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5 會員|荊傑:平淡寫意情為墨

文|任晉渝

會員|荊傑:平淡寫意情為墨

荊傑,山西省美協會員,太原市美協會理事,藝貳叄團隊唐風晉韻書畫院常務副院長,省老年書畫協會常務理


荊傑喜歡佛,喜歡禪意。幾十年的光陰讓他更多浸染著某種平淡。他說,他作畫似乎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因為喜歡,與時下那些商業氣息頗濃的藝術氛圍並無瓜葛。荊傑是個感性十足的人,他喜歡因情作畫。他認為,一個畫家作畫如果連自己都沒有動情,那又能以何感動旁人?在他的畫作裡有著粗獷和豪邁,也有著纖細空靈。荊傑喜歡礦工,喜歡山水。在他的情境裡,礦工與山水似乎總是處於一種水乳交融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忘我,荊傑似乎走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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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藝術在生活的瑣碎之中

和幼時的家庭薰陶有關。荊傑的母親是個民間藝術家,她剪紙和刺繡所採用的畫面都是親手繪製。荊傑在旁邊耳習目染,看著好看,便漸漸喜歡上那些勾勒出來的事物。荊傑的父親是位機械工程師,因為工作的性質,常年在全國各地跑,並把荊傑帶在身邊:他製圖,讓荊傑畫畫,買了相關的書,讓荊傑看。除此,看廟會、社火時,留在記憶深處的那些小畫臉——《西遊記》、《紅樓夢》等戲劇人物的臉譜,過年時一定要貼的年畫等,也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新奇。就是這些據說是可以讓破家帶來喜氣的年畫,以及這些遠比手工刀槍劍戟玩具更具吸引力的面具最終成為了荊傑最初的藝術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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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傑性靈,能夠在生活中發現藝術,譬如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讓鄰居們讚歎不已的父母變著花樣做出來的菜式,在蒸的花饃上點的紅點,也會讓他感到文化的內涵。那些深藏於生活中的各具風骨的藝術因素也因此越來越多的讓他感覺到繪畫的情趣與快樂。

小學的時候,荊傑的繪畫成績基本上都是滿分。文化大革命時期,荊傑讀初中,憑藉出色的畫工進入了學校美術組。1966年六一節,他根據摹本畫了《毛主席跟世界各國朋友在一起》,引起了很大反響,同時也引起了爭議,荊傑父親是右派,有人就說荊傑成分不好,怎麼能畫主席像呢?這時候,荊傑不服氣的性格便顯露出來了,他給中國青年報寫信,問,能不能畫。中國青年報編輯部很慎重地給他回信說,只要能表達對主席的熱愛,誰都可以畫。就是這封信,讓荊傑把要畫下去的執念一直堅持了下來。以後,他的領域不再侷限於學校板報那樣的方寸之地,會議室、禮堂、食堂到處都留下了他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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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老師給予了他各種給養

在荊傑的藝術生涯中,有許多老師給予了他各種各樣的給養。譬如孤兒出身的,通過自學進入尺寸空間的,靠賣自己的畫完成學業的趙叢海老師,令荊傑明白任何艱辛都是成功的必經之路。就是這位趙叢海老師,在武鬥期間,推薦荊傑進入了山西戲校跟隨鄒蘭平老師學畫。從而讓荊傑真正進入藝術的大門。因為當時的環境影響,荊傑只能在鄒蘭平家中學習,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接觸了素描、水粉、油畫、雕塑等各種藝術營養。同時鄒蘭平還帶他去拜訪那些當時被壓制博物館裡的老師們,得到他們的指點,創作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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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的時候,煤礦招工,荊傑成為了一名兩年制的合同掘進隊礦工。工餘仍舊專心學習繪畫,很快就在隊裡、營裡、礦務局各個地方得到了施展。1970年,如今在中國畫院的李延聲、中國美院的黃髮榜兩位老師下放到礦山,荊傑一有空就跑去向他們求教、交流。此後,荊傑又得到了劉勇、侯傑、王暗曉、胡正、祝濤、汪伊虹等老師的指導與幫助。創作了大量以礦工生活或工作為素材的頭像速寫、漫畫。1979年,荊傑入了西山五中開始了他的教學生涯。81年又進修太原教育學院,得到了更多老師的指導,特別是胡章濤、陳敏西、馬傑生等老師的言傳身教。

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間,荊傑走了很多地方,獲得了大量的繪畫元素。譬如永樂宮的三清殿,剛一入荊傑的視野,那波瀾壯闊、撲面而來的震撼力就吸引了他,令他久久不能釋懷。走得地方多了,荊傑對山水的東西就有了越來越深的感覺。從1992年開始,他潛心於黃秋園、黃賓鴻等大師,在畫家吳光明的指導下對中國畫進行系統的學習,真正進入了中國畫的創作與研究。

注重情感交融的繪畫理念

現在,在人物畫創作中,荊傑已經確立了以礦工為主的創作方向。他對過去那段礦工生活懷有難發言表的感情。在他看來,那些下了井以後彷彿生龍活虎般精神的礦工們,說出來的話可以把自己逗笑的礦工們,那些淳樸、待人真摯的礦工們,那些一上了井就如同打了敗仗的,懶散的礦工們是無可替代的。荊傑認為礦工是人與自然搏鬥的最佳承載。只有在那些不是人可以生存的環境裡才能把人本性的東西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他們的言談舉止,無可比擬的幹勁,以及對生活的嚮往無遺是藝術的最好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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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傑有一段時間曾試圖畫美女,但總也畫不進去。在她們身上,他找不到藝術的真實,他寧願服從靈魂中的珍貴,並且著重於人物的精神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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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物畫,荊傑對山水、花鳥也有非常深的造詣。在畫技及佈局上,從不拘泥於一格,也從不重複自己,追求多種變化,多種嘗試。譬如所作山水或重視章法上的虛實、繁簡、疏密的統一;用筆如作篆籀,遒勁有力,在行筆謹嚴處,有縱橫奇峭之趣。或興致淋漓、渾厚華滋,以積墨、潑墨、破墨、宿墨互用,使山川層層深厚,氣勢磅礴,驚世駭俗。

他畫速寫,在延安,畫那裡的女孩、王家坪廣場、毛主席大院。在他看來,就連延安的樹都長得跟偉人一樣,彷彿毛主席伸出手去猛地一揮,氣壯山河。正是懷著這樣的心情,荊傑總是畫得十分忘我,以至於有許多次,別人都無法找到他。

荊傑認為,繪畫就是尋夢,是他多年來一直堅守的創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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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生命才是最本質的藝術

荊傑喜歡佛學,對五臺山有著別樣的感情。他的一個已經逝去的親戚慈茂法師曾經是五臺山一座廟裡的主持。在那裡,他學到了如何觀看人與世界的關係。荊傑認為藝術最重要的還是要不斷地提升對人生的認識,認識自己和社會。即佛學中:每個人就像雪花一樣,飄到哪兒哪兒好。人來到世界上並不由自己,但既然來了就應該認真生活。最重要的是自身能不能認識自己,找到自己。藝術就是印證人自身,只有從心靈裡流出來的東西,才是最本質的藝術。

荊傑認為人只要把每天過好,愉快地生活就可以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藝術也不脫於此。除了佛學,荊傑也讀歷史的書,喜歡旅遊、游泳、與朋友交往。他從不拘束自己,該激動就激動,該平靜就平靜。世間的紛紛揚揚都已成為他筆下的墨境。

識自性之真如,荊傑心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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