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一個男人。
終於她鼓起勇氣問他:“你愛他嗎?”
他愣住,爾後點頭:“是。”
“那他愛你嗎?”
他搖頭:“他愛的人不是我。”
“那你為何不放手?”
“有些愛即便無法得到,卻依然不敢放手;於是只能守護。"他望向那個男人,目光如水,“有些人,註定只能用來守護。”
多年以後他與他再次相遇,卻已各自有了妻室。
兩人坐在茶館裡品茶聊天,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對於過去那段無疾而終的曖昧,彼此都沒去提起,或者說刻意忽視了。
只是當兩人一起走出茶館過馬路時,他還是下意識伸手握住了身邊的人。
忘了多少年前這人曾經說過,跟他一起過馬路,握著他的手,很安心。
“喂?”
“喂,是我。別掛,聽完後我都不會來煩你了。”
“……”
“咱倆沒來往也有十年吧?自從我給你告白後……
哈,我記得你說的‘死變態,滾遠點!’一輩子都記得。”
“老子還不想喜歡上個男的呢!
不過,喜歡了,就認了。”
“這輩子沒戲,下輩子我就當你兒子吧。”
聽筒滑落,男人在血泊中合上眼。
夜深人靜,他撫上那人的琴。彈指撥絃間,目光越過燭火搖曳昏黃明滅,
穿過流年漫漫思憶茫然,似望見那人眉目如畫,淡好如初。
暖意湧上心頭:公子,本王彈得可好?那人微微頷首,淺笑不語。
深情脈脈兩相望,卻逢冷風拂滅燈燭,隨那人音容笑貌,
散落在無盡虛空裡,惟留幽音泠泠,伴誰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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