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來
日本留學時，王寵惠與秦力山賃屋同居，王居樓上，秦居樓下。
所僱日本下女，貌頗妖治，愛王少年英爽，屢向之獻媚，或以語言調戲，王不理會並告秦力山，囑其斥責，秦笑而頷之。
某夜，此女趁王寵惠熟睡，竟赤身往就。
王大驚，大呼力山不止，力山應曰：“我來！我來！”下女始狂奔而去。
日本留學生界之亂，可見一斑。
王寵惠
又奈我何
辛亥之役中，吳佩孚因為戰利品分配不公而與標統王治國、協統盧永祥鬧翻，後又因所部譁變而被撤職。
吳佩孚回京向曹錕哭訴，曹於是留他在身邊任副官。次年，曹錕提拔吳佩孚做了炮兵標統。事後，吳佩孚得意洋洋的說：
“盧永祥不讓我當管帶，我當標統！就算盧永祥徇私，王治國貪婪，可天生德於予，盧、王又能奈何？”
不來更好
“二次革命”爆發後，吳佩孚受命率炮兵團南下助戰，由於其一向誇誇其談，又經常端出曹錕副官的架子，因而在同僚中很不受歡迎。
當時，有人這樣諷刺他：“嘻、嘻、嘻，語言乏味；哈、哈、哈，面目可憎”。
有一次，吳佩孚預定了一席酒宴吃同僚們吃飯，結果只來了軍醫處長劉國慶和時任第九團團長的蕭耀南兩人。
遭此冷遇，吳佩孚卻毫不在乎的說：“都不來，更好；咱們可以多吃，多說話”。
由此，亦可見其人緣的確不佳。
淡交如水
吳佩孚在第一次直奉戰爭中擊敗張作霖後，風光無限，其五十大壽時，奉承的人很多。
馮玉祥卻給他送了一套奇特的禮物：一罈玉泉山的清水。
眾人見後十分詫異，覺得馮玉祥過於不近人情且近乎無禮，吳佩孚卻打著哈哈說：
“究竟煥章是個有心人，他這是表示我們兩個人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呀！”
無價之寶
吳佩孚五十大壽時，康有為送來一幅壽聯：“牧野鷹揚，百歲功名才及半；洛陽虎視，八方風雨會中州。”
康有為是戊戌變法的大名士，這對壽聯為當時呼風喚雨的吳佩孚錦上添花。
據說，吳佩孚見到這副壽聯後，連對康有為鞠躬三次，高興的說：
“皇帝天子的賞賜我都不稀罕，唯獨康先生贈我的這兩句名言，將是無價之寶，伴我永年！”
云何投機
北伐戰爭後，楊度寓居上海，併成為杜月笙門下“清客”。
杜月笙對楊很敬重，但楊度對上海小報說他是杜月笙的徒弟不以為然：
“我一沒遞過帖子，二沒點過香燭，我稱他杜先生，他叫我皙子兄。老實說，我不是青幫，只是清客而已。”
1927年“白色恐怖”時期，楊度利用“清客”身份掩護了不少共產黨人，並申請入了黨。楊度的入黨是秘密的，系潘漢年介紹、伍豪（即周）批准並由夏衍單線聯繫。
曾有人譏諷楊度投機多變，他駁道：“方今白色恐怖，云何投機？”
（節選自新書：《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全網熱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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