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根據實際用途,可分為禮敬、稱讚、供養、持驗、護魔、勸導六大類。袈裟、項珠、哈達屬於禮敬類法器;鍾、鼓、骨笛、海螺、六絃琴、大號屬於稱讚類法器;塔、壇城、八寶、七政、供臺、華蓋屬於供養類法器;念珠、木魚、金剛杵、灌頂壺、嘎巴拉碗便屬於持驗類法器之一,在西藏嘎巴拉這種可以在生死之間向三界之外神靈傳遞信息的靈器更是有著讓每一位擁有精深佛法的藏秘修行者趨之若鶩。
“嘎巴拉“是梵文kapala的音譯,是人骨法器的音譯。在藏傳佛教中是一種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祭器。
關於嘎巴拉的起源,《乾隆御製文集》中有一段有趣的記載:“我聞在昔,佛月光明,以頭施檀,普渡眾生,左旃檀塗,右利刀割,於此二人,不分別撥。五印三藏,古德多有,用是義例,自施其首。十方十色,一以化之,同凡悲抑,共聖慈悲。是真供養,無供養者,作贊饒舌,波羅般若。”
月光佛是釋迦摩尼 成佛前過去世界中無數個前生中的一個。這段文字記錄了月光佛樂善好施、悲憫眾生的本性。並在文中記載將自己的頭顱也施捨出去了。於是乎印度和西藏的佛弟子們效法佛陀在自己離開世間之際便將其頭顱施捨出來供後世的修行人使用。
我們並不清楚,一位位僧侶在決定捐獻出遺體之際是抱著如何的情感。或者正如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書》中說的:“ 我希望每個人既不怕死,也不怕活:我希望每個人死得安詳,死亡時能夠得到最有智慧、最清明和最溫柔的關懷;我希望每個人透過心性和實相的瞭解,找到終極的快樂。” 這份無懼死亡,將肉體視作生命旅途中一個旅店的強大精神世界才成就了這份不攜恐怖的莊嚴。
正如臺灣著名作家便以人骨念珠為題寫下過他對嘎巴拉的感悟:
在藏傳佛教密宗當中這種極具神秘氣息的法器。總有著令人生畏或者排斥的感覺。當我第一次聽到朱哲琴的《阿姐鼓》時,心裡同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隨著後來對藏文化以及喜馬拉雅藝術不斷的深入,此時的我反而對這類器物原本的主人有著深深的敬佩之情。不論是雕刻精美的法衣片還是每日盤唸的嘎巴拉念珠抑或者是嘎巴拉碗無一不是一位位高僧大德凝結畢生精力以後再臨近死亡之際效法佛陀割肉喂鷹的典故以自身最寶貴的東西完成了最後一次佈施,也許是並不滿足這一隻求自身圓滿的行為,於是乎用其指骨、顱骨或者眉心骨完成了對未來者的一次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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