷了身子。”綠珠趕緊請了劉氏坐了下來。

肖郎是華城有名的神醫,並且尤為擅長千金一科,經常穿梭於華城名門望族的閨閣之中,到也頗有些名望了。

“肖大夫怎麼樣。”劉氏緊張的問道。

肖郎微微的彎起嘴角說道,“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過了今晚,明早起來便就無恙,只是,嫡小姐身子本就弱,又纏綿病榻一月有餘,怕是要傷了根本了,所以我開些補身的方子,夫人就記得讓嫡小姐暗時吃下。”

劉氏一聽珞凝沒事了,捧著方子連連的說好。

肖郎看完病告辭之後,坐在馬車上,卻忍不住琢磨,這葉家的嫡小姐好的似乎也太蹊蹺了,昨天自己剛剛診過脈,那脈象明明已經偏向虛無,若不是看著葉夫人悲痛欲絕的樣子,差點就讓她準備後事了。

今夜得了葉府急急的傳喚,還以為是迴光返照呢,沒想到僅一夜之間,嫡小姐脈象平穩還隱隱透著勃勃的生氣,真是怪哉怪哉。

丈夫的疼愛不過是對孃家功高震主的算計,重來一世又是誰算計了誰

第二天一早,劉氏早早的就來到了珞凝的房裡,看著女兒睜開了眼睛,滿意的笑了,轉頭對綠珠稱讚到,“這肖大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看了多少家了都說不行了,最後還是靠肖大夫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了。”

珞凝雖說睜開了眼睛,可是神思還有些不清醒,肖大夫,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她十三歲的時候,華城裡最有名的神醫,長的儀表堂堂,還最擅於千金一科,當時多少找他看病的大家閨秀,動過春心。

只不過可惜的是此人年少有為,卻命中短壽,早早的就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呢。

想到這裡珞凝倏地睜大了眼睛,這肖郎明明是在自己出閣之前就死了的,怎麼會還來給自己看病呢,這是怎麼回事。

再摸摸自己的肚子,竟然完全沒有一樣的感覺,她以為自己是被家人救了,可是眼前看著,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哥哥呢。”珞凝聲音微弱的說道,她太對不起哥哥了,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給楊銘,何至於讓兄長挺而走險,活捉突厥王,白白送了楊銘一個太子之位,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沒良心的丫頭,一醒了就喊哥哥,都不看看母親嗎。”劉氏心疼的摸著女兒的臉蛋兒說道。

“哥哥在嗎。”珞凝執拗的問道。

“你哥哥啊出去騎馬了,一會兒救回來,看你們兄妹感情好的。”劉氏寵溺的摸了摸珞凝的鼻子。

珞凝聽說哥哥也在心下稍安,可隨即又疑惑,自己到底是在哪裡,這裡有兄長,有母親,好似回到了她出嫁前的時光。

正在珞凝猜測不定的時候,卻敏感的聞見了熟悉的香氣,看見了熟悉的小碎步,香珠走到葉夫人面前,低聲輕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珞凝藏在被子低下的手,狠狠掐入掌心,而外表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香凝殺了綠珠,香凝背叛了她。

珞凝穩住心神抬頭看向香珠,香珠甜甜一笑,躬身行禮然後退下。

奇怪她臉上的刀疤呢。

珞凝清楚的記得,香珠有一次為母親擋刀,那刀擦著香珠的臉劃過,留下了怎麼也養不好的疤痕,也正是因為那個疤痕,讓母親愧疚不已,對她毫不設防,甚至還在多年後自己出嫁的時候,把香珠作為心腹送給了自己。

種種跡象表明,這似乎是四年前的時光。

珞凝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經抓破了,指甲甚至陷進了肉裡,一絲絲的疼痛感,在提醒她這不是一個夢,這是現實,四年前的現實。

難道她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她十三歲,哥哥十七歲,那個時候她還不認識楊銘,哥哥也不曾參軍,一切都那麼美好。

劉氏看珞凝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拉了拉她手說道“吳姨娘要來看你,娘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她終究是你父親愛喜歡的女人,你總要給她幾分面子的,母親怎樣都無所謂了,可不想看著你被父親冷落,知道嗎。”

珞凝看著劉氏輕輕的點了點頭,懂事的笑著說,“吳姨娘可真會挑時候,我剛醒,她就得了信兒了,我還為用膳,她就來看我,不會是還帶了什麼吃食來的吧。”

“好珞兒,母親也想罰她,也咽不下這口氣,可吳姨娘那個人,最喜歡無事生非,沒事都能生出事來,若是今天真的罰她,恐怕她又要去你父親那裡生事了,所以,咱們忍一忍,見一見她就好。”

珞凝看著劉氏有些為難的神色,連忙安慰到,“好啦,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她,我會懂事的母親。”

珞凝想若是沒記錯,四年前的吳氏還不是父親的平妻,她此刻見了母親應該要行禮的。

果然,吳氏進門之後規規矩矩的對劉氏行了禮,劉氏很客氣的讓她起來了。

這個時候在劉氏眼裡,這吳姨娘雖然恃寵而驕,有些驕橫,但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她選擇了,自己忍讓。

珞凝倚在床上靜靜的觀察著吳姨娘的一舉一動,綠珠點了茉莉香倒也幫她提了幾分神。

丈夫的疼愛不過是對孃家功高震主的算計,重來一世又是誰算計了誰

吳姨娘的穿著端莊大方,配飾華麗大氣,一雙美眸顧盼間沒有半點怯懦,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姨娘的樣子,明明是當家主母的架勢。

可笑她前世和母親,竟然一點兒都沒在意,怪不得香凝罵自己蠢呢。

“咱們家嫡小姐總算是醒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秋姐兒實在是不像話,竟然敢跟珞姐兒爭鸚鵡,還失手把珞姐兒給推進水裡,珞姐兒若真出個三長兩短,卑妾可怎麼跟老爺交代。”吳姨娘用手帕輕輕抹淚的說道。

“哎,這事兒原本也不怪你,是孩子們太小了,不懂事,你也就不必自責了。”劉氏拉著吳姨娘的手安慰到。

珞凝心裡冷冷的看著吳姨娘演戲,她會落水明明就是秋凝故意的推的,竟然被她粉飾成意外了。

前世她落水那次,吳姨娘也是如此替秋凝開脫的,今世竟然又將一切重演一邊。

珞凝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她鬼門關裡走一遭,豈是吳姨娘幾滴眼淚和道歉,就能換的嗎。

“嫡小姐,我已經罰了四娘禁足了,改日你身子好些,我再讓她上門親自給你賠罪,你看可好。”吳姨娘樣子誠懇的說道。

珞凝忍住心中千般委屈,佯裝無知好騙的樣子說道“姨娘不必如此,四姐又不是有意的,我們姐妹怎能因為一個鸚鵡而傷了感情呢。”

珞凝一邊穩住吳姨娘,一邊暗暗發誓,今世,決不能給吳姨娘任何機會,去傷害哥哥和母親,還有她生的那個庶子葉利宏,也都要一併除去。

珞凝想到前世,胸口傳來錐心泣血般的悲痛,她決不能讓悲劇在四年後重演,她強按下心中的悲痛,鎮靜的對吳姨娘說道“姨娘的這身打扮好生美麗,怪不得爹爹有這麼多的姨娘,還是最喜歡吳姨娘。”

吳姨娘有些意外,以前這嫡小姐一見面就會,仗著自己嫡出的身份擺臉子給自己看,如今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奉承自己,吳姨娘眼睛轉一圈,心裡已經打響了好幾遍的算盤,可就是沒想明白,珞凝為何會奉承她。

“嫡小姐說笑了,賤妾哪會打扮自己,都是老爺賞的料子,賤妾拿了哪件,便穿哪件了。”吳姨娘最後還是認為,珞凝不可能奉承她,唯一可能的就是在敲打她的著裝太過華麗了。

哼,反正都是老爺給的東西,你一個小丫頭能耐我何,吳姨娘心中得意到。

“父親寵愛姨娘闔府皆知,選幾件好料子給姨娘,倒也不是什麼奇事。”珞凝就是要提醒她,她不過是個妾室,穿的再好也是妾室。

吳姨娘聽了珞凝的話,暗裡咬牙,這小蹄子果然是伶牙俐齒,讓人不爽,不過有什麼用,老爺還不是最寵自己,只要自己稍加權謀,這正室的位子,早晚是自己的。

想到這兒,吳姨娘笑笑的道,“嫡小姐剛剛醒,妾身就不跟這兒打擾了,妾身做了份赤棗雞湯,給嫡小姐補補氣血,希望嫡小姐不要嫌棄,妾身就先告退了。”

說完吳姨娘離開了,香珠送吳姨娘出門。

珞凝看著香珠的背影,就好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裡,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香珠除掉,但是有個問題,卻不能不想,香珠到底是在四年後背叛的自己,還是說四年前她根本就是母親的人。

“母親,吳姨娘的話你信嗎。”眼前只有珞凝,劉氏和綠珠,珞凝也就不兜兜轉轉,開誠佈公的說了,因為她以後要除掉香珠,要讓吳姨娘永無翻身之日,要提早找出香凝和大皇子勾結的蛛絲馬跡,就不能瞞著眼前這兩個人。

“珞兒,你怎麼了。”劉氏看著一下子突然眼露精光的女兒,有些不認識了似的。

“她剛剛竟敢自稱妾身,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珞凝咬牙說道,明明一個妾室,該稱賤妾才對,仗著父親寵愛,竟敢自稱妾身。

“她一直都是如此,你又何必跟她計較這個呢。”劉氏無奈的說道。

珞凝見母親難過,也不急於逼母親,只抱著母親的波斯貓愛不釋手的說道,“母親的貓是波斯的名種,恐怕這一陣子跟著母親受了不少累吧,你看都瘦了。”

珞凝把那碗赤棗雞湯端了過來,餵給波斯貓喝,說道“哎呀,你看你瘦的,來喝點湯吧。”

“珞兒你。”劉氏有些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再怎麼說也是姨娘送來的東西,怎麼能給貓喝呢。

倒是綠珠很有眼力見兒,走出去迎著香珠說道,“小姐剛喝了幾口湯,有些嫌腥,你快去給小姐煮盞茉莉茶送過來。”

“是。”香珠得了令乖巧的去煮茶了。

“珞兒,你懷疑這湯裡有毒。”劉氏捂著嘴說道。

······

丈夫的疼愛不過是對孃家功高震主的算計,重來一世又是誰算計了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