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4 小說:煉藥師把俘虜帶到大人身邊,卻不知刺客藏在其中

小說:煉藥師把俘虜帶到大人身邊,卻不知刺客藏在其中

這邊的獄卒也是戴著鐵面具,體型高大、威武,手持皮鞭。獄卒做的事,把男女挑選出來,並且分開:“男的往右,女的往左。”

選出來的俘虜往前推:“快點。”

獄卒揮武皮鞭,發出噼啪的響聲,膽小的奴隸聽了打個寒顫。男的朝左,女的向右,分別往該去的方向走,走得慢的被獄卒推一下,不理睬的、沒聽到的,背上就會挨一鞭子。

與唯一認識的十字再次分開,水文只能獨自一人面對。他不敢喊,不敢說話,只得悄悄地轉頭看他。十字也回頭看她,對視的一剎那,彷彿在說:別害怕,他們說什麼照著去做。

鐵面具獄卒把女俘虜帶出牢房,來到第二層。一個穿著異域服裝,藍袍的女子守在入口。她是將軍府的煉藥師,過來與獄卒交接,接應女俘虜:“我奉正巖大人在此接應。”

“她們就交給你了。”鐵面具獄卒將女俘虜交給煉藥師之後轉身離開。

第二層沒有地牢的腥味,換來的是芳香味道,香氣中帶著一絲藥的氣息。聽說將軍府以藥煉屍,藥的氣息會不會是煉屍的前兆?她是不是將要變成死士?

水文打了了個寒顫,她還不想死,不想那麼快死掉,還沒見到唯一的親人阿力呢,哪怕一眼也可以。她害怕不敢說,憋在心裡。心裡顫抖著,身子、手臂、腿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接應管理她們的這個煉藥師,露肚臍異域服裝、短裙,外披藍色長袍。遇到她,比起冷酷無情,粗魯的鐵面具獄卒好很多。緊張的女俘虜也放鬆了一些,煉藥師吩咐道:“先給她們鬆綁。”

來了幾個青衣長衫的侍女,把手銬、腳鐐依次解開,手腳沒了束縛,每個人揉了揉被手銬勒過的地方,煉藥師道:“您們來到這裡,就歸我管,來人,把她們帶下去洗漱打扮。”

“遵命。”青衣侍女聽令,把女俘虜一個個叫過來,道:“你們跟我來。”

她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去?許多人在下面吃了苦頭,所以有點怕。青衣侍女推著她們前行,第一個壯膽走,後面才有人跟上。

青衣侍女沒有強迫,以催促為主。很溫柔的聲音,俘虜聽了沒有抵抗情緒,即使有,也不敢反抗,因為知道後果比起聽不聽話更嚴重。青衣侍女把她們來到浴室,門開著,把女俘虜一個個推進去。裡面溫暖如春,熱氣飄渺,好似仙境。若不是長衫侍女、煉藥師語氣溫和的話,她們肯定不相信自己來到另外一片天地。

煉藥師道:“此次是去面見正巖大人,去之前先得沐浴。”

女俘虜站在水邊,你看我,我看你,無人帶頭先下去。青衣侍女過來褪去她們的外衣,把一個一個推下水,然後自己也脫得只剩內衣,下來為俘虜搓背,洗掉汙垢。有人幫忙搓背,沒有強迫,還這麼溫柔,女俘虜還真有點不習慣。身上不髒,髒的是衣服,褪去衣服,並沒有洗出多少汙漬。上來後,發現原來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粉紅色的長裙。

一個俘虜道:“我們的衣服呢?”

青衣侍女道:“那些衣服太髒了,又破又爛,不能穿了,我給你們換件新衣服。”

池子旁邊堆著乾淨衣服,青衣侍女依次為她們穿上。犯人行刑前要吃斷頭飯,急匆匆地沐浴肯定沒好事,有人哭訴起來:“這是要去刑場還是砍頭?嗯哼,死定了,這下死定了。”

有俘虜道:“據說將軍府從來不殺人,對他們來說是浪費資源,所以就用活人和死人煉屍。我們可能就要變成這樣的怪物。”

“我們豈不是都會死?”

“死了也罷,死之前,能莊嚴地打扮,倒也欣慰。”

青衣侍女吼道:“都給我閉嘴,不準說話。”

所有俘虜立刻靜下來。將軍府的死人,屍體不少,還沒見過掉腦袋的。煉藥師道:“你們梳妝打扮好了是去見正巖大人,如果被選中,就不會死,反而有好日子等著。沒選中就慘了……”

煉藥師沒有說選中後的具體事,沒有選中又會有怎樣的遭遇?穿好了乾淨的新衣服,她們坐在銅鏡前,長衫侍女幫忙疏理頭髮,插上髮簪。然後化妝、畫眉、撲上水粉。

這是水文有史以來第一次有莊嚴的打扮,第一次畫得這麼美。同時在想: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煉藥師在外面喊道:“所有人集合。”

所有女子化了妝,整理衣衫後,整齊地排成兩列。青衣侍女清點數字,確定了還是那麼多人,煉藥師才道:“跟我走。”

煉藥師在前帶路,俘虜夾在中間,青衣侍女在最後面看管。離開地下,來到地面的一所宮殿。遠遠看去,裡面有人,煉藥止步,吩咐道:“你們看管好她們,在此等候,我去報告大人。”

煉藥師獨自進去:“見過大人。”

正巖拂袖道:“免禮,人帶來了嗎?”

煉藥師道:“來了,就在殿外。”

煉藥師起身對外面的長衫侍女打了個手勢,青衣侍女把這些人都帶進去。進了大殿,青衣侍女把她們一個個按下去,“跪下,都跪下。”

這人沒有穿盔甲,和長官、將軍、官兵大不一樣。比起將軍府其他人,這些人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一點。

正巖哼了一聲,隨即點頭,似乎滿意道:“嗯!好……”

下一秒,他臉色突變,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微風吹來,所有人的衣服、頭髮飄動。煉藥師很快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事:“有殺氣?”

跪下女子中,有人喝道:“狗賊,我要你給我爹孃嘗命。”

一名女子跳起來,長劍快而直地刺過去。

刺客離得近,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長衫侍女把手中皮鞭送出,那女子速度極快,沒有套中,也沒有打中,眼看要刺中正巖胸口,在場的人瞪大了眼。

正巖急忙運功,內力結成力盾,劍尖刺在力盾上再也無法向前。

刺殺他的女子也有武功,她用力,儘可能地把劍刃刺過去。劍尖一點點越過力盾,眼看接近胸膛,正巖練的是金剛經內功,攻擊和防禦都是極強的,敵方再近,功力再深,遇到金剛經結成的力盾,速度都會減緩三分之二。

刺客雖是出其不意,面對正巖的金剛經這樣的頂級功夫,還是顯得有心無力,差了一截。當她的劍全力刺向正巖時,劍卻斷了,裂成數段飛出去,打中刺殺女子的肩、手臂、額頭等多處位置。

煉藥師才想到喊人:“來人,有刺客,保護大人。”

她忘了一點,正巖以內力結成力盾,五十步之內,任何人無法行動,門衛聽到命令也無法回應,在外面寸步難移。

刺客女子受了傷,但她任然有力氣往前,劍沒了,右手一掌打過來。

正巖盯著她潔白如玉的手,手裡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歷年來,刺殺他的人,不是明槍就是暗器。表面看似沒有,實際上藏有暗器。他左手發出去接了一掌,直覺得掌心一陣刺痛,果然沒猜錯,是暗器。

正巖收起力盾,將內力聚在掌心打在女子的胸口,腹部依次中了一掌,女子被直接震飛出去。

沒了力盾,門衛才有反應,紛紛進來,把兵器架在她脖子上。

正巖看掌心,有個針眼,周圍經脈變了顏色,開始蔓延。他急忙運功壓制住還沒有散開的毒,將毒一點點地逼,毒血從針眼流出來。

女子受了傷躺在地上,嘴裡吐了一口血:“我技不如人,殺不了你,無話可說,動手吧。”她閉上眼睛,等待求死。

將軍府又豈會那麼容易殺人?

煉藥師有保護大人安全責任,將軍府有刺客突襲,還是正巖大人面前,自己有護法不力之責,自知難辭其咎,連忙跪下道:“我不知道她何時把兵器藏在身上,進來的時候,我該檢查一下她們的身子。驚動了大人,請大人降罪。”

刺客藏有兵器,連正巖都沒有發覺,說明刺客精通暗器,所以沒有責怪煉藥師,原諒了她,道:“你起來吧。”

“屬下不敢。”

正巖道:“此女武功不在你之下,能在不經意間私藏兵器,本尊都沒有察覺,你沒有發現可以理解。”

煉藥師才敢起身站到一邊,正巖俯身勾起女刺客的下巴:“想刺殺我的人不計其數,可是她們的結果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死。這麼好的武功,不為將軍府所用,實在可惜了,也罷,她想留,就帶她下去吧。”

刺客道:“狗賊,你最好殺了我,我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反對你的人站起來。”

煉藥師用捆屍索把她綁了,準備押下去。正巖叫住了她:“慢著。”

煉藥師止步道:“大人還有何事?”

“把她單獨關押,等會我要親自審問。”

“明白。”

“走!”煉藥師把她押到地牢的密室。

她心有不甘,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狗賊,有本事放開我再戰一回。”

煉藥師道:“我以為我煉藥已經狠毒了,你使暗器比我更狠,走吧,別掙扎了,無人救得了你。”

正巖吩咐道:“帶下去好好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對她用刑。”

正巖大人的話,無人敢不聽。一個煉藥師押刺客去了,又找了個曾經一起工作過的煉藥師前去協助。

這次殺雞給猴看,震懾了所有違抗他、刺殺他,以及試圖造fan的人一個警示,到了這裡就乖乖地待著,否則沒有好下場。哈羅離開,另一個煉藥師咖倫過來補上:“見過正巖大人,我是來替換哈羅。”

“嗯!”他哼了一聲,沒說其他話。

“上次有刺客,我擔心她們暗藏兵器,要不要再搜查一下?”

“用不著,那個行刺女子被我用發功震傷,她吸取了教訓,我猜這些人不敢再造次。”

咖倫道:“刺客把兵器隱藏地這麼深,連哈羅都沒有發覺,她定是有備而來。”

“哪又怎樣?還不是失手被擒,未能傷我半分。”

剛才不慎,中了她的暗器,想收回這句話已經來不及了,他看著掌心的針眼,雖然用以內力逼出了毒血,傷口在隱隱作痛,時不時地有種麻木感傳上來。

交接工作時,哈羅說起正巖大人中了暗器,手受傷了。咖倫是煉藥之人,或許能治療?

“聽說大人受傷了,可否讓屬下看一下?”

正巖擺手道:“小傷而已,不礙事。”

“小傷是小事,暗器可不是小事。”

咖倫擔心他的傷,正巖不逞強,攤開手。咖倫見了針眼,周圍皮膚變了顏色,看來這暗器非同小可。

咖倫驚了一下,認出了暗器名稱,和種類:“百毒針!”

“你認識?”

咖倫道:“此毒雖不是來自將軍府,但是我煉藥時見過它,用毒原理卻是差不多。”

正巖自知功夫練習到家,全然不在乎此毒道:“哼,管它什麼百毒,千毒?哪有那麼容易傷我?”

“這種暗器不在於毒和傷,它能使中毒者無法運功。”

正巖嘆道:“怪不得當時,我的功力銳減。”

只顧說,忘了解毒,咖倫從懷裡摸出一條皮帶,展開,上面擺了各式各樣的銀針,取下一根銀針道:“這是百藥針,剛好能解百毒針的毒。”

咖倫沿著中毒的經脈刺了一針,道:“你再運功試試。”

正巖把真氣運行了一遍,氣血通暢,麻木感消失,看來毒已解。咖倫轉頭看從地牢帶出來的奴隸:“大人如何處置她們?”

正巖道:“我需要一批殺手,冷酷無情,沒有思想,沒有感情,可以受控制的殺手,該怎麼做你知道。”

將軍府抓人煉屍,這個被稱為大人的人物卻說要殺手。怎麼在外面聽說和這個人口中說的不一樣,難道傳言有誤?

咖倫從衣服幾取出一個綠色藥瓶,打開瓶塞,一縷白色煙氣飄出來。她俯身把瓶口對著第一個女奴隸的口鼻,煙氣自然地被她吸入,然而卻毫無反應。

遞到第二個面前,她不願聞,把頭撇開。但,還是不慎吸了一口,似乎感覺很好,做了個享受的表情。

遞到第三個人時,她聞了卻立刻咳嗽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的聞了很舒服,有的聞了就咳嗽?遞到第四個面前,她不敢聞,咖倫對著她的口鼻,強制要她吸入。她吸食後喃喃自語,聽不懂在說什麼?

遞到第五個時,那女子沒有聞到,氣味就飄出去散開,以第五個為中心的一大片人都嗅到了,她們做出不同的反應,有的笑、有的喜、有的閉眼、有的倒下、有的自言自語,表情各異。

大多數都聞了綠色藥瓶的氣味,只剩包括水文在內的幾個人。輪到她了,水文不知道該不該嗅這東西,也不知道聞了會發什麼事?

她猶豫不定,飄出來的白色煙氣不慎被吸了一口,她感受到的和別人不同,也沒有異常反應。反而嘻嘻一笑,甚是興奮道:“挺香的!”

咖倫低頭問她:“你沒有不良反應?”

“沒有呀!”

咖倫直起身子對她觀察一分鐘:“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水文答道:“沒有別的感覺,全身上下都很舒適。”

咖倫回頭看正巖,正巖點頭。水文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不知道回答是對是錯?

第一個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沒有任何異常,不知道她聞到的是什麼?

“把她們送入丹房。”

長衫侍女把有不同反應的女奴隸一個一個地押下去。剩下的僅有幾個人,她們是沒有不良反應的“正常人”。水文看了身邊留下來的,只有六個人了。青衣侍女問:“這些該如何處置?”

咖倫做不了主,問正巖:“大人,她們交給你了。”

正巖上前一步道:“很慶幸你們能留到最後的人。”

留到最後?是過關了嗎?還是不用受苦了?

正巖道:“走之前,我可以完成你們一個心願,但是有個條件,只能在將軍府。”

水文在想:進了將軍府,自己的生死還不是由他們的一句話。不過反過來想,自己剛好有個心願,不知能不能達成?咖倫走到第一個人,也就是水文面前:“你的心願是什麼?”

水文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見阿力一眼。”

咖倫道:“她一定是你的親人、朋友,對不對?”

水文點頭道:“是的。”

咖倫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冊子,查閱了一頁又一頁,幾分鐘過去了想到相似的名字:“近期確實有個叫阿力的人和你一起抓進來。”

希望來了,水文高興道:“我能見他嗎?”

咖倫道:“既然答應你們一個心願,一定讓你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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