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8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接上文)《戰邊關》續:劉師長回憶13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1984年8月,我師(注:指11軍32師,作者時任師長)接防老山後,我先去了主要防禦方向那拉口子檢查。一天後,我又帶原班人馬去662.6高地。

臨行前,參謀們告訴我,白天上662.6高地,越軍只對兩種人不開炮,一種是對單個人上陣地不開炮,二是對只穿短褲光著膀子的人不開炮,因為越軍認為這一定是士兵。對兩種人必開炮,一種是手拄柺杖的,另一種是服裝穿得非常整齊且很多人一起上陣地的,因為越軍認為準是大官。

我肯定是用不著拄柺棍的,我當然也不能因為怕發生危險,就穿著短褲去陣地看望幹部戰士,如果那樣,像什麼話!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32師師長劉玉尊在老山前沿陣地

早飯後,我還是穿著比較整齊的軍衣上了陣地。96團的指揮所設在662.6高地,此高地暴露突出,四周沒什麼植被可以遮擋,高地四周均是深深的彈坑,指揮所就設立在敵人留下的一個洞中。

洞不大,只能容納幾十名官兵。我們進洞後,一眼就能看到指揮所的全體人員,他們正在緊張地忙碌。這裡不能發電,晚上只能用小馬燈照明。

96團團長徐光輝是我的老部下。我當連長時,他就是我連裡的一名戰士,聽了他的簡短彙報,我們一行就去了一營所屬連隊。

離開團指揮所十多分鐘,就遭到了敵人的炮擊,炮彈就在我的四周爆炸。我想再跑回團指揮所是不太可能了,就直接向前跑。還好,跑了不遠,就到了一個隱蔽部。跑進去一看,原來是一營指揮所。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這個指揮所更加孤立突出,四周全是用沙袋圍起,頂上有一層原木,上面壘了三層沙袋,只有北面留下了一個能進入的小口,這就成了野戰隱蔽部。如果炮彈準確地落在頂上,一兩發就可能被摧毀。

營指揮所很簡單,有4部電話,3部通往3個步兵連隊,1部通往團指揮所。當時營長、教導員、軍醫和營通訊班在位,營的副職全下到連隊。

炮擊過後,我們一行繼續前行,順著戰壕往前去,到了三連陣地。三連連長帶我在陣地上轉了一圈,最後他用手指著前方一個怪石林立的高地說:“師長你看,這就是116高地。該高地全是石山,因此沒有一條戰壕、一個隱蔽部,就是貓耳洞也沒有一個,白天派出一個觀察哨,其餘幹部戰士都躲在石縫裡。”

116高地是96團一營防禦方向上最突出的一個高地。因為敵人經常炮擊該高地,幾乎每日都有傷亡的幹部戰士抬下陣地,因此也是我最關注的一個陣地,但我對該高地的實際情況瞭解不夠,看了後我非常震驚,這叫什麼“陣地”!連個貓耳洞都沒有,這叫幹部戰士如何防?又怎麼守?就是敵炮擊時炸飛的石頭落下來,對我幹部戰士都可能威脅生命。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當時我想,此陣地如此兇險,代價這麼大,有必要堅守嗎?要放棄這個陣地,我沒這個權力,向軍裡寫報告吧,軍裡的命令很明確“寸士不丟”,軍裡肯定不敢批,我的心情特別沉重。

既然這個陣地不能撤,我這個當師長的,能為堅守該高地的幹部戰士做點什麼?

我想,改變該高地的防禦條件是當務之急。離開三連陣地後,我們直奔二連陣地,我曾在這個連隊當過一年多的連長,原來是英姿颯爽的儀仗兵,是專門在機場迎接外國元首的,如今也是重任在肩,堅守陣地。

本想在這裡吃頓中午飯,看看陣地上的伙食做得咋樣,但一到二連陣地,就接師電話通知,要我立即返回師指揮所。我就叫作訓科長陳代明他們繼續檢查一、二連的陣地。

我返回師指揮所才知道,昆明軍區政委謝振華已到了軍前指,要我前往彙報32師防禦作戰情況。

我立即乘車趕到軍前指,在一個小會議室裡見到了謝政委,沒有一位軍的領導參加,我就向謝政委彙報了作戰和一線陣地幹部戰士的情況。彙報完後,他問我還有什麼困難問題需要軍區幫助解決。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開國少將謝振華,1982年任昆明軍區政委

我說:“我們師政委住學,我的壓力很大,請軍區為我師選派政委,4個團長只有1個在位,這種情況如不及時改變,要出問題,請軍區儘快給我師配齊團長,不然對作戰會有一定影響。”

謝政委對我說:“92團團長你瞭解嗎?他是你們唐山老鄉。”

我說:“沒見過面,只是聽說這個人很全面,者陰山作戰92團打得也很好。”

謝政委說:“很好!暫時給你們派來,到94團代理團長。”

彙報完,我又見了軍長、政委,就立即返回。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們一行又上老山主峰,因為94團的地形、工事情況,我在戰前就看過,這次主要是看望幹部戰士。

我們走到半山腰時,看見有一孤立的貓耳洞,有一個戰士懷抱一支衝鋒槍坐在裡面,旁邊放著一部電話機。

我覺得很奇怪,這裡四處沒一個人,他在這幹啥?

我上前就問他:“你是哪個單位的?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趕緊從貓耳洞裡出來,站到我面前說:“報告師長,我是通信營有線連的戰士,在這裡維護線路。”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我問他負責維護多少距離的線路?他說只有500公尺。

我又問他,晚上一個人害不害怕?

他說第一晚上有點怕,以後逐漸習慣,也就不怕了。

我問他每天都吃些什麼?他回答很乾脆:餅乾、罐頭。

通過和他交流,我瞭解到,通往4個團的電話線路,每500公尺都有一名通信戰士守護。在這荒山野嶺上,這些戰士為了保障防禦作戰的勝利,克服種種困難,忍受著孤獨和寂寞,付出實在太多了!

我記得在佈置任務時,只強調要千方百計保證有線、無線通信要做到暢通無阻,保證師不間斷指揮。這就是通信科長賀傳信、通信營長李久合的“千方百計”,他倆想的做的,也真夠厲害了!

越軍只對兩種人開炮:一種拄柺杖,一種穿得整齊,理由:是大官

爬了2個多小時,終於到了94團指揮所,指揮所設在老山主峰的最頂端,是由原來越軍的一個短洞改造而成。和團部的幾位領導交談了一會兒,就到吃午飯的時候。午餐是大米飯,一桶紅燒豬肉罐頭,一個青菜,一個炒竹筍。

吃完中午飯,就到各陣地看幹部戰士,走塹壕,蹲貓耳洞,感到這裡比96團的條件好多了。首先這裡的山高,敵人對此陣地構不成直接威脅:戰士們無論白天黑夜,行動不受限制;其次,這裡氣溫比較涼爽,越軍對老山陣地炮擊也不多。通過觀察分析,對94團的防禦情況心中有了底數,返回師指揮所,太陽已經落山。

在第二天作戰交接班會議上,我即提出:師、團偵察分隊要前出堵口;師、團預備隊要前移,增強防禦的彈性和支援的及時性;加強戰場建設,完善防禦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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