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件陳年往事了,可是我不說不代表沒發生。
王霞與本村的潘祥喜結良緣。
五年的光景,家裡添了兩個小孩,走了兩位老人。
王霞雖然其貌不揚,但舉止輕浮,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與村裡的幾個男人眉來眼去,關係曖昧。
潘祥忠厚老實,和妻子吵過嚷過,想讓她好好過日子,可作用不大,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潘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門心思只顧幹活。眼不見心不煩,農活幹完就跟著村裡的包工頭蓋房當小工,一年沒幾天閒時間。
那天下午,潘祥滿臉喜悅,給工友們說老婆給他做了餃子,他要早下工。
當天晚上12點多,王霞喊了門口的鄰居,說潘祥突發疾病身亡了。當時潘祥剛過三十歲,村裡有講究,年輕人死後不宜放置時間太長。大家就七手八腳地幫著穿衣,洗臉,擦身子。
事出意外,村裡的人也不是瞎子,大家很快發現事情蹊蹺:潘祥的七竅流血,嘴裡的血往外冒,幾乎放不進去銅錢(習俗),而且手指發青。這分明是中毒啊!避過王霞,大家都議論紛紛。
好心人趕緊把疑慮告訴了從外村趕來的潘祥的親姐姐,姐姐當然知道弟媳是什麼人,她火冒三丈,怒氣衝衝想找弟媳質問,可當她看見弟媳身邊的侄子侄女(一個上幼兒園,一個剛一年級)時,猶豫了:孩子已沒有爸爸,假如真是弟媳所為,自己一鬧,孩子也將失去媽媽,誰來管孩子?於是,她選擇了隱忍和沉默。
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人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第二天,靈柩在通過村裡的十字路口時,被一輛公安車攔住了,上面下來了幾位公安幹警和一名法醫,說接到匿名報警,要求驗屍。
可是沒有一個人簽字。潘祥無父母,他家原來是外來戶,也沒幾個本家人,姐姐不忍再傷害侄子侄女,村裡的幹部也不願得罪人,何況也沒有確切證據……
公安車走了,陵園多了一座新墳,外表和其他墳塋並無二致。
一切歸於沉寂,時間似乎抹平了往事。
這件事像極了水滸裡的武大郎案,可這沉冤難昭雪,人們多麼希望潘祥有個兄弟是武松……
人們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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