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妾生君未生,君生妾已老妾離君天涯,君隔妾海角!

一隊御林軍,在一位老公公的帶領下,拿著聖旨朝皇后的寢宮湧去.....

罷黜妃位

重重宮闈,升起嫋嫋檀香,舉目望去,一片奢榮繁華。

鳳藻宮,宮門緊閉,若干宮婢垂首匍匐,太監們一致屏息,無人敢動分毫,更無人敢覬覦一眼,殿上鳳冠霞帔,倍顯雍容華貴的女人。

滿頭青絲繞成盤髻,髮梢間點綴著翠綠的珍珠,金色扶蘇垂肩,皎若冰清的面孔,投射出沉沉的陰影,灑落在地。

“逐月,報時辰!”細薄的朱唇啟開,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來。

清新淡雅的聲音傳遍殿內的每一個角落,仿若珠玉擲地,殿下跪著的眾人無不輕顫了一下。

而守在她身側,是一個身著淺綠宮紗的女子,欠了欠身,抬首望向殿外,回稟,“回娘娘的話,剛過未時!”

“哦?”似有詫異,她微微的抬了抬眸子,狹長細斂的鳳目,閃爍著淡淡的藍光,顯得尤為清冷。

尖細的瓜子臉,陰柔中透著淡漠和疏離。

皇后的目光流連在遍佈朱玉,青瓷的大殿之上,狀似慵懶的輕撫了一下雲絲,又睨向殿下哆嗦成一片的宮婢,忽然,莞爾一笑。

“跪著做什麼?想讓六宮都知曉,本宮苛待宮人麼?”

逐月帶著眾宮婢一同跪下,惶恐著明誓,“娘娘大恩,奴婢們沒齒難忘,誓死也要追隨娘娘!”

“追隨?”皇后苦笑的唸叨了一聲,“既然你們都誓死表明對本宮的衷心,倒不如本宮先賜你們人人一條白綾,成全你們的心願可好?”

眾人剎那間白了臉色,甚至有的膽小的,則無助的凝噎了起來。

此時,殿外已是烏雲密佈,重重的雨點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皇后清幽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嘲弄,“怎麼,不敢了?”

聲音中氣韻十足,不乏怒意,宮婢們顫的瑟瑟,低聲回應,“奴婢們不敢!”

正杵在宮門口的一中年宮女,神色異樣的望了一眼佯裝發怒的皇后,不由得嘆息一聲,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皇后娘娘竟然還能如此氣定神閒!

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中年宮女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只見殿外,一群人正朝著這兒湧來,硃紅色的殿門被人推開,她頓時聲音沉下,“皇后娘娘,他們來了!”

循聲遠眺,近二十名身著鎧甲的御林軍氣若恢弘的一湧而來,鳳藻宮被圍了個嚴嚴實實,不透一絲的縫隙!

跪地的宮婢,臉色更是慘白了一分,緊咬著朱唇,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從御林軍之後,一個年近五旬的老太監舉步走出,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不溫不火的道,“皇后娘娘,接旨…….”

看著這些曾經巴結著奉承著她的人,露出現在這麼一副高冷的嘴臉,徐長吟的心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一道聖旨,數名御林軍搜宮,就連侍衛長都親自趕來,這個仗勢,還真是讓她惶恐。

徐長吟輕笑了幾聲,在逐月的攙扶下緩步走下,“蘇公公,長吟在宮中七載,也未曾見過這樣的仗勢,倒真是別具匠心!”

話畢,輕提鳳履,泰然自若的走到殿階前,面向表情冷漠的蘇公公,揮起鳳袍,滿頭金釵輕晃發出叮噹的清脆響聲。

而徐長吟,卻如鳳凰一般,即便跪著,也傲然的睥睨著眾人!

蘇公公臉部一緊,緊張的退後了一步,就在這個時候,徐長吟忽然揮動水袖,一雙玉手舉起,伏身道,“臣妾接旨!”

耳邊捎來一陣風,蘇公公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皇后願意接旨,那必然是不會和皇上做出反抗!

思及皇后娘娘入宮七年,統率六宮七年,狠戾的手段,他雖然不曾見過,也曾耳聞過。

諸如,皇后娘娘有一支神出鬼沒的暗衛,但凡後宮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和皇后娘娘作對,無一不被殺害!

更諸如,三年前的那天,趙貴妃口出狂言,皇后娘娘親手執鞭刑,將趙貴妃打的體無完膚!

而就在一年前,皇后娘娘竟然手持長劍,欲置萬淑妃於死地。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溫婉外表下,是狠辣和戾氣並存!

而今天,他奉旨到鳳藻宮,萬淑妃還特地的進宮請命,若非如此,御林軍又哪是那麼容易跟隨的?

思緒在腦海裡不斷的翻滾著,蘇公公斂神,翻開手中的聖旨,朗聲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徐皇后才德兼備,行合禮經,唯膝下無子,無以繼後嗣,無以侍宗廟,今朕崇祖指制,著罷黜後位,降為德妃,挪鳳藻宮,欽此!”

聲勢惶惶而來的,卻是罷黜皇后的聖旨!

第二章 漫天大火

滿殿中,人人噤聲,唯有膽子大一點兒的宮人,才敢偷偷的瞄向不喜不怒的徐長吟,而在場的所有御林軍,更是沉顏怒目的盯著四下,好像所謂的暗衛,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來。

逐月垂首跪在徐長吟身後一米,嘴角勾起淺淺的嘲弄,彷彿知道他們正在提防著什麼。

徐長吟眼底一片澄明,堅毅無比的叩首,再叩,三叩,待跪直身板,沁香幽人的聲音響起,“臣妾領旨,謝皇上隆恩!”

逐月伸手,將她悄然扶起,徐長吟慢聲細語,悠悠的道,“蘇公公,只有這一道旨意麼?”

話音才剛剛落下,只聽見另一道尖細的嗓音喚道,“徐德妃接旨——”

一個氣喘吁吁的公公從殿外跑入,在徐長吟面前站定。

她輕笑出聲,推開逐月的手,再度跪下,伏身在地。

“徐德妃茲年妄為,意圖謀權篡位,為禍江山社稷,貴為四妃之一,卻無以約束,難堪六宮表率,著,降為庶人,逐出宮廷,欽此……”

拖著長長的尾音,年輕的小公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顫抖著,將手中的聖旨交到了她的手中,緊接著,就站到了蘇公公的身邊,心驚膽戰的看著面色泰然的徐長吟。

蘇公公亦是如此,眉頭緊蹙,好似七年來,從不曾懂過這個皇后的心思。

“民女,謝主隆恩!”徐長吟聲色不變,叩首謝恩。

而此旨剛畢,跪地的宮人們就低聲痛哭了起來,哭聲聽著好不淒涼。

原先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眨眼間就變成了庶民,那麼他們,該怎麼辦?

眾人各懷心思,而就在這時,又是穩健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高亢的細聲,“庶民徐長吟接旨——”

徐長吟的身子才剛欲起身,聽聞了之後,復又跪下,朱唇勾起,眼底掠過一絲嘲諷的笑意,仿若正親眼觀摩著一場好戲。

“還真是沒完沒了!”逐月嗤笑出聲,不屑冷哼。

“著罷黜德妃,朕欽賜甘霖寺,罰爾抄經念詞,修身養性,未經朕允許,不得踏出甘霖寺半步,欽此——”

等著公公讀完聖旨,徐長吟終於起身,叩首謝恩後,緩步走到蘇公公等人面前,先行一禮,讓蘇公公觸不及防,硬生生的受了她的禮。

“民女一朝入甘霖寺,恐今後不得已面聖,若來日,民女薨,還望皇上願施捨一方淨土葬之……若無他事,公公們且迴避,民女還需褪去鳳冠鳳袍……“

蘇公公點頭,餘光掃過四周,見並無風吹草動,才斂了斂神,“那有勞皇后娘娘了,還望娘娘可以從速,奴才們也好回去交差回旨!”

不等徐長吟再度出聲,蘇公公已經識趣的抬手,帶著若干的御林軍,飛快的退出了大殿。

待宮門重新合上,徐長吟將手中的聖旨轉手交給逐月,走向殿階前,面向著跪地哭泣的宮人,冰清的面容依舊如同往昔一般的淡雅高貴。

“皇上既留我一命,必然不會趕盡殺絕,爾等與我,主僕七年,若我離去,定要安心謹慎服侍各宮主子,安於本分!”

不顯威嚇的聲音,卻意外的止住了殿內的哭鬧,宮女們無助的凝噎,跪倒了一片。

只是皇后娘娘待他們不薄,他們也藉著皇后娘娘的威風,橫行後宮多年,若如今失勢,又哪裡會有安命的機會?

一想到日後慘淡的生活,宮人們的哭聲又隆了許多,轟的徐長吟煩躁的衝著逐月擺了擺手。

逐月嘟噥了一下嘴,好似對下面的眾人說一句話都是一件很不樂意的事情,但是躊躇了半響,還是走到階上,對著哭跪的宮人們冷斥:

“暗衛聽令,半柱香時間,鳳藻宮中,不留一人!”

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暗衛!真的有暗衛!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登時,大殿就鬧騰了起來,四處都是攢動的人頭,大家都倉惶的奪門而出,待眾人奔跑而走,方才還喧鬧的大殿一下子清冷了許多。

逐月走近她,“娘娘,想不到‘暗衛’的形象,竟然這麼‘深入人心’!”

徐長吟淺笑,緩緩撫上自己的髮梢,眉角輕挑,“故而,擁有‘暗衛’的皇后,才讓人感到如此的擔憂,無人不想殺之而永除後患!”

話音剛落,徐長吟已經轉身,提起裙襬,朝著階上走去,殿額上還掛著“鳳儀天下”的匾額,她看了一眼,深深的幽眸斂下,蓋去了一分悵然。

隨後,拾起桌上卷著的一副畫軸,輕聲道,“逐月,把這畫掛上去吧!”

“娘娘,您會捨得這幅畫?”逐月小聲的嘀咕,有些迷糊。

在她的印象之中,皇后娘娘將這幅畫看的比生命還重,又怎麼會輕易捨得?

徐長吟淺淺一笑,釋然,掌心卻輕放在自己心房的位置,“心都不在了,留著這幅畫作什麼用?”

逐月本是一驚,待看清徐長吟面上悽美的笑意時,更是怔愕,腳步輕移,將畫掛上,等繡花鞋剛剛著地,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推開——

“皇后娘娘!”逐月驚呼。

哪知徐長吟水袖拂起,掃過金色案桌上的蠟燭和幾許油燈,火燎四周,熊熊的烈火從案桌的皇紙邊緣開始燃起,剎那間,便染了半邊宮殿。

粗壯的火舌勢如破竹的沿著鳳椅蔓延,啃噬了宮卷,字畫,點燃了所有他所賞賜的奇珍異寶……

徐長吟的眼中已經染上了一片熾烈的色彩,身上的金縷衣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雖淡雅,卻再無光亮。

頂頭的樑柱燃燒,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大地撼動,腳下的紅毯出現了被撕裂的痕跡,驚天的喧嚷,卻再也撩不動眼底的泰然自若。

徐長吟緩緩的合上了雙眸,不顧逐月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舉步邁入了擎天的火柱之中……

“皇后娘娘——”逐月已是滿臉的淚痕,發出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殘碎的屋瓦,一片廢墟,火後的鳳藻宮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嫋嫋寒煙升騰而起,周圍一片肅殺。

宮前跪了一地痛哭流涕的宮人,瑟瑟畏懼,沉澱著死一般的寧靜。

第三章 重生醫家

古銅色的宮門已經變成了焦黑,殘碎的餘光照亮東西二宮,一抹頎長高大的紫玄色身影,迎立在冷冽的寒風中,雙手負在身後,一雙黑眸寒星四射,面無表情的冷睨著眼前化成灰燼的宮殿。

蘇公公神色凝滯,低斂的眉目掃過眼前的這一片景象,踱步上前,在前方為首的男人耳邊低聲稟報: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歸天!

而就在男人的身後,是一長擔架,兩側都站著垂手低頭的宮人,而擔架之上,白布之下,卻是一具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的黑色屍體,周身散發出難聞的惡臭味。

蘇公公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覺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而跪地的宮女更是瑟瑟發抖,面容一陣慘白。

任憑誰都感覺得到,空氣中忽然瀰漫開來的陰寒氣息以及冰冷的怒意。

陸之堯兩手叉腰,神色愈發的清冷,冷哼一聲之後,微冷的嗓音傳遍每個人的耳畔,“傳朕旨意,廢妃徐長吟,忤逆天行,預謀造反,朕念其薨,赦其罪,賜葬於黃嶺!”

眾人神色一凜,心下悵然。

黃嶺並非皇陵,此處乃是千年之荒漠,不到三五日,只怕屍身便會被猛獸所食,皇上下此聖諭,必定是龍顏大怒啊!

……

雲瀾國,明孝九年,位於京都東街西北角的丞相府,高簷碧瓦,門前的兩座高大威猛的漢白玉石獅煞是顯目,一群緊接著一群的老百姓都在門口候著,一臉傾羨的看著從門內湧出的手捧藥包的病患。

這京城中誰不知道,丞相府中的二小姐溫婉賢淑,精讀醫書,一雙妙手能讓人起死回生。

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這不,天才剛剛亮,丞相府的大門就被層層圍堵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希望可以求上一紙藥方。

慕容瑾玥端坐在漢白玉的石桌旁,輕輕的撩起水袖,靈巧的纖指搭在其中一名夫人的腕上,她

穿著一襲白衣,臉蛋如幽蘭一般清爽,墨色的長髮高高盤起,乍一看似幽谷般沉靜。

“夫人,您身體並無大礙,回去稍作調養即可。”

溫和的語氣讓看病的夫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含笑的點頭,十分感激的道謝:“真是謝謝二小姐,您可真是活菩薩,願老天保佑你!”

活菩薩?

老天保佑?

慕容瑾玥聽後微愣,失笑,對老天保佑,她從來不曾奢望,重活一世,這已經是難能可貴,收回思緒,提筆開藥方。

“按照這藥方去抓藥,回去一日三次,服上三日便好!”

得到二小姐開的藥方,夫人視若珍寶,激動的雙手拿起藥方,感激涕零,連連的給慕容瑾玥投去感激的眼光。

她身側的丫鬟送走夫人,順勢叫來下一個人,卻發現是一位男子,面帶愁色,神情憔悴,雙眼有血絲卻炯炯有神,並沒有病色,身材健碩,外袍暗淡,看的出來像是經過長途跋涉而來。

“公子,請進!”憐月雖是疑惑,卻還是讓人入門。

小姐曾說過,來者皆是客,若不是疾病纏身誰會喜歡來這瞧病!難道只為欣賞她絕美的容顏嗎?倘若真是那樣,她大可一劑毒藥扔過去,看誰敢造次!

為此,來看病的人都知道二小姐心慈面善,卻也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子,故而,從未有人挑戰她的底線,京城中人即便是對二小姐傾心依舊卻不敢打著看病的名號前來欣賞或者調戲。

終於等到了,何子燁內心很激動,轉身出了門,片刻,走進來一男子,身後跟著的真是剛才憐月叫的那個公子!

看到這裡,憐月瞬間明白,轉眸看向剛走進來的人,一身湖藍色的長袍,身高八尺,氣宇軒昂,面帶斗笠見不到面容,周身冷清,散發威逼的氣勢,令人不由得敬畏。

“公子,請進,二小姐等候多時了!”

憐月側身,恭敬的請他進去,卻把他的侍衛擋在了門外。

“對不住公子,我們家小姐看病不喜旁人打攪,還請這位公子外面等候。”

“放肆!”何子燁一聽大怒。

她也挺直了腰板,眸光爍爍的看著來人,眼裡充滿了興奮,好久了,都不曾有人在這裡對她們大呼小叫,而眼前的人,分明是來找不自在的,倒也讓她們練練手!

第四章 治蠱蟲

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子燁,不得無禮。”

男子一句話,讓和憐月對峙的男子氣焰頓時散了去,看向主子,眼裡滿滿的擔憂,雙目送著主子進去,他卻無能為力跟上去。

“哼,算你識相,要不然,今兒你們都得趴在這!”憐月皺皺鼻子,冷冷的哼了聲,轉身,幾步的走在看病男子前面,引領他進屋。

丞相府,在前院的一個小院開闢了個這麼看病的場所,雖然是個小院,但院子被慕容瑾玥精心設置,滿園飄香,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路走來,路上小廝寥寥無幾,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裡像是丞相府,若不是正門外的那一副大牌匾高高掛起,陸長兮可一點都不相信這裡竟然是雲瀾國相府!

淡紫色繡著大朵的蓮花的輕紗帳遮擋裡面曼妙的人影,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只見一位少女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腮,無聊的手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臉頰,頭,微微的移動看向門口。

憐月揭開輕紗,側身看向這個還比較守規矩的男子:“進吧。”

陸長兮一步邁進門檻,大步走向椅子上的人,在她對面坐下,兩人隔著斗笠雙雙對上,慕容瑾玥微微挑眉:“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公子這都把臉擋住了,這可叫我怎麼看!”

幽幽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調侃,絕色的容顏上隱隱含笑,雙眸綻放著光彩,盯著對面男子的斗笠觀察了起來,氣勢很強,他渾身瀠繞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容不得人去忽略,哪怕是曾經坐在高位上的她,對此,也心有敬畏之感!

斗笠下的陸長兮微微的蹙起了長眉,眼神中透著陰森的清冷,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伸出修長的雙指拿下戴在頭上的東西,隨手放在身側的桌子上,一雙鷹眸迎上她那發著光好奇的眼。

剎那間,慕容瑾玥愣住,對眼前的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只不曾想,今生竟然還能見到他!

一雙褐色的眼眸此時眼底微微變藍,面容清瘦,嘴唇白皙,雙頰凹陷,看起來似是病的不輕,可......他怎的會變成了這幅樣子?

她眼底的詫異和疑惑,陸長兮都盡收眼底,心裡卻也暗自詫異,難道他被眼前的這個女子認出來了?

暗自揣測,卻被自己這想法給否決,他乃是北幽國的攝政王,已經二十有六,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年歲上也不過十五,還是雲瀾國丞相的二小姐,不論從哪裡說起,都不可能相見,可關於她眼底的那一份驚詫可又是怎麼回事?

雙方彼此詫異之下,慕容瑾玥又恢復了清冷的神態,以前的事情恍如雲煙,她不想再去追究。

“伸出手腕,放在上面。”

說著話,手指向了桌子上的診脈包,她這次選擇的並非是懸絲診脈,而是親手上陣,查看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讓眼底變成了異色,這......這也算是她還給他一份人情。

冰冷的手指按壓在他手腕之上,長久不曾動彈一下,眼神裡的光燦越發的暗淡下來,也越來越凝重,半晌之後,收起了手指:“換另一隻手。”

面對她凝重的表情,而他面色正常,卻沒有一點緊張或者是擔憂之色,相反,他卻如一座鐘一樣坐著,雙眼盯著她,只想找出剛才對她有著一抹熟悉感是從她身上哪裡發出來的。

他雙眼炙熱的盯著自己,慕容瑾玥視若不見,只是關心他體內多出的一個盅蟲。

“奢血盅。”

陸長兮瞳孔一緊,她小小年紀竟能診治出來這盅蟲,已是不易,看來盛傳的二小姐醫術精湛,不虛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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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旨廢后詔書,一場漫天大火,她葬於黃泉,卻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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