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真準！”
準啥呢？早起上班的我停下匆匆的腳步。
公共自行車站點旁，一僧人打扮者身邊圍了五六個人。
背雙挎包的，提單筒衛生紙的，手握多圈長繩的，雙手空無一物的……
僧人上身前傾，左手握著一揹包婦人之手，右手高舉銅鈴，口中正念念有詞。
兩人之間，地上鋪著一張街頭常見算命先生遊走江湖的紅底宣傳頁。
咦！是“高人”？好久不曾有閒心看過這場面，且冷眼旁觀一下拍個圖。
只見“大師”一本正經，三兩句話說得婦人連連點頭，旁觀者驚歎不已。
婦人付錢之後，背雙挎包男子接著上前，虔誠地伸手請“大師”指點迷津。
又是一番照瓢畫葫蘆，握手搖銅鈴，斷事定吉凶，驚歎，拜服，付錢……
“此去不可回頭！”
“大師”高聲嚴肅叮囑男子。
背雙挎包男子應聲離去，陪著他的還有那本雙手空無一物此刻點了一支菸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似是好心，也提醒他不要回頭。
奇怪的是，那背雙挎包男子仍然側頭回看了一下算命攤子。
而後兩人一起從我身邊走過，接著走遠。
“迷信者不應該對大師的話言聽計從嗎？”
這時，我已確定有些不對頭了。
此前，那些算命的人大都有偷偷回頭看我，多次看一個離他們隔了六七步的無關路人，那眼神卻明顯是察言觀色。
此刻，那個離去的中年男人不但逗留在不遠處，還依舊在觀察我的行為舉止。
是的，這次我已確定，他不是因我留有長髮而微詫，而是在觀察我。
尤其看到我拿起手機似乎在拍攝算命攤子後，更是流露出了提防的神情。
為啥提防我？
我再看了下“大師”和幾個繼續“算命”卻仍有偷看我的人，心底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大師”和那些“算命者”，都是一夥的。
這時，有幾個路人經過，一個阿姨瞥了眼算命攤子，丟了一句岳陽話：一看就知道是帶籠子的。
聽了這話，我有些想笑，原來自己才是後知後覺啊！
那中年男人估摸疑心大起，從不遠處走回了算命攤旁，跟其他“算命者”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又將目光投向我這邊。
接下來，又一個“算命”完畢的婦人離開，走到旁邊公交站臺停下，時不時回頭看我。
想了想，這騙局沒法戳穿，他們表演也夠辛苦的，我還是走吧！
哎喲！人間行路難。
（有老師說，打110，我說打了估摸也沒用
無非換個地方繼續演）
文圖/無心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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