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白馬少年,足球偶像羅伊斯的無悔等待

如果沒有傷病,沒有接連不斷的傷病,你將擔負起一個國家的足球使命,但命運卻幾次三番對你開著並不友好的玩笑。而今,盼望已久的世界盃真的要來了,新的旅途就在眼前,我只想對你說一句:馬爾科羅伊斯,好久不見。

白馬少年,足球偶像羅伊斯的無悔等待

一、堅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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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伊斯還是一個小男孩的時候,足球帶給他的味道一定是甜蜜的,那是沁透在空氣裡的味道,那是散落在陽光下的味道,那是附著在草枰上的味道,那種甜蜜充滿了羅伊斯的曾經的生活,直到17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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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多特蒙德梯隊度過整整10年時光的羅伊斯,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他的心選擇留下,但他單薄而瘦弱的身體卻得不到彼時依舊注重身體對抗的傳統德國足球教練的青睞,於是站在十字路口的羅伊斯最終還是不得已朝著和家相反的方向走去,紅白艾倫隊擁抱了這個瘦削的大男孩,儘管那只是一家德丙球會,但是那裡卻是羅伊斯職業生涯真正的起點。

多年以後,當球迷一次又一次唏噓羅伊斯被傷病擊倒的背影時,我們才覺得僅僅把這樣頻繁的傷病歸結為身體的缺陷是很難完美解釋這一切的,或許對於羅伊斯而言,更好的解釋是命運,命運一次次的扼住了他的咽喉,但他從未屈服。當瘦弱的身體承載起如此堅強的意志,羅伊斯也就一次又一次的從傷病帶給他的絕望中走了出來,只不過那時候足球帶給羅伊斯的,除了些許童年般甜蜜的味道,更多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那一切的故事,都始於17歲的羅伊斯走進艾倫隊的那一刻,先是青年隊,然後是成年隊,先是德丙,然後是德乙,先是進球,然後是不斷的進球。19歲的時候,身材依舊瘦弱的羅伊斯已經成長為艾倫隊領袖和旗幟,沒有人能阻擋他的突破,沒有人能阻擋他的進球,他在奔跑,在向著勝利奔跑,他奔跑的方向,叫做普魯士公園球場,那裡有德甲久違的火熱,那裡有陽光,空氣中還瀰漫著童年般甜蜜的味道。

那裡雖然不是家,但也也不會再有漂泊遠方的孤獨,雖然註定只是那裡的過客,但是過客同樣可以成為一支球隊,乃至一座城市的英雄。

二、才華初顯

在成為英雄之前,在門興格拉德巴赫球迷眼中,羅伊斯首先是一個過客,彼時的門興球迷還沉浸在天才球星馬林出走不萊梅的悲傷之中,新的賽季普魯士公園球場上空註定將會陰雲密佈。因為從主教練到球迷似乎都很難對這個只有20歲,身材卻依舊無比單薄,且只有馬林八分之一身價的大男孩能夠帶領球隊從低谷中走出。

同樣叫做馬爾科,有著同樣的年紀,甚至連生日都只差一個多月,但是在媒體和球迷口中他們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未來。在那時,他們一個代表著德國足球走出低谷的希望,而另一個只是前者的替代者。所以儘管有著出眾的天賦,有著對於足球最為虔誠和真摯的愛,但普魯士公園球場的替補席才是羅伊斯真正的起點。

面容尚顯稚嫩的羅伊斯坐在那裡,震耳欲聾的歌聲裡,他的眼神望著主教練的背影,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聲召喚,等待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是的,他已經看見了自己未來的模樣。他奔跑著,瘋狂的奔跑著,風在耳邊呼嘯,陽光明媚在不遠的地方。沒有能阻擋他的狂奔,沒有人能阻擋他的進球,沒有能阻擋他擁抱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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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自己日後最為擅長的方式完成德甲首球后,慶祝的羅伊斯在普魯士公園球場的陽光下,貪婪的享受著空氣中那久違的酣暢。逐漸的,逐漸的,從替補變成主力,逐漸的,逐漸的,從主力變成球隊的核心,你奔跑過德甲的每一座球場,你奔跑過的地方都洋溢著青春的味道,你讓人們忘記馬林,忘記那個已經泯然眾人的馬林,你讓人們記住了你的名字——"小火箭"羅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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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隨後的兩年時光裡,羅伊斯先是用12個進球和10次助攻的優異數據和與年齡不符的領袖氣質帶領門興走出保級泥潭,成功留在德甲;隨後又用不斷的進球和助攻把在保級圈艱難掙扎的球隊帶到歐冠的門口,18個進球,12次助攻,如此驚人的數據在羅伊斯經驗的表現下都顯得有些蒼白,是的,數據不足以描述羅伊斯對於這支球隊,對於這座城市的意義。

你讓這支滄桑的百年豪門煥發了青春的活力,你讓這座城市重新體會到了足球帶給人們的快樂。

三、無限風華

整個德甲都為你歡呼,賽季末的各項評選中,人們總能看到你的名字,在拜仁球員的包圍下,你卻奪走了德甲賽季的最佳球員大獎,德國足球先生的獎盃也被23歲的你接過手中,勒夫看到了你的努力,勒夫看到了你的價值,在他的戰術計劃裡,羅伊斯雖不是不可或缺,但卻代表著戰術變革的方向,代表著德國足球的未來。

於是,你就這樣走進了歐洲盃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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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支全新的德國隊,在那支德國隊裡,羅伊斯留下了一粒進球和一段交織著快樂與苦澀的歷程,人們為這支德國隊止步四強而遺憾,但兩年後他們就站在了世界之巔,人們為羅伊斯的國家隊大賽首演而遺憾,因為那居然是迄今為止29歲的羅伊斯唯一一次出現在大賽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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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一年,命運叩開了你生命的大門,猝不及防的闖入了你的世界,你回家了,你回到了多特蒙德,你還在奔跑,你還在進球,你用進球擊沉皇馬,並從此成為銀河戰艦的夢魘,你還在奔跑,你還在進球,你用奔跑追逐自己對夢想的渴望,你用進球傾聽著威斯特法倫南看臺的瘋狂,你原本就是這裡的孩子,而今你是這裡的王子。

23粒進球,23個助攻,如此表現承擔得起南看臺的期待,但是,在那以後,多特蒙德與德甲冠軍的王座漸行漸遠,拜仁找回了他們的統治力,而羅伊斯即將面對的,除了錯失冠軍獎盤的遺憾,還有可怕的傷病。

四、傷病累人

從戰術或者風格的角度你很難解釋這之後的一系列問題,我們只知道,出現在鏡頭裡的羅伊斯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他幾乎遍體鱗傷,而他的每一次倒下都在撕扯著多特蒙德乃至德國球迷的心。黑暗的日子開始於2014年6月6日,站在球場上,穿著德國隊的球衣的羅伊斯幾乎可以聽見世界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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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他在奔跑,但就是這樣一場普通的德國與亞美尼亞的熱身賽幾乎改變了羅伊斯的足球之路,因為這次倒下的意義與以往不同,韌帶撕裂意味著他已經告別了世界盃。在那個夏天,羅伊斯在病床上,在康復室裡,在訓練場上,陽光照射在他的臉龐,明媚的讓他幾乎看不清未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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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的陽光也會如此明媚麼?對於德國足球是的,他們在遙遠的南半球站在了世界之巔,那天,當那件德國隊21號球衣被格策高高舉起時,羅伊斯我們與你同在。

但是,將你的球衣高高舉起的格策卻離開了;但是,與你一同擊沉銀河戰艦的萊萬卻離開了;但是,克洛普卻離開了。

你會離開麼?在那段被轉會傳聞籠罩的日子裡,你依舊在奔跑,依舊在進球,依舊在用不屈的意志對抗著傷病,進球后,你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進球后,你住了自己的嘴巴;進球后,你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只有威斯特法倫的球迷知道那些動作的含義,懂得你的慶祝代表著你對家,對於球隊的愛。那份愛,叫做忠誠。

五、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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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6賽季,多特蒙德主場迎戰門興格拉德巴赫,面對舊主,羅伊斯用進球結束了傷病,結束了漫長的球荒,2016年冬,歐冠小組賽,大黃蜂主場狂勝華沙,羅伊斯用帽子戲法結束了球迷186天的等待,在這186天裡你錯過了歐洲盃勒夫的召喚,你聽不到那來自南看臺瘋狂的吶喊,在傷病面前,你是那樣的孤獨,在傷病面前,我們都在你的身邊。

有人說,你是一個完美的勵志偶像,從低級聯賽到頂級豪門披荊斬棘,一路走來,你享受著威斯特法倫南看臺的歡呼與吶喊;也有人說你是這個浮躁的,瀰漫著金錢味道的足球世界裡,忠誠的代表,無論輝煌與低谷,無論離別與歸來,家永遠是你奔跑的唯一方向;有人說是你用你幾乎一個人的力量帶給了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久違的,關於足球的歡樂。

白馬少年,足球偶像羅伊斯的無悔等待

而今,期待已久的世界盃真的來了,新的旅途就在眼前,但我們卻並不知道你的歸期,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的身影將忽然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那時,我只想對你說一句:馬爾科 羅伊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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