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故事:兒子生來是啞巴,五歲那年他昏迷幾日,醒後突然開口叫爹

故事:兒子生來是啞巴,五歲那年他昏迷幾日,醒後突然開口叫爹

1.胡長生

陰陽鎮上有家嗩吶鋪,鋪子的主人叫胡長生,胡長生個子不高,為人比較和氣,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十年前,胡長生老來得子,陰陽鎮上十大家以及胡長生的親友們紛紛前來祝賀,胡長生更是意氣風發,給嗩吶鋪的夥計們放了整整半個月假,工錢照發,可沒想到孩子出生那天,卻出了點意外……

那天深夜,胡長生的婆娘從夢中疼醒,抱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掙扎著叫醒了一旁的胡長生,胡長生一看老婆要生了急忙又讓人去請鎮上的接生婆。

胡長生的嗩吶鋪是陰陽鎮的十大家之一,雖然當時正是午夜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但夥計依然請來了鎮上最好的接生婆寧婆婆。

寧婆婆趕到後,看到床上臉色煞白的孕婦,立刻忙活了起來,胡長生站在門外焦急萬分,可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

片刻後,屋內傳出女僕人的歡呼聲。

“生了!男孩!是個男孩……”

胡長生臉色一喜,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房前,正準備推門進去,寧婆婆便抱著孩子走了出來,胡長生正準備伸手接過孩子,一抬頭看到寧婆婆皺著眉嘴唇還在微微顫抖,頓時伸出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中……

“寧婆婆,怎麼了?”

寧婆婆沒有說話,將懷裡的嬰兒遞了過去,胡長生急忙接過孩子一看,只見裹在襁褓裡的孩子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胡長生見孩子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笑了笑。

“寧婆婆,你嚇死我了……”

胡長生輕輕摸了摸孩子圓滑的小臉蛋,一旁的寧婆婆緊攥著雙手緩緩道:

“這孩子不會哭……”

2.小啞巴

胡長生聽完愣了一下,別的小娃娃出生的時候都會啼哭不止,怎麼偏偏自己的兒子如此安靜異常!胡長生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民間有傳言,說這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哭的越響說明孩子命越好體質也越強,哭聲弱孩子身體就弱而且命也不好……

胡長生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又將孩子轉過身緩緩掀開襁褓,剛準備拍一下孩子的屁股,寧婆婆在一旁緩緩嘆了口氣。

“我剛才試過了,沒用……”

胡長生依然拍了下去,可等他將孩子轉過來一看,只見那嬰兒依然睜著大眼睛冷冷的盯著自己,胡長生頓時呼吸一滯,他與懷裡的嬰兒對視了一眼,感覺這孩子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那眼神彷彿可以將自己看透一樣……

等胡長生回過神來,寧婆婆早已離開,胡長生索性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便急忙進房看自己婆娘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胡長生便發現不對勁了,這孩子好像有些太乖了,喂他吃他就吃,到了晚上自己就睡覺了,過了幾個月,孩子竟然沒有哭鬧過一次,甚至沒有張嘴發出過任何的聲音!

胡長生急了,抱著孩子四處求醫,但是醫生看完都說孩子一切正常,查不出任何問題,胡長生也只好作罷,時間長了,兩口子做夢都想著孩子能發出一點聲音,哪怕只是哭一聲也好……

可偏偏事與願違,眼看著孩子慢慢長大,一直到了五歲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陰陽鎮也都知道嗩吶鋪出了個小啞巴。

3.引魂曲

胡長生給孩子取名叫做胡興,好在小胡興除了不會說話之外沒有其他問題,胡長生還經常教他吹嗩吶,胡興雖然才剛到五歲,卻已經能吹好幾首曲子……

如今胡長生年紀大了,老兩口對胡興更是疼愛有加,哪怕小胡興是個啞巴但只要他能健健康康長大就夠了。

胡興五歲生日那天,胡長生早上喊他起床,發現竟然叫不醒胡興,胡長生髮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他與我師傅是多年的好友,所以胡長生就請我師傅去看看,師傅進屋後摸了摸胡興的額頭,又仔細檢查一番,發現胡興竟然丟了魂兒……

得知胡興昏迷不醒的原因,胡長生急忙又拿出自己的嗩吶,當著師傅的面吹了一曲引魂曲。

可奇怪的是,直到胡長生吹完整整一遍引魂曲,胡興依然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胡長生有些害怕了,喊了幾聲胡興的名字,見胡興依然沒有反應急忙又吹起了第二遍……

一連吹了無數遍,胡興依然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忙活了一整天,師傅也嘗試了很多辦法,也是無濟於事,眼看著外面的天都漸漸黑了,胡長生癱坐在地,喃喃道:

“命啊……這都是命……”

師傅在一旁也是束手無策,只好安慰了胡長生幾句便離開了……

據說後來師傅走後,胡長生老兩口一直守在胡興床邊坐了半宿,直到後半夜,胡長生家裡突然來一個陌生的老頭……

老頭徑直來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床邊滿臉木然的胡長生,緩聲道:

“剛才的引魂曲是你吹的?”

胡長生雙眼緊緊盯著床上的小胡興,頭也沒回,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老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胡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引魂曲沒用嗎?”

4.以命換命

胡長生一聽愣住了,急忙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老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老人慢悠悠的走到床前,伸手放在了胡興的頭頂,片刻後,老人收回了手。

“天一亮,這小娃娃便沒救了……”

老兩口聽完頓時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哀求老先生出手救救胡興。

老人彎腰扶起兩人,盯著胡長生緩緩說道:

“你想要我救他可以,但是我要等價交換……”

胡長生一聽急忙點頭如搗蒜,說只要能救了胡興,自己傾盡家財都卻無二話,可老人卻緩緩搖了搖頭。

胡長生見老人搖頭急忙問道:

“那您想要什麼?”

老人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胡興,一字一句道:

“以命換命……”

啞巴兒子昏迷不醒,怪老頭上門救他,提的條件讓老兩口愣住。

胡長生楞了一下,想都沒想便又點頭道:

“行,您如果能救了我兒子,我的命給你!”

老人卻又擺了擺手,緩緩道:

“我不要你的命,我可以救你兒子的命,但是以後你兒子的命就是我的了,他醒後我要將他帶走,你願意嗎?”

胡長生老兩口一聽全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老人看了一眼窗外,緩緩道:

“天快亮了……”

老人話音剛落,老兩口頓時異口同聲道

“救……”

老人也不多說,讓兩人去門外候著,並將房門關上,胡長生站在門口聽著屋內陣陣呢喃聲,明明屋裡只有老人一個人,卻隱約傳出好幾個人的聲音,而且聽不清他們在說著什麼……

看著門外的天色逐漸亮了起來,胡長生心急如焚,可又不敢進去打擾了老人,就在鎮子上傳出第一聲雞鳴的瞬間,房門被緩緩打開……

5.妻離子散

小胡興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抬眼瞧著門外的老兩口。

老兩口喜極而泣,猛地上前將小胡興攬入懷裡,這時,屋裡的老人也緩緩走了出來,胡長生髮現老人臉色有些發白……

沒等胡長生道謝,老人便上前彎腰牽住了胡興的小手,拉著胡興往外走去,胡興也不掙扎,隨著老人一步步往外走去。

胡長生知道老人要將自己兒子帶走,可自己已經答應了老人,也只能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胡長生的老婆掙扎著起身想要衝過去卻被胡長生攔住,就在老人牽著胡興跨出門外的瞬間,小胡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胡長生……

那眼神胡長生至今都沒有忘記,冷漠,空洞,彷彿能穿透胡長生的身體一般,小胡興看了一眼胡長生,嘴唇動了動,突然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爹。”

兒子生來是啞巴,五歲那年他昏迷幾日,醒後突然開口叫爹。

小胡興竟然說話了……

胡長生驚愕之餘頓時老淚縱橫,小胡興說完便扭過頭隨著老頭一步步離開了嗩吶鋪,兩人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朦朧的朝暉中……

老人帶著小胡興這一走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胡長生曾私下差人找過很多次,也打聽過很多人,卻從未有人認識當晚那個神秘老人,老兩口也始終走不出這個陰霾,時間一長,老婆子由於過度傷心,開始變得神神叨叨的,最終在一天早上跑出了家,沒了蹤影,從此胡長生也是一病不起……

雖然胡長生對外聲稱小胡興因病離世了,但是他與師傅是多年的摯友,所以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師傅,師傅便告訴了我。

如今胡長生躺在床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師傅還是會隔三差五帶著我去嗩吶鋪看胡長生,可今天傍晚師傅帶著我去嗩吶鋪看胡長生的時候,還未進屋,竟然聽到屋內傳出陣陣低沉的嗩吶聲……

6.白老太太

師傅聽見嗩吶聲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我跟在師傅身後,來到胡長生的房外,只見房內胡長生平躺在床上,面無人色,床邊圍了一圈人,他們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嗩吶,吹著一首悲婉的曲子……

圍在床邊的是嗩吶鋪的匠人,大部分都是胡長生的徒弟,他們見師傅進門,便放下了嗩吶,為首的一個年輕人,紅著眼睛告訴師傅,胡長生死了。

師傅愣了一下,彷彿有些意外,他走到胡長生的床邊,放下手裡的菸斗子仔細看了一眼胡長生,然後緩緩伸手探了探胡長生的鼻息……

“別試了,他死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身後緩緩傳來,我嚇了一跳,剛才我明明是最後一個進屋的,身後怎麼會有人?

我回頭一看,只見房門外站在一個老婆婆,她身穿一身白衣,佝僂著身子,蒼老的臉頰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白老太太!竟然是她!

自從上次她讓我做她侄孫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白老太太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緩緩道:

“侄孫,看到奶奶了怎麼不打招呼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喊了一聲白仙奶奶,她笑著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進來……

“我剛才路過附近,見這裡陰魂聚集,原來是你們在吹引魂曲,所以就過來看看……”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他們吹的是引魂曲,可能是想讓胡長生還魂……

白老太太說完又看了一眼圍在床邊的眾人,笑了笑道:

“你們也不用白費力了,他已經死了,你們就是吹到天亮他也醒不過來,還惹得多生事端……”

老太太話音剛落,師傅突然皺眉問道:

“這胡長生我之前託人給他問過陽壽,他至少還有二十年的陽壽,為什麼引魂曲不能引出他的陰魂?”

白老太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師傅,緩緩甚至指了指自己腳下。

“因為他的陰魂已經到了下面了……”

7.灰仙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老太太,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仙奶奶,您有辦法能把胡師傅的救回陽間嗎?”

我話音剛落,師傅便嘆了口氣。

“咱們活人是沒辦法下陰間的,除非陽壽已盡……”

我頓時有些失望,胡師傅確實有些命苦,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生個啞巴不說還被別人帶走了,如今妻離子散自己還得孤零零的在陰間遊蕩整整二十年……

白老太太依然笑吟吟的看著我,見我有些失落,她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雖然你們活人陽壽未盡不能入陰間,但不代表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頓時眼前一亮,就連師傅也有些激動的抬起頭看著白老太太,畢竟師傅和胡長生兩人是莫逆之交,兩人脾氣性格相近,據說胡長生還救過師傅一命,我忍不住又問道:

“白仙奶奶,您是說您可以入陰間救胡師傅?”

她彎著腰自顧自的轉身走到了門外,我和師傅也急忙跟了上去,白老太太站在門口,朝鎮外指了指道:

“你們朝鎮外走五里路,然後從右邊的山腳下上山,在半山腰的小村裡打聽一個叫‘灰伯’的老頭,他應該可以幫到你們……”

我點了點頭,暗自記下了這個神秘的“灰伯”,既然白老太太說他也是五仙之一,那麼這個“灰伯”很有可能就是五位保家仙其中的灰仙,而灰仙對應的動物則是……老鼠!

8.小村

白老太太又說那灰伯只有晚上才會見人,而且胡長生已經死了一天,肉身受損嚴重,必須早點找到灰伯,否則即使灰伯願意幫忙也無濟於事了……

灰仙生性多疑,白老太太說只能一個人見他,所以師傅便讓我即刻出發,他守住胡長生的肉身,以防出現意外,我點了點頭,謝過白老太太之後便從嗩吶鋪找了個手電筒,急忙往鎮外趕去。

五里路不算太遠可也不近,我趕了十幾分鍾路才來到了白老太太所說的山腳下,上山又走了五六分鐘,果然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村裡靜悄悄的,大部分都已經睡覺了,只有一兩戶人家還亮著燈。

我挑最近一家亮著燈的土屋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看就是個樸實的莊稼漢子……

“大叔,請問這村裡有沒有一個叫‘灰伯’的?”

大叔一聽便立刻點了點頭,指了指村口下面的小池塘。

“看到那個池塘邊上的小屋子沒有,灰伯就住在那裡!”

我連忙謝過大叔,正準備下去的時候,大叔突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道:

“小夥子,灰伯很愛乾淨,你身上灰撲撲的,最好先收拾收拾,否則灰伯看到會不高興的!”

我又點了點頭,謝過大叔後繞著村裡的小路來到了下面的小池塘邊上,又繞著池塘沿來到了一個小土房子的門前,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就在我剛敲下門的瞬間,門立即被打開,一個駝背老頭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我,我嚇了一跳,感覺他好像就站在門裡等著我來一樣……

9.灰伯

見到老人我急忙上前詢問老人是不是灰伯,老人也不說話,就這麼擋在門口如同雕塑一般,眯著小眼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慌。

我突然回想起剛才大叔說過灰伯很忌諱邋遢,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由於剛才趕路,身上手上髒兮兮的全是灰塵和泥土,我急忙衝老人笑了笑然後跑到旁邊的小池塘裡面洗了洗身上手上的灰塵。

等我洗乾淨後再來到門口,門口站著的老人不見了,屋裡傳來一個孩童般尖銳的聲音。

“進來吧……”

我應了一聲,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屋裡黑乎乎的沒有開燈,我走了幾步便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正準備打開懷裡的手電筒,那個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別開,我不喜歡光!”

聲音離我很近,彷彿就在我耳邊一般,嚇得我後退兩步撞在一個椅子上差點摔倒在地,我扶住身邊的椅子,平復了一下呼吸坐了下來。

剛坐下身子,一旁便傳出一陣短促的笑聲,彷彿在嘲笑我的窘態,隨後,不遠處便緩緩亮起了一盞綠油油如同鬼火一般的小燈……

老人駝著背端著燈,將燈放在屋中間的小桌子上,燈光很弱,忽明忽暗的,映在一旁老人滿是溝壑的臉龐上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你找我幹什麼?”

老人扭過頭看著我問道,我深吸一口氣,將胡師傅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並祈求老伯能出手救救胡師傅。

老人始終盯著我看,等我說完,他突然往前走了兩步,眯著眼睛問道:

“你說你是白老太的侄孫?”

我急忙點了點頭,可老人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尖銳刺耳。

“小鬼,白老太太的侄孫明明是一隻黃精,她怎麼可能會收一個人類做侄孫?!”

我頓時愣住了,看來他並不知道白老太太已經收我為侄孫了,她之前侄孫已經死了,可就在我準備解釋的時候,老人緩緩轉身指了指大門。

“走,再敢來打擾我,你就出不了這個村子了……”

10.侄孫

老人說完便自顧自的往黑暗中走去,我急忙起身拽住了老人的衣角,還沒來得及說話,老人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

“看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老人力氣出奇的大,我左手被他攥的骨頭咔咔直響,疼得我直冒冷汗,就在我以為他要擰斷我左手的時候,老人收住了力氣,盯著我手腕處那一朵黑色的小花疑惑道(作品名:《陰陽嶺之過陰人》,作者:嶺主。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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