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逆北

交趾，和安南一詞一樣，都是越南在古代的叫法，到清朝嘉慶皇帝時候，它才正式更名為越南。

漢唐時代歸於中原王朝統轄

交趾與古代中國的聯繫是極為緊密的，自漢武帝派兵征服此地並設立交趾郡，再到唐時設立安南都護府掌管此地區的政務，該地區一直處在中原王朝的控轄下。

例如唐朝大詩人王勃南下的目的，便要去交趾找他當縣令的父親，由此可見，中原王朝此時基本保持著對其的控制。

唐亡後趁機自立

但是，唐朝的覆亡很快改變了這樣一種狀態，受到唐亡後中原內亂的波及，交趾境內也狼煙四起。最終，土著精英丁部領在內戰中脫穎而出，並迅速建立起了丁朝。

當時，割據廣西地區的南漢政權曾派水陸大軍試圖奪回此地區，結果雙雙被丁朝軍隊擊潰。後來，在北宋軍隊的打擊下，南漢自顧不暇，也再未進攻丁朝，交趾就這樣建立起了獨立的政權。

可是，取得獨立地位的古代越南也是不安分的。在北宋時期，他們不時出兵騷擾北宋邊境，宋將郭逵為此統十萬大軍遠征越南腹地，以求一勞永逸解決此問題。結果，宋軍因不堪忍受炎熱潮溼的氣候而不得不退出，雙方也暫時維持了一種長期對峙的局面。

（北宋名將狄青，便曾參與過對交趾的戰爭）

蒙元的慘敗

宋亡後，蒙古人來了，忽必烈政府用兵三萬滅亡大理後，大興水陸軍試圖征服越南。結果，在1257年到1288年的三十多年時間裡，元朝三次攻打越南均遭受失敗。元軍曾兩度攻取升龍（今越南河內），卻因不堪越南炎熱潮溼的氣候和當地土著的騷擾而狼狽撤出。

眼看陸上不行，蒙元又企圖走水路尋機殲滅越南抵抗軍的主力。結果，在白藤江，蒙古水軍被以逸待勞的越南軍隊打了個措手不及，蒙軍戰船被水底露出的木槍扎漏，埋伏在密林中的越南軍隊又亂箭齊發，蒙軍因此大敗，從此再未對越南有過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縱橫歐亞大陸的蒙古人，在越南碰了個頭破血流，古代越南也得以繼續保持其獨立的地位。

明朝軍隊的開入

不過，蒙古人的政權也未能長久。公元1368年，朱元璋建都應天府，並派出數路大軍掃蕩元朝的殘餘勢力。其中，由朱元璋義子沐英所統領的一支大軍就攻入雲南，大敗元朝梁王的軍隊。

梁王在當地封藩多年，也算是積累了一些人脈，一戰失敗後，他又四處聯絡，糾集了一支配有象兵的萬人大軍，企圖趁沐英立足未穩將他趕出雲南。

（明軍中的火銃部隊）

但這一次梁王又遭遇了失敗，在明軍的密集火力網下，元軍大敗。

梁王的慘敗很快讓新興的明帝國與交趾相接壤。公元1406年夏，在朱棣的授意下，沐英與張輔等人統大軍兵進交趾，在交戰過程中，交趾軍隊又以象兵試圖沖垮明步兵陣型，結果在明軍的銃箭齊射下亂作一團，明軍趁勢擴大戰果。

很快，沐英等佔領了越南境內主要的城鎮。不過，明政府並未在當地派官員留守，而是任命當地的土著來掌管政務，這也為其日後的動盪埋下了伏筆。

永樂二十二年，當地土官黎利發動兵變，驅逐了監視他的少量明軍，並宣佈不再聽命於明政府的號令。消息傳到北京，明成祖大怒，立即派遣成山侯王通等領大軍遠征交趾，雙方在交趾境內又展開了長期的拉鋸戰。

明宣宗時罷兵，交趾獨立終成定局

這場拉鋸戰一打就是四年，明成祖死後，他的兒子仁宗在位不到一年也暴卒，皇位傳到了朱棣的孫子明宣宗手中。宣宗此時已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外用兵所產生的開支是一個無底洞，如果不盡快中止一些軍事行動，明政府財政將會因此遭遇更大的危機。

（明朝宣宗皇帝）

於是，宣宗即位後第二年，便將交趾境內的明軍撤回了廣西，從此，越南再未被中原王朝所統轄。而近代清軍將領劉永福、馮子材等協助越南國王抗擊法國殖民軍便是另一回事了。

參考文獻：

張廷玉著《明史》 中華書局2015年5月

吳於廑，齊世榮編《世界古代史》 高等教育出版社

（美） 黃仁宇《中國大歷史》 三聯書店

臺灣三軍大學編著《中國曆代戰爭史 明》 中信出版社

越南社會科學委員會編：《越南歷史》（第一集），河內社會科學出版社1971年版