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9 小說:兄長犯了事要坐牢,劉秀心生一計化解,真不愧是皇帝啊

小說:兄長犯了事要坐牢,劉秀心生一計化解,真不愧是皇帝啊

從宛城回來後,劉秀拿出了一些糧米,派人送到朱祐的舅父家中。經過好說歹說,對方勉強同意了,答應不再上告。十數日過去了,劉秀一面在家休息,一面派人四出打聽風向。幾天過去了,果然再沒有官府的人來找兩家的麻煩。據小廝們說,只因眼下盜賊四起,嚴尤大人一直在外帶兵圍剿,一直沒回宛城。就這樣,劉敞與朱祐的案子竟然全都不了了之。看到風平浪靜,劉秀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東窗事發

五月裡的一天,劉秀正在房中讀書,有小廝跑來請他去大廳,說是大哥劉縯找他有要事相商。劉秀急忙扔下手中的活計,急匆匆趕奔客廳而來。

可等了許久,卻也不見劉縯的影子。劉秀心中有些焦慮,心中惶惑不安。

劉縯字伯升,是劉秀的嫡親兄長。他生性慷慨,喜歡結交天下豪客,還養了很多人住在家裡。久而久之,他也不免沾染了一些江湖習氣。幾十年來,劉縯從未在經濟方面承擔起劉家長子應有的責任,他不會經商賺錢,更不屑下田種地,整日裡只知舞槍弄棒,結交天下雄俊。

劉家的正經財路是種田、販糧。既然劉家的老大劉縯當了甩手掌櫃,賺錢養家的重任就落到了老二劉仲與老三劉秀的身上。

劉仲為人本分老實,除了下田種地以外,萬事不問。劉秀十二歲就跟著二哥下地,很小學會了種田。近七八年來,兄弟二人做了分工,劉仲負責種地打糧,劉秀則主要是販運。劉家的財路全靠這個糧食生意做支柱,養活寡母樊嫻都以及未出嫁的妹妹劉伯姬,還有一個被丈夫拋棄回到了孃家的姐姐劉黃。

由於來錢容易,劉縯歷來都很輕視兩個弟弟,認為這兩人就像漢高祖的哥哥劉喜,只配做一些種地、販糧的小事,而他自認為是個英雄,就像劉邦一樣,是個要做大事的人。他整日裡只知花錢,沒錢了就伸手向劉仲、劉秀索要。雖然兩個兄弟對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但也有湊不齊的時候。到了這時,他就開始變賣祖上的家業。實在沒啥賣了,他手下的那些賓客們就派上用場了。賓客們中不乏偷雞摸狗之徒,攔路搶劫、發掘墳墓之類的事他們也幹。故而劉縯雖然不事產業,但他似乎從來不缺錢花。每日裡與賓客、朋友們擺酒設宴,高談闊論,日子過得很是快活。

對於劉秀出去販糧,滿懷雄心的劉縯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有時甚至還要訓斥一番,他總會諷刺挖苦弟弟胸無大志,沒有出息。劉秀卻總是默然無語,從不做任何分辯。

這就是劉縯與劉仲、劉秀之間的奇妙關係。

這天下午,劉秀在客廳裡等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黑卻還是不見劉縯回來。他等得有些納悶,心裡很焦急。

其實,劉秀也明白,劉縯這葫蘆裡賣的,絕不會有什麼好藥。這麼多年來,劉縯沒事一般不找他。一旦要找,無非兩件事:出錢、跑腿。這一回,劉縯找他又有什麼事呢?

直到掌燈時分,劉縯才滿頭大汗地從外面回來,看上去一臉的憂色。劉秀連忙迎上去盤問情狀。據劉縯說,手下有幾個賓客窮的沒錢花,偷偷跑出去搶劫,還殺了人,還被人指認出來了。

劉秀大驚,詢問殺人者的下落。劉縯說這幫不爭氣的東西,早就跑路了。

劉秀這才放下心:“跑了好,官府也不曉得是誰幹的。” 劉縯大怒:“好個屁!有人認出了他們,指認是咱們家養的人。今日一早,官府的遊徼就上門把我請了去。”

劉秀急道:“大哥是怎麼出來的?”劉縯嘆道:“幸好我平日裡與他還算有點交情,給他塞了點錢,這才把我放出來。”劉秀道:“這事沒完吧?” 劉縯瞪了兄弟一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死者家屬哭哭啼啼,已經告到了衙門。明日一早,我若交不出人,就要蹲大牢!老三,你說該怎麼辦?唉!”

看著大哥愁眉不展,劉秀想了想說:“大哥,我有一計,可脫此難。” 劉縯大喜,便讓他說來聽聽。劉秀從容道:“明日遊徼若來索人,你就說這些人被我帶著跑了。”劉縯大驚:“不成!豈有此理!”劉秀道:“死者的家屬以及官府方面,您花幾個錢就行了。一切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就行!大哥最近要辦大事。如果進了大牢,誰來領頭?” 劉縯問:“那你怎麼辦?難道就進牢裡待著?”劉秀笑道:“大哥別忘了,賓客們長著腳,兄弟我也有!” 劉縯道:“跑?!”劉秀笑笑:“對!”

劉縯不解:“怎麼個跑法?”劉秀道:“大哥不是要買兵器、布匹、藥品麼?前幾日我去宛城,看到那裡有賣的。今晚我準備點錢,明日一早就趕去新野二姐家躲躲。咱們不是還有一批糧食寄放在那裡嗎?等風頭過了,我再賣點糧食,該買的東西,也都買的差不多了!” 劉縯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今夜就走!”

這天晚上,在劉縯的幫助下,劉秀帶著幾個親信小廝,連夜逃往新野避難去了。

避難之所

這天,劉秀帶著幾個隨從,連夜向北狂奔了一百多里,摸黑來到一座深宅大院。府門口的紗燈上寫著一個斗大的“鄧”字,這裡就是劉秀姐夫鄧晨的家。

劉秀心急火燎地下馬,飛奔到門前,環顧四下無人,他親自叩門。銅環重重地叩擊朱漆大門,在黑夜裡發出沉悶的問話聲,劉秀焦急地報上了自家姓名,過了很久,笨重的木門終於打開了。劉秀顧不上多說,下令隨從們把車子趕進去!伴隨著“吱呀呀”的車輪聲,幾輛大車終於安然駛入大門。

眼見身後大門關上了,劉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剛進了二門,就見一個白麵長鬚,身材頎長的男子在家丁的簇擁下迎了上來。

來者正是劉秀的姐夫,鄧府的男主人鄧晨。賓主敘禮已畢,劉秀便把詳情說了。鄧晨一見小舅子如見落了難,前來投奔自己,他二話不說,急忙吩咐家人準備食物、房間,讓他們一行安頓了下來。

鄧晨字偉卿,是新野本地的衣冠子弟,在新野一帶名氣很大。劉秀與他性情相投,很能談的來。幾年來,他經常從舂陵到宛城販糧食,由於新野在宛城之南,距離也很近,故而每次去宛城,劉秀都住在姐姐家。

劉秀與鄧晨正在說著,這時他的姐姐劉元頭髮亂蓬蓬的也出來了。劉元一見兄弟便嗔怪道:“文叔啊!怎麼半夜三更的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也讓姐姐給你準備準備,瞧這屋子亂亂糟糟的。”劉秀嘆了口氣,便把老家的事情大致說了。劉元道:“那就先住下,避避風頭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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