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敬老愛老,永遠記牢。”中國文化源遠流長,孝敬老人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在農村,對於高齡老人來說,趕大集是一件最高興的事情。唐山大集上,唐奶奶在外甥、外甥女的陪同下來集市購物。
唐奶奶今年95歲,耳聰目明、走起路來不輸晚輩,除了牙口不如以前,身體各方面都挺好,精神飽滿身體康健,一切都能自理,老人最愛做的事便是趕大集,買自己愛吃的東西,每個集市都要“滿載而歸”。
因兒時的社會風俗,唐奶奶從年少便開始纏足,“三寸金蓮”的小腳,陪伴她幾十年。老人一生極其坎坷,育有2個兒子3個女兒,不幸的是丈夫在42歲時因病去世。
丈夫走後,唐奶奶一人挑起一家重任,獨自將孩子們養大成人,兒女先後結婚生子,沒想到的是15年後2個兒子又因意外先後離開了所有的親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而老人先後竟失去3個至親,這種痛苦折磨了老人一生,至今談起,唐奶奶老淚縱橫。
現老人獨自住在老院子裡,洗衣做飯全部自己打理,偶爾還會給晚輩們的飯做好,逢集市買瓜果蔬菜早已成了習慣,一起來看看老人都買了啥。外甥、外甥女的主要任務是幫老人拿東西、品嚐東西,外甥嚐了嚐蘋果很甜,老人便命令外甥女挑選10元錢的蘋果,打算買回家榨汁喝。
老人從不偏食,時令瓜果蔬菜、各種肉類樣樣都愛吃,熟食是每個集市必買的吃食,雖說咬不動、嚼不細,但老人有自己的方法,將熟食切成細絲可當成零食吃。
唐奶奶是熟食攤位的老顧客,負責挑選、結賬,晚輩負責拎東西,並且對老人是言聽計從。
老人每月有200元的養老補貼,晚輩們過的都挺寬裕,時不時的塞給老人零花錢。老人思維敏捷,算起賬來比攤主還要快。
唐奶奶買了5元錢的蠶蛹,老人說常吃蠶蛹能增加腦細胞的活力,雖說老了,但腦袋不能老。
老人說,集市上的豬頭肉香而不膩,切成細絲,加些香菜、蒜末,10元錢的夠吃上3天。
10元錢的豬頭肉,是老人每個集市必買的吃食。
熟食買好後,老人囑咐晚輩去買些大白菜,奶奶拎起柺杖快步追向外甥、外甥女,邊走邊說“買些大白菜,回家給他們包菜包子吃,這兩個小饞貓最愛吃我做的素餡包子了。”
路旁的醬香餅剛剛出鍋,老人買回家5元錢的餅,外甥女說老人愛吃燴餅,一頓能吃上2大碗,外加一袋兒純牛奶。
買回家10元錢一袋兒的紅薯,冬季,老人早起愛做紅薯破米粥吃,甜甜的、入口爽滑。
買紅薯時,出現了一個“小插曲”,老人讓外甥女嚐嚐紅薯有沒有筋兒,外甥女看著紅薯挺大,不好意思掰開品嚐,最後老人當場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姥姥,您就別罵姐姐了,姐姐胃疼有好幾天了,早起臨出門還吃了胃藥,再吃兩口紅薯,胃就得更疼,一直疼下去,下個集市誰陪你來趕集呀,誰幫您繼續品嚐呀,您看看我倆,老大不小的人了,嘗這又嘗那的,都快成集市上的吃貨了。”外甥怕姥姥生氣,也怕姐姐因品嚐紅薯胃疼加重,勸著老人說道。
5天一個集市,老人幾乎餐餐不同,買了塊豆腐回家。
唐奶奶愛給晚輩們做水餃吃,一做就是10來口人的飯菜,尤其是農忙時,生怕晚輩們吃不好,經常加餐加菜,臨近晌午還會去地裡送水喝。
冬季,老人愛吃大白菜,炒著吃、做包子吃,外甥女說,姥姥做包子的速度不輸年輕人。
唐奶奶含辛茹苦將子女們撫養成人,一輩子不知往肚子裡咽了多少淚水,老了,老小孩兒,我們應該順著她、哄著她、體諒她,更應該孝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