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 “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跟你商量下!”難道她不想繼續偽裝了?

“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跟你商量下!”難道她不想繼續偽裝了?

羅琰也不知道容聿在想什麼,倒也沒敢多問,便轉身退了出去。

容聿靠在桌前,指尖依然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輕敲著,看不出在想什麼,只是片刻過後,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楚辭,裝了這麼久,這麼快就打算前功盡棄了?”

王府門口,楚辭垮著一張臉,掃興地從外面回來,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那個容渣渣,縱容小妾欺負老孃這身體這麼久就算了,老孃怎麼說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竟然連個銅板的月俸都不給老孃發,他是打算讓老孃喝西北風嗎?”

楚辭越想越氣,剛剛在街上逛了這麼久,看到什麼都想買,結果,帶著銀杏上街,還以為銀杏會付錢,結果,銀杏告訴她,這公主本尊,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我去你個容渣渣,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她堂堂皇帝的親妹妹,翌陽公主,出去逛街,身上竟然連個銅板都沒有,那得多讓人笑話。

等渣男容回來,她一定要掀桌子給他看。

“呸!”

她的嘴裡,罵咧咧地嘀咕了一路,剛跨進聆雨軒的院子,便見九五二七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似的,臉色煞白地朝她跑來。

“怎麼了,九五二七,那小妾趁著我不在,又來鬧事了?”

楚辭的口氣中,充滿了顯而易見的不屑之色,卻見九五二七不停地跟她使眼色,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是,不是啊,王妃,是……是王爺來了。”

“王爺?哪個王爺?”

楚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當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她立馬便反應了過來,音量也因為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而驟然提高。

“渣男容?他回來了?”

廳內,容聿端著茶杯的手,因為外面傳來的那一道尖銳的嗓音而微微頓了頓,殿外提高音量的聲音,似乎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怒氣,而很顯然,這個怒氣是衝著他來的。

容聿的唇角,動了動,勾勒出了一絲淡淡的嘲弄,將茶杯,緩緩地往嘴邊送去。

這可跟那個在他面前連氣都不敢喘一聲的翌陽公主,太不相像了。

也是,偽裝了一年,也是裝得累了。

渣男容?

容聿的眼眸,深了些許,將茶杯緩緩地放到桌子上,抬眸,便看到楚辭怒氣衝衝地從外面進來。

加大的步幅,根本不像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走路姿勢。

容聿的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起來,眼前的楚辭,性格變得太快,除了長相之外,他真的很難將她跟一年前那個剛嫁進王府唯唯諾諾的翌陽公主聯繫在一起。

是她這一年來,偽裝隱忍得太好了嗎?

就在他見到楚辭的那一刻,他甚至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明媒正娶過來的公主正妻。

楚辭罵咧咧地跨進客廳的門檻,抬眼正要對著她口中那個渣男容準備掀桌子,卻在容聿抬起頭來的瞬間,她所有的怒氣,都憋了回去。

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渣男容就算再渣,有這種驚世容顏,似乎他所做的多麼人神共憤的壞事都可以得到原諒。

楚辭所有準備好的罵詞,都被她堵在了喉嚨口,半晌沒有出聲,眼底原本的怒火,在下一秒,也換了一個表情,心中不禁發出了幾聲不可思議的感慨。

天哪,她想象中那個一臉鬍渣,又醜又猥瑣,滿腦腸肥,渾身油膩膩的渣男容竟然長這麼好看,這種姿色要放到她那個時代去,就是隨便往娛樂圈一站,什麼都不用做,他都可以大把大把地撈錢了。

她說這翌陽公主本尊怎麼被小妾打壓成那樣了都還捨不得離婚,原來,是被渣男容的美色給勾引了呀。

楚辭盯著容聿的臉,在心裡幾番感慨道。

而容聿,也在同一時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那一副像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花痴模樣,讓他不禁蹙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到底在裝什麼?

認識了他一年了,現在表現出一副才認識他的樣子?她的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楚辭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盯著他看了好久之後,才有些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老天爺還真是夠奇怪的,這種賤男渣竟然讓他長這麼好看,不就是放他出去禍害群眾麼?

楚辭的嘴角,不屑地癟了癟,眼底難掩嫌惡之色,只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卻被容聿輕易地捕捉到了。

幽深的眸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辭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最細微的地方都沒放過,可他驚訝地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無法看穿這個女人的心思。

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娶來的女人,有些深不可測。

“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跟你商量下!”難道她不想繼續偽裝了?

彼此都打量了好久之後,還是容聿率先出聲了,“怎麼,愛妃盯著本王看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見本王嗎?”

簡直日了大藏獒了我,楚辭在心裡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渣男容的聲音都好聽得讓人渾身酥軟,戰鬥值瞬間清零,虧她還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來想要跟他幹一架呢。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你這麼能,怎麼不上天啊。

楚辭的心裡,完全一副吃了好幾斤翔的感覺,很臭卻又吐不出來。

半晌,楚辭回過神,捏了捏喉嚨,清了清嗓子,道:“沒什麼,突然間有些感慨罷了,跟王爺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今天才發現,王爺你這個人吧,白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可眼神不太好。”

好不容易讓自己找回了一絲絲的戰鬥力,她對著容聿,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可這句話剛一出來,跟在她身邊的九五二七和銀杏兩個人立即嚇得面如土灰,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怎麼都起不來了。

王妃大人現在是沒搞清楚狀況,還是真的前段時間腦子進了水沒緩過勁來,前幾天諷刺寶夫人也就算了,她面前現在坐著的可是王爺啊,她……她竟然說王爺眼神不好。

“什麼意思?”

容聿聲音平平,說出來的一句話,平靜地沒有摻進任何的情緒跟音調,儘管,在楚辭當著他的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也難掩震驚。

“什麼意思?眼瞎唄。”

楚辭的聲音,慵懶而不屑,在這客廳裡響起之後,緊隨其後的便是兩具身體倒地的聲音。

銀杏跟九五二七兩個人已經嚇得全身虛脫地躺在地上,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容聿的眉眼動了動,清冷的目光,依然不動聲色。

只聽楚辭在他面前繼續道:“放著我這麼個傾國傾城的鳳凰不懂得欣賞,去外面帶了只野雞回來當寶貝一樣捧著,你不是眼瞎是什麼?”

這一次,整個大廳內,嚇得腿軟的不僅僅是銀杏跟九五二七兩人,還有整個廳內的其他下人。

一個個都臉色慘白,心裡直喊著王妃瘋了,王妃瘋了!

若不是旁邊有桌子撐著,他們估計全得嚇癱在地上。

沒有想到楚辭竟然會這麼“恬不知恥”,毫不謙虛地誇自己,貶低寶顏,容聿的眼中,不禁掠過一絲震驚,可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楚辭見容聿看著她,眯起雙眼一言不發,也沒什麼心思去探求他心裡在想什麼,眼下,還有個最重要的事情,她得跟他好好談談。

這樣想著,她走到廳內正中央的椅子上,也不管容聿在場,便兀自坐了下來,一條腿往另一條腿上一架,瀟灑地抖著。

很顯然,在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楚辭這樣擅自入座的做法,絕對是大逆不道的。

可相比起她剛才對容聿那大逆不道的言辭,此時的舉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這個話題不重要,我們就沒必要談了,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楚辭的下頜,略顯傲慢地一抬,說話時的態度,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容聿越發覺得,眼前這個楚辭,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他不過才了進京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前那個膽小怕事的翌陽公主,就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難道,真如他一開始所想,她不想繼續偽裝下去了?

如果是這樣,那之前的楚辭,演技真得讓他不得不讚嘆。

未完待續......

書名《凌冰羽霜落》

“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跟你商量下!”難道她不想繼續偽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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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對呂天良店裡的東西還是信得過的。

他可是x市的古玩第一人,雖然有時候會弄一些來歷不清不楚的東西,但是百分百的保證真品。

因此,大家對葉伊的話是半信半不信。

葉伊也知道大家不相信自己,對周常熙說:“周叔,麻煩你了!”

周常熙上前,繞著青花瓷看了一圈,說:“‘大明宣德年制’的‘德’字,‘心’字上面少了一橫。這是因為古時避皇帝諱,特意少了一筆。”

“不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一眾行家紛紛點頭。

周常熙又說:“不得不說這個瓶子仿的非常好,器皿形態自然,字體也是宣德年間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周圍的人都被吊起了興趣。

“釉色!”

周常熙說:“青花瓷的青花色,在不同的年代使用的釉料原料是不一樣的,即使配方不變,燒出的顏色也會有輕微的不同。另外,釉色中的金屬元素隨著時間推移會發生一些變化,所以不同時代燒製的青花瓷,顏色必定會存在差別。當然這種不同在常人眼中是並無不同,必須做成分分析,或是色譜分析,才會看到明顯的不一樣。”

“原來如此!”

“果然是行家中的行家!”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一眾藏友紛紛佩服周常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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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憑什麼!憑感覺嗎!”

其他人也都跟著叫囂起來。

他們都是x市的古董老玩家,平日裡和呂天良稱兄道弟,不相信老呂會拿假貨糊弄他們。

他們不知道的是,周常熙今天是陪葉伊來古玩街,本無意出風頭,但是他們執意質疑他的鑑定能力,頓時把這位考古世家的後人激怒。

憤怒的周常熙摘下眼鏡,神色堅毅地看著質疑他的一群人,慢慢地,一字一頓的說:“就憑我見過和它完全一模一樣的仿品!”

剎那間,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呂天良最鐵桿的兄弟還在叫囂:“那又能證明什麼!也許你之前見到的那個仿品就是照著老呂的真品***********信不信!”

周常熙懶得和這傢伙費口舌,擦了擦眼鏡,說:“你要真相信這個青花瓷是真品,那你就買下它,供在家裡!三年以後看看能不能用它換一套房子!”

葉伊也說:“你們要不相信周叔的話,就只管籌錢買下它!畢竟是宣德年間的青花瓷上品……”

話說完,她和周常熙一起離開,留在店裡的老藏友們議論紛紛,但是誰都不敢提買青花瓷的事情。

……

……

葉伊和周常熙才離開呂天良的店,店主呂天良就出現了。

他聽完情況後,立刻追出去,對葉伊和周常熙說:“敢問兩位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上門——”

“這位大叔,我和我叔叔路過你家的店,進去看兩眼,難道也犯法嗎?”

葉伊笑得很可愛。

呂天良卻笑不起來。

周常熙說的沒錯,他店裡的宣德年間青花瓷確實是假貨,但是仿製技術非常高超,擺在店裡半年都沒人看出!最重要的是,這隻青花瓷昨天剛被hk來的一位青花瓷玩家看中,就等週一銀行開門正式完成交易!

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葉伊帶著周常熙跑到他的店裡說出青花瓷是仿品的秘密,怎能不讓他汗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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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也以為整件事情是周常熙的策劃。

周常熙無語,無奈的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呂老闆,你不做虧心事,何必怕鬼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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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盜墓賊出身,葉伊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身體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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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虛!”

呂天良接過信就要往垃圾桶裡扔。

葉伊微笑,說:“你要扔就只管扔,扔進去的是你的命,可不是我和叔叔的命。”

看著女孩莫測高深的笑容,呂天良不由心尖一抖,鬼使神差地將信收了起來。

……

……

從x市回來後已經一個多星期,時間也進入了十一月底,天氣一天勝過一天的冷,西北風漸漸肆虐,葉伊上學的時候也需要裹圍巾了。

這一天,葉伊和夏敏從學校裡出來,正呵著氣準備回家,突然前面一道弧線,是夏為民開著桑塔納停下。

“上車!帶你們去酒店!”

夏為民笑嘻嘻地招呼著。

夏敏不解,說:“小伊,我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不會是要吃散夥飯吧?”

葉伊笑著說:“沒事,就算分開了,我們也是好姐妹,一起上車吧!”

兩人一起上車。

夏為民坐在駕駛位置上,按捺不住興奮地說:“小敏,小伊,你們知道嗎,今天下午劉副局長來我們家了!”

“劉副局長……”

葉伊一時沒有轉過彎。

夏為民繼續說:“我家的失竊案偵破了!東西全都追回來了!是陳榮興那小子乾的!還有老馮被打的那件事情也解決了!呂平貴下面一個小弟前幾天喝醉酒猥褻婦女被抓到局子裡面,審訊的時候把過去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兩樁案子都破了,大喜!大喜啊!”

“那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葉伊淡淡的說。

夏敏抓緊車後座:“太棒了!案子破了!我不用轉學了!我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和小伊!”

“這個……”

夏為民的臉色有點黯然。

葉伊幾天前就知道夏為民有心去s市闖事業,所以夏敏開心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說:“東西確定都追回來了嗎?”

“都追回來了,一件不少!存摺、現金、玉器……全都回來了!不過說起來這事也是奇怪……陳榮興那小子不是一向都是有多少吃多少,偷到的東西轉身清空……為什麼這次……”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葉伊安慰夏為民。

夏為民聞言沒有多想,繼續開車。

葉伊嘴角浮起微笑。

顯然,擺在呂家的那個絕殺陣已經正式發揮作用,呂天良扛不住它的煞性,不得不割肉化解。

可惜,就算他真按照信裡的意思把所有的財產都放在盤子裡送到葉伊的面前,葉伊也不會為他化解災厄!

人在做天在看,他這種大惡棍休想逃過惡報!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呂天良在y市結交的人脈……如果他靠著這些人摸到師父那邊,讓師父知道自己竟用風水知識做這些事,說不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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