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故事:坐落在忘憂山的一座佛寺,總是有位女小偷到來,真相是什麼呢?

故事:坐落在忘憂山的一座佛寺,總是有位女小偷到來,真相是什麼呢?

忘憂山底下有間佛寺,香火連年鼎盛,名字也起得頗為響亮。
  
  大慈悲寺。
  
  嗤,一幫道貌岸然的禿瓢。
  
  安禾叼著根草葉蹲在房樑上,瞅著正殿底下一排排的光頭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在心中默唸了幾遍時遷祖師爺的大名,貓著腰向後面宿房爬去。
  
  安禾是個賊。不是什麼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大盜,她就是個普通的賊。來偷這半點油水都刮不到的寺廟也是有緣由的——她打賭輸了。
  
  她沿著瓦簷留到後院,沿著棵菩提大樹小心的滑下來,吐掉口中的草葉剛轉過身,心中對於這種地方安保措施的鄙視還沒消呢,就撞上了個在院中禪坐的沙彌笑吟吟的看著她。安禾一對上他的目光,背後的冷汗不知怎麼的刷一下就下來了。
  
  那眼神陰森森的,總覺得似妖非妖。
  
  “施主,可是來禮佛聽經的麼。”那沙彌與她對峙半晌緩緩開口,聲音如同罄玉相碰。
  
  “呃...時...是!”安和嚇得聲音都有些變調。

  
  “大堂現在早課,施主來早了。”
  
  “那...那我晚些再來。”安禾話音方落就要提步向外走。
  
  “施主且留步。”那沙彌聲帶笑意。“如不介煩,貧僧代為布講如何?”
  
  “大...大師所講的經文,怎...怎能和你一樣。”安禾努力憋著腔調謅出些可信的文話來,一點點的向外挪著。
  
  “天下間眾生皆等,何來高低之分,施主著相了。”他不容置疑的拍拍身旁的位置,直盯著安禾,滿臉溫文的笑意。
  
  他/孃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安禾無奈,踟躕了片刻終於還是走過去,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下。
  
  那沙彌見她妥協,換了個姿勢轉過身來對著她輕唱了聲佛號,幽幽開口。
  
  安禾原以為他會講些讓人昏昏沉沉的高深佛法,便支稜著腦袋做好受上一兩個小時苦難的準備,誰知他只是隨意傾述著自己寺中平日裡的起居飲食,何時撞鐘,何時晨起,何時禮佛,何時夏坐。生活中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隨著那清朗的聲音緩慢的流淌而出。安禾不知不覺聽入了神,看著眼前之人清疏秀朗的面貌,嗅著他身上傳來的菩提子香,和著遠處晨課不時傳出的嫋嫋梵音,就這麼一點點的入神的聽著那些明明與她一牆之隔,卻天翻地覆的人生,迷了花眼。

  
  這些禿瓢裡...也有有趣之人啊....
  
  佛...麼...
  
  要是皈依佛門便天天能見到這人的話,那也挺...
  
  “施主,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麼。”
  
  “嘶——!”
  
  安禾大夢初醒一般倒吸口涼氣,她眨眨雙眼猛地跳起來看著眼前笑意不曾消去的人,心中警鈴大作。
  
  她剛才!她剛才是怎麼了!
  
  怎麼能...!
  
  “你..你你你...”安禾一邊後退著一邊單指指著面前的沙彌,結巴著反問他,一番做派毫無【禮】之一字可言。
  
  “你不是說講經麼!說...說說說自己的平日干...幹什麼...!”
  
  “施主,佛祖無形。佛之一字,即在你心,又在我心。這縹緲紅塵既是苦源,那我寺中清修之所自是善源,這一花一木皆是饋贈,講與施主又有何不可?”他淡淡身上的僧袍站起身,從樹影中走出來,揹著身後的高日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的安禾,看上去確有著不可侵犯的神力一般。

  
  “我..我...呃...”安禾語塞。
  
  “施主,你還未回應貧僧之言——貧僧可解了你心中之惑麼。”他又緩緩向前兩步,逼至安禾的面前。
  
  “解了解了!我...我已經沒惑了!”安禾連連後退著,臉轟的一下從髮根紅到脖頸,矮小的身軀完全被籠在他的影之中口中一連迭聲的認著,心中警鈴大作。
  
  趕緊走,趕緊走啊安禾!
  
  這個禿瓢可不是一般的禿瓢啊!他可是個會妖術的禿瓢啊!
  
  “那便好。”
  
  他聽著安禾的胡言亂語沉吟了半晌,前傾著靠近安禾的身子緩緩收回,雙手放在身前合十緩緩唱了句佛號,眼神中似乎有著些不明所以的落寞。
  
  “那貧僧,也算了了一段塵緣。”
  
  “塵...塵緣?”什麼鬼?
  
  安禾眨眨大眼,雙手還放在身前手掌向外,僵直的表示著推拒,臉紅的像個西番茄。
  
  他忽然對著安禾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聲音輕緩。

  
  “...施主,下次,萬莫再來我寺中盜竊了。”
  
  “再讓貧僧碰到,便不是說經布講這麼簡單了。”
  
  去你孃的你當老孃傻呀!臭禿瓢!
  
  安禾蹲在住持禪房的瓦簷上一邊心中痛罵上次碰到那個妖僧,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低下的情形。
  
  是的,對方在她心中已經從普通的沙彌升級為妖僧了,她也非常自然地將自己當時差點就感動的剃個度皈依佛門的情況歸結為了對方的妖術。
  
  很危險,太危險了!那個妖僧!
  
  至於為什麼這麼危險她還是又來了...當然是因為她打賭輸了啊...
  
  或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只有一丟丟的...想遠遠再見那個妖僧一面...
  
  安禾小聲的嘆了口氣,漂亮的腰線下伏,矮著身子再次掃視了一圈屋中,當她確認確實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之後終於小心的順著樑柱滑了下去,她先在屋中轉了一圈,隨後開始迅速的翻找著各處的角落,尋找著可能藏匿她目標的位置。

  
  幾件換洗的僧服,兩雙布鞋,整櫃的佛經,一小包菩提子,一對淨瓶,一件□□...
  
  怎麼沒有?不是說在這個沙皮臉的老禿瓢房裡麼?
  
  安禾撓撓頭,看著一地狼藉不滿的在心中碎碎念。她深吸口氣,又在房中仔細地轉了一圈,終於在書櫃下拖出了一個被黃銅大鎖緊扣住的箱子。
  
  哈!
  
  安禾雙眼亮晶晶的,她搓了搓雙手從懷中掏出一對細鐵絲,小心地插/入鎖眼中擺弄了一陣,終於打開了那個不算大的衣箱。她得意洋洋的拿出裡面的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輕薄女裝展開看了看,滿臉都是興奮。
  
  她就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禿瓢頭子是個沒了結凡心的傢伙!
  
  “施主,貧僧上次所言,看來施主俱是過耳便忘了啊。”
  
  禪房的門被無聲的推開又關上,清朗的聲線縹緲而起。
  
  “!!!”
  
  安禾被嚇得手一抖,衣服便落回了箱中。她大睜著雙眼僵直的轉過身,看著眼前一步步向她緩行而來人,像被貓叼了舌頭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響。

  
  “阿禾,你可知...貧僧是怎麼對待不聽話的貓咪麼。”
  
  他帶著笑意行至安禾的身旁,彎下腰在她身旁輕聲言說著,一隻大掌攥住她的雙手攬到身後,整個人將安禾結實的籠罩在裡面。
  
  “懲戒。”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空著的大手輕拍了一下安禾僵直的腰線。
  
  “噫!你...你你你...”她驚跳一下,隨即被對方壓倒了身後的榻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啊...”他眯起眼睛嘆息著,一手覆上安禾的頰側,垂下頭舔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果真...不記得了啊...”
  
  “我明明都放棄了...可你,為何偏生溜了回來呢。還...亂翻出了我的寶貝。”他緩緩的說著,眼眸中散發出狂而近妖的光芒。他將安禾的雙手拉高,抽開她系在腰間的布帶將手腕綁住,另一手扒開她的衣襟低頭開始不容抗拒的進行著誰都知道要變得極糟糕的行為。
  
  “阿禾,既然已經回來,那你就永生,不準再逃了。”
  

  這是安禾從囚籠中醒來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她半眯著眼睛,神思渙散之間聽出了那聲音中含帶著的巨大眷戀。不知怎麼的,她忽然之間就想起了一個小傻子,只會眨巴浙大眼盯著他瞧,笑也不會笑的小傻子。
  
  她心中一鬆,徹底卸了抵抗的力道,抬起雙腿迎合上去。
  
  兩年後,安禾誕下一子,母子平安。
  
  寺院中的她躲在大柱後悄窺著堂前講經之人,笑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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