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汤圆看医生,说是肠道感染,不用输液,把药重新调整了一遍,加了抗生素。
事务所有事,赵清欢不得不去办公,打车把汤圆送回家,交给赵母照顾,最近她也留心想请个保姆,家里的琐事,总不能都让母亲扛着。
这天,徐晨光在政法学院演讲,赢得一片呼声,结束后看见赵清欢的座位空着,助理告诉他:“清欢姐先回去了,好像家人生病了。”
他点点头,立马想到是汤圆,打算去她家看看,说爱屋及乌也没错,反正他对这孩子始终有种责任感。
他先打了电话给赵母,这是他的小心机,赵母很乐意他到家里去。
见面之后,赵母对他分外亲热,又是泡茶,又是切水果,他多次表示不用客气,赵母嘴上答应了,手里头还是一阵忙碌。
汤圆气呼呼地嘟着嘴,恰好电视剧里的演员拍案而起,大叫:“岂有此理!”
汤圆就学着了,霍的起身,指着徐晨光,“太岂有此理了!”
徐晨光立刻弯下腰,拱手作揖,捏着戏腔,“是,赵大人,小的知错了。”
惹得汤圆咯咯大笑,对他的敌意也少了许多。
世间所有的道理,骗字当头,众人都在行骗,也在受骗,谎言织成一个巨大的网,叫做万丈红尘。
法官,审判长,当事人,没人拿律师当人看,他这一道脊梁骨早就能伸能屈。
徐晨光觉得,汤圆始终只是个孩子,玩心大,最容易受骗。
赵母坐了下来,把汤圆赶去房间写作业, 锅里煮着东西,飘出一股浓厚的香味。
徐晨光来过几次,赵母熟悉他的口味,这顿晚餐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果然也就留下来吃饭。
赵清欢回来,见家里多了个男人,格子衬衣,袖子挽起,坐在沙发上择菜,便说:“哎呀,妈,你怎么好叫师兄帮你打下手,师兄,给我吧,别把手弄脏了。”
徐晨光道:“什么脏不脏的,我可是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你不是做演讲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听小周说汤圆生病,赶来看看,也讲了一个多小时了,几个大学生起哄,问我什么是行业潜规则。”徐晨光挑了挑眉。
赵清欢道:“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如果你真想咨询,那就按每小时收费。”
赵清欢笑了起来,递给他半个苹果,另一半在她自己手里,“不是我小气,我一个人吃不完。”
“我要把它珍藏,舍不得吃。”徐晨光眼底尽是温柔。
“放坏了倒糟蹋东西。”
这时,敲门声打断谈话,赵清欢忽然就不淡定了,她无缘无故有个预感,门外不是别人,是……
咚咚咚,又是三下。
要装作听不见,是很难的,让别人去开,万一真是苏漠,那场面一定很尴尬,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打开了门。
果然,苏漠立在跟前,手里还提着东西,包装像是小吃之类的。
“你……怎么来了?”赵清欢诧异。
苏漠晃了晃袋子,还未开口,一颗心便重重往下沉,脸色也骤变,如夏雨浓云。
玄关一双男人皮鞋,不是他的,他没进门。
正是这时候,徐晨光从赵清欢身后走出来,脚上趿拉着簇新的灰色拖鞋,问道:“清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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